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清楚地記載著凰離愛護玲瓏戒就像是愛護自己的性命一般,寧可自己受傷都不願意玲瓏戒劃破一點半點。


    青文隨手平平的伸向送來資料的人,那人立馬從懷裏拿出另外一張紙遞給青文,這都是青文一手教出來的人,對青文的了解怕是比楊冰淩還要多,既然查到了玲瓏戒,自然要知道玲瓏戒的底細,否則但凡將資料遞給青文挨一頓罵都是輕的,更何況青文從不罵人。


    玲瓏戒不知其來曆,隻是是一個山門的裏流傳出來的東西,之前還在多薩掀起過一場風波,該宗人派人對凰離緊追不舍,揚言是其拿走了寶物玲瓏戒,這戒指的玄妙之處在於可以進活人存活物。其餘的地方與空間戒指區別不大,之前一直在一個叫邱一鳴的人手裏。


    青文將手裏的紙摔在來人的臉上:“這便是你們查到的東西?他們怎麽認識的一概不知,且邱一鳴手裏的玲瓏戒為什麽會在楊冰淩的手裏,這個破戒指與劫走文心有什麽關係?還有這個凰離與這個精靈族又有什麽瓜葛?這些通通沒有。你們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腦子?”


    那人來之前隻覺得自己將能考慮到的都考慮到了,這一次一定是萬無一失,不說得到誇獎了至少不會挨罵。青文說的這些在跟著青文之前,自己要是因為這個挨罵,說不定還會留下委屈的淚水,可是如今隻覺得心慌難忍,但求青文快點罵完,心裏將青文說的那些一記下。


    手緊緊地捏看自己的袖子,不看青文的表情那人都能知道青文現在的臉楊冰淩個樣子,青文的氣息都好像要越過兩人之間的距離,直接噴在自己的臉上:“回去告訴你們門主,他要是沒有本事,就換一個有本事的來,要是再敷行我,我就少不得要去拜訪拜訪了。”


    明明還是九月天,正是熱的時候男子卻生生打了一個冷顫,青文說完那人一個閃身便消失個幹淨,地上帶起一陣風,卷著地上被青文呼下去的紙張,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楊冰淩還是沒有醒且身體現如今比飄搖的那幾張紙還要單薄,青文眼睛裏幾張紙的落下,就好像預示著楊冰淩生命的結束一般。


    當時離開玄鏡時雲彩裏的聲音猶在耳畔,當時自己無力對抗那玄之又玄的東西,強行被送出了玄鏡,無時無刻不期盼著是將自己的命盡數奪走,以彌補當初對楊冰淩對文心的虧欠,可是偏偏天意弄人,楊冰淩在身受重傷瀕臨死亡之時,玄鏡竟然再一次奪走了她的壽命。


    青文出了牢籠才知道楊冰淩壽命所剩無幾,所有的書卷幾乎在這三天被青文翻了個遍,在自己見那人之前,都沒有找到任何的可以續命的辦法。


    楊冰淩呼吸一天天漸弱,青文隻能將自己的靈力護住楊冰淩的心脈,卻無計可施。現在的楊冰淩已經與一個死人無異了青文如將心放入滾燙的油鍋裏煎一般,熱油滲進心脈生不如死,青文如今的壽命,再活個三五百年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青文覺得自己好像現在就活夠了一樣。


    如果不是文心沒有找回來,胡靈的仇還沒有報,青文或許已經隨著楊冰淩去了,推開一旁的房門,裏麵是一個人嗚嗚咽咽的聲音,房間昏暗沒有絲光亮透進來。


    青文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進來看胡靈一眼,胡靈可以說是楊冰淩最在意的人之一,那個一直軟糯可愛嬉笑俏皮的女子,頭發蓬鬆散亂髒亂,臉上依稀可見之前齊整的麵容,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一片一片的。


    青文上前胡靈便開始大喊大叫,隻要有男人的氣息靠近,胡靈就會行智失常身上本來是別人換的好好的衣服,可是卻總是被胡靈撕成一片一片的,臉上也是來來回回摸得灰塵,即使再多的人來給胡靈清洗,還是比不上胡靈摸的速度。


    後來索性就由他去了,臉上深淺不均勻的痕跡,看著讓人莫名的心疼。青文將手裏的東西放下便離開了,青文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拚命想要離開這裏的心思,這裏有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


    一旁從楊冰淩房間裏衝出來的守衛,看見青文下意識的掉頭就跑,被青文一道靈力扯了回來捧在青文的腳下,青文道:“跑什麽?”


    那人被扯著滾到青文腳下,一個機靈爬起來:“沒,沒什麽,隻是王妃,王妃她不見了。”


    青文將地上的人一把撈起:“不見了?什麽叫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地上的人被迫著看青文


    的眼睛道:“殿下,剛才小人進去給王妃送藥,可誰知,進去之後床上空空如也也不見。”


    青文眼睛裏的光芒比刀子還鋒利,紮進那人的心裏,語氣裏沒有一點疑惑:“即然如此你跑什麽?難道你不是應該急著找我向我稟告?”


    那人結結巴巴的吞了一口口水說道:“小人怕殿下責怪,所以一時間見到殿下嚇得,這才轉身跑了。”


    青文嘴角抽起笑意,狠辣之意不消多言:“是嗎?”手裏的靈力已經向著那人的死穴而去,居然敢吃裏扒外勾結外人,這樣的人在青文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見得多了,曾經青文立誓這樣的人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間放了這個人:“滾吧。”


    嫌惡似的彈了彈被人弄皺的衣服,看都不看地上腿軟到起不來的人,進了楊冰淩的房間,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楊冰淩,楊冰淩現如今的身體多一秒在外麵都是身死魂消的危險。


    青文焦急回到空空如也的房間,房間哦裏任何痕跡都沒有,更加堅定了青文心裏的想法,對於劫走楊冰淩的人,青文心裏大概有一個猜測的對象,對著空氣道:“要凰離現在的位置,立刻馬上現在就要。”


    空氣裏一陣嘻嘻索索之後就沒有了聲音,青文握著茶杯一臉陰鷙,耐心在這一分一秒的等待中消磨殆盡,手裏的茶杯怦然碎掉,茶杯的殘渣悄然插進青文的手心裏。空氣裏的人好像也知道青文等的不耐煩了,不得已露麵道:“主人,凰離的大致方位還是在之前您住的地方,不防您先往回趕,我們盡快給您消息。”


    這倒是一個折中的法子,青文不說話就算是默認了。那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閃身消失,青文馬不停蹄的奔向那座闊別已久的小城,在出城門時見到了之前莫名消失的大蛇,青文衝出去好遠才停下來:“你怎麽在這裏?”


    大蛇消失的時候正是楊冰淩心神具碎無暇顧及的時候,青文就編了一個原因好讓楊冰淩安心。卻暗暗地派人去查了大蛇的去向,在得知結果之後青文差點不顧當時的楊冰淩,想要扒了這身蛇皮。


    他竟然在離開之前見了那個將軍,甚至還去見了澗西,至於陛下,調查的人說的不是很清楚。現在倒是送上門來,那蛇追了出去眼睛裏之前的單純消失幹淨:“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找她,就讓這件事隨風散了的好,已經死了很多人了不是嗎?難道你打算將你自己的命一起送進去?”


    一條蛇在人的麵前侃侃而談著這些言辭,未免有些怪誕可笑,可是青文卻是二話不說衝著那條蛇的七寸就是一擊,青文打算一擊殺了這條蛇,那蛇靈巧的躲開了眾人以為的致命一擊。


    那蛇仿佛根本不在意青文對自己的態度:“我曾經也想過勸楊冰淩不要去,甚至是試圖將她一輩子留在我的那個洞裏,奈何她過執著,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麵,或許你不知道澗西其實就是文心的一魂一魄的寄托者,說起來也算是半個文心,這樣有什麽不好的呢?為什麽非要執著於一個還沒有記憶的隻會啼哭的嬰孩。”


    果然他什麽都知道,青文一開始不願相信,在青文和楊冰淩的心裏已經將眼前這條蛇看成了親人,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這個她們當初一心想要保護,甚至不惜賠上自己性命的蛇,就這樣無情的拋棄了他們,青文瞪著眼前的蛇“果然是個冷血動物。”


    那蛇卻道:“冷血?你我難道不是同樣的?既然一樣又有什麽資格說我冷血,你們不過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甚至是被人利用卻還以為是自己為了自己的念想苦苦掙紮,以自己的愚蠢來感動自己,難道不好笑?”


    青文不知道眼前這蛇再說什麽,隻知道自己現在真想一劍撕了眼前這個叨叨個沒完的嘴,隻是那條蛇閃的太快這裏人多眼雜,自己終究不能與它耗得太久,腳下法決驟生,下一刻人就消失了。


    青文雖然覺得那蛇說的話太過無稽,卻不可遏製的焙印進自己的心裏。


    三天後一座深山裏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灑在地麵上,樹梢上站著一個負手而立的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銀質的麵具,地上站著一群紅衣人,陽光在光潔的麵具下折射刺痛眾人的眼睛,男子緩緩開口:“人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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