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錯回到自己的房間,幻竹一直低頭跟在身後,她本想攙扶葉雲錯,但葉雲錯謝絕。已經被其他人當作了流氓,可不能當著他們的麵將這個名頭給坐實了!


    慕容小蝶坐在床邊怒視葉雲錯,小鳳凰也趴在她的肩上,圓溜溜的小眼睛瞪著葉雲錯。


    “喲,還真帶回來一位姑娘呢!”慕容小蝶哼哼道,“葉公子,我是不是應該走了?”


    “剛才都對你說了,你真的誤會了!”葉雲錯輕歎一聲,有幻竹在此,不能透露出南極子的存在。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過來這裏,我看你怎麽服侍我們的葉公子!”慕容小蝶站起身子。


    葉雲錯坐在床邊,對慕容小蝶苦笑道:“隻為研習法術而已。”慕容小蝶哼了一聲,側身避開,讓幻竹走到床邊。


    幻竹站在葉雲錯身前,對葉雲錯和慕容小蝶行禮,而後居然解開了裙上的腰帶,葉雲錯大驚:“你要幹什麽!”


    “不是要服侍公子嗎?”幻竹說道,手中的動作仍未停止,轉眼已將衣衫除去,隻穿著一身內衣。


    慕容小蝶也被幻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喂,我還在旁邊看著的呢!”


    “那麽,姐姐一起來?”幻竹對慕容小蝶說道。


    “你!”慕容小蝶猛一甩手,轉身離開了房間,將房門摔得一聲響。


    南極子笑得打滾,“那丫頭到底是不是狐狸精啊!怎麽連狐狸精的基本素養都沒有!作為一隻合格的狐狸精,她應該寬衣解帶才對!”


    葉雲錯的屁股在床上後移,擺著雙手說道:“快把衣服穿上!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快穿上,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了!”


    幻竹輕歎一聲,說道:“我知公子身子未能痊愈,當日公子力戰邪雲宮殷少爺,我們姐妹都看在眼裏,均被公子的勇氣折服,看到公子受傷,我們姐妹都心疼呢!”


    葉雲錯說道:“你既已知我受傷,那快穿上衣服!”


    幻竹微微一笑,說道:“公子可以不動,一切交給幻竹。”


    南極子由衷地讚道:“這妞真懂事!”


    見幻竹將內衣都脫了,露出兩個挺拔的玉峰,葉雲錯大急,“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幻竹小心問道:“公子萬般不願,是幻竹不夠好麽?還是需要其他姐妹伺候?”


    “我隻是想問你天琴亂舞的事!別無他求!”葉雲錯說道。


    幻竹愣了一下,“真是隻為了亂舞之事?”


    “當然!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葉雲錯說道,“快穿上衣服,為避嫌,我們到院子裏說!我先出去!”


    葉雲錯是飛著出的屋子。南極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笑得接氣之餘還抱怨葉雲錯實在不解風情,人家姑娘衣服都脫了,你抱著人家睡上一覺再討論天琴亂舞有什麽大不了!


    幻竹撿起衣服,搖頭笑了笑,這小帥哥還真可愛,竟然被嚇成這樣。


    慕容小蝶看著奪路而出的葉雲錯,嘲笑道:“喲,這麽快就完了?”


    葉雲錯瞪了她一眼說道:“都告訴你原委了,你還誤會我,不幫我!”


    慕容小蝶眼波流轉,羞答答地說道:“人家不是喜歡你嘛,看不得其他女人碰你!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看著慕容小蝶那勾人攝魄的目光,葉雲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南極子欣慰地點點頭道:“這才有點狐狸精的味道!我喜歡!”


    過了一會,幻竹從屋內走出,對葉雲錯和慕容小蝶行禮,慕容小蝶哼了一聲,顯然她對幻竹無甚好印象。


    葉雲錯招呼幻竹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說道:“請幻竹姑娘為我說一下天琴亂舞,如果能將其功法口訣全部背出,就再好不過了!”


    幻竹皺眉道:“天琴亂舞是本宗秘法,若是宗主知曉我泄露秘法,我就死定了!”


    慕容小蝶冷冷道:“林舒霓隻顧自己逃命,都不要你們了,你們還指望著回滅月宗?”


    幻竹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們姐妹深知宗主的性子,如果我們背叛滅月宗,躲到天涯海角都會被她殺掉!”


    慕容小蝶說道:“李雯要帶你們去閉月宗,你們還能想到比閉月宗更好的棲身之所嗎。”


    幻竹搖頭道:“能去閉月宗自然最好,不過我們姐妹都有魂血在滅月宗,宗主可隨時通過魂血滅殺我們。”


    慕容小蝶冷笑一聲,道:“那你們能隻身走回大漠嗎?回去是死,不回也是死,你們隻有期望柳若語捉住林舒霓了。”


    幻竹輕歎一聲,“小姐所言也是。宗主平日裏待我們不錯,隻是會讓我們做一些不情願之事,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願意回去,不願背叛滅月宗。”


    葉雲錯說道:“如果你感到為難,那我就真是失禮了。姑娘請回吧,實在抱歉!”


    幻竹笑了笑,說道:“我挺喜歡公子的,不如我為公子背誦一套心法,這心法是我偶然看到的,很拗口,請公子用心聽。”


    葉雲錯笑著點點頭,這幻竹姑娘也真是個懂得變通之人。


    南極子順手在院子裏設了一個禁製,幻竹以為這禁製是葉雲錯所為,驚訝地看著葉雲錯,他隻是元嬰境界,怎麽沒見如何動作就能設下禁製?


    用了一個小時,幻竹才將那篇冗長的極為拗口的心法口訣全部念出。心法的前半部是講媚術之法,後半部說的就是元嬰攻擊之術。饒是慕容小蝶聰慧過人,她也隻把前半部分記下了,聽到後麵越聽越暈,後來幹脆不記了,反正她想自己對元嬰了解不深,就算將後半部分死記硬背下來也是枉然。


    葉雲錯閉目沉思良久,緩緩開口將心法口訣背了出來,請幻竹指正。


    慕容小蝶和幻竹吃驚地發現,隻聽了一遍,葉雲錯就將整篇心法的大概內容背了下來!葉雲錯的這份天資,就連南極子都十分羨慕。


    幻竹又花時間將心法念了兩遍,葉雲錯幾乎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這次慕容小蝶也記下了十之五六。幻竹暗歎一聲,這兩人的記性簡直好到令人發指,想當初我們姐妹可是背了足足一個月才將這長篇的心法全部背下來。


    接下來,葉雲錯請幻竹演示天琴亂舞,著重演示元嬰攻擊的環節。


    這天琴亂舞是借助先前的媚術,先迷惑對手,再伺機攻擊對手的元嬰,因此幻竹就像剛才在花園中那樣,跳了一段香豔無邊的舞蹈,褪去了大部分衣衫,發出曼妙的呻吟,再次看得葉雲錯麵紅耳赤,南極子則一陣叫好。


    在幻竹跳這段舞蹈時,慕容小蝶也不自覺地結合心法口訣,學了起來。


    “狐狸精居然要跟人類學媚術,真是丟臉!”慕容小蝶心中嘀咕。


    在玄鐵神甲龜幻化的荒島之上,葉雲錯就已經曆過對元嬰攻擊力超強的五音奪魄陣,現在再次經曆幻竹的天琴亂舞,葉雲錯對這類法術又多了些許認識。


    “這攻擊元嬰的法術所依靠的並不是靈力,怎麽能直接攻擊元嬰呢?難道靠的是神識?但也不對啊,五音奪魄陣哪來的神識?”葉雲錯問南極子。


    “也並非神識,這小丫頭的神識多低啊,卻能對老夫強大的元神產生影響,須得再好生研習一下!”南極子摸著下巴,“仙界中也有直接攻擊元嬰元神的法術,但那些大多是法寶的威能,並非是施法者自己的仙法。”


    “也就是說,仙界中無人會使這種法術?”葉雲錯問道。


    “你認為可能嗎!還記得在帝都太子府跟那小子在水裏幹架嗎,”南極子說道,“那小子的法寶就是這類!”


    “當然記得,奎星教的段侖龍!”葉雲錯說道,“我還記得你當時提到了‘九天真王’和‘吸星吞辰’。”


    “小子記性不錯,我正是要說這個九天真王!”南極子正色道,“九天真王這個名頭,在仙界中是極為忌諱的,三清六禦那些老家夥都不願提起這個人。”


    “他幹了什麽事?上次你說到三虛的時候,也是提到九天真王之後突然就閉嘴了。”葉雲錯好奇道。


    “九天真王幹了什麽都跟你毫無關係,反正你要記住,以後去了仙界,永遠別在外人麵前提這個的名字!而九天真王的吸星吞辰大法,就不是攻擊元嬰這麽簡單了,那簡直是滅絕人性,一擊之下直接毀人元神,一死就死一片,就算三清都十分頭疼!”南極子說道,“吸星吞辰是天階仙法,卻已被仙界列為禁術,而九天真王也不知所蹤。”


    “那就再無人會吸星吞辰了?”葉雲錯說道。


    “除了九天真王,誰還會這麽變態的仙法!”南極子說道,“正是因為吸星吞辰的強悍,仙界無數大能者都在秘密研習這類仙法,但就算有人成功,也無人敢在仙界使用!”


    “那仙界怎麽還允許類似的法寶出現?”


    “法寶的威力,較之九天真王的吸星吞辰差得太遠,尚在仙界可控的範圍內,仙界的掌權者們並不在意,也就未在禁用之列。”南極子說道,“仙界中很多陣法禁製,都有攻擊元神的效能,比如你先後見識過的陰陽鎖神陣和五音奪魄陣,這在仙界中倒是被默許的,所以很多仙人都在光明正大的研習這種攻擊元嬰的陣法禁製,而研習攻擊元嬰的仙法就相當隱晦了。”


    “那就是說,仙界中肯定有人會用類似於天琴亂舞這種攻擊元嬰的仙法了?”


    “那是自然!不過這類仙法太過敏感,很少仙人使用罷了,一旦用了,多半會被天道和那些老家夥給盯上。”


    “如果我們學會了這種法術,下場會不會很慘?”


    “就算你會了,你能威脅到三清六禦?我剛才說了,可控,明白什麽意思嗎,就是隻要不影響那些大佬對仙界的掌控,不再出現九天真王這樣極度威脅天庭的危險人物,一切都是默許的!”南極子說道,“更何況是在下界凡間,隻要不鬧到驚動天道,沒神仙有閑工夫管你!”


    “說了這麽多,我們到底有沒有把握通過天琴亂舞掌握這類攻擊元嬰的法術?”


    “憑老夫的智慧,你認為呢?”


    “我看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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