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淩手指一鬆毫不在意跪地就咳的薛尚,認認真真的看起這枚戒指來,是了這不是那一個,這個比那一個微小一點,薛尚依舊紅著臉,脖子上是刺目猩紅的手指印,還有漂亮的五個彎月牙。


    薛尚要是說錯一句楊冰淩估計會直接將尖利的指甲戳進薛尚的動脈。將戒指還給臉上紅撲撲的薛尚:“你回去吧,這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不需要。”


    薛尚卻急急地避開,一臉受傷的道:“給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拿回來的,除非你不想跟我離婚了,反正我也不介意。”


    楊冰淩總覺得這不是個好東西,這枚戒指不止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而每一次都帶來的是不幸,懷著沉重的心裏將手裏的戒指收起來,兩人也是利利索索的辦了離婚,楊冰淩看著離婚證上自己的年歲,嘲諷的笑了笑自己竟然已經25了。


    當初白彥快為了讓楊冰淩不僅受到家庭的脅迫,還要受到法律的製裁,生生給兩人加了年歲,以至於楊冰淩現在分明隻有不到二十的年紀,卻頂著二十五的頭手裏捏著一張離婚證。


    楊冰淩出來的自嘲的樣子映在甄仲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心疼一閃而過上前摟著楊冰淩的肩膀卻被楊冰淩生生避開:“你來幹什麽?我離婚不離婚跟你沒有一分錢關係,你別碰我。”


    甄仲不厭其煩的道:“好了,不鬧了,你已經是我孩子的媽媽了,難道你想讓孩子出生就沒有爸爸嗎?”


    楊冰淩心裏的不屑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我的孩子即使沒有爸爸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不接觸你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甄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麽樣回答,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楊冰淩說的有道理,冰淩的歎了一口氣:“別生氣,我先送你回去,你懷著孩子我送你安全些。”


    楊冰淩和甄仲離開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一直站在一邊的要仲正用一雙幽深的眼睛看看遠遠離開的汽車,蕭安一步步從陰影裏走出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就不要猶豫了,甄仲這樣欺騙你們,就是為了那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要是真的對你沒有一點真心,如果有她就不會手下那枚戒指之後還要跟你離婚,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再顧念她。”


    薛尚的身上再沒了之前的張狂和陽光,隻有一陣陣的陰寒如果楊冰淩在的話,楊冰淩甚至分不清楚,如果將這些人比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話,到底誰是蟬,誰又是黃雀呢?樹下到底站沒站一個拿著槍的獵人。


    可是現在的楊冰淩對這些一無所知,心裏除了對之前生活的惋惜之外,隻有對這個孩子濃濃的期待,買了好多小孩子的東西擺了整整一個房間,還在買床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城堡一樣的東西,楊冰淩瞬間就走不動了。


    甄仲寵溺的大手一揮就將那個公主床給三搬了回去,超大號的楊冰淩住進去都沒有點問題,每一個女生心裏都住著一個小公主,這樣的夢幻是任何一個有公主夢的女生抵擋不住的,就在楊冰淩沉浸在這夢幻世界的時候,卻驚出一身冷汗。


    楊冰淩忽然間的改變甄仲明顯的感受到了,楊冰淩將甄仲推出房門,甄仲一邊左躲右閃另一邊又避免傷到楊冰淩道:“就算你推我出去有些話我也得說。”


    門重重的合上甄仲靠著門板緩緩滑落:“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騙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就怎麽都忘不了你,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甄仲在門外自說自話,楊冰淩完全不予理睬,可是心卻悄然間動了。楊冰淩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走到門邊,打開門的時候楊冰淩甚至覺得自己瘋了,可是想要和上門已經來不及了,某個不知廉恥的人已經進來了。


    透過縫隙好死不死的擠在楊冰淩身邊,臉上的笑意從鼻頭到嘴角真真切切,嘴裏隻有一句話:“我們結婚吧。”


    楊冰淩笑容嘲諷又無奈:“甄仲我承認,曾經的我在你第一幫我解圍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可是同樣的,在你第一次親手將我推上別人的床時,我也同樣濃烈的恨著你,我的結婚離婚都是你一手安排,甄仲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甄仲神情極其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有點害怕,抓著楊冰淩肩膀的兩隻手即使甄仲極力克製,可還是讓楊冰淩察覺到了幾不可見的哆嗦,楊冰淩原本打定主意隻要甄仲告訴自己,在沒意義任何意見事瞞著自己活著傷害自己,楊冰淩都願意原諒甄仲。


    可是這一刻楊冰淩幾乎大笑出聲:“原來始終都輸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你們所有人都有著你們不可磨滅的原則,你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甄仲被一時間怒從心氣,反而一動不動的盯著楊冰淩:“你不想再見到我?那你想見到誰?薛尚嗎?還是傅肅啊?白玘,你心裏又何曾真心對待過我一個人?你難道就沒有秘密瞞著我?”


    楊冰淩先是好像被人抓包了一樣的心虛,緊接著忽然間楊冰淩想到:“你怎麽隻到傅肅?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是誰?”


    甄仲自毀一時間被楊冰淩的話激惱說出不該說的話來,既然已經說了自己也好好的想要討她歡心這麽久,她都不願意,就不要怪自己心狠了:“我告訴你,這個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如果你還顧念你那個生母的話,你最好乖乖聽話。”


    楊冰淩一時間冷笑連連,指著甄仲的鼻頭道:“看吧,你就是這樣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還在那裏裝什麽深情?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甄仲摸著自己臉頰,眼睛緊緊的盯著楊冰淩眼神裏的涼意讓楊冰淩甚至像是被冰凍在原地一樣,一動都不能動,甄仲忽然間笑道:“如果你不嫁,我就叫人挖墳掘墓挫骨揚灰,你就等著她還有你那個好姐姐一起與這山川大地五湖四海融為一體。”


    楊冰淩一時氣血翻湧,隻覺得渾身上下哪裏都疼,更是不可置信的道:“你威脅我?你竟然這樣威脅我,用我媽和我姐姐死後的安寧,你還是個人嗎你。”


    甄仲此時即使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激怒楊冰淩,可是既然已經做到這裏,就要狠心的把插了一半的刀子插完,否則她那一半也就白受了:“你最好保住我的孩子,安安心心的嫁給我,否則我甄仲說到做到。”


    楊冰淩隻覺得一陣暈眩整個人倒在沙發裏,眼睜睜的看著甄仲摔門而去,楊冰淩隻覺得眼前雖然光線明亮,卻總是有一種一片漆黑的感覺,整個人都覺得冷冰冰的。


    楊冰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穿上甄仲千挑萬選送來的嫁衣,以及那不知價值幾何的鳳冠,那一天周圍極度熱鬧,每個人都笑嘻嘻的,小花童繞著楊冰淩轉圈的跑,楊冰淩恍惚間在人群裏看到了薛尚,她好像解釋一句,自己是被逼無奈,可是那一刹那之後薛尚就不見了。


    楊冰淩入目都是楊冰淩喜歡的東西,可是這些往日裏喜歡的東西竟然現在看上去那樣的讓人厭惡,甄仲一身白西裝站在對麵,燈光下本就白皙的皮膚泛著光滑,臉上掛著楊冰淩初見時的笑意,那樣溫文爾雅的站在對麵向著楊冰淩伸出手。


    楊冰淩由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將自己的手親手交到甄仲手裏,甄仲轉過麵龐時,側臉修顏如玉,恍惚間歲月靜好,可是下一秒那溫暖的笑容,溫柔的嗓音說出的話卻讓楊冰淩紅了眼球恨不能現在就殺了他。


    甄仲說:“今天我們成親,上一次坐在上麵的是你並不在意的父親,今天我將母親大人請了出來,你也帶我見見母親大人。”楊冰淩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桌子上的陶罐,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可是這灌東西還是在楊冰淩麵前碎了,楊冰淩與甄仲祭拜白玘母親的時候,一旁忽然間衝上來一個人,那一抹身影楊冰淩都沒有看清楚,隻看到白玘媽媽的骨灰盒被高高的舉起,重重的甩在台下,灰白的粉末撒了一地,人們慌忙間亂竄,踩著白玘媽媽的骨灰。


    楊冰淩瘋了似的撲出去將那些骨灰攔在懷裏,可是她發現自己再怎麽攔,那些人就越躁動腳底下就帶走了更多的蘇茹。


    甄仲被這個場景弄到傻眼,知之憂更是抓著那個女人的手道:“誰放她進來的?到底是誰?把她給我帶走,我要親自動手。”


    楊冰淩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無助茫然的坐在蘇茹的骨灰上,楊冰淩現在滿臉滿手甚至連嘴裏都是蘇茹的骨灰粉,甄仲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太過殘忍了,本來她不該經受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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