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關鍵時刻,石韋竟然向寒鏡提出幫忙之請。.org


    此時的寒鏡,正如那久旱的田地,又如那聞到肉香的野貓,整個人已神魂迷離,隻盼著一享**。


    石韋在這個節骨眼停下來,等於是要了她的命。


    果然,寒鏡雙腿死死夾住石韋,身體一個勁的向下磨蹭,急切的叫道:“你個死鬼,你想要我幫什麽,我什麽都答應你。”


    石韋這會也是欲火焚身,但有正經事在身,還是要暫時忍耐片刻。


    他便將丁香之事簡短的說了一遍,欲令寒鏡借著親戚的身份,在辛縣令那裏說幾句話,讓馬勃就此罷休。


    石韋所言寒鏡也沒聽進去幾句,未等他說完便連連應諾。


    見得寒鏡親口允諾,石韋這才抖擻精神,腹下利劍狠狠刺出,入鞘的那一刻,兩個的鼻腔中都忍不住長長的“哦”了一聲。


    寒鏡整個身子都如仙如醉,隻恨不得盡情的喊將出來,但又恐聲音太大被引起外麵眾尼的疑心,故是隻有緊緊的咬住嘴唇。


    怎奈石韋如雄獅般威猛,氣力極大,恨不得將身上這尼姑完全揉入骨子裏一般,隻過得片刻,寒鏡已渾身香汗淋漓,身子起伏不停,終究難以把持,一聲聲的嬌吟遂從口中吐出。


    佛堂之內,滿室皆春。


    幾度**之後,兩人精疲力竭,方才意猶未盡的相擁而臥。


    寒鏡最先從迷離中清醒過來,她不待氣息平伏便匆匆的穿好衣服,見得石韋仍仰麵朝天的躺著不動,便用赤足輕推了他一下,笑道:“還躺著做什麽,趕緊起身穿好衣裳吧。”


    “急什麽。”


    石韋一把將她拉倒在懷中,一雙手趁機又摸進她的緇衣中肆意的揉搓起來,趁時又問道:“我方才說得那件事,不知師太你打算怎麽幫忙?”


    “方才之事?”寒鏡怔了一刻,猛然間想起,不禁麵露為難之色,“我隻是縣令的遠房表親而已,那馬勃可是他的親外甥,隻怕我也說不上話。”


    石韋板起臉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師太你可是答應了我的。”


    “好吧好吧,讓我想一想,你這郎哥也好生壞,偏是趁人之危逼著我答應幫你辦事。”


    寒鏡爬將起來,扭著肥臀在佛堂中踱步,一會凝眉,一會又是搖頭。


    趁著她思索的時候,石韋已穿戴好了衣服。


    “有了!”


    寒鏡忽然眉開眼笑,忙是將剛剛想要的辦法說與了石韋。


    石韋聽著聽著,嘴角悄然上鉤起一抹笑意,欣然道:“好,就這麽辦,那就有勞師太你了。”


    寒鏡媚笑著投入他懷中,拎著佛珠的素手在他胸膛上輕輕一戳,“你既是有勞了我,那往後貧尼我可也要多多的‘有勞’你呢”


    這俏尼姑,幾天不見,越發的浪了。


    石韋當下哈哈一笑,順手在她翹臀上狠狠一巴掌,“好說好說,這件事若是辦成,石某一定為師太‘鞠躬盡粹,死而後己’。”


    “這是你說的,貧尼可記下了。”寒鏡此時已是眉開眼笑。


    二人又親昵了一番,寒鏡這才不舍的將佛堂門打開,臉上重新又恢複出那般莊重的表情,高聲道:“靜玉,你過來吧。”


    院門守候的靜玉忙緊步前來,合什道:“主持有何吩咐?”


    寒鏡麵無表情道:“石施主已為我複診過,你便從庫中拿兩貫錢給石施主算做診金,再送石施主回去。”


    這位風流主持還真夠意思,每次自己來時,都不忘付錢。


    石韋忙道:“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小生豈敢問師太要診金,這些錢權當敬獻佛祖了。”


    “阿彌陀佛,石施主也要生活,些許診金算不得什麽,施主就收下吧。”寒鏡轉身之際,悄悄的向他送去一泓秋波。


    石韋會意,也就不再裝那偽君子推辭,也雙手合什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小生就謝過師太了。”


    別過寒鏡,石韋離了念慈堂徑直回醫館。


    此時的樊佩蘭,尚在為丁香之事煩心,欲待和他再商量一下,如何來應付此事,石韋卻讓她不必再操心,這件事他已有解決之策。


    樊佩蘭自然是驚喜不已,一再的追問石韋有何良策,石韋卻想賣個關子,隻是笑而語,聲稱過不多時便見分曉。


    ………………………………


    兩日後的清晨,雞鳴三遍,平安堂照常開門做生意。


    約莫著日上三竿之時,館內忽然來了一名女子,說是縣令辛縣府上丫環,聲稱是奉了縣令夫人溫氏之命,前來請石郎中去往府上一趟。


    “溫夫人?”樊佩蘭不禁麵露疑惑。


    “請姑娘且候片刻,容我稍適準備一下。”


    石韋卻似早有預料,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便讓師娘樊氏趕緊準備一下藥箱之類出診用物。


    樊佩蘭將石韋拉向一旁,低聲問道:“遠誌,這縣令夫人突然請你前去,也不知是打得什麽主意,莫非是那馬勃搞的什麽鬼?”


    石韋笑道:“師娘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且將平安堂歇業一天,我去去就回。”


    當下石韋便收拾好出診之物,被忐忑不安的樊佩蘭送出門去,隨著那丫環徑往縣令府去。


    這縣令的官雖不大,但在這當塗縣卻也是一方土皇帝,諾大的一座府院建得是寬敞華麗,什麽亭台樓閣,假山池塘的樣樣不少,想來不知剝了多少民脂民膏。


    石韋入得府中,跟著那丫環七拐八拐,走了好一會才來到一處精致的臨池小閣,那丫環走到門外道:“啟稟夫人,平安堂的石郎中已請來了。”


    “請他進來吧。”閣中傳出一個生冷的女人聲音。


    丫環引著石韋進入閣中,轉過屏風,隻見一名婦人躺在床上,紗幔遮掩,看不太清楚婦人的麵容。


    “你就是寒鏡主持所說的那位石郎中?”這位溫夫人上上下下打打量了石韋一番,和所有初次見麵的人一樣,對這眼前年輕郎中充滿了懷疑。


    石韋將藥箱放下,拱手坦然道:“正是在下。”


    這位縣令夫人對石韋不甚了解,但石韋對她卻已了如指掌。


    這溫氏的父親是朝官,地位雖非顯赫,但也頗有些權勢。


    當年那辛夷隻是一名小吏,幸得娶了溫氏,依靠嶽父的裙帶關係,才很快的升為了當塗縣令。


    溫氏性情潑辣,又因出身名門,故是把個辛縣令管得服服帖帖,平時百依百順不說,連個小妾都不敢娶。


    這辛夷也夠倒黴的,家中有河東獅,葷腥沾不著,更鬱悶的是這溫氏偏偏不爭氣,嫁給辛夷多年都不能生下一男半女。


    溫氏雖然在家中驕橫,但心下卻也十分焦急,隻是暗中問了不少名醫都無濟於事,萬般無奈之下,便經常去往念慈庵燒香拜佛,把求子的希望寄托在了佛祖保佑上。


    寒鏡身為辛夷的表親,又是念慈庵的主持,對於溫氏的苦衷自然清楚,所以前幾天溫氏來敬香之時,她便借機向其推薦了石韋。


    倘若石韋能治好溫氏的不孕症,便成了辛家的大恩人,隻要辛縣令高興,馬勃的那檔子事又何足道哉。


    隻是溫氏平素多窩於府中,很少去打聽縣中之事,不知縣中平安堂的一位小郎中聲名雀起,故是當她看到石韋這般年輕時,便下意識的覺得寒鏡推薦的這位所謂的名醫,多半有些不太靠譜。


    “我的病,想必寒鏡主持也跟你提起來,既然寒鏡說你很有些能耐,那我就讓你勉強診視診視吧。”


    溫氏這口氣,顯然是對石韋不太抱什麽信心,但人已經請來了,就當打發時間勉強看一下也無妨。


    石韋先不動聲色,床前坐下,淡淡道:“那就請夫人把手伸出來,我先給你切一下脈。”


    話音方落,紗簾中那溫氏臉色一沉,不悅道:“我雖不是郎中,但也知郎中看病要先行‘望、聞、問’,怎的你上一來卻要先切脈,這般最基本的行醫之法你也能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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