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


    然後讓他們的車在前頭帶路,講完電話我跟葉凝和小樓說:“抓緊拿東西填一下肚子吧,一會兒保不齊有場惡戰,對了葉凝注意手頭上的刀,盡量別出人命


    。”


    兩人聽完興奮了。


    我則專注開車一路跟。


    四十分鍾我們來到了一個位於郊區的破火鍋店。我把車停了抬頭打量了一眼,發現這有可能是有生以來我見過最破的火鍋店了。


    感慨一番我推門下車的時候,正好看到杜道生跟沈北,艾沫三人站在他們的大q7車旁,然後道生兄一個勁的埋怨。


    “有沒有搞錯啊,史蒂文你回國怎麽品味變的這差哦,這種地方能吃東西嗎?哎喲……這個氣味兒呀。”


    杜道生伸手捂鼻子,艾沫也是皺了眉頭打量四周。


    我快速掃了一眼這三人,兩秒後我發現杜道生和艾沫身上的功夫退步了。沒錯他們的功夫退步了,他們眉宇間原有的那一點稱之為國術的東西,已經在漸漸消退,取代的是我曾經在緬甸那幾個傭兵身上感受到的,屬於老外的某種血腥殺戮的東西。


    繼續受訓吧,再訓的話就把老祖宗那點底子給全訓沒了。


    我釋然一笑,然後跟沈北目光撞上了。


    沈北一臉陰森不說話,他隻瞟了我們一眼複又把頭轉向了杜道生,冷冷丟了一句:“你吃不吃?”


    杜道生:“好啊,好啊,吃啦,吃啦!”


    說了話,幾人抬腳往火鍋店裏走。


    我給葉凝,小樓一個眼色,跟著進到了店裏麵。


    店裏隻有兩桌客人,但一個個的全是一身的殺氣,我們一見屋這夥人的目光就冷起來了。末了一個腰比牛腰還粗的老板娘扯嗓子問了一句:“吃啥呀!”


    我們說了火鍋!


    老板娘一張嘴:“來客人了!”


    說完,又跟我們介紹說:“我們店裏最有名的就是羊骨頭火鍋了,來來,幾位過來這邊坐


    。”休扔諷巴。


    我跟葉凝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之餘,在老板娘的帶領下我們去了屋子西北角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杜道生,沈北,艾沫三人則坐到了東側的一張桌子周圍。


    坐好後,我們點了一個188的火鍋。


    老板娘笑著說一會兒就上,馬上就好。


    然後轉身去準備了。


    我眯眼假裝喝水,實則在打量這兩桌的客人。


    七個人基本全是練家子,並且這七人身上都有家夥!他們用的家夥顯然不是槍,而是刀,劍之類的東西。


    這裏是國內,不響槍鬧的事再大是一種性質,槍響了出的事再小,性質結果又截然不同了。


    “哎,來啦,來啦!”


    粗壯的老板娘手裏端了一個蓋了蓋子的大鍋在一個中年男子的帶領下奔我們過來了。


    我抬眼瞅了瞅這兩人,感覺就不太對勁了。


    剛才進來沒問題,因為我沒想到老板娘會有什麽問題,可眼下這麽一打量發現不是那麽回事兒了,這老板娘應該是練過點什麽,是以她底子很好,另外那個中年人不容輕視,他後腰挺的直直的,顯然是插了什麽東西在腰上。


    還是國內的同胞們友善啊,用的全都是冷兵器,不像國外那幫人抬手就是砰了個砰砰砰!那東西,太狠,太毒了。


    老板娘一臉溫和的笑意端了大鍋到我們近前說:“哎喲,你看看,這裏麵全是羊腿骨,燉的那種叫個香啊,來,老餘,你幫我用手給這蓋子掀開。”


    旁邊中年人老餘出手出電,唰的一下就將蓋子給掀起來了。


    鍋蓋掀開的同時,老板娘突然吼了一嗓子:“給我收吧!”


    唰


    !


    她一抖手功夫,一張大網就鋪天蓋地般奔我們罩來了。


    好計謀!真的是好計謀啊。引我們進飯店,坐下後又把鍋端起,網在鍋裏裝好了,事先演練了無數次,眼麽前這麽一撒網!


    妥了,我就好像當年的鄭炎一樣,讓人給網了個結結實實的同時,老餘也動了一下,然後他拿出了一個精鋼打造的短槍!


    緊跟著這一刹那,那兩桌的客人也全都動了。並且還有一人跑到門口把卷簾落了下來。


    我沒動!我需要給我的兄弟和葉凝出手的機會。


    砰!


    隻一記悶響,大圓桌麵子好像炮彈一般呼的一下衝天而起,直接就把網給撞起然後又砰,嘩啦!撞到頂棚後,斜著又飛去了一邊。


    唰唰唰!


    葉凝根本就沒起身,隻是兩腳在地上一挪椅子移過去的同時,她一抬一收手。


    老板娘的兩個手腕,還有兩個粗壯的腳脖子就湧出血來了。


    她人撲通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葉凝講究,沒取這人姓命,隻是給她的手筋和腳筋全都斬斷了。


    老餘的小紮槍這時也殺到了小樓麵前。


    讓我驚訝的是,桌麵飛起的時候,小樓根本動都沒有動,就是一直坐在那裏,他一抬腳就將桌麵踢起,然後紮槍到了後,他一伸手哼!


    五指緊緊就握了槍頭下麵的一截槍杆子上。


    老餘急了,原地一剁腳兩手一震,想要把這杆精鋼製成的槍從小樓手中震出來。


    小樓卻把手一擰,轉眼拇指粗的槍杆子好像麻花似的,繞了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唰唰,幾下功夫,老餘雙手握槍就到了小樓的麵前。小樓鬆了握槍的手,抬手一推。


    砰


    !


    一記悶響中,老餘飛了!


    把老餘給放飛了後,那七個人手裏拿了各種自製祖傳的刀片子,劍,還有銅棍,就奔我們來了。


    我看了眼艾沫,杜道生,沈北三人。


    兩隻小綿羊竟然有幫我們的意思,可是沈北拿眼神給他們牢牢盯在了原地,意思是不讓他們動手。


    轉眼功夫,一個拎銅棍的就到了小樓麵前了,小樓一抬腳,砰!喀嚓,那人的腿從膝蓋處就斷了。接下來兩個拿刀的剛湊到葉凝近前,沒見他們怎麽動,就一個捂了膝蓋,另一個捂了肘部丟了刀忍痛退下了。


    另外四人眼見這副情形,當下也沒什麽心思打了,就地把武器一收,朝我和葉凝,小樓一抱拳說:“對不住了,不好意思,我們是欠人家的情,又收了人家的錢,所以不得以才過來出手,冒犯的地方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講這話的是個大光頭,他手上竟然提拎了一把安了十多個鐵環的大刀。


    大環刀是刀術中的外門功夫,安鐵環求的是把刀舞起來後,鐵環本身的向心力會增加刀的劈砍力。基於此,古人還有在刀身內灌注水銀的。隻不過這些全都是外門功夫,講究一個對器的依賴,而不是內家,突出的是對人本身極限的追求。


    我定了定神說:“幾位都是武道上的好漢,眼下會使這些家什事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幾位還能一直堅持學,練,這份毅力確實讓人刮目相看。隻是,當今這世道,什麽都講究一個錢財,幾位因錢賣命倒也無可厚非。”


    “這麽著,今兒幾位要走也行,臨走給我透個話,也就是說背後張羅這一切的人,他姓什麽叫什麽,回頭我也知道得罪了誰,到時候該陪罪,就陪罪,該怎麽著那是我們的事兒了。”


    四人彼此對望一眼,末了拿眼神交流一番後,大環刀對我抱拳說:“小老弟,原本我們不想說,但是你看你這麽客氣,我就直說了吧,那人姓汪,是個我們得罪不起的人。”


    我明白了。


    汪師父!


    小五台試拳時候,差點要了我命的汪師父


    。


    當下我朝光頭大環刀一抱拳說:“我的朋友手下留夠了情,他們受的傷應該沒什麽內傷,你們抬回去找醫生來好好診治一番。過後,還是可以繼續練武玩刀槍。隻是道兒上規矩你們懂吧。”


    光頭大環刀:“懂,懂!武林有武林規矩,打死打殘不經官家。”


    我說:“好!那就先請吧!”


    這時,地上躺的人,還有站的人陸續動的同時,我起身走到了卷簾門旁。這時讓小樓拿放人勁打飛的老餘捂了肚子一拐一拐的過來,幫我們把卷簾門打開了。


    我們三人陸續出去,然後我直接上車。


    坐到車上沒多久,杜道生,艾沫,還有沈北跟著也上了他們的車。


    我開車沒奔高速走,而是告訴葉凝,讓她用手機找一個人少的地方。


    葉凝會意,拿手機一通的翻,最終鎖定了一個路線。我就這麽開車一個勁的走,後邊車也慢慢的跟。


    走了三十多分鍾,來到了一大片的荒地。


    我停了車,下車走到了q7車門那兒。杜道生把車窗落下問:“幹嘛啊!”


    我說:“下來!”


    杜道生:“幹嘛?”


    我吼了一嗓子:“下來!”


    杜道生:“幹嘛這麽大聲音嘛,嚇死個人啦。”


    說完他跟艾沫一起從車上下來了,緊跟著沈北也下來了。


    我掃了眼沈北,發現他用惡毒目前看我,我沒回頭,而是直接說:“誰幫我把這人給放倒!”


    小樓沉聲:“我來!”


    第二百四十九章借怪力磨我化勁功夫


    小樓一句我來說完人已經衝過去了,沈北毫不客氣抬手就是一記雷霆味兒十足的劈拳,小樓抬臂一架的同時,輕輕哈了一聲。這一記喝音出來。我借了清冷月光,看清楚小樓身體附近的空氣微微震了一下。就是這微微的一震,已是頗具那麽一股子出拳生塵的味道。


    出拳生塵是對拳功的一種描述,意思是講拳打出去空氣就會有波動,感覺好像空中激蕩出許多的灰塵顆粒一般。實際上那不是灰塵而是小樓身上激發的針芒般的暗勁衝到空氣後所攪出的氣流。


    這功夫聽起來確實是嚇人,但還不是最強的,我聽應前輩在書信中介紹過,有八極練的高深的猛人。用鞭手對地抽打,離地三尺之遠,竟然能抽的地麵叭叭生響的同時讓塵埃激蕩勁氣橫溢。


    當初聽了不信,後來回京吃飯時候跟馬彪子聊起來,他說民國時候不止一位前輩有這本事。並且他師父範鐵雲在巔峰時候也有這力量。


    如此我堅信,武之一道,確實是永無止境。因為馬彪子說了,民國的猛人太多了,大家知道的隻是露臉比較多的幾個,還有一些驚鴻一現的。以及不願讓人知道的高人,這些猛人單拿任何一個出來都是絕對級別的逆天存在。


    小樓就是這麽一架,砰!的一下,勁力相撞,沈北的雷勁再猛也沒辦法抗了,他撲通一聲,一屁股就坐了個大屁股蹲兒。


    要說沈北這兩年確實是走了背字運了,好好的在北美呆著多好,這架不住人勸,跑到國內來跟我打什麽生死拳。輸了後咽不下這口氣,因為輸不起呀,他出身多好,多優越,生活在上流社會,受人景仰。回國輸給了我這麽個沒門沒派的所謂''拳混子''他這臉麵往哪兒放。


    所以他改投了鬼廬,投鬼廬後我看這人好像也沒受鬼廬的重視,隻胡亂把他印堂給打磨了一下隨便教點東西,點撥一番就給打發出來了。


    沈北以為鬼廬教了他什麽**,厲害的功夫。趁我回京,又上青鬆茶社來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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