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剛指著來時的路道:“我是偵察兵出身的,首先了解的就是地形,小北湖林區我不算太熟悉,隻是知道。我沿途都在算距離,我們從下車的位置一直到這裏,實際上走了大概三個半小時,三個半小時,從我們穿越的方向來說,實際上我們算是從側麵橫穿了小北湖林區的北麵林區,可是走到這裏,我迷路了,我都不知道我們身在什麽地方。”


    刑術看著閻剛,思考了半天還是搖頭表示不理解。


    閻剛在手心上畫著:“例如說小北湖林區是個圓圈的話,我們按道理朝著的方向是林區的中心點走,但實際上按照路上我們行進的方向,也就是賀晨雪指示的方位,我們開始是朝著西北方向走,然後再朝著北麵走,緊接著走東麵,實際上這樣走就等於是再返回原先我們出發的位置,我絕對沒有看錯方向的,我開始還納悶為什麽往回走?但我沒有說破,我想看看這個女的想帶我們到哪裏,沒想到,卻走到了這個地方,而且這裏的地形很奇怪,山脈極少,卻給人一種壓迫感,我在地圖上都沒有見過小北湖林區有這樣的地方。”


    刑術明白了,點頭道:“這就像賀晨雪告訴我們當年申東俊到那個山坳中,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是一個意思吧?”


    “應該是吧。”閻剛看著四周,“如果讓我回頭走出去,我大概都會迷糊,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上次在金三角原始叢林中,我都沒有迷路。”


    刑術點頭,他當然清楚,如果閻剛這種人都會迷路,那麽其他人在這種環境下說是瞎子都絲毫不過分。


    閻剛又想了想道:“賀晨雪為什麽要隱瞞那麽多事情呢?還有,你真相信她不知道當年申東俊在這裏遭遇了什麽嗎?而且,我感覺她應該知道這間屋子的事情,這屋子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倉庫。”


    刑術不語,腦子中也是亂成一團,捋不出個頭緒,特別是中毒之後,他甚至擔心自己會產生幻覺,隻得讓閻剛值守,自己進屋睡了一會兒,誰知道一睡下來,再一睜眼,就是第二天清晨了,田煉峰和賀晨雪都醒來吃完早飯收拾好東西了。


    刑術爬起來,揉著眼睛,覺得精神恢複了不少,正準備要出去洗漱的時候,忽然發現炭坑那裏倒映著上麵那個天怪的影子,看到那影子的瞬間,刑術猛然間想到了當年死去的田雲浩——田雲浩死前被綁成了“x”形狀,而頭頂上那個天怪也是被綁著四肢成了一個“x”形狀,隻不過田雲浩是立起來豎在走廊的,而天怪是腹部朝地,背朝天。


    “怎麽會有影子呢?”刑術挪開,看著那天怪的頂端,也就是房梁的上方,此時其他三人也發現了刑術的不對勁,都走了過來。


    田煉峰仰頭道:“你在看什麽呢?”


    刑術指著炭坑道:“看見那影子沒?象是一個不規則的x,和你爺爺田雲浩死時的樣子差不多,隻是位置不一樣,而且房梁上麵明明是封死的,沒有光線透進的前提下,是怎麽產生出影子的?”


    賀晨雪在一旁摸著屋子中其中一根立柱道:“爬上去看看?”


    “我去吧。”閻剛說著要上去,刑術製止了他。


    刑術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帶上了自己裝有工具的口袋:“我去吧,萬一在上麵發現了什麽東西,我也好辨認。”


    刑術順著柱子爬上去,爬上房梁之後,來到那所謂的天怪旁邊,看著房梁上方,又變換了位置看了一會兒,這才發現房梁上有一個圓形的孔,光線就是從那個孔中照射進來的。


    此時,田煉峰忽然在下麵喊道:“那影子正在消失呢!”


    刑術低頭看向炭坑,果然影子正在消失,他立即起身來,摸向那個孔,果然從那裏抓了一顆菱形的黑色晶體石來,隨後跳下來,徑直走出門外借著外麵的陽光看著。


    “黑鑽石!?”田煉峰站在刑術身後大喜道,“發財了!”


    “這是茶晶。”賀晨雪在一旁解釋道,“就是茶色的水晶,不是什麽鑽石。”


    閻剛不懂,隻是在旁邊看著三人。


    刑術借著陽光看著:“對,是茶晶,這種晶體結構的茶晶不是咱們中國能找到的,以前我見過一個類似的,比這個稍微小一號,是非洲產的,被一個中東的酋長以一千五百萬美元的高價收購了。”


    田煉峰正在遺憾不是鑽石,但一聽“一千五百萬”這幾個字,眼睛立即放光,問:“那這顆呢?這顆還要大一號,肯定比那個還值錢吧!?”


    刑術順手遞給賀晨雪:“賀小姐,你是行家,你認為呢?”


    “d級水晶,不值錢,水晶表麵的瑕疵太多了,還有人工打磨過的痕跡,內中有很多雲霧狀雜質還有不知名內含物,就算是茶晶,充其量也就值個千八百的,不算好東西。”賀晨雪看完後將茶晶還給刑術,“不過看其中的雜質和外麵的打磨痕跡,可以判斷出,做這件事的人,就是為了將這個茶晶放在屋頂,在早上某個時間段太陽升起的時候,陽光恰好從側麵照下來,通過水晶內部的折射就可以從底部擴散開來,這樣才可以將天怪的影子投到炭坑之中,雖然這塊茶晶不值錢,但擱在房梁上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畢竟其他的水晶無法產生折射、擴散和投射這三個作用。”


    刑術將那茶晶放在口袋之中,看著那炭坑道:“看樣子,這個天怪的影子果然是個符號,也許在炭坑下麵埋藏了什麽東西?”


    說著,四人進屋,圍在那炭坑的周圍,炭坑中昨晚那殺手扔下來的火炭,已經被閻剛給清理掉了,裏麵留下的都是從前的厚厚的炭灰,但刑術伸手一摸,卻感覺那炭灰出奇的冰涼,就像是放在冰箱中凍過的一樣。


    “炭灰很涼。”刑術說著,又在炭坑各處摸了摸,發現都很涼,隨後又摸著炭坑的邊緣,發現邊緣的地板溫度並沒有那麽涼,於是拿過閻剛的匕首在炭灰中插了插,這一插不要緊,發現炭灰很深,匕首完全插進去,都沒到握柄處了,還沒有見底。


    閻剛立即伸手摸了下,抬眼看著刑術道:“炭坑怎麽這麽深?一般來說有個二十厘米都差不多了,最深也不可能超過四十厘米吧?而且感覺炭灰越往下越近。”


    說著,閻剛伸手往下插了插,隨後拔出來道:“手的體積太大了,無法插太深,下麵的炭灰密度太大,而且比上麵的還要涼,都有些凍手了。”


    “下麵有東西。”刑術揉著額頭道,“感覺上,是個洞。”


    “洞?”田煉峰下意識退開,賀晨雪依然是麵無表情,不驚不喜。


    閻剛道:“對,應該是個洞,如果不是洞的話,炭灰不會這麽涼,但是按道理說,如果有洞的話,炭灰應該是溫熱的,因為地洞都是冬暖夏涼才對。”


    刑術摸著炭灰:“這種炭灰裏麵肯定加了其他什麽東西,所以人站在上麵都不會導致炭灰崩塌。”


    說著,刑術站在炭坑中,然後還跳了跳,炭坑沒有下陷,沒有絲毫的感覺,感覺上十分緊。


    “倒水呢?”田煉峰此時突然說了一句,這句話說完,其他三人都看著他。


    田煉峰尷尬地笑了笑,反問:“我是不是又說蠢話了?”


    “不是。”刑術搖頭,“人家是難得糊塗,你是難得聰明,倒水是個好辦法,旁邊就是河,屋子裏有器皿,去弄點水來。”


    隨後,刑術、田煉峰和閻剛三人取了大碗和鍋等物件朝著河邊走去,為了取水方便,各自又取了一個碗。


    走到河邊,刑術將碗放進小河中舀水的時候,將碗放進河水中那一刻,他看到手中的碗表麵的紋路有些眼熟,他下意識清洗了下,拿起來看著,隨後道:“這些碗是民國的仿古瓷。”


    “啥?”田煉峰也看著自己手中這個碗,“值錢嗎?”


    “如果是成套的,大概值幾萬塊錢吧。”刑術看著這些碗道,“看樣子,應該是袁世凱複辟期間,在景德鎮燒製的那批所謂的宮廷禦用瓷中流出來的一部分碗,這些碗不可能是成套的,做工不是那麽精細,紋路有些怪異,是用殘料做出來的,但是作畫的手藝一流,如果不是研究瓷器的專家,一般人會真的以為是古瓷,因為上麵的畫太精細了。”


    “這麽說,修建這間屋子的人,是關外來的?還是民國時期修建的?”閻剛扭頭看向屋子。


    “不知道,也許吧,修建這屋子的木頭防腐上百年是不成問題的,看裏麵的器皿和擺放的物件,也像是民國時期的,但不太可能呀,從民國到現在多少年了?這屋子一直在林區沒有被人發現?這不是扯淡嗎?”刑術搖頭,“算了,先把水弄進去,澆了那炭坑再說吧!”


    閻剛此時卻說了一句話:“我先進去問問那女的,問問她我們下一步應該去哪兒。”


    刑術知道閻剛的意思,並沒有反對,端著水進屋,進屋之後閻剛將水放在炭坑邊,看著賀晨雪問:“賀小姐,我們把炭坑的事情解決之後,接下來去哪兒?往哪個方向走?”


    賀晨雪淡淡道:“到這裏,我也不知道了,我奶奶告訴我,走到這裏就到頭兒了,剩下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申東俊沒說。”


    果然。刑術看了一眼閻剛,其實先前閻剛也是這麽料到的,因為從昨晚開始,賀晨雪的話就極少了,也不說第二天的打算,好像是走一步算一步。


    “看樣子,這個炭坑下麵,也許就是咱們的下一步!”刑術端起鍋來,看著周圍的人,“我開始倒水了。”


    眾人點頭,刑術開始一點點將水倒在炭坑之中,那些水一旦進了炭坑之後,炭灰立即就散開了,隨後在中心部位形成了一個孔,隨著刑術倒進去的水越來越多,那炭坑中的炭灰也越來越少,逐漸地炭坑也變成了一個能出入一個人的正方形洞穴!


    洞穴出現的那一刻,一股涼氣從下麵冒上來,刑術等四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田煉峰下意識摸著胳膊道:“我去,怎麽這麽冷?”


    田煉峰話剛說完,眾人就聽到周圍傳來了“嗡嗡”的聲音,隨後感覺到整個屋子都在輕微的震動,緊接著窗戶口還傳來了“哢嚓”的聲音,刑術一扭頭,也看到原本打開的屋子門正在緩緩關閉……


    第二十八章:一線生機


    “閻王!把門拽住!”刑術大喊道,閻剛轉身就撲向門,抓著門的邊緣,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無法將門給拉回來,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著門將門關上一樣。


    “我拽不回來!”閻剛喊道,“這門自己在關上!”


    “這是機關屋!”刑術突然意識到了,“趕緊出去,快點!”


    刑術抓著賀晨雪就朝著門口衝去,但此時門隻剩下一條僅夠小貓進出的縫隙,閻剛也因為擔心自己的手被夾住,隻得鬆手,隨後門重重關上。


    刑術和閻剛立即轉身,各自奔向左右兩個窗口,要去打開窗戶,卻發現窗戶已經被封死,而窗戶上麵的所謂玻璃,實際上也都隻是一種鑲嵌在其中的帶紋路的水晶片,根本砸不開。


    “刑術!這屋子像是要塌了!”田煉峰在那喊著,不過在這種時候,田煉峰還知道伸手將賀晨雪給護住。


    刑術四下看著,知道無路可逃了,同時也發現炭坑開始擴大了,炭坑周圍的木板也開始崩塌,崩塌的地板碎片不斷掉落進下麵的那個洞穴之中,整個屋子周圍的木頭都開始變形,一旦擠落下來,砸到人的身上,就算不死,也是斷腿斷胳膊。


    閻剛也四下看著,隨後目光落在那洞穴之中:“隻能跳進這坑洞之中了,沒有其他辦法了!”


    刑術咬牙點頭:“隻能這樣了!”


    “大家先扔背包,扔一個背包再跳進去!”閻剛說著,抓起自己的背包,“我先跳!你們隨後!”


    閻剛的意思是,背包扔進去,人再跳進去,掉下去之後如果見底,人掉在背包上會起到緩衝作用,而後麵那個人的背包落在前麵那個人的身上,後麵那人掉下去的時候,也會減輕對前麵那人的傷害。


    閻剛扔下背包,率先跳了下去,刑術指著田煉峰道:“快點!快,我斷後!”


    刑術說完的那一刻,上端的房梁已經斷開了一道口子,緊接著一小塊原木落下來,砸在一側,田煉峰抓了背包立即跳下去,緊接著便是賀晨雪,等賀晨雪跳下去的瞬間,刑術正要準備跳,誰知道一根木頭直接落下來,橫在了洞口。


    “媽的!”刑術將背包放下,吃力地搬起那根木頭,剛舉起來一半,另外一根木頭又落下來砸在上麵,刑術險些失去平衡,隻得強撐著,然後用腳將自己的背包勾進洞中,勾進去的同時,上方房梁的主梁轟然倒塌下來,刑術大吼一聲,奮力將跟前的木頭舉起,隨後朝著下麵跳去。


    刑術跳下的瞬間,整個木屋轟然倒塌,直接將炭坑埋在了下方。


    木屋倒塌之後,叢林中躲在樹叢陰影下的白影戴上了自己衛衣的帽子,慢慢蹲了下來,看著河對岸。


    河對岸,一身黑色防寒服的白仲政站在那,看著倒塌的房屋,拿起電話來,撥給郭洪奎,隨後道:“奎爺,屋子倒了,但沒有聽到裏麵有人慘叫,我想,屋子內肯定有其他的出入口,或者地道之類的。”


    那頭的奎爺沉思片刻道:“你一個人做不到,你等著,我和十籙盡快趕來。”


    “請盡快。”白仲政拿著電話看向叢林之中,“這裏還有個棘手的家夥,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功夫不錯,不好對付。”


    郭洪奎在那頭掛掉了電話,忙音之後,白仲政舉起自己的手中的弩弓,瞄準著叢林之中,隨後笑了笑,又放下來。


    叢林中的白影隻是蹲在那,看了看自己設置在周圍的機關,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


    再說掉落坑道之中的刑術等人,此時還沒有落地,掉進去的瞬間,他們才意識到,炭坑下方的洞穴是一條冰道,就像是滾筒滑梯一樣,掉落之後,一直在其中盤旋急速滑動,時不時身體還會跟著滑道的方向滾動,到最後他們自己都無法分清楚方向,有時候甚至會覺得自己並不是朝著下方滑去,而是朝著側麵或者是上方,如同是坐在翻滾列車之上。


    四人當中,最冷靜的當屬最前方的閻剛,閻剛一直保持身體筆直,隻有這樣才能達到最快的速度,盡快到底,這樣一來,他也可以有時間避開第二個掉下來的田煉峰,輔助對方落下,以免受傷。


    但下落已經有足足五分鍾了,閻剛時不時會看下手表,同時將肩頭燈打開,一隻手緊握著單獨拿出來的冰鎬——他沒有辦法拿出兩個冰鎬來,因為在高速滑行的過程中,一旦冰鎬掛在周圍的某個地方,另外一頭就會直接劃開自己的身體,瞬間就能讓一個人開膛破肚,十分的危險。


    後方的田煉峰一直緊咬牙關,閉著眼睛,都快失去意識了,在他之後的賀晨雪一聲不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身體保持筆直,腦子中也是一片空白。


    滑在最後的刑術因為先前舉起木頭,用了蠻力,胳膊部位的肌肉有些拉傷,現在要舉起來都有些困難,隻得放在腹部的位置,盡力將自己的頭部微微抬起,擔心滑道之中有石頭,萬一後腦高速撞上凸起的石頭,自己極有可能一命嗚呼。


    終於,下方的閻剛看到了前方有強光射過來,他知道要到底了,同時也感覺到一股烈風灌入,他感覺到冰道的出口在半山腰之上,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冰鎬。


    隨後,閻剛的身體接近了前方的強光處,在衝出去的瞬間,寒風拍打在他的臉上,讓他頓時更加清醒,下意識轉動身體,變換姿勢,抬手用冰鎬直接死死地鑲嵌進洞口右側的位置,抬腳勾住自己最下方的背包,同時扭頭朝著洞口裏麵喊道:“想辦法減速,下麵是懸崖!”


    其後的田煉峰隻是模糊中聽到閻剛在說話,但自己已經無法做什麽了,隻是看到眼前一片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閻剛抬手堵住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剛好卡在洞口的位置。


    田煉峰卡在那,微微抬頭看著洞口外麵,這才發現洞口外是懸崖,往下至少還有幾十米的落差,最下方則是一片堆滿爛木的冰凍沼澤,若是在夏季,掉下去也許還有一絲存活的希望,但在冬季,掉下去摔在冰麵之上和砸在水泥地上沒有任何區別。


    就在田煉峰準備開口說話的瞬間,後方的賀晨雪也落了下來,先是她的背包落在田煉峰的頸部之後,隨後是賀晨雪的雙腳,強烈的衝擊力導致田煉峰直接朝著下方滑去,若不是閻剛挪動身體,直接堵住田煉峰,恐怕他已經被撞出去了。


    “賀小姐!固定好自己的身體,扭頭對後麵的刑術喊一聲,讓他一定減速,如果他不減速,直接衝下來,你和田煉峰都得被撞出去!”閻剛單手抓著冰鎬,另外一隻手堵住田煉峰,大聲喊道。


    賀晨雪聽明白之後,剛朝著上麵喊道:“刑術減速,快點減速!”隨後田煉峰也扯著嗓子,仰頭朝著冰道之中嘶聲裂肺地喊著“減速!減速!”。


    最後的刑術距離他們還有十來米的位置時,聽清楚了“減速”二字,立即抓了準備好的冰鎬,朝著旁邊的冰道直接砸了下去,但那冰道也許是形成的時間太長,太堅硬了,冰鎬沒有鑿進去,隻是在表麵上劃出了一道較深的痕跡,但也算是給刑術減慢了一定的速度。


    刑術張開雙腳,死死抓著冰鎬,同時朝著下麵喊著:“我沒有辦法停下來,你們想辦法撐住左右,我隻能維持這個……”


    刑術話音未落,下方的背包已經撞上賀晨雪,賀晨雪被撞擊之後,互相之間產生的內力大於刑術產生的外力,產生了更大的衝擊力,直接將田煉峰給撞了出去。


    “啊——”田煉峰慘叫著衝了出去,閻剛眼疾手快,伸手去抓,但抓住的卻是田煉峰的背包帶,隨後手臂朝著下麵猛地一沉,再往下看,看到田煉峰的一隻腳勾住了背包,就差那麽一點,他整個人就摔落下去了。


    田煉峰倒掛在那,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完全傻掉了。


    最裏麵的刑術聽到田煉峰的慘叫,立即問:“煉峰!?”


    “他暫時沒事,不過得想辦法將他拉起來。”賀晨雪卡在洞口,撐在那,微微低頭看著下方的田煉峰,又扭頭對一側的閻剛道,“我沒法動,我一動就會滑出去,你先想辦法拉他起來。”


    緊接著,賀晨雪又扭頭朝著洞中的滑道說:“刑術,你也別動,想辦法固定好自己的身體!”


    “知道!”刑術點頭。


    外麵的閻剛看著旁邊的峭壁之上有伸出來的冰柱冰石等東西,立即喊著田煉峰,田煉峰這才反應過來,微微抬頭看著閻剛道:“閻王,閻王爺,你可千萬不要鬆手,你一旦鬆手我就死定了!”


    “我不鬆手……你聽好!”閻剛看著峭壁道,“你從身上拿出冰鎬來,朝著峭壁的位置蕩過去,然後固定好自己的手部,再慢慢轉動身體,我會挑時候將背包慢慢往上帶,這樣你就安全了!”


    “我做不到啊!”田煉峰看著峭壁。


    閻剛火了:“我都能做到,為什麽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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