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淩心裏有一個地方開始暖暖的,再次看到甄仲楊冰淩心裏還是有難以掩飾的恨意存在,當甄仲一襲西裝手指泛紅的出現在楊冰淩的麵前時,楊冰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麽麵對甄仲,睜看的雙眼猛然間閉上。


    甄仲蹲在楊冰淩的病床前:“白玘,我們結婚吧,我會對你好的,之前的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一絲傷害。”


    楊冰淩自始至終沒有睜眼,這個孩子楊冰淩是盼望的,可是甄仲這個人,楊冰淩已經沒了任何期許,自己與薛尚成婚的當晚,薛尚嘴裏說的話,房間裏燃起的淡淡的香氣,楊冰淩身體燥熱下的嘶吼都清晰地映在楊冰淩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談何忘記?


    甄仲走了以後楊冰淩如釋重負的坐起來,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在甄仲身上感受到一種壓迫感,讓楊冰淩不由自主的想起在訓練營裏那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楊冰淩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遠處,嘴角雖然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早已淚流滿麵,直到這一刻楊冰淩才發現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裏,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飽嚐孤獨的滋味讓楊冰淩像是沉浸在水潭裏拚命向上爬,卻隻能無助的感覺著自己越掙紮越是陷入那個無邊的黑暗裏。


    三天沒有任何人來看望過楊冰淩,隻有醫生冰冷的話語和護士粗聲大氣的吼叫,楊冰淩被迫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在出院那一刻看見外麵陽光裏站看的陶菲菲,楊冰淩竟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雖然如今兩人不僅形同陌路甚至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陶菲菲上前扶著楊冰淩,楊冰淩也沒有拒絕,陶菲菲先開口道:“我們的婚禮在八月楊冰淩號,你來嗎?”


    楊冰淩隻覺得心裏一沉,沒來由的竟然有些傷心,那一道道細節像綿延不絕的溪流緩緩地流過楊冰淩的心裏,楊冰淩回望陶菲菲:“你是不是想殺了我?你跟傅肅早就認識,卻在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故意裝作不認識,當時那個胖子那次傅肅的手機號是真的對不對陶菲菲?”


    陶菲菲像是鼓足了勇氣才沒有低下頭道:“是,或者你也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我們處心積慮的接近你,他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如果當時要用你,他絕對不會靠近你。”


    楊冰淩從勃頸上摸出一個項鏈上麵掛著一個笑臉瓷娃娃,被陶菲菲伸手搶了過去:“這是你偷來的是不是?這怎麽會在你這裏?這個東西怎麽會在你手上?”


    陶菲菲瘋了在看見那個娃娃的那一刻陷入癲狂,心裏對楊冰淩在沒有半點不忍心,有的隻有濃濃的不可置信:“你告訴我這不是傅肅給你的,你告訴我啊白記。”


    楊冰淩在經過當初的無助迷茫以及傷心之後差點親手摔了這個娃娃,雙手顫抖著將娃娃放回衣服裏。


    楊冰淩懷著僥幸的問道:“那那次你私闖胖子的宅院,他其實就在那附近,他一直在對不對?”


    陶菲菲現如今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理智存在,更是不顧人來人往扯著已經懷孕的楊冰淩:“你已經懷孕了,知道這些有什麽好處,這個孩子是你的福氣好好養著吧,不該你知道的事不要多事。”


    楊冰淩被陶菲菲擠到一塊石頭上背後尖利的時候不停地刺著楊冰淩的後背,劃出大片大片的紅痕。陶菲菲傷心到根本沒有看到正在向看自己跑過來的甄仲甄仲,一腳將陶菲菲踹到在地,扶起楊冰淩緊張地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你幹什麽?你要是再敢碰她別怪我翻臉無情。”楊冰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甄仲說的這些話的意思,任由甄仲將自己扶起來,緩過一口氣的楊冰淩大力的推開甄仲:“用不著你在這裏惺惺作態,你這虛偽的嘴臉讓我無比的厭惡,你跟她你們有什麽區別?”


    楊冰淩掙脫仲才發現自己把自己想的太容易原諒了,在看到甄仲的那一刻楊冰淩還是壓抑不住自己心裏的怒火。


    楊冰淩走過陶菲菲時,眼睛看著陶菲菲手上的瓷娃娃:“我們從現在起恩斷義絕,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這句話也煩請你帶給他再見麵時我一定會向他討一個說法。”


    甄仲眼神暗了又暗,最終一言不發沉默枉聞,在心裏勸自己這些都不重要。


    楊冰淩離開時修長單薄的身影,在這時甄仲才發現自己第一次好好地看過楊冰淩。


    楊冰淩就聽到白彥快怒不可遏的聲音:“你這個不孝女,你把我們一家人害成這樣,你自己倒是過得風生水起,你把你卷走公司的錢還給我,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枉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


    楊冰淩聽得不明不白更是被吵得腦袋直疼,那張討厭的臉在楊冰淩麵前無限放大,就連白玘的爸爸對白玘都不曾有過真心:“白彥快你應該慶幸你失去的隻是一些錢財,本來你應該給媽媽償命的,你還把齊絲音和那個毒婦帶在身邊。”


    自從沒了錢之後,白彥快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臉麵,齊絲音就更顧上了,像個潑婦一樣抓著楊冰淩的手:“都是你,你這個毒如蛇蠍的女子,你卷走了白叔叔大部分的錢,你怎麽能對你的爸爸這麽狠,聽說你還跟別人珠胎暗結懷了孩子,你對得起薛尚哥哥嗎你?”


    楊冰淩隻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撲向齊絲音的身上,齊絲音現如今倒是靈活的不像之前,一個閃身就躲過了泰山壓頂的楊冰淩,楊冰淩在齊絲音的身後見到了久違的蕭安。


    儼然一副貴婦的樣子站在齊絲音的背後,蕭安的身邊是齊嫻抱著她的兒子白桓龍,樣子真的是滑稽極了,蕭安鮮紅的嘴唇淡紫的高跟鞋穿在這雪白的腳上,竟然突出著一股不一樣的氣質,這種顏色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


    齊嫻倒像是隱隱以蕭安為主的意思,眼睛裏滿的巴結:“蕭安啊,她之前住院了,這不是剛出院,你讓我們找的人也找到了,你看……”


    齊嫻語氣裏的態度討好楊冰淩想看不見都難,這個蕭安幾年不見又搞什麽花樣,楊冰淩不在意的轉身就走卻被蕭安攔下:“怎麽老同學,幾年不見見了我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


    白彥快被齊嫻拉扯著帶著齊絲音快速離開,這裏就隻剩下楊冰淩和蕭安,一陣微涼的風吹過來隻覺得全身都膩在一起的細胞傳來滿滿的舒暢:“最近怎麽攔路的狗的這麽多,吵得人耳朵疼,什麽同學我們不過就是一個高中的校友而已,我跟你沒有那麽近的關係。”


    蕭安攔下楊冰淩臉上猙之色盡顯:“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心狠手辣腳踩兩隻船的女人,一邊勾引看薛尚另一邊又跟她的表哥糾纏不清,還有我,你害我到那樣的地步我現在回來就是來找你算賬的,不管是你欠我的還是薛尚的,我都要你一筆一筆的還回來。”


    楊冰淩不想跟這種人糾纏,拿起腳就要走,就發現遠遠地走過來的薛尚,嘴角還掛著沒有幹的血,臉上青紫的痕跡明明白白的掛在臉上,腿上還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眼神淡淡的“蕭安走吧。”蕭安臉上一閃而逝的難堪,上前扶著薛尚:“好好地你怎麽出來了?傷還沒養好就亂動,這要是以後落下什麽病根可怎麽辦。”


    薛尚卻不搭理蕭安任由蕭安牽著自己走到楊冰淩麵前:“後天在離婚那等你,走吧。”


    楊冰淩對於薛尚的傷情心裏毫無波瀾,甚至直接略過自己麵前這些自以為是的跳梁小醜,突然開口道:“有些人看似無害其實很毒,人總是要擦亮眼睛的。”


    自己做到這裏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薛尚能明白就好,離開時蕭安深深地看了楊冰淩一眼。


    楊冰淩自己找了一個房子用的是自己從白家拿出來的錢,直到和薛尚離婚之前楊冰淩沒有見到任何人,終於清淨了一次,再次見到薛尚,楊冰淩總覺的薛尚哪裏不一樣了,蕭安站在薛尚旁邊一言不發。


    薛尚支走蕭安:“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那邊走走?就當是陪我走的最後一段路。”


    楊冰淩心裏沒來由的一酸,當初那個愣頭青的少年與眼前這個並不大的薛尚重合,楊冰淩忽然間就釋然了也許薛尚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混蛋。


    兩人繞看石子鋪成的小路,腳心傳來的刺痛,楊冰淩好像有點喜歡這個東西了,或者說是找不到發泄的地方,這樣倒是一個平靜的宣泄點。


    薛尚強行將那枚戒指塞給楊冰淩之後哀求道:“這個東西你一定要收下,就當是為了救我,一定拜托了,還有答應我最後一件事,不要嫁給甄仲,這是我唯一的心願。”


    楊冰淩打開那個薛尚一而再再而三要給自己的戒指盒子,裏麵赫然躺看那枚自己為組織尋回來的戒指,楊冰淩驚得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待反應過來反手迅速的捏著薛尚的脖子:“說,這個東西你是哪裏來的?”


    薛尚被楊冰淩卡看嗓子眼,一時間呼吸困難奮力掙紮,手不停地拍打著楊冰淩的手臂,這也是第一次認識真正的楊冰淩:“我奶奶給我,咳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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