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是梵蒂岡的高級聖裁者,這次前往剿滅吸血鬼的任務就是他所帶領的,同時,由於這家夥的表麵上又是個喜歡考古、探險的學者,所以和我大師兄就有了點聯係。


    在一次前往印度的探險考古活動中,我大師兄和伊凡認識了,這倆很快就結下了友誼,但是雙方都不知道對方背後的身份——直到後來探險活動出了意外。


    那意外我不太清楚是什麽事,就知道後麵倆都知道了對方都是屬於暗地裏驅魔降妖的人物,於是後麵關係就更加密切了,包括這次我來尋找屍魃的下落和隱藏身份,大師兄都全部給丫說了。


    當然,我相信大師兄絕對不是八卦,而是想他能在自己做任務的同時幫我查查線索。


    你別說,線索還真讓他給找找了——就在尋找吸血鬼的過程中,伊凡和納粹、鬼道眾小小的交過幾次手還抓了個活口,審問過程中知道了上次教授的所作所為。


    上次鬼道眾從張家搶出屍魃之後,在半路被逃出地下洞穴的教授偷襲,除了僅有的幾個人逃走,其他人全部被教授和埋伏的納粹消滅,屍魃也落到了教授手上。


    由於被抓的家夥地位不高,隻不過是個尋查線索的外編人員,知道的不會太多,所以在後麵的情況就不太清楚了——伊凡唯一確定的是屍魃落在了納粹手上。


    正當伊凡準備聯係大師兄把情況轉告我的時候得知了吸血鬼的情報,然後他隻能帶著人前往圍剿。路上消滅了幾個小吸血鬼之後遇上了吸血鬼公爵,然後一場激戰之後追蹤到了個二戰時期廢棄的地下防空洞。


    也就是我們從另外一條路進入的那地方了。


    吸血鬼公爵當時是受傷落跑,但是居然沒想到他逃亡之處是自己的老巢,也就是直接回到了防空洞中,當時伊凡就覺得這裏麵鐵定有戲——果然不出所料,進來之後就遇上了幾個轉生池。


    我們當時處理的隻是其中一個,而另外還有幾個轉生池,這幾個被找到的轉生池中都是公爵後裔所進行初擁產生的吸血鬼,並沒有找到公爵直係製造的吸血鬼!


    就在伊凡即將找到最後個轉生池的瞬間,某個房間中衝出了個新吸血鬼和大公爵,然後一場大戰爆發了——從時間上算起來就該是我們躲在房中的時候了。


    吸血鬼無心戀戰,交手之後迅速逃走,伊凡帶人追了出去,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發現了暗中偷窺的五鬼。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發現的五鬼,但是我相信他當時就從五鬼上猜出了有人跟蹤,而這人和我有著莫大的關係。


    所以伊凡就把一部分忠心沒問題的手下派出去按計劃尋找吸血鬼的線索,自己則是留在旅館中,直到我出現跟蹤豬肉白才跟了上來。


    至於說為什麽沒有動手,那是因為他早就在外麵安排了人跟蹤……


    第二百九十六節 隱修院


    現在這情況我算是明白了,總結起來就幾點:


    其一、伊凡算是自己人,有嘛事情能幫擋擋,多了不說,消息不透露是沒什麽問題的;


    其二、我們要找的屍魃是在納粹手上,就是不知道被帶去了那裏;


    其三、現在他們手上有線索。


    說起線索,我一下子想起個事:“對了,你們梵蒂岡不是不用白種人之外的人麽,怎麽會你們裏麵有個會說中文的呢,好像人也是個黃種人?”


    伊凡狡詐的一笑:“這人是被人介紹臨時加入我們的,有個偽造的手續說是以前裁判所的混血後裔,看情況也是想來撞撞運氣。我留他們在身邊,無非就是想看這些家夥什麽時候和他的上家聯係,然後找點線索出來——你看,他這不是和其他人聯係了麽?”


    伊凡說這事的時候倒是平淡無奇,可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不過既然他不想說,多半是和梵蒂岡內部某些事情有關,我隻能笑笑表示了接受。


    伊凡是自己人,我也就實話實說和他留下了聯係方式,說好有情況相互通知一聲——無非就是伊凡替我們保密順便尋找納粹的消息;我們這邊隻要是有任何關於鬼道眾或者聖槍頭的消息,都要告訴伊凡……


    感覺上吧,伊凡對於聖槍的關注度完全超過了吸血鬼,說白了,要是吸血鬼能拿出聖槍來換一條活路,梵蒂岡諸人多半能載歌載舞把他們給放了!


    目標從兩撥人變成了一撥,可情況還是沒變化,我們依舊不知道納粹現在躲在那裏,隻能希望伊凡派出的跟蹤者能成功找到納粹的藏身之所,至於抓不抓得到吸血鬼公爵就和我關係不大了。


    和伊凡分手以後我們就近找了個旅館,看這裏人不太多就幹脆把上麵一層給包了,大家又是老規矩睡覺休息——真是佩服有些小說中的人物,不吃不喝不睡覺帶不上廁所,十年如一日奔波勞碌憂國憂民……


    那不他媽純扯淡嘛!


    康納利在農場吃好喝好恢複了不少,住在這裏以後我又弄了點東西給他補了補陽氣,除了身子還有點虛弱以外差不多都好了——不過也有後遺症,那就是說睡覺睡得太多了死活不困,隻能和五鬼之一一起在房間外給我們放哨站崗。


    年輕真好,無論是累得跟死狗一樣還是醉得爹媽都不認,隻要一覺醒來就能差不多複原,哪像現在扭個腳都得三五天才能下地?美美睡上一頓之後我算是好了,看大家都還在睡覺,幹脆就隨手拿個了墩布上了天台,好好打了遍長拳舞了套棍出了一身的臭汗。


    下來一看大家都差不多起來了,隻有威廉姆最近兩天擔心康納利根本沒睡,現在還躺在床上打呼,於是兩三下把丫弄起來叫吃飯。


    飯後我們各自休息——本來我考慮的是等到晚上要是伊凡還不和我聯係就自己出門去找,但是我們沒休息多久,他果然來了電話。


    梵蒂岡的追蹤還是頗有成效,納粹的落腳點已經找到——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幾次在中國行動的時候長了見識,所以落腳點也選擇了個修道院。


    那修道院的位置在個半山坡上,位置偏僻無人,極有可能是他們早埋伏下的窩點,伊凡把一張衛星地圖傳給了我,上麵把一切都標記清楚了。


    現在梵蒂岡的主目標鬼道眾副目標吸血鬼,對納粹的興趣確實不大,他把這消息給我不但能夠讓我們牽製一個對手,還能賣我個人情,果然是兩好局麵。


    順便我問了問吸血鬼的消息,伊凡倒也沒瞞我,直接告訴我們大致掌握了吸血鬼公爵活動的幾個範圍,現在正在計劃圍捕中……剩下的東西他也沒多說,虛晃一槍就帶過了。


    電話掛斷,我把所有人集中起來看了看地圖和資料,大家的情緒空前高漲,一直決定現在立馬出發,入夜時分發起攻擊把納粹給端了。


    我有點猶豫:“我們隻是需要探聽出屍魃的消息,不需要和納粹真刀真槍對幹吧?”


    桑榆立刻反駁:“辟雲,我看你是太小看教授手下那幫人了——你以為梵蒂岡的手段不高明麽?經過異端裁判所幾百上千年來的浸淫,他們逼供手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即使這樣都沒能找到屍魃運送的地點,那就隻說明了一件事……”


    威廉姆立刻補充:“抓到的角色太小了?”


    桑榆點頭:“那是一定的!正因為他們抓的人不夠分量,所以才沒得到需要的消息,但是你又想想,納粹中的那幾個頭目那個是好抓的?”她斜眼看我:“你以為偷偷摸摸蹲牆角甩悶棍就能把約瑟夫抓了?”


    我納悶道:“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為什麽老是覺得你們是為了打架才慫恿我的呢?”


    十三反問:“你還有其他的辦法麽?”


    我鬱悶:“沒有!所以現在就算知道你們是憋著勁手癢想掐架,我也隻能最後給你們扛黑鍋拿大鼎——真冤死我了!”


    一群人吭吭坑的笑,特別是桑榆眼神頓時就有點嫵媚起來,“既然沒辦法,那你就聽我一次唄!”


    我苦笑:“還能怎麽樣呢?算了,就算是賊船我也陪你們一回了,大不了回去又被師傅罵……”說完我眼睛一瞪:“好了好了,都別笑了!收拾收拾出發!”


    幾個人嘿嘿笑著鳥獸散,很快就礪兵秣馬把東西給收拾完畢,甚至說車子都重新補氣加油洗個幹淨,看群人歡呼雀躍的樣子,不明白的還以為是群驢友上山踏青呢。


    個多小時以後,我們已經把車子藏到了一片樹林裏,然後偷偷摸摸靠近了伊凡所說的那修道院外。這裏也算是上帝的地盤,五鬼什麽的都不敢亂動,隻能靠我們人為手段摸進去。


    按照伊凡所給的資料,這修道院倒是不大,前麵一個不大的禮拜堂,後麵是個帶平房的小院子,神父修士隻有三兩人都住在裏麵——我們很快決定了作戰計劃:桑榆和我倆從前門進去,見誰就把誰給放翻;十三—陪著威廉姆、康納利從後門進去,用威廉姆攜帶的麻醉槍來偷襲,希望不要驚動其他人。


    五鬼就隔著老遠扔外麵了,萬一有人逃走也能有個跟蹤報信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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