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不說了,說多都是淚呀。


    這回,又不知是聽了鬼廬的什麽安排,這跟我們屁股後頭走,然後


    他就這麽坐地上了。


    沒架住小樓的力,一屁股坐地上了,這屈辱真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我看的一陣揪心。好好的一個武者落到這般田地,我心裏確實也不是滋味。雖說我們陣營不動,但我們練的全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真東西。這樣彼此間打殺,我心裏真的過意不去,於是我對小樓說:"行了。先放倒這兒就得了。"


    小樓也是一個外硬內柔的人,聽我這麽一說,立馬收了勢對沈北說:"師兄啊,不知道你走的是什麽路,但咱們也沒那麽多的深仇大恨,有啥話,咱們一起好好說說。這不正好到這地方來了,一會兒咱們進城找個地方坐坐吧。"


    沈北沒聽進去,他呆呆坐在地麵上耷拉個腦袋,全身止不住地抽抽抽。


    我看著不對,轉爾把目光投向艾沫和杜道生。


    艾沫這女人終於說話了:"關仁你們怎麽回事,怎麽上來不問不說的就動手,你看你們給沈北氣成什麽樣子了。"


    艾羊羊,杜羊羊,你們還是回羊村吧,這裏對你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們的沈大哥跟了什麽人,變成什麽樣子難道你們真不知道嗎?


    我搖頭對著他們歎過一口氣的同時,我再看沈北就發現他不對勁了。


    他一個勁地念叨著英文,反複的就是幾個字,我沒用,我怎麽這麽沒用,我該死,我該死,我太沒用了,我沒用,沒用,該死,**,該死,還有一些口音味兒極濃的英語,念的語速超快,是以我沒太聽清楚。


    我聽著他念叨的這些東西,再看沈北不停地揪頭發,打自已嘴巴子,撕衣服,行為舉止十分的癲狂。


    我暗道個不好,忙對小樓說:"咱們閃開一點,閃開。"


    小樓向後閃了閃。


    葉凝也跟著閃開幾步。


    然後沈北還是繼續打自已,抽自已,他罵著,打著,抽著,漸漸我就發現他身上忽地泛起了一道我不太熟悉的氣場。


    這氣場絕不是陰靈什麽的,也不是所謂的神打。而是一種怎麽形容呢,對就是''怒''!那種發自骨子靈魂深處的恨恨的''怒''意。它不是陰性的力量,它顯的爆烈十足,但卻又不是我們正常人生氣的那個怒,它是什麽?


    葉凝手放到風衣下擺了。


    我看到她這個動作,示意她先不要出刀。葉凝朝我一撇嘴,然後又抬頭看了眼天空說:"哇哦,月圓之夜,咱們沈大哥不會是狼人吧。"


    小樓這時說了一句:"還狼人呢,之前誰說我瞎扯來著,你這個比我那扯的還要大。"


    兩人剛說到這兒。


    突然,沈北原地猛地一下站起,緊跟著仰頭朝天空啊


    大聲嘶吼一番後,他喘了粗氣,拿一對充了血的眸子狠狠地瞪我。


    這是瘋了?我感知一下發現不像。神打?也不像?變異狼人了?沒爪子身上也沒毛啊,鼻子嘴巴耳朵什麽的跟正常人類都一模一樣。但有所不同的是,這沈北身上的氣場轉了,他就好像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獸也不對,應該比獸還高一些的那麽一個讓憤怒充斥全身每一個細胞的物種。


    在這種氣場和力量的驅使下,沈北身上有了一股子他無法駕馭的可怕力量,這力量真的很可怕,它爆烈十足,並且無序,好像要毀滅眼中看到的一切存在般,讓人望之不寒而栗!


    艾沫和杜道生嚇傻了。


    艾沫好像對沈北很是關心,她挪步子朝前走了幾米,然後來到沈北麵前細細的問:"史蒂文,史蒂文"


    喲,這還整個洋名兒。


    艾沫一連問了四聲兒,沈北突然一擰頭,瞪了一雙通紅的眸子朝艾沫,啊一聲吼後,伸手如電,抓了艾沫的肩膀,喀嚓一聲!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反正艾沫的肩膀再次碎了,就是上次讓鄭炎打碎的那個肩,還有讓杜道生打壞的肩它又碎了。


    然後艾沫啊的叫了一聲後,沈北抓她就像抓一隻小雞般,嗖,一揚手就給扔飛了下一秒,這沈北唰就移動了我麵前,探手就奔我胸口抓來了。


    我示意葉凝先不要用刀,緊跟著一記雲手就拿住了沈北的手腕。五指觸到他手腕後,我感知到的是一股子湧動在皮膚下的暴烈力量。


    無序,雜亂,在身體裏麵到處的橫生亂躥。這是要變綠巨人嗎?我在心中暗自一驚的同時感覺事情絕對沒那麽簡單。搞不好的話,這就是鬼廬讓沈北跟我的重要目地。


    力量暴烈無序,完全違背了一個正常人的生理發力規則,所以沒辦法一下子化掉,我雲手聽過勁後,沈北另一隻手握拳就奔我搗來了。我沒鬆沈北的這隻手,而是直接抓了他另外一隻手。


    沈北另一個手腕讓我抓到後,不是跟我力掙,而是本能低了頭,拿腦袋直奔我胸口撞來了,我借了他一撞之勢,把這個勁一擰的同時,兩腳用八卦掌的步子原地一旋。緊跟著同時鬆手。沈北失了平衡,撲通一個狗搶食,就趴地上了。


    但他動作很快,趴地上一瞬間又飛速彈起,然後奔著我直直的撲來,我仍舊是雲手探他的腕,讓身體保持虛靈的狀態,聽這股子暴烈的無序的勁,轉爾借這個勁來磨我合化的功夫。


    講一個自私的話,我確實是想拿沈北來磨我身上的功夫。因為他的勁非常暴烈,比那個打我的汪師父要強上兩倍有餘,我化過這麽暴烈的勁後,再遇到化勁級別的高手,身體的本能就會比以前要強數倍。其二,我還不想讓沈北死,因為我想知道,他這力量是怎麽來的!


    我拿了沈北的手腕,身體一移,挪到他左側,沒想到沈北身體跟著反方向一扭要把我給帶倒,我鬆了手,沈北人一個踉蹌的同時,兩腳忽地從地麵抬起,末了兩手撐在地上,拿這種古怪的打法跟我來打。


    我迎了幾下,伸手一探他的腳踝,這沈北又一撐兩臂,原地躍起來,奮起了五指狠狠去抓我的胸口。我向後一挪,他這一招落空,緊跟著又跳起來仿佛一隻猛獸直撲我胸。


    我就這麽繞著,牽著跟沈北打。


    旁邊的一排樹倒黴了,砰!沈北一腳上去,大樹就掉了一大塊的樹皮,轉爾整個一個合抱的大樹一陣劇烈搖晃。


    這勁,太剛了!


    沈北一練兩腳踢到樹上後,我抓了個機會閃到他後腰那兒,心裏想了想,末了還是拿出劍鋒指的功夫,出手如電,一指點中了他命門腰眼的位置。


    狂暴的力量瘋了似的通過我手指往我體內湧,但已經沒用了,我身體真好像那個大鐵盤一樣,體內所有的發勁器官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大磨,能夠把一陣勁道給輾碎的大磨。


    無需心意流轉,一點落下,沈北全身如電擊般,劇烈抖動一番後他趴地上抽了。


    艾沫和杜道生都看傻了,呆呆的,立在那兒一句話不會說。


    我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緊跟著我對葉凝和小樓打了個手勢,兩人過來後,我給沈北按住,又用拿筋手段,在他身上幾個重要的地方抹了幾下。


    董前輩教我的這個法子本身就是化勁時的一些打法,是以我現在用出來更大的純熟。幾下功夫,沈北身上的筋就跟肌肉,骨骼什麽的錯離開了。


    錯過了筋後,我又把幾個關節給卸了,末了我又聽了下他的腰,然後我暗道一聲壞菜嘍。


    這人的命門壞了,以後就算是醫好,這命門火也是時旺時不旺,功夫就不要想了,能不能生孩子都是兩回事兒呢。


    這也是經驗不足,點命門剛才順手就點了,腦子沒想那麽多啊。我暗自歎了歎後,對小樓說:"小樓,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麽道門上的大夫?"


    小樓想了下說:"這附近沒有,但我知道河南有個佛門的大夫。宗奎教我功夫,就是在河南境內教的,不過不是少林寺啊,是別的地方。後來又去了天目山,在那兒學了一段時間。過後又到上海外邊的一個島上住了段日子。"


    我說:"行啊,佛門的大夫也一樣,走咱們給他抬上車,找個大夫給他醫治一下,甭管怎麽說,這沈北再壞,再作,咱們也不能把他扔這兒不管了。"


    兩人點頭稱是,於是我們動手就給他抬到了車上。


    我們的牧馬人放不下這個沈北,於是我就給他扔到了q7車後排座。緊跟著我又看了眼杜道生和艾沫。


    這倆人呆呆的,好像還沒有回過神兒呢。休係農劃。


    我說了一句:"你們什麽意思?一會兒在這兒開房,還是找個地方先把你那肩膀醫了,艾沫,跟你說話呢。"


    艾沫一聽這話,她立馬一聲哎喲,然後眼淚就出來了。


    哎


    這女人!你那肩膀是不是犯什麽說道啊,不行回頭找個大仙給你看看。


    我搖頭一笑先把沈北扔到車裏,又走到艾沫身邊,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放


    杜道生很緊張:"你想幹什麽?"


    我無語,悠悠歎過一口氣,看了眼葉凝,葉凝搖頭,也是歎了一口氣。


    最終,我還是用聽勁了聽艾沫的肩膀,把一些碎的骨頭給正了正位置,讓其別壓著動脈什麽的,簡單處理下後,我告訴艾沫,別用這隻胳膊。


    剛講完,杜道生又走過來跟艾沫說:"你怎麽搞的,怎麽那麽不小心,他那個樣子了,你怎麽還往前衝啊。"


    艾沫眼裏含淚:"我讓史蒂文打成這樣子,你不關心我,你還教訓我,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杜道生:"我怎麽能沒有你,我沒有你的話,我能過來問你這些嗎?"


    艾沫:"你就是這樣問的嗎?"


    我再次無語了。


    我們一行人,也都無語了。


    杜道生:"我不這樣問,你要我怎樣問。"


    艾沫:"你怎樣問,你也不能這樣問。"


    我們有點抓狂


    葉凝:"咱走!"


    我會意,立馬上車發動了車子。


    兩人這才停止了關於''怎樣問''的爭吵。


    我上了q7,開車跟小樓的車走。杜道生坐在副駕,丟下艾沫一個人坐在後排座陪了半死不活的沈北。


    我發動車子,看了眼倆人我說:"杜師兄啊,你要不跟艾姐你們上前邊那輛車,你倆坐後排?"


    杜道生:"我不想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這女人的腦子,真不是一般的笨,活該,這樣子,就是她自已找的。"


    艾沫抹眼淚:"道生,你怎麽又這個樣子了,你"


    我無奈了。


    開車走吧!


    跟在小樓車後邊,我們幾乎沒休息,一路疾速前行,最終到了小樓說的那個佛門大夫的住處。


    這個地方的名字就叫南陽!


    第二百五十章‘分別心’重的僧人


    南陽有名的是那個關於諸葛前輩的傳說,但我們這次要找的不是諸葛後人,而是一位名叫釋藝淳的年輕僧人。


    開車到半夜,我們找個地方吃東西時


    。小樓跟我講這個釋藝淳專攻的是佛門裏的醫術,是修藥師琉璃光如來法門的年輕高僧。


    另還有一說是轉世,但真正佛門中人都會刻意淡化轉世神通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是以藝淳法師隻是在南陽下邊的一個小村子裏,用獨門針術,藥功,外加推拿功夫,給附近幾十裏村子裏的人治病。偶爾遇到難解的雜症,也會花力氣去化解一番。


    除外藝淳法師的師父是位得道高僧。且與我們這個高術江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藝淳師父歸隱後,有不少高術江湖或是武道上的人練功出了岔子,或是跟人過手受了內傷,都會找藝淳法師幫忙給治一下。


    武道上人雖說沒多少錢,但看病出手卻很是闊綽,法師生活簡樸,錢用的不多,他看病收到的錢,大多數是用來買藥,購置各種藥材用來給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診治。


    隻是藝淳法帥心性雖善良。但小樓意思還是不能公開。公開的話,會有大批人上來報著少花錢的目地把病治好,如此一來,法師推諉不了,硬撐接下來了,一個行,兩個三個,人多了,法師沒辦法周轉購藥,慢慢就是害了他了。


    我聽過心領神會,武道。高術江湖中的人找法師診治,自然不會不給錢,且給還是大大方方的給。法師拿了這些錢,買來藥材等等物品。給因緣遇到的,看不起病的人診治。如此一來便是一個長久的良性循環了。


    吃過了東西又繼續趕路,中途我們換了不同人來開車,然後爭取大家都小睡一會兒。


    車到南陽很快,但下了高速還要走不少的國道和鄉村土路。是以我們找到釋藝淳法師的住處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這地方在一個山溝溝裏,我們的車上不去,隻好中途停下來,然後步行上山。


    沈北走不了,讓杜道生背他,後者扭捏了半天,這才同意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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