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錄是,我曾經吃過一隻完整的燉好的大公雞外加三個大饅頭和一碗稀飯。


    小學畢業時,我的身高是一米六。。


    初二,我長到了一米八三!


    二十三公分!


    難以想像的生長速度換來的是,我的體形由原來的中等,變成了竹竿兒。


    我還是很餓。


    媽媽做為一名醫生,她對我的變化感到擔憂。於是,開始檢查我的身體。


    一番番的化驗,檢查過後,結論就是我的身體,非常的健康不說,我還有一點營養不良。


    我營養不良?


    那問題來了,我的糞便化驗和尿檢的結果是,我對營養物質吸收的很好。


    可是,它們哪裏去了?


    我的營養,哪兒去了?


    好在那會兒,我的家境,還算說得過去。


    是以,各種補品,像什麽野生的蜂巢,蜂王漿,蜂蜜,蛤蟆油,鹿肉


    這些東西,開始大量的給我吃。


    我仍舊是個無底洞,吃了身體仍舊是介於健康和不健康之間。


    這段時間,除了父母給我購置山裏土產的營養品外,家裏還有一群關心我的親人,四舅承包了一個鹿場,然後還有我大爺在農村養魚,養雞。知道有我這麽大吃貨現世後,親人們每隔些日子都會送些肉類,雞魚什麽的過來。


    要不然,按我媽的話說,真心是養不起我的。


    我補了兩年。


    天知道那些東西哪兒去了。


    兩年後也就是初二下學期的某一天,我突然不餓了。


    身體雖說仍舊無精打采的樣子,但我的飯量一下子就回歸到了正常人的行列。


    除此之外,我的學習,中等吧。甚至說中等都勉強,也就是一個中下等的樣子。其它,像什麽運動,等等一切,由於我屬於跑兩步就受不了的那種人,它們跟我一概無緣。


    當然,我也有能拿出手東西,那就是我的書法。


    在市裏拿過獎,省裏也拿過名次。


    除此之外,我一無是處!


    不僅如此,有一次,班裏體育課測試成績,我跑步時候,都惹來了同學們的嘲笑。因為,在他們看起來,我好像是一根草,在迎風搖擺一樣,很難看,很醜


    我成了班級中被嘲笑的那個人,雖然我長了一副大個子,但我的力氣都不如身體結實的女同學。


    我的同學們,青春,活潑,歡快。


    我就好像是一個病秧子,臉色蒼白,走路一步三晃。


    我索性自暴自棄!


    但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由於我字寫的好,所以學校的黑板報一直是我來出。


    板報不是用粉筆寫,黑板也不是木板。那是學校西側的一麵牆。,牆上用水泥塗抹了很大一麵,然後又刷了黑油漆。我呢,用一種廣告用的染料,拿毛筆,把事先寫在稿紙上的版報內容,寫到這個牆壁上。


    這個,就是我的任務。


    每個月出一次,借此,可以換取老師們的一些誇獎。


    四月底的一個星期五的下午,因為馬上就要過五一勞動節了。然後,我需要出一期的板報。


    同樣往常一樣,我到教務處拿了稿子,領了寫板報用的工具。獨自一人去了西側的大牆外。然後,先用粉筆按格式,在牆上打好格子,接下來,準備好染料,開始書寫內容。


    這種對牆壁書寫毛筆字的寫法很累人的,但不知為何,我卻絲毫不覺得累。並且,與其相反的是,我認為,這很輕鬆,真的,這對我來說,非常,非常的輕鬆。


    寫了大概有二十幾分鍾,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音。


    "你字寫的真好。"


    我聽到這聲音,心裏沒什麽感覺。


    雖然,這是個妹子,是個女同學的動靜兒。但,我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不是說我發育晚,對異性沒興趣。而是我太清楚,我是個什麽樣兒的人了。


    傻大個兒。


    這就是對我最好的描述。


    因此,處對象,早戀這種事兒,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哦,還行吧。"


    我沒回頭,自顧答了一句。


    "你寫的這是什麽字體呀。"


    聲音繼續問。


    我說:"楷體,這個是隸書。"


    "哇,隸書啊,我也學過。可怎麽老是寫不出,那種很厚,很重的感覺呢?"


    我淡淡說:"這根握筆姿勢有關,咱們老祖宗的書法,在幾千年過程中,經曆了很多不同的變化。其中握筆姿勢,最早的時候是這種,大把握的,就是用整個手掌,握住筆杆寫出來的,比如,這個隸書,就是這麽寫出來,所以它顯的特別的厚重。而後,又有,兩指捏法,三指握筆法。直到清代,這才統一了,我們現在握筆的方式,也就是,這種,很複雜的五指握法。這種握法兒,唯一的好處,就是簡單易學,其它,沒什麽了。"


    我沒回頭,而是拿手,在空中比劃著,跟後邊的人講解。


    "你懂的好多呀,真厲害,你在哪裏學的書法,你能教我嗎?"


    我心裏一動,不由自主回了下頭。


    怎麽,竟然是她呢?


    唐燕!


    一中的校花,初二,三班的學習委員。


    我在一班,不跟唐燕一個班,但我是聽說過她的。


    她很拉風。


    長的漂亮,個子高,皮膚也白,聽說家境也很好。她爸,好像是開礦的。


    學校追她的人很多,但好像沒有成的。說是,現在一個高一的,轉校來的體育生在追她。


    校園就這麽大,所以,這點事,基本天天都在傳,我雖然低調,可傳來傳去,還是能傳進我的耳朵裏。


    "噢,好啊。"我附和回答,沒把這事兒當真。


    "那你現在教我行嗎?你那個大把握的寫字方法?"唐燕很高興地問。


    我想了下,然後,我說:"還是等我把這幾行字寫完吧,怎麽,你們沒課嗎?"


    唐燕:"我們下午體育課。"


    我噢了一聲。


    唐燕:"好,就等你寫完,我在那邊,單杠那裏跟幾個女生說會話,一會兒再過來。"


    我說:"好啊。"


    就這麽,簡單的幾句對話。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惹了一個大大的麻煩,並且,還是改寫我命運的麻煩!


    第五百一十三章來了,就別走了


    ¨此外,程瞎子回到縣城,又去了次縣醫院。聽說是給被曲老二打壞的人,醫傷去了。也就是高家那大小子。我沒去,是聽馬彪子說的,程瞎子露了一手功夫。讓醫院的人咋舌,完了,好像還給高家大小子,扔了不少的錢。


    這打傷人的事,也就算是私了了!


    四天後,一個中午,馬彪子在學校門口堵著我。


    然後,我跟他一起去給程瞎子送行。


    路上。講了上述事兒。然後,我們到了客運站。


    沒想到,馬彪子時間掐晚了。我們去的時候,車已經開了。沒能跟程瞎子說上話。隻跟他,隔了車窗,揮手道別。


    揮了兩下,然後,曲老二又抻過頭來,朝我們,揮了一下手。


    很認真,很認真的揮。


    這一別,許多年,許多年後,我再遇見程瞎子,曲老二。這兩人,已經又是一番大造化了。當然,那是後邊要講的故事。


    送走了兩人,馬彪子轉身跟我說:"吃沒?"


    我說:"沒呢,這不剛放學,就讓你給整這兒來了嗎?"


    馬彪子:"走,咱倆吃麵條去。"


    我們順街走了一會兒,找了個麵館,進去要了兩碗麵條。


    馬彪子邊吃,邊說:"你露功夫了,這些日子,有沒有人找你事兒?"


    我埋頭吃著說:"沒有,同學們都挺好的,對我也行。另外,我覺得這身上輕多了,特有勁兒,學習再晚,也不累。但一上床,想睡,甭管啥姿勢,馬上就能睡著。早上起來,也沒賴床的意思,鬧鍾一響,睜眼就起。"


    馬彪子說:"好,換了這回勁,你這經脈又讓程瞎子給養過,也算是你大福份了。對了,你再仔細想想,校門口,有沒有人盯你。"


    我一聽這話,馬上說:"你別說,這麽一講我想起來了,有些小混混啥地,老是拿眼神兒瞟我,他們啥意思,想幹呐。我整死他們。"


    馬彪子喝了口麵湯:"你跟他們耗不起,這都是些什麽人呐,驢球馬蛋的玩意兒,一輩子撐死擱這麽大個地方來回地蹦達了。混的再牛逼,也就是個地頭蛇。你不一樣,你往後的世界,大著呢,天下,大著呢,可別讓這些玩意兒扯你的腿兒。"


    我剝了個茶葉蛋說:"那咋整,他們要是跟我幹呢?我還不手,讓他們打我一頓?我可受不了那個氣。"


    我哼著說。


    "學武的,是受不了那個氣。但,不能這麽辦。你說,你跟他們打了,你把他們一個個都打壞了。你不得,進裏邊呆著。就算不進去,你也得掏錢是不。"


    "他們打我,我還手啊。"我爭辨。


    馬彪子:"公安不管你那個,你們打了,這就是打架鬥毆,就得抓你們。"私大助才。


    "那,那我咋整。"我一下子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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