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邊的辜葉青也搖了搖頭,辜葉青歎氣到:“看樣子隻能上點手段了。”


    “啊?刑訊逼供?”我不禁脫口而出。


    老郭和辜葉青一起看著我,然後又相互看了一眼。老郭有點無奈的說到:“小黃,時代不一樣了。你還以為是老虎凳辣椒水的時代啊。哪套早沒用,也過時了。”


    “對肉體折磨的刑訊逼供對沒有受過訓練的人也許有用,對於李紫靈這種人是完全沒用的。”辜葉青在一邊解釋道:“她受過昏厥訓練,能夠訓練自己在必要的時候昏過去,酷刑對她是完全沒有作用的。並且在每次昏厥再醒過來以後,人體的神經部分麻痹,耐受力至少要比平時更增強一倍。所以,這些辦法幾乎都沒人用了,就算使用,也肯定是一些無法造成永久性傷害的方法作為輔助。”


    看樣子,隻有茶叔他們上次故意折磨潘朵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那你們準備給她上啥手段?”我不禁更好奇了,現在難道還有啥高科技叫人說真話的?


    “方法很多。”辜葉青說到,現在我可完全不把她當個心裏醫生了,她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種寒冷,我開始明白為啥李煜輝那麽怕她了。


    “現在急需的是摧毀她的意誌力,最簡單的辦法是現在先強迫她站立,然後在她麵前擺上一口鍾。這口鍾每五分鍾就能發出巨大的聲響,讓她無法睡覺,估計最多幾個小時,就能完全瓦解她的意誌力。但是這種辦法的後遺症就是隻能使用一次,並且很可能對她的精神造成永久性傷害。”


    我看著辜葉青,老郭在邊上苦笑著說道:“小黃,在法律的基礎上,我們不想剝奪任何人的合法權利,但是事關國家安全,那麽任何辦法我們也必須使用,你明白嗎?”


    正在我們幾個聊著的時候,格格又試著和李紫靈做了幾次溝通都以失敗告終,格格搖了搖頭對李紫靈說:“既然是你自己逼得我們沒辦法,那我們也隻能這樣了。祝你好運吧。”說罷格格站了起來。


    剛剛走到門口,李紫靈突然歪著頭過來叫住了格格:“你等等。”


    “怎麽?後悔了?”格格把門打開了一半,回過頭說道。


    “你是小黃的局長,小黃來了嗎?”李紫靈歪著腦袋問道。


    “什麽意思?”格格皺著眉頭問道。


    “你叫他來問我好了,說不定我都說了哦!”李紫靈嘿嘿笑著說到。


    這女人打的什麽主意?我和老郭還有辜葉青麵麵相覷,彼此都想在對方的眼神裏找到答案。


    “為什麽?”格格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麽要小黃來問你?”


    “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很想見他。”李紫靈嘿嘿笑道,“你們這些人都好凶哦,就他看起來親切點。”


    “如果你是想誣陷他或者覺得他比較好對付的話,我勸你最好少打歪主意。如果你是想拖時間我勸你也省省吧,這裏是中國國內,你幹爹救不了你的。”格格說到。


    “我幹爹救不了我,難道你就能救得了我?”李紫靈睜著眼睛,那雙杏仁眼裏布滿了血絲:“你叫格格是吧?我提醒你,別小看我們越南人。我沒有你那麽多心眼,但我明白一個道理:我嘴裏的資料是我保命的唯一辦法,我必須能保證自己活著,才能吐出你們想要的東西!”


    “你難道沒想過被逼著問出來和自己說出來哪個更好?”格格冷笑到,然後就出去了。


    格格開到我們這間房間裏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我說到:“我的副局長,你和這個越南女孩有什麽接觸嗎?”她一臉的莫名其妙。


    “整個事情您都看了我的工作筆記的,我可沒隱瞞什麽!”我趕緊說到。


    格格歎了口氣,看著老郭和辜葉青說:“我現在倒是越發看不懂這小子了,好像他特別有女人緣似地?你這家夥是不是命犯了桃花?那麽多女孩對你有好感?”


    “哈哈,意思是你覺得讓小黃去和這個李紫靈聊聊?”老郭笑道。


    “既然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小黃你就去試試吧,說不定能有所突破。”辜葉青看著我說道,不過我看她的眼神裏應該是一種工作遇到難關,不管什麽辦法都要試試的感覺了。


    “可是……我和她聊什麽?你們到底想知道些什麽東西?”


    “我們主要想知道……”老郭正想開口解釋,格格卻一下子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對我說道:“你別想那麽多,你就去和她瞎談好了,無論讓她說什麽都可以,隻要讓她多說話就算達到目的,能問出多少就問出多少。盡量和她多聊聊,什麽內容都可以,去吧!”


    李紫靈正在發愣,門吱呀一聲又打開了。


    看著李紫靈,說實在話,看到這個女人我總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惡寒:這女人在我麵前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解剖了!這種暴行我很難想象除了當年731部隊那幫人皮畜生以外居然還能有人幹的出來,直到現在我有兩晚上都夢到這個把我嚇醒。


    “你來了?”李紫靈看到我進來,對我綻放了一個調皮的笑容還眨了眨眼睛。


    看著李紫靈我也不知道說什麽話好,隻好坐下看著她,她看著我似乎很有興趣似地,不斷的上下打量我。然後她靠在鐵椅子上,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也一句話不說。


    兩個人憋了三分鍾,我估計隔壁看戲的老郭、格格和姑奶奶都快睡著了,我才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你……困嗎?要不要來杯咖啡?”


    李紫靈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足足三秒鍾後,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困不困?來杯咖啡?”李紫靈笑得腰都快斷了,要不是被鐐銬鎖著估計已經倒在地上去了。


    好吧,其實是我確實不知道怎麽說好,卻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部電影《the rock》(國內譯為《勇闖奪命島》或者《石破天驚》)中的一個情節:肖恩康納利扮演的被關了三十年的英國特工梅森,被尼古拉斯凱奇扮演的菜鳥特工古斯比審訊,梅森提的要求就是“來杯咖啡。”(閑扯一下:個人感覺這部片子裏被關了三十年的老特工其實就是詹姆士邦德。梅森自己介紹自己是英國人,並且肖恩康奈利是第一位詹姆斯邦德的扮演者。)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李紫靈抬起頭來:“也好,來一杯吧。”


    不知道隔壁那邊會不會也有人按照電影台詞來上一句:“這說不定也是個辦法?”總之一分鍾後,牆壁上打開一個類似食堂打飯的窗洞,送進來了兩杯紙杯裝的咖啡。


    我遞了一杯給李紫靈,她接過去輕輕的吸了一口,抿了一下後搖頭歎息道:“和我想的可真不一樣。”


    “哪點不一樣?”我問道,不知道為啥,這麽一鬧騰,似乎我們兩個的距離也沒那麽遠了。


    “本來我是想,我被你們抓住了肯定會被你們折磨。你們那麽恨我幹爹,肯定會在我身上狠狠的發泄一番,說不定我會蹲好多年大牢,每天都被你們的人弄出去強奸、虐打什麽的……”李紫靈說到。


    “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了?”我有點無奈的說的。不過說實在的,我也覺得李紫靈肯定會吃苦頭,不過肯定沒她想的那麽誇張的。


    “你幹爹那種人,是心理有問題才會搞出那麽多恐怖的事情。這裏雖然也是暴力機關,但是這裏的人並不是你幹爹那種變態,不可能像你想的那樣的,你說的那是二戰時期日本人或者德國蓋世太保的做法。”我很誠懇的說到。


    李紫靈喝了口咖啡,抬眼看看我說:“嗯,我也知道,如果你們用那種辦法,說不定我到死都不會說。”


    說罷,她放下杯子,用手指點了一下胸口說到:“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叫你來和我談嗎?”


    我搖了搖頭。


    “因為,我恨你!”李紫靈用一根小指頭翹著,做了個蘭花指造型指著我說到:“你知道那個張麗莎把我打得多慘嗎?光胸口肋骨都斷了足足四根!你知道我們這些練泰拳的骨頭比一般人結實的多嗎?居然這樣都能被那個張麗莎打斷!都是你告訴了她我胸口有傷,她才占盡優勢的!”


    “這個,我隻能說對不起了。”我搖了搖頭,開玩笑!當時我恨不得張麗莎直接揍死你算了!


    “哼!好吧,隻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一切。”李紫靈說到。


    “兩個什麽條件?”我問道,雖然我覺得她現在似乎沒什麽和我們講條件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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