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沒了魂兒般,自言自語,嘀咕了一陣,我感覺,這功白練了。


    沒用!現在,哪用得著武術呀。以後,有錢了,那就是大爺!


    哼,沒準馬彪子,阮師父在拿我做實驗。他們玩兒我呢,要不然,我怎麽能這麽難受?什麽換勁,一定是騙我。換勁,頂多像肌肉疲勞,疼幾天罷了。哼!肯定是玩兒呢。


    時至今日,當初的這些想法兒,我仍舊記的很清楚。


    換勁,它不單純是身體,生理,等等一係列的改變,更換。更像是一場精神,心靈上的風暴和洗禮。


    人的精神,意誌,這一時刻,接受的不是單純,來自身體上的疼痛,難受,不舒服的考驗。而是精神上不斷湧現的負麵情緒,那種消極,低落,否定一切的極端情緒。


    這種情緒,是非常可怕的東西。


    是的,當時的我,如果不是遇到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


    可能,我會跟大多數人一樣,在談起武術時,會說,哦,小時候,我也站過樁,也練過拳,可惜,後來就不練了。對了,我還泡過藥湯呢,還喝過什麽草藥,哈哈,那玩意兒太苦了,真的沒法練了。


    或許,我還能指導別人練這東西,什麽你這馬步不對,小時候,有個老頭兒教過我…或許,我還能跟人家吹牛x,我遇見過真正高人,那是真厲害,八極,你懂嗎?鐵線拳,知道嗎?


    然後,我開始白話。


    可,那件事,改變了我。


    當時,我如失魂般,一步步地往家裏走。走著,走著,我覺得挪步子都累,不如幹脆,就在這兒睡得了。或是,死了算了。因為活著,也是個累。


    沒錯,當時真就這麽想的。


    大夜,漆黑一片。


    我拐到通往家的胡同,身體挨著牆根兒,剛走了十幾米,突然,我聽到前邊有罵聲兒。


    “次奧你媽的,小逼崽子,知道為啥找你不?”


    這是個很渾厚的中年人聲音。


    我抬頭一瞅,隻見不遠處,借了月亮,還有隔壁一家林業公司院裏的燈光,我看清,有三個大人,正將一個人堵在牆根兒底下問話。


    第十八章放趴下這幾個不是人的玩意


    那人…


    我小心挪了兩步,緊緊貼了牆,抻脖子一瞅。咦,那不是齊凱嗎?他背了個書包,臉上有灰,鼻子好像還出血了。這是,讓三個大人給打了呀。


    “次奧你媽的,你叫齊凱吧。”一個大人問。


    “是啊,是我,咋啦!”齊凱驚慌回。


    “咋了,我問你,在跑那麽快幹jb毛!次奧,我告訴你,明天跑賽,你別跑第一,知道不?”


    一個大人指著他鼻尖說。


    “我,我為什麽不能跑第一。”


    “為什麽?次奧你媽,你裝什麽糊塗。你們學校,是不是就一個保送名額,你老跑第一,別人怎麽辦?”


    我一聽這話,我瞬間就明白了。


    學校就一個保送名額,齊凱如果始終第一,那個名額妥妥兒是他的了。他被保送,別的學生,可就沒機會了。我們高中部,體育生,有十多個!


    這三個大人,是其中哪個學生的家長啊。


    他們特意過來威脅…


    我剛想到威脅這兩字,突然,那三人裏的一個說了一句:“哥,跟這小子廢話幹啥,次奧,來,咱給他按這兒,給他腳筋挑了,讓他跑,跑他媽x!”


    “帶刀了嗎?”


    “帶了!”


    “整!”


    “啊…叔叔,你別,你們別的,我不跑快不行嗎?你們別地,別,別地,我求你們了!”齊凱跪地上饒。


    “次奧你媽的,由不得你了!媽的,不挑了你,我兒子就沒指望了,對不起了!還有,別他媽報案,報案,我弄死你全家!”


    “動手!”


    “叔…你們別地,你們別,我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別地,饒了我吧,別地呀…”


    齊凱堆坐牆根,拖著哭腔兒,一個勁地哀求。


    “老二,你按著點,三兒,你們摁著那條腿,次奧你媽的,挑你!”


    這時,齊凱眼見三人動手了,起身,爬著,要跑。沒想到,其中一人,砰!就踢了他一腳,然後罵:“想他媽跑,還想跑,挑了他,挑了!”


    “老二你快點,不行找個啥玩意兒,給他嘴堵上,老三,你捂嘴吧,老二,你拿繩子,給他胳膊綁了。快點,一會來人了。”


    三個人,一邊踢打齊凱,一邊開始動手綁,按。


    齊凱的聲音沒了,他讓人捂上了嘴,隻發出嗚嗚的動靜…


    三個人,馬上就要動手了。


    我卻,縮在牆角,渾身哆嗦的不行。


    那是三個大人,手上還有刀,我怎麽可能打的過,我去了,不是要把我也給挑了嗎?


    我,我該怎麽辦?對,我應該叫人,可是…可是現在我連走回去的勁兒都沒了。


    我…


    我內心非常的糾結,掙紮。


    而就在這一瞬間,我耳中突然聽到了一聲虎嘯!


    啊嗚!


    文字形容不出來,那個聲音,它太震撼了,它是真正的森林霸主,是真正的無上之勇,是…


    寫到這裏,我知道,一定有人罵我神叨兒的。


    我想說的還是那句老話,一千多年前,要是有人,跟哪個皇上說,皇上我知道,未來這世上,人人都能拿個鐵匣,用它,千裏之外,傳音傳畫。還能坐了車,在空中,到處的飛行。


    我估計那個時候,皇上會說,來人呐,把這妖人,拖下去砍了!


    所以,按目前科學發展速度,很快,大概也就六七十年吧,或許,都用不了那麽久,科學會公開,魂,神,一切的一切,它們都存在。(ps,其實現在已經證明了,隻是,不可能公開罷了。而我們,需要做的,隻是用一個理性,不盲目的眼光去看待,視其,存在,即合理。這,就足夠。)


    那聲音一下子讓我有了一股子特別的衝動和滔天殺意。


    我說不出什麽,隻是一個怒!


    怒這三個大人,沒有人性,竟對一個高中生,行使這麽凶殘的手段!


    但是,我身上還是沒什麽力氣。我索性,調轉了頭,對準牆壁,砰!磕了一下。


    一下,就磕到了頭頂,然後,我感覺,我好像流了點血。


    疼痛,又來了。


    我打了個激靈,果斷站起。


    而這時,我發現,有個大人,手裏拿刀,已經站起來,正準備彎腰去挑齊凱腳脖子上的大筋!


    我又咬了下舌尖,讓劇疼,刺激到了自已。然後,低腰,我跑了起來。


    我壓低重心跑的,沒有說話,沒有語言。


    跑到距離那個大人後背,大概兩米遠的地方時,我猛地一下子跳起,然後,我學了馬彪子,我在半空,屈起了膝蓋。


    砰!


    就是這麽一下。


    我一膝,結結實實,頂在了這個大人的後心。


    這人,話都沒說,直接悶哼一聲,撲通,就趴地上了。


    另外按住齊凱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愣了。


    我落下身子,二話沒說,衝上去,對準一人,抬腳,砰!一腳直接踢臉上,然後,另一個衝來,砰!


    他手中一個什麽東西,砸我腦門子上了。


    我記得,我躲了一下,所以,沒砸實,隻順腦門子,滑下去了,然後我耳朵後麵,火辣辣的疼。我掃了一眼,那應該是個鋼管。


    而這時,我已經動了,身體本能移步過去,揚手,砰!


    一拳,打在那人腦門上了。


    他反應很快,這一拳打的並不是很實,隻打在了他架起的胳膊上。


    但我學了馬彪子,這一拳打過,借了勁勢,又猛一擰身,沉腰,蹲馬,矮身,屈了左肘,再一縱,往前一傾,砰!


    一肘尖,就撞在了這人的胸口下邊一點的位置上。


    這一下,撞實稱了。


    對方,嘔…咣當,扔了鋼管,捂肚子,就彎腰吐上了。


    我趁他彎腰,又一抬腳,砰!


    一腳踢他頭上了。這下,踢的也是實稱,對方一仰,撲通,就倒在了地上。


    三個大人,一人中了我偷襲的大膝蓋,正在地上,難受地滾來滾去。


    另一個,讓我踢迷糊了,側躺地上,手捂肚子和臉,一抽一抽的。


    另外一人…


    “我次奧你媽,讓你打我,讓你們欺負我,我次奧你媽!”


    這是齊凱動靜。


    齊凱兩手被綁,但他還是掙紮起來,抬腳,去踢讓我第一次踢臉的那個大人。


    對方挨了兩下踢,爬了幾下,轉身要跑。


    可他怎麽跑得過齊凱,齊凱三兩步追上,一個跳,砰,一腳給踹趴下了。


    這時,我掃了一眼地麵,然後發現,讓我拿膝蓋撞倒的大人,正摸索著,要去撿掉在牆角的一把刀。


    我急忙跑過去,給那人腦袋補了一腳,砰,給他踢趴了,然後,彎腰,把刀用腳牢牢踩住。


    這時,齊凱把那人,也踢的挺慘,一通狠踢,好像也不能動了。然後,齊凱過來,把後背給我說:“快,把我這繩子解了。”


    我低頭,伸手將繩子解開。


    齊凱又衝出去,撿了掉地上的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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