“你好呀,地下工作者的夥伴。”賀晨雪還伸手去摸那條蛇,那條蛇也不怕賀晨雪,在賀晨雪的手背上遊走了一陣,這才鑽進洞穴。


    刑術嚇得夠嗆,等蛇進去之後,慢慢走過去蹲下來道:“三千,咱們商量個事兒好嗎?”


    胡三千立即道:“我懂,沒有必要的時候,我不會讓胡胡出來的。”


    “胡胡?”刑術一愣,“你給這種恐怖的爬行動物起這麽萌的名字?難怪你沒老婆。”


    “嗬——”胡三千朝著刑術一笑,“說得好像你有老婆一樣。”


    刑術被胡三千的話噎得無法反駁,隻得蹲在那等著,而賀晨雪則在那笑著道:“原來你怕蛇?”


    胡三千看著洞口道:“一般來說,怕蛇的就怕其他的爬行動物,什麽蜥蜴呀,烏龜呀之類的。”


    賀晨雪笑道:“你還怕烏龜?”


    刑術斜眼看了下賀晨雪:“鱷龜你知道嗎?那東西一口下去,榴蓮都能給你咬碎了,沒有人不怕的。”


    正說著,胡三千的胡胡鑽了回來,纏繞在胡三千的手臂上,吐了吐信子後鑽回他包裏。


    胡三千隨後道:“走吧,沒問題,那邊沒什麽危險,我先進。”


    說著,胡三千趴下去,匍匐前進從下方的洞穴中爬了進去,緊接著是賀晨雪,其次才是刑術,刑術開始與帶著蛇的胡三千保持距離了。


    爬出洞穴的那一刻,刑術又想起來什麽,問:“三千,你是怎麽把蛇帶上火車的?”


    刑術問完,發現兩人並未回答,他吃力起身,剛要抬手去拍胡三千的時候,一抬眼就驚訝了,與賀晨雪、胡三千並排站在一起,看著牆壁這一麵的那口巨大的深井,而在深井之中立著一根巨大的圓柱體。


    許久,刑術抬手指著深井之中的那個巨大的圓柱體,問賀晨雪:“晨雪,你眼睛能看到嗎?”


    賀晨雪點頭:“模模糊糊,但我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胡三千上前,走到深井邊緣,用腳使勁踩了下自己所站的平台,很明顯,平台應該是偽滿時期修建出來的,挖掘隧道的時候,將這口井的井壁給刨穿了,為了研究這口井和井中的圓柱體,日軍不僅刻意將隧道長度延伸到了一百二十米,也在挖開的井壁處建了水泥平台。


    刑術看到平台與井中那根圓柱體之間的距離並不長,充其量也就一米半接近兩米的樣子,整個深井的深度無法測量,不管是往上看,還是低頭往下,都是黑漆漆一片,手電光能照到的距離也有限。


    刑術拿著手電照著上端:“地鐵線是多層的,不是單層埋深,按照耿老筆記本上的測算,平均深度大概是25米左右,但是耿老的資料上還說,他記錄得並不詳細,畢竟有些是保密的,隧道為了避開地麵建築的地基,繞過的同時會斜下延伸,最深的位置是65米左右。這幾天我查過資料,最深的人防工程是朝鮮,平均深度100米,最深的地方達到200米。”


    胡三千站在平台那,用手電照著井壁,吃力地伸手去摸了摸,隨後摸出自己的棺材釘在上麵鑿了一陣,緊接著伸手摸了摸,又聞了聞,捏起其中的粉末遞給刑術。


    刑術湊近聞了下,也用手指輕輕捏著搓著,好一會兒才道:“是石英砂。”


    賀晨雪也湊過去,隨後肯定道:“對,是石英砂,這麽說,這裏修建起來的年代並不久遠?”


    刑術搖頭:“不,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首先不可能是建國後,解放前偽滿洲國時代也不可能,你也看到了,日本人也想研究這個,但是最終放棄了,大概是因為時間不夠了,所以,這口井的年代還要久遠一些。”


    “而且,不僅有石英砂,其中還混合有河流石,要知道,從前古人打井,固定井壁用的都是河流石,到了清朝時期,一般府邸所用的水井,井壁采用的都是青磚。”胡三千仔細思考著,“如果說石英的產地,距離這裏較近的,要不就是牡丹江的境泊湖周圍,要不就是內蒙古地區,反正近郊是肯定沒有的。”


    “境泊湖……”刑術說到這,看了一眼賀晨雪,問,“晨雪,這裏的情況與天地府下麵那個花燈井是不是很類似?也是一個類似井體的地方,隻不過花燈的位置變成了這樣的圓柱體。”


    賀晨雪連忙點頭:“聽你這麽一說,還真像,隻不過天地府中井壁上的石頭是用的那種煉丹石,而這個地方用的則是石英砂還有河流石,稍微要次一點。”


    “應該不一樣。”一直在觀察周圍的胡三千指著下方道,“你們把手電都打開,照著下麵,我再仔細看看。”


    刑術與賀晨雪立即照做,胡三千觀察了一陣,抬頭看著刑術道:“這下麵的樣子並不是井,而是類似煙囪,你仔細看。”


    刑術仔細看了一陣,賀晨雪因為無法看到太遠的地方,隻能在旁邊等著。


    刑術看了一陣後,點頭道:“對,越往下的地方,直徑就越長,像是喇叭,但說是煙囪最貼切。”


    胡三千起身道:“不管像什麽,這種東西我都是第一次見過,還有你上次去的那個天地府,我也從未見過,聞所未聞,要是我上次能與你一起去就好了。唐朝時期的渤海國竟然有手藝如此精湛的人,還能做出那種以流水作為動力的精密儀器,說是巧奪天工毫不過分,但是,我不覺得這裏與天地府有什麽聯係。”


    胡三千說完,賀晨雪也附和道:“三千說得對,我也覺得不應該有聯係,按照唐朝時期的疆域劃分,現在整個哈爾濱地區,一部分在渤海國內,一部分在扶餘國內,還緊鄰著契丹國,那個所謂的鑄鐵仙修建天地府,少說也是渤海國亡國的前幾十年開始的,而天地府正式啟用,是渤海國滅國,國王逃離後發生的事情,渤海國滅國不久,扶餘國也被契丹所滅,緊接著大遼才出現在曆史上。”


    胡三千點頭:“對,所以,如果當時有人在這個平原地區做手腳做這種事情,一定會被發現。”


    刑術看著周圍,想起來時候,忽然道:“晨雪,你還記得天地鏡中那些影像畫麵中記錄著的關於當時契丹國皇子耶律倍的事情嗎?”


    賀晨雪道:“記得,裏麵有個矛盾的地方,說那個國王替身背叛了渤海國國王,將國王逃走的消息告知給了耶律倍,耶律倍則帶大軍來追,進到天地府之中後,死在了有蟲的那個洞穴之中,但後來又記錄著耶律倍帶著兵封死了整個天地府,而且曆史上明明記錄著耶律倍活得好好的,後來棄國逃離至後唐,直到後唐政變遇害。”


    胡三千看著兩人:“刑術,你不是說懷疑耶律倍在洞中死去後,被人替換了身份嗎?也許那是可行的吧,但這件事與這裏有什麽關聯嗎?”


    刑術搖頭道:“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應該有關聯才對,畢竟那個自稱鑄鐵仙的家夥,如此癡迷機械機關暗道,不可能一輩子隻做了天地府一處地方,先不管這些了,先去追小白,我擔心他出事。”


    賀晨雪立即道:“關鍵是我們現在怎麽前進?”


    刑術皺眉,看著四周:“對呀,看樣子隻能從井壁和石柱之間的縫隙朝下滑了,石柱表麵也沒有任何進出口。”


    胡三千指著石柱道:“也許是進入石柱之中了,你們看,我們身處位置的井體直徑目測差不多二十米左右,中間石柱外側與井壁之間的距離差不多兩米半,由此推測出石柱直徑應該在十五米左右,按照直徑可以計算出平麵麵積大小,與從前古代碉樓麵積大小相當,甚至比一般的還要大,所以裏麵不可能是實心的,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


    “但為什麽要在這個‘煙囪’裏麵修一座沒有任何窗口的‘碉樓’呢?”刑術上下左右仔細看著,隨後手電停留在平台左側的井壁之上,立即揮手叫了胡三千,“三千,你看那邊。”


    胡三千拿著手電上前,仔細看著,隨後讓賀晨雪以爬行進來的洞口為基礎,抓住刑術的身體,刑術撐住牆麵固定好身體,再用單手拽住胡三千的腰帶,讓胡三千外傾身體前去查看。


    戴著頭燈的胡三千湊近那裏仔細看了看道:“這上麵是攀爬工具留下的痕跡,從痕跡上判斷應該是虎爪留下來的,這個痕跡新一點,應該是不久前留下來的,周圍雖然有其他痕跡,但很舊了,有些地方像是子彈劃過留下的衝擊印記。”


    刑術將胡三千拽回來道:“攀爬虎爪應該是小白的工具,看樣子是小白撐著井壁與石柱外側用壁虎功滑下去了。”


    胡三千看著周圍道:“如果我們要下去,唯一可以綁繩子的,就是腳下的這座平台,將繩子纏繞一圈在凸出的平台之上,再慢慢滑下去,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小白百分之百不可能是從這裏滑下去的。”


    “為什麽?”刑術立即問,問完見胡三千用手指了指井壁,又指了指石柱外側,刑術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井壁與石柱外側之間的距離是兩米五,小白的臂長再長也不可能達到這個長度,他根本就無法支撐身體。”


    胡三千點頭:“對,在這種地方,凡事都要翻來覆去想好幾遍,有些時候,人會突然間忽略很明顯的事情,但就因為這樣一個忽略,就會讓人喪命。”


    “但為什麽小白的虎爪印記會留在那裏呢?”賀晨雪立即問,“這也不合理吧?”


    “合理。”胡三千一邊準備著繩子一邊道,“小白肯定是先從這裏跳到井壁上,固定好身體,再跳向下方的石柱外體,再反製跳到下方對麵的井壁,這樣左右來回,到達一定的位置之後,因為這是個煙囪形體,最下方是有傾斜麵的,到那裏之後,他就可以順著石柱傾斜度不大的外體滑下去,這是從外側下去的最佳辦法,當然,也需要身手,我和刑術應該可以辦到,但賀小姐你應該不行,所以,隻能用繩子。”


    胡三千說話間,已經將繩子纏繞在了他們腳下的平台之上,同時將繩子上的固定鎖鎖死在賀晨雪腰間的皮帶之上:“賀小姐,你應該會用8字環下降器吧?”


    賀晨雪點頭,胡三千又道:“控製好速度,保持與刑術差不多的高度,聽我的口令!”


    刑術緊著自己的手套,將虎爪戴在了上麵,仔細檢查著:“我有一年多沒用這東西了。”


    “沒事,不管是井壁還是石柱表麵,石頭之間都有一定的間隙,應該可以抓穩的,我先下去。”胡三千說著舉了下自己腰間的那根安全繩鎖扣,“把鎖扣拿起來,放在皮帶的位置,這樣如果覺得身體固定不住了,可以將繩子拋給賀小姐。”


    刑術點頭:“明白。”


    “我先下,你跳下去固定身體的位置最好與我先前的位置一致。”胡三千說著,指了指裝了工具的腰包,“最好不要想著用岩釘,我們根本不知道石塊和石英砂裏麵是什麽,萬一膨脹釘打進去無法很好的固定,就會出事。”


    說著,胡三千蹲下來,再起身,活動了下身體,說著:“我也有段時間沒幹活了,有點生疏了,你們等我的信號。”


    胡三千說完就從平台上一躍而起,跳向左側的井壁,身體在空中略微一抓,四肢幾乎同時靠近井壁,雙手的虎指和腳上的固定靴在石頭表麵碰撞出火花,又猛地朝著下麵滑了一陣。


    刑術見狀,捏了一把冷汗,看到胡三千將身體固定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胡三千抬頭道:“沒事,可以固定,等我信號!”


    說著,胡三千轉身朝著石柱表麵躍去,抓穩固定之後又彈向左下的井壁,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隻能聽到黑暗中傳來的金屬與石塊的碰撞聲。


    賀晨雪雖然看不清楚,但也知道胡三千很快下去了,感歎道:“這個胡三千好厲害,開棺人都有這身手嗎?但我一直沒搞明白這些開棺人到底是幹什麽的?我以前還以為他們是那種盜墓賊。”


    “不不不,完全不一樣。”刑術看著下方解釋道:“開棺人這一行的曆史要追溯到秦朝去了,說直接點,他們這類人就是幫助大戶人家處理身後事的,經過曆史的變遷,變成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職業,不管是對中華異術,八卦風水,奇門遁甲,亦或者是古武術,這些人都有一定的造詣。”(開棺人相關詳情請看《午夜開棺人》)


    賀晨雪聽完略微一愣:“我總覺得,你這次找他,好像不止這些原因。”


    刑術點頭,壓低聲音道:“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些年來,我與胡三千的交際很少,所以,熟悉我的人,知道我有事肯定會去找閻剛,還有其他一些行內人,這些人的身份背景性格都很容易被掌握,但胡三千是個例外,關於尋找奇門,我想找一批以往沒有用過的人。”


    賀晨雪又問:“白仲政不是也正好嗎?”


    刑術微微搖頭:“現在我們知道,郭洪奎、郭十籙和白仲政是郭家的後人,為了郭家的奇門而來,而郭家所藏奇門的位置,竟然隻有刑仁舉知道,郭家人自己卻不知道?而他們還要去保護,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對,我知道白仲政他們的身份後,也覺得奇怪,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賀晨雪搖頭,“好像目的沒那麽簡單。”


    刑術看著下方,依然沒有聽到胡三千的信號,又道:“還有,我們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幅幾乎一樣的絕世畫,我現在意識到,也許與潘峰他們沒有直接的聯係,但是可能與這裏有聯係。”


    “這裏!?”賀晨雪不明白刑術話中的意思。


    刑術從包中掏出一個手持單體版的gps定位器:“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信號了,但開始斷斷續續還有,我們進入舊隧道之前,信號就徹底斷了,不過在斷之前,我們所在的位置與絕世樓相差不遠了。”


    賀晨雪立即道:“你是說,我們現在所在的地點,就在絕世樓下麵?”


    刑術點頭,收起gps:“對,我覺得,這個地方說不定某處應該與絕世樓的地下室相連,上麵被縱火焚燒,也許是擔心我們發現入口的原因吧。”


    刑術剛說完,就聽到了下麵傳來的口哨聲,這是胡三千的信號。


    刑術立即起身,提著繩子將賀晨雪慢慢放下去,等她在平台下方懸空平衡好之後,自己這才後退幾步,看著先前胡三千第一次跳過的位置,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下四肢,然後跳了過去。


    !!


    第二十三章:拚圖門


    懸在平台下方的賀晨雪,眼睜睜看著刑術跳到井壁之上,隨後朝著下麵猛地滑落下去,手中的虎爪和固定靴在井壁之上滑落的同時,火花四濺。


    “刑術!”賀晨雪下意識伸手去抓,但自己距離刑術的位置很遠,根本無濟於事。


    幾秒後,刑術的身體終於停下來,停下來的瞬間,賀晨雪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他戴著的頭燈散發出的光源在那晃動,緊接著光源又朝著右側猛地移動過去,賀晨雪知道,刑術這又是跳向右側的石柱外側了。


    “沒事了!”刑術的聲音終於從下麵傳來,賀晨雪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按照刑術的指示慢慢往下放著繩索,放下了近十米後,這才看到將身體固定在右側石柱表麵的刑術。


    刑術扭頭看著賀晨雪,臉色慘白,明顯剛才被嚇得不輕,但為了讓賀晨雪不擔心,隻得故作輕鬆道:“好久沒運動了,有些手生,沒事的。”


    此時,下方傳來胡三千的聲音:“你們不要著急,慢慢往下,下麵還很深,從你們的位置到我這裏,估計還有二十來米的樣子!下麵有扇門,我正在想辦法開鎖,有點麻煩!”


    “好!”刑術喊道,為了保險起見,他將自己的安全繩鎖扣遞給賀晨雪,賀晨雪綁死之後,兩人開始維持著一定的頻率慢慢下降。


    就在兩人緩慢下行的同時,地鐵管理處站點辦公室內,已經報警的田煉峰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就近的巡警趕來之後,對田煉峰進行了簡單的詢問,然後等待著上級安排的相關人員到來。


    不過這次趕來的並不是傅茗偉,因為這不屬於他的轄區,但是聽到消息的他也第一時間與部下董國銜開車趕來,兩人在站點辦公室外下車的時候,看到一輛哈飛賽馬型號的警車已經停在那裏。


    傅茗偉看著那車牌號碼,麵露喜色:“果然是吳誌南!”


    董國銜看著車牌問:“傅隊,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南崗片區的頭兒?”


    “對。”傅茗偉也沒有急著下車,還在心裏尋思著,“你也知道‘智多雙星’吧?這個二貨名字都是他們片區的人給吳誌南和吳誌海兩兄弟起的。”


    董國銜皺眉:“吳誌南我知道,吳誌海是誰呀?哪個片區的?也是南崗的?”


    傅茗偉一下就笑了:“吳誌海是吳誌南的弟弟,兩兄弟一起考的警校,但吳誌海畢業之後當了幾年的警察之後不幹了,那小子不喜歡受約束,就跟著一個退休的老警察混飯吃,這個老警察叫苟墨,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當然認識,當年的老刑警,現在專門分管我們的大頭兒就是他的徒弟,上麵的人見著他都非常尊敬。”董國銜回憶道,“我記得,去年他好像還來過咱們刑警隊?”


    傅茗偉點頭:“對,吳誌海跟著苟墨幹了幾年,苟墨年齡大了,就把公司交給他打理了,這小子幹了一年多,將他們那個雷霆調查公司搞得是有聲有色,行內還送了吳誌海一個綽號叫‘小三克星’,這哥們的一句名言就是‘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小三’。”


    董國銜忍不住笑了,傅茗偉又道:“但是兩兄弟吧,幾乎沒有什麽工作上的交流,吳誌南吧死腦筋,比我還死板,原則性相當強!他既是我的同學,也是當年培訓學校的同學,我們還同住一個寢室。”


    董國銜立即問:“傅隊,那咋辦呀?這是他的管轄範圍。”


    “沒事,咱們進去。”傅茗偉開車門下車,徑直走向站點辦公室內,進去之後,就看到裹著冬季警用防寒服,拿著個硬殼筆記本的吳誌南,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在那拚命寫著什麽。


    董國銜見外層辦公室內除了吳誌南之外,沒有其他人,也知趣地開門出去等著。


    傅茗偉背著手悄悄地走到吳誌南身後,俯身看著他在那奮筆疾書,隨後一把將其筆記本拿起來仔細看著,吳誌南一驚,抬眼看到是傅茗偉,立即將筆記本搶了回來,同時道:“你來幹什麽?”


    “辦案啊!”傅茗偉故作一臉的疑惑,“你為什麽在這呀?”


    吳誌南扶了下眼鏡,瞬間明白了:“傅隊,這是我的轄區。”


    傅茗偉皺眉,從包裏麵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折疊地圖,攤開放在桌子上,指著他們現在坐的位置道:“嚴格來說,因為這個地鐵的關係,這個位置咱們各管一半,我也不和你爭了,你就當我是來幫忙的,怎麽樣?我隻要破案,不要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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