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可等人連忙低下頭,說師父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師父冷哼了一聲,隨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竟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師父這幾聲笑,笑的我們幾個人心裏發毛,感覺怪怪的,難道師父喝多了不成?


    “師父,您笑什麽啊?”


    “嘿嘿嘿,唐軻,你真的想知道這些事?”師父轉頭問道。


    我們幾個人慌亂的點點頭,說了幾聲想知道,特別想知道,而師父卻蹲下來,端起來幾個酒碗,對我們說道,“想知道的話就把這碗酒喝了,喝了之後我就告訴你。”


    我望著師父手裏麵端著的酒碗,愣了一下,師父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可不是普通的酒碗,這他喵的可是飯碗啊!裏麵最起碼裝著一斤酒吧?我雖然平時也喜歡跟朋友喝點,但是什麽時候喝過這麽多白酒?


    我又不是‘一斤哥’!


    杜可見狀,連忙把酒碗搶過去對師父說道,“師父,唐軻喝不了那麽。。。”


    “住口!”師父冷哼了一聲,“我什麽時候讓你插話了?”


    杜可楞了一下,接著說道,“師父,您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啊,您心裏有什麽事就跟我們說唄?實在不行,這碗酒我替唐軻喝了!”


    說著杜可就作勢要把這碗酒幹掉,但是師父卻製止了他的動作,把酒碗一把搶過去,塞到了我的手裏。酒灑在我身上一些,聞起來很刺鼻。


    “跪下,喝!”師父沒再跟我廢話,轉過頭冰冷的說了一句,我一看師父這神色不像跟我開玩笑,隻好接過酒碗,準備喝下去。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師父為什麽要我跪下喝。


    算了,師父平時對我不錯,今天這麽做絕對有他的道理,我隻好跪在原地,把這一一碗酒一飲而盡。


    我隻感覺胃裏火燒火燎,就像是吃了半斤芥末一樣,衝入我的鼻腔,讓我頭暈目眩,翻江倒海。


    師父說了一句,“老哥,你看見沒有,你的徒弟給你敬酒了!”


    075屍體的味道


    我對師父的話感覺到意思迷惑,師父說什麽你的徒弟給你敬酒了是什麽意思?我明明是師父的徒弟,而且這裏也站著其他人啊?是我喝多了還是師父喝多了?


    但是現在我隻感覺到耳根子發熱。喉嚨火辣辣的疼,不停地咳嗽者,大腦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隨後就暈死了過去,開玩笑,這可是五六十度的二鍋頭,一下子悶一碗,不暈才怪呢!


    醒來之後,隻看到杜可和閆倫倫坐在我床頭打牌,我感覺腦袋仍然一陣一陣的疼。一看外麵已經日上三竿了,杜可說,“你醒了?不讓你喝你還逞能,這一睡可睡了兩天了,要不是看你有呼吸還活著。老子特麽的早就把你拉出去活埋了。”呆邊雜巴。


    杜可一如既往的嘴賤,我已經習慣了,但是我睡著之前的事情卻有些斷片,想不起來了,杜可把那天的事情給我重複了一遍,我才徹然大悟。猛然間想起了師父那天答應的事情。


    師父說:你把這一碗酒喝了,我就告訴你這是怎麽一回事。


    想到這裏我立馬站起來換好鞋子,問杜可他們師父去哪了,杜可和閆倫倫說不知道,這幾天師父一直出去,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我點了點頭靜靜的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師父就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這次師父身上背著一個很大的麻袋,滿頭大汗,衣服上也滿是土灰,乍一看就像是逃荒的一樣,我疑惑的撓撓頭問師父幹嘛去了,怎麽弄成這個樣子,師父白了我一眼,說還不快來幫忙?


    我哦的一聲點點頭,幫助師父把這個大麻袋抬了進來,這是一個很大的蛇皮口袋。大到可以裝下一個人,我很好奇這裏麵裝著的東西是什麽,竟然出奇的沉,估摸著怎麽也得有一二百斤。


    我剛剛要打開口袋,師父卻使勁拍了一下我的手,弄得我手背火辣辣的疼,“去一邊去,別打開口袋,嚇死你我可救不活!”師父賣了一個關子,讓我心裏感覺很別扭,不過轉念一想,師父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就不好奇這個是什麽了。


    言歸正傳,幫師父弄完這口袋之後,我就問到,“師父,你那天不是答應。。。”


    可是我的話說了一半,師父卻連忙轉移了話題,“晌午了,你們先在這坐著,我去收拾收拾弄點飯。”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師父就已經鑽出門了,我撇了撇嘴知道師父還是不願意告訴我。


    “杜可,師父今天是怎麽回事啊?”既然問不了師父,那我就幹脆問問杜可,說不定杜可知道一些什麽事呢。奇怪的是我一問關於師父的事情,杜可的表情就變得很不自然,支支吾吾的像是心裏藏著事一樣。


    “快說,師父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我問道,可是杜可卻連忙搖搖頭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師父什麽都沒跟我說過。”


    “你這說瞎話的本事跟誰學得?趕緊告訴我!”我故作慍色,開始逼問起了杜可,杜可故作求饒狀,“大哥,你饒了我吧,師父再三叮囑我不讓我跟你說的,而且這件事。。這件事告訴你也沒有什麽好處啊!你就別問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不是更好嗎?”


    杜可一臉無奈的樣子,我知道杜可這個人腦袋有時候一根筋,他如果不願意告訴我,我就算弄死他他也不會說的,於是我壞笑一聲,看見了旁邊的閆倫倫,走過去之後閆倫倫哆哆嗦嗦,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我,“你。。你要幹什麽?”


    “閆倫倫,杜可不說,你總可以說把?”閆倫倫這個人比較慫,我威脅不了杜可但是卻可以威脅他,說不定兩三回合之後閆倫倫就繳械了,我揉著拳頭,故意做出一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揍你的樣子,閆倫倫很無奈,終於準備說了。


    正在閆倫倫準備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的當口,他突然麵色一變,大叫了一聲躥起來,把握給嚇了一跳,閆倫倫這副表情就好像是見到鬼了一樣。


    “有。。有死人。。有死人啊。。”閆倫倫見到我和杜可什麽反映都沒有的樣子,磕磕巴巴的說了幾句有死人,我和杜可也嚇了一跳,連忙朝著四周看去,別說死人了,這裏連個死耗子都沒有。


    “有的。。有的。。絕對有的,我剛才聞到屍體的味道了。。你們仔細聞聞看。”閆倫倫依然很驚慌,我和杜可感覺無厘頭了,但是我們聞了好長時間,什麽味道都沒有聞到。


    閆倫倫從凳子上跳下來,四處的嗅來嗅去,突然把目光鎖定在了師父先前帶回來的那個蛇皮口袋上麵,指著地上的蛇皮口袋就說死人就在這裏。


    這讓我和杜可輕蔑的笑了一聲,“閆倫倫,行了吧啊,這蛇皮口袋是師父帶回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死人呢?快點告訴我師父跟你說什麽了,不要轉移話題,否則一會兒就把你打成死人扔進蛇皮口袋裏麵。”


    “真的有。。我真的聞到死人的味道了,不信。。不信你們打開看看。”說著,閆倫倫就像是一個膽小鬼一樣躲到了我和杜可的身後,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被扔在地上的蛇皮口袋,就仿佛這口袋裏麵隨時都有可能竄出來什麽怪物一樣。


    我和杜可對視一眼,互相朝著對方點了點頭,杜可就蹲下身子把封住蛇皮口袋的繩子給弄開。這個繩子打得死結,解開它著實讓杜可廢了不少力氣。剛剛一打開蛇皮口袋,我們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這種氣息就像是死老鼠味一樣的惡心,瞬間席卷了整個屋子,就像是一個生化武器一樣。


    閆倫倫鼻子比我們要靈很多,這點臭味對她來說就是惡臭了!他當場就吐了,而我和杜可則是捏著鼻子蹲下,想要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能散發出這種惡心的味道。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著實把我和杜可嚇了一跳!這蛇皮口袋裏麵裝著的竟然真的是一個死人!這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髒兮兮的布滿泥濘,乍一看就像是從泥裏麵打了一個滾一樣,頭發濕漉漉,臉上全都是雨水衝刷的痕跡,而且被壓在身下的手臂都已經腐爛,鼻孔和眼睛裏麵空洞洞的,時不時可以看到幾條驅蟲鑽來鑽去。。。


    我心裏咯噔一聲,隨後哇的一聲就吐出來了。這個人也太他媽的惡心了吧?師父是從哪裏找來的這麽一個死人?


    我們三個人吐了一會兒之後胃裏沒有東西了,再也沒的可吐了,提著膽子仔細看起這個死人。


    說實話,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死人,心裏未免有些忐忑,因為這個人似乎死去了很久的樣子,樣貌已經有些臃腫,根本辨認不出來這個人原本的麵貌了,這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巨人化。


    這個人身上出現了很多被蟲子鑽的洞,洞口處還會時不時的流動出來一些綠黑交織,粘稠的,散發著惡臭的液體。


    但是我乍一看,卻發現這個人很有錢,阿瑪尼的腰帶,左手還帶著一塊價格不菲的手表,我找了一根樹枝一扒拉,手表的表麵就呈現在了我麵前,這表竟然還在走。


    咦?我看這個人的身形怎麽感覺有些熟悉?忽然,我的腦海裏嗡的一下,這人不就是葉羽晨嗎!?師父是從哪裏找到葉羽晨的屍體的!?


    我嚇了一跳,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輕悄悄的腳步聲。


    076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過了一會兒之後,師父手裏端著飯菜推著門進來了,我和杜可連忙跑到師父旁邊。問這屍體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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