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保證我活著。你們把我關起來也好,帶到什麽地方去流放也好。絕對不準殺了我也不準傷害我,而且我要求你兩個月至少要來看我一次。”


    我腦袋發木有點奇怪的看著她,這個要求照理來說也不奇怪,保命這個要求也很正常,但為什麽要求我至少兩個月就去看她一次?


    “為什麽要我每兩個月就來看你一次?”我問道。


    “讓你來確認,我還活著。”李紫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回答道,但那語氣不像是在看玩笑。


    “那麽第二個條件呢?”我繼續問道。


    “第二個我現在不能說,等合適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李紫靈回答道,然後好像生怕我誤解,補充道:“放心,絕對不是讓你幫我逃出去,或者釋放我一類的。”


    “李紫靈,你覺得就算我答應了,難道我說話在這裏能算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李紫靈眨了眨眼:“這和你說話算不算沒關係,否則就讓他們繼續拷問我好了,如果他們想知道我知道的東西,那麽你們自己選擇答應不答應吧。”


    過了大概一分鍾,格格、老郭和辜葉青全部進來了。


    “我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老郭說道:“隻要你能保證你提供的資料的真實度。”


    “我保證,而且我知道的比你們想的更多。”李紫靈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淩晨,我和格格疲憊的走出了這個“有機農作物種植研究院”,返回潛艇研究院去。看著微微發白的東方,我看著正在開車的格格,格格的秀發在晨風中飄蕩著,顯得相當妖異。


    “局長,這個李紫靈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我看著格格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這女孩不簡單。”格格摸了一下頭發說到:“本來我們以為她不會掌握太多的資料。但看起來完全出乎了我們意料,這次可是撈到了一個大魚!”格格看起來有點興奮。


    “但你不覺得,這有點不對勁嗎?”我遲疑不定的說。


    “是的,是有些不對勁。這個李紫靈似乎是在刻意的收集這些資料,就好像準備在未來某個時刻拿來救自己的命。我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是明哲保身,那這個女孩可有著不下於徐安琪的智商,而且她還比徐安琪小那麽多。”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一輪紅日已經從遠處的海平麵上升起了。


    “別想那麽多了,你陪潘朵補完牙以後,就回學校吧,席教授那邊有大事要處理。”格格說到。


    車子向著上海駛去。


    94、滿達大叔


    在上海滯留了一個星期,潘朵的牙總算是補完了。


    要說這技術實在不錯,看起來那口牙簡直像是潘朵原裝的,還給美白了不少,就是潘朵自己不太適應,總覺得嘴裏別扭的很。醫生說要自己慢慢適應,等習慣了就好。


    格格需要繼續留在上海處理後續問題,因為老席那邊似乎遇到了什麽問題,格格讓我們先返回。於是我和潘朵開上卡宴,帶著白一凡和嘉寧兩個鬼,踏上了回去的路。


    嘉寧一路嘰嘰咕咕向我們解釋了一下為啥在下麵沒能幫上我們忙,再加上她和白一凡一臉灰頭土臉的摸樣我也不好責怪他們什麽,但次行動還好考古係本身沒有損失什麽人手,所以我也就無所謂了,至少事情還是全解決了,四個人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學校。


    考古係已經搬回了原來的老樓,但現在不太一樣的是國安派了一個保衛處在考古係隔壁駐紮,名義上那裏是學校人武部的一個處,但其實這個處是專門負責考古係和席教授他們安全的,當然,和以前的負麵生物們守護肯定完全不一樣了。


    學校的大門外還是學生人流熙熙攘攘,我實在不太明白上次範校長是怎麽把那麽多人看到的事實定為“群體幻覺”又讓那麽多學生相信的,難不成還真有電影《黑衣人》裏麵的記憶消除器不成?我記得那些僵屍湧到了宿舍,至少好幾百人看見過了啊。


    白一凡事先就和嘉寧下了車自己找別的路進去了,我和潘朵走進大門,遠遠望著本來有一棟法學係大樓的地方現在已經成了一片空地,我們都很有默契的轉過頭去不想看了。


    沿著林蔭小道走到考古係大門口,看著那歪歪斜斜的“考古係”三個字,我有點感慨著,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飛一樣的跳了出來撲進了我的懷抱。


    “黃亮哥哥!潘朵姐姐!你們回來了!”


    寶寶還是那個樣子,上次的事情對她似乎沒有任何影響(實際上那段時間寶寶究竟在那裏我都不清楚),依然像個天使一樣,我高興的抱著她,一直抱到二樓也沒鬆手,寶寶在我懷裏嘰嘰咋咋的笑著,一直陪著我和潘朵上了二樓。


    因為考古係三樓全毀了,老席就把三樓當成了資料倉庫,把那些大堆的文字資料全部搬上去了。這樣二樓和一樓就顯得空曠了很多。不過好久沒來了我四麵看看,似乎考古係的老房子還裝修了一下:原來的老地板被拆掉了換成實木的,牆麵貼了牆紙,門也全部進行了改裝,我摸了摸感覺很厚很重像是防火門似地,室內還新添置了不少家具物件,使得這裏有了一些“家”的氣息,也更加舒適了。


    “小黃和朵朵回來了?聽說在上海那邊鬧的動靜也很大啊?”


    老席那雙厚啤酒瓶底的玳瑁甲眼鏡從一張巨大的工作桌背後看了過來,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們,另外一邊的沙發上是曹一平和王亮倆位猛將兄,麵前一大堆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唯一奇怪的是老席邊上站著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長相很普通,微胖,帶著一副和藹的笑容看著我們,這人我從來沒見過。他穿著一身西裝,臉型很圓,頭上還戴著一串珠子,這串珠子不是帶脖子上而是掛在腦門上。他的身材雖然不高但及其壯碩,看起來比邊上的老席寬了三倍,臉上一撇非常威武的大胡子飄散著,嘴唇很厚。一切身體特征顯示出這人應該不是漢族人。


    “進來坐吧!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滿達教授,蒙古地區考古學專家。”老席對著身邊的中年人向我們介紹到。


    “賽奴!談太烏查日撒嗯旦,吧呀日拉拉!”滿達對著我們一點頭,微笑著說道,他的聲音極其的洪亮,帶著一種草原人的豪爽感。


    雖然聽起來不錯但是我和潘朵都聽不懂這到底啥語言,隻好也對著他點頭但不知道說啥好。


    “這是蒙古語:你好,很高興見到你們的意思,嗬嗬,開個玩笑。我會漢語!完全沒問題的!”滿達哈哈笑著然後解釋道,接著就很熱情的上來和我握手。他的手非常粗糙而且力氣很大,一握手就死死的捏著我還在不斷的加力,我發現了這一點也開始使勁用力捏他,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好像在比較誰更加有力似的,握個手握了整整一分多鍾才分開,我的臉色已經發青了。


    “小夥子,你的力氣還需要好好鍛煉啊!這位小姑娘,你的實力應該很強,我就不和你比了!不過要是比較騎馬和射箭,我肯定能贏你!”滿達笑嗬嗬的看著我背後的潘朵說道。


    潘朵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點點頭,我則摸著自己的手暗想:這個蒙古大叔根本就是捏軟柿子嘛!況且蒙古人騎馬射箭的本事那是天下無雙,和潘朵比這個你不是欺負人是啥?


    “小夥子不服氣?”看到我的樣子,滿達大叔馬上猜透了我的心思:“你們漢族的大聖人孔子提出:要求學生應該要修養“六藝”。分別為禮、樂、射、禦、書、數。其中的“射”就是指射箭,而“禦”當時是指的駕車,也可以指代騎馬。這可是你們的大聖人提出的,隻是被你們這些後輩忘記了而已,這可不是我欺負你們哦!”


    我不知道怎麽辯駁好,老席在後麵哈哈大笑說:“滿達你這家夥就知道欺負我學生!小黃、朵朵你們別和他計較,他這家夥就是一副奔放的性格,說話也從來都這德行。習慣了就好,他也沒啥壞心眼,哈哈!”


    滿達哈哈大笑,對我們頻頻點頭。


    “這個,滿達老師說的是實話,我們的確丟到了當年孔夫子的東西了。”老席打圓場了我也隻好順著說下去,不然還能怎麽辦?


    “可別叫我老師!叫我滿達大叔就行了,嗬嗬,小夥子不錯嘛?那你說說,對孔子這個人,你個人是怎麽評價的?”滿達哈哈大笑用那厚實的手掌拍拍我的肩膀問道。


    老席一副很有興趣的目光看著我,寶寶抱著玩具熊,也是一副好奇的目光。


    孔子這個人一直就是個眾說紛紜的人物。捧他的說他是“萬世師表”“孔聖人”,損他的說他是封建迂腐流毒無窮的罪魁禍首,經常被拿出來批判的“三綱”理論:夫為妻綱、君為臣綱、父為子綱。被人抽了無數遍。


    相對於我的年齡,我認為還沒辦法去評價孔子,但看完了孔子的書和他一生的經曆,我想很多人其實誤讀了孔子。


    以我對孔子思想的總結,孔子的想法其實是讓人與人的相互關係上能夠達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適度平衡點,所以才提出了“禮製”這麽個東西。大概意思就是用禮法來約束眾人:你是砍柴的,就老老實實去砍柴;你是種地的,就老老實實去種地;但決定你是砍柴,還是種地,那就是教育:就看你個人的素質和接受的教育,並且看你是那一塊的材料你就去做那一塊的工作並且老實本分不檀越。他認為隻要人人都遵守這個“禮製”,就不會再有紛爭和戰亂


    比起同時期的老子和韓非子:老子的理論是倒退,說概括一點就是最好大家全部退回到原始社會誰也不統治誰是最好的,而韓非子則是“嚴刑峻法”,用強化法製教育和法製宣傳來強化統治,讓人民不敢違法。相對於這兩位,孔子的這套理論不能說有多好,但至少他給所有的人帶來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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