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忘臉色一暗，幹淨眉宇擰的更緊，繼續質問，冷聲：“誰說的？”
阿蓴聲音比他更冷，如三徹九重，冰山玄鐵：“難道是假的？”
長忘的喉結動了動，鳳眸眼皮閃爍幾下：“真的。”
真的！
阿蓴腦袋嗡嗡作響，很快恢複清醒理智。
“既然早就預知寒晚下場，為何還要騙我應下保全寒晚性命？”阿蓴明知長忘跟花棲木是想利用自己，但時至今日，她竟然還想滑天下之大稽的聽他親口編排出什麽理由。
長忘何等聰明，怎會看不出阿蓴心之所想，充血到比見到仇人還要狠的雙眼，從進門開始就無時不刻在活剮他。
自知，說什麽都是無力。
久久的。
“我一直在想辦法。”
他竟然連敷衍都懶得做。
阿蓴猝然一笑。
站在一旁的花棲木見兩人爭執不下，危險四伏，沉和開了口：“寒姑娘，不如坐下來，我們細談？”
阿蓴似水的眸子流動落到花棲木身上，一雙早已看透，又自以為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的她惡心，看的她恨不得現在就想剁了他。
身形鬆動對他說：“也對，想必與你也脫不了關係。”
花棲木從容道：“人人事事皆由天注定，寒晚的結局我與長忘不過提前比你知道而已，談何脫不了關係？如若姑娘不識得我與長忘，說不定此事還要再拖個十年百年，自時指不定鑄成無法挽回大禍。”這樣的人竟張了顛倒一切巧嘴，三言兩句，扭轉了對自己不利局勢。
阿蓴的嘴也是日積月累練出來的，一步步逼近花棲木：“哦，細細想來，還要謝謝花長老，讓我可以提前規劃下，如何幹掉自己妹妹，滅掉魔妖，同時還能給她留條死而複生，逆天改命的後路？”
花棲木平靜一笑：“這是你的決定，與我無關，我隻如實回答了未來發生的。”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
阿蓴點點頭：“隻是這樣？”
花棲木寧靜一攤手：“隻是這樣。”
盤根錯節，紛繁複雜，涉及十方世界的事，到頭來，就被花棲木總結成簡單的一句話。
好，就算是這樣。
阿蓴又將沒有溫度目光重新落在長忘身上，一步步逼近：“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
花棲木搖搖頭，嘴角流露一絲輕笑也看向長忘。
長忘逐漸從方才詫異愧疚中抽離，恢複雲淡風輕：“想讓我說什麽？”
阿蓴仔仔細細在長忘眸底審視了五六個來回後，除了從容自若，麵不改色，仍似往常般看不透。
陡然，阿蓴神經病似的笑了開來，笑的長忘蹙眉，心髒驚天動地的一番起伏之後。
她上前拍拍長忘胳膊，慢慢沉下心，諷刺一臉玩味隱晦道：“萬草叢中，我不差你一個，既然玩兒不起，不玩兒就是了。”
長忘聽了去，唇抿的沒有血色，近乎蒼白，好看容貌滿是衰敗，他差點忽略了，阿蓴是個離經叛道，頑劣到極致的人。
握著負屭扇的手攥出了青筋，咽不下這口氣。
花棲木修長的眉眼神色破裂下，強大的自控力讓他用無奈笑聲掩蓋：“寒姑娘這話是從何說起？想必其中是不是有了誤會？”
誤會！
真刀真槍，他媽的說是誤會！
上過你，再說個誤會？
方才花棲木眸光一閃而過的東西，讓阿蓴捕捉正著，皮笑肉不笑回敬：“八殿下身份貴不可言，品行端正，相貌出眾，才華橫溢，心懷天下，胸呈大愛，做事無私，修為造詣十方世界屈指可數，如此完美無瑕的人，往後是一國之君也說不準，誰敢有誤會呢，自始至終都是我異想天開，的確是誤會！”
如若負屭扇不是靈器，恐怕早就被長忘捏碎。
花棲木淡然：“寒姑娘言重，論身份，你與長忘同樣貴重，論其他，你們各有千秋，要論往後，實在有點遠，即便寒姑娘不是一方世界之主，誰也輕看了你。”
花棲木說出的話就像是水，阿蓴狠狠拍進去，卻根本濺不起大浪花。
阿蓴知道是碰上對手，眼中仿佛在醞釀一場暴風，但嗓音卻是硬壓著平平，讚賞：“你們倆，還真是配！”
絕配，同樣一臉的雲淡風輕，心如止水，說話一個比一個會繞彎子。
他媽的，別人挖的那叫坑，他們挖的那叫井。
花棲木神色從頭至尾毫無波瀾，冷靜的可怕，而最後阿蓴的問的一句，居然不接，似是某種默認。
絕配！
罵他們，竟還認了！
話說，她能不能滅了赤水山一方世界？
長忘現下沒有什麽心思去浪費在你猜我猜大家猜，你認為，我認為，答案非一個的話題上：“寒酥，馬上回因循湖。”似是命令。
阿蓴置若罔聞，事到如今，她是弱智才會聽他的話。
臨走，克製不住的犯賤！
“長忘，你在因循湖說的那句，到底算不算數？”
那句：你要我，我給你。
長忘壓抑的情緒似乎要崩潰決堤：“閉關前我曾說過，每句話有真也有假。”
阿蓴靜了。
久久，沒有人先開口，各懷仿佛下一句就能看穿的心思。
“很好。”
很好！
好的很！
有氣無力，從來沒有這種語氣說過話的阿蓴，仿佛再也無法逞強，略微整理下儀態，揮袖撤去法力，拉開了門。
門外隻剩下夜闌、寒生、悲傷、梧桐四人，滿滿擔憂看著她。
寒生先一步上來拉住阿蓴，上下打量一番，心疼的正想詢問什麽，被阿蓴抬手製止：“哥，我出山一趟。”然後劃成最亮的一個藍星，不見蹤影。
沒有人看見，阿蓴被氣的嗓子顫抖。
妖族，白市的一家曖昧小鋪大門被砰，一腳踹開，將裏麵的還沉浸在男男女女熱烈的畫麵中小妖下個哆嗦。
裏麵一人罵聲想起：“草他娘的，誰？”
“老子。”阿蓴吼得嗓門把店裏的小妖嚇得扔下書落荒而逃。
清箏拿著紫色妖珠從樓上下來一看，先是詫異，接著專為驚喜，衝上前來，一把摟住阿蓴：“草，我想你想的頭發都快掉禿了。差點自行剃度!”
熟悉的人，熟悉的熱鬧勁兒，讓阿蓴不爽的心情瞬間少了三分。
阿蓴啪啪痛快拍他背：“兄弟，別曲解，掉頭發是腎虛。”
清箏擁開阿蓴：“草，老子是個雛，腎好著呢。”
半年多一來，阿蓴難得發自真心笑出聲。
清箏掐指一算：“哎，不對啊，怎麽提前出關了？大成了？”
一提閉關，簡直添堵。
“修個屁，不修了。”
如果說阿蓴在這情事是老手，那清箏就是老手的鼻祖，眼睛極毒：“你這樣子怎麽跟被騙色一樣？”
一語戳中！
阿蓴噎住。
“草，還真他娘的劫了？”
“滾，喝酒去。”
清箏也不廢話，爽快帶她來到了滄水閣，老鴇許久未見阿蓴這位財神爺，興奮的又貼又親，歡歡喜喜給開了新裝修最雅致的包間，酒瓶子各色小點心，布了滿滿一桌。
待門一關。
阿蓴什麽也不說，先悶下半瓶不知醉。
清箏忍不住拿起個花生米扔她身上：“你這剛出關，辟穀初食，可不能沾這些東西。”
阿蓴揚起下顎：“我就光喝酒，這些你吃就行。”
三年不見，清箏本就生的好看，比尋常男子要高些身形清瘦，相貌比之前更塵埃不然，眸子的東西比阿蓴還有幹淨清澈，一舉一動時不時流露的高傲，讓阿蓴看的眼花，忍不住調戲：“清蒸，不然，今夜你從了我吧。”
清蒸吃花生米的手一頓，抓起大把就扔她臉上：“草，你饑不擇食了！”
阿蓴方才喝的猛，有了酒意，嘲諷：“真會貶低自己。”
“說說吧，是不是長忘那孫子，不持久？”
阿蓴：“……。”
“難道是，提了褲子不認賬？”
經此一提，仿佛想起什麽，阿蓴猝然笑了，笑的清箏起雞皮疙瘩。
接下來，阿蓴斷斷續續將閉關的事，大致跟清箏說了說。
清箏聽得目瞪口呆：“你編故事呢？畫本子也沒你說的精彩。”
“我他媽自個兒一千年狐狸精遇上萬年狐狸王了。”
“借用你手誅殺寒晚這事兒，做的太不地道。”
阿蓴揚起苦笑。
清箏一擼袖子，氣的就要走：“兄弟我給你找補回來。”
阿蓴忙攔住，揉揉額：“算了，你別管，別讓人家以為我玩兒不起。”
清箏憤起，嗓門一下拔高：“你胸懷被草寬廣了是不是？缺心眼兒呢！這種事，能叫玩兒嗎？”
阿蓴執意讓清箏別管。
清箏拗不過，最後被阿蓴拉扯坐下來。
然後兩人又聊起，自阿蓴閉關後，先前因怒罵諷刺過致使阿蓴被鞭刑的罪魁禍首，鳥族旁枝，三年裏不是長老出事，族群沒落，就是瘟疫，饑荒，各種蹊蹺事，一個接一個。
不用想就明白，定是有人為她出氣，手段挺狠，一時無法拿捏是誰做的。
阿蓴發現清箏三年一直潛心修佛，手中把玩的紫色珠子明顯不那麽濃重，但遲遲未有褪色表現。
清箏也很鬱悶，他夠清心寡欲，現在滴酒不沾，紅塵不染，除了阿蓴，除了賴以為生的情趣小店，俗世不染，善事積德，過得簡直比和尚還和尚。還有什麽是需要摒棄的？
莫遇，他的俗家法號。
或者，他應該遇上什麽，遇上了還不如沒遇，兜轉的他頭疼。
阿蓴酒瓶一放：“順其自然吧，清箏。”
阿蓴聲音比他更冷，如三徹九重，冰山玄鐵：“難道是假的？”
長忘的喉結動了動，鳳眸眼皮閃爍幾下：“真的。”
真的！
阿蓴腦袋嗡嗡作響，很快恢複清醒理智。
“既然早就預知寒晚下場，為何還要騙我應下保全寒晚性命？”阿蓴明知長忘跟花棲木是想利用自己，但時至今日，她竟然還想滑天下之大稽的聽他親口編排出什麽理由。
長忘何等聰明，怎會看不出阿蓴心之所想，充血到比見到仇人還要狠的雙眼，從進門開始就無時不刻在活剮他。
自知，說什麽都是無力。
久久的。
“我一直在想辦法。”
他竟然連敷衍都懶得做。
阿蓴猝然一笑。
站在一旁的花棲木見兩人爭執不下，危險四伏，沉和開了口：“寒姑娘，不如坐下來，我們細談？”
阿蓴似水的眸子流動落到花棲木身上，一雙早已看透，又自以為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的她惡心，看的她恨不得現在就想剁了他。
身形鬆動對他說：“也對，想必與你也脫不了關係。”
花棲木從容道：“人人事事皆由天注定，寒晚的結局我與長忘不過提前比你知道而已，談何脫不了關係？如若姑娘不識得我與長忘，說不定此事還要再拖個十年百年，自時指不定鑄成無法挽回大禍。”這樣的人竟張了顛倒一切巧嘴，三言兩句，扭轉了對自己不利局勢。
阿蓴的嘴也是日積月累練出來的，一步步逼近花棲木：“哦，細細想來，還要謝謝花長老，讓我可以提前規劃下，如何幹掉自己妹妹，滅掉魔妖，同時還能給她留條死而複生，逆天改命的後路？”
花棲木平靜一笑：“這是你的決定，與我無關，我隻如實回答了未來發生的。”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
阿蓴點點頭：“隻是這樣？”
花棲木寧靜一攤手：“隻是這樣。”
盤根錯節，紛繁複雜，涉及十方世界的事，到頭來，就被花棲木總結成簡單的一句話。
好，就算是這樣。
阿蓴又將沒有溫度目光重新落在長忘身上，一步步逼近：“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
花棲木搖搖頭，嘴角流露一絲輕笑也看向長忘。
長忘逐漸從方才詫異愧疚中抽離，恢複雲淡風輕：“想讓我說什麽？”
阿蓴仔仔細細在長忘眸底審視了五六個來回後，除了從容自若，麵不改色，仍似往常般看不透。
陡然，阿蓴神經病似的笑了開來，笑的長忘蹙眉，心髒驚天動地的一番起伏之後。
她上前拍拍長忘胳膊，慢慢沉下心，諷刺一臉玩味隱晦道：“萬草叢中，我不差你一個，既然玩兒不起，不玩兒就是了。”
長忘聽了去，唇抿的沒有血色，近乎蒼白，好看容貌滿是衰敗，他差點忽略了，阿蓴是個離經叛道，頑劣到極致的人。
握著負屭扇的手攥出了青筋，咽不下這口氣。
花棲木修長的眉眼神色破裂下，強大的自控力讓他用無奈笑聲掩蓋：“寒姑娘這話是從何說起？想必其中是不是有了誤會？”
誤會！
真刀真槍，他媽的說是誤會！
上過你，再說個誤會？
方才花棲木眸光一閃而過的東西，讓阿蓴捕捉正著，皮笑肉不笑回敬：“八殿下身份貴不可言，品行端正，相貌出眾，才華橫溢，心懷天下，胸呈大愛，做事無私，修為造詣十方世界屈指可數，如此完美無瑕的人，往後是一國之君也說不準，誰敢有誤會呢，自始至終都是我異想天開，的確是誤會！”
如若負屭扇不是靈器，恐怕早就被長忘捏碎。
花棲木淡然：“寒姑娘言重，論身份，你與長忘同樣貴重，論其他，你們各有千秋，要論往後，實在有點遠，即便寒姑娘不是一方世界之主，誰也輕看了你。”
花棲木說出的話就像是水，阿蓴狠狠拍進去，卻根本濺不起大浪花。
阿蓴知道是碰上對手，眼中仿佛在醞釀一場暴風，但嗓音卻是硬壓著平平，讚賞：“你們倆，還真是配！”
絕配，同樣一臉的雲淡風輕，心如止水，說話一個比一個會繞彎子。
他媽的，別人挖的那叫坑，他們挖的那叫井。
花棲木神色從頭至尾毫無波瀾，冷靜的可怕，而最後阿蓴的問的一句，居然不接，似是某種默認。
絕配！
罵他們，竟還認了！
話說，她能不能滅了赤水山一方世界？
長忘現下沒有什麽心思去浪費在你猜我猜大家猜，你認為，我認為，答案非一個的話題上：“寒酥，馬上回因循湖。”似是命令。
阿蓴置若罔聞，事到如今，她是弱智才會聽他的話。
臨走，克製不住的犯賤！
“長忘，你在因循湖說的那句，到底算不算數？”
那句：你要我，我給你。
長忘壓抑的情緒似乎要崩潰決堤：“閉關前我曾說過，每句話有真也有假。”
阿蓴靜了。
久久，沒有人先開口，各懷仿佛下一句就能看穿的心思。
“很好。”
很好！
好的很！
有氣無力，從來沒有這種語氣說過話的阿蓴，仿佛再也無法逞強，略微整理下儀態，揮袖撤去法力，拉開了門。
門外隻剩下夜闌、寒生、悲傷、梧桐四人，滿滿擔憂看著她。
寒生先一步上來拉住阿蓴，上下打量一番，心疼的正想詢問什麽，被阿蓴抬手製止：“哥，我出山一趟。”然後劃成最亮的一個藍星，不見蹤影。
沒有人看見，阿蓴被氣的嗓子顫抖。
妖族，白市的一家曖昧小鋪大門被砰，一腳踹開，將裏麵的還沉浸在男男女女熱烈的畫麵中小妖下個哆嗦。
裏麵一人罵聲想起：“草他娘的，誰？”
“老子。”阿蓴吼得嗓門把店裏的小妖嚇得扔下書落荒而逃。
清箏拿著紫色妖珠從樓上下來一看，先是詫異，接著專為驚喜，衝上前來，一把摟住阿蓴：“草，我想你想的頭發都快掉禿了。差點自行剃度!”
熟悉的人，熟悉的熱鬧勁兒，讓阿蓴不爽的心情瞬間少了三分。
阿蓴啪啪痛快拍他背：“兄弟，別曲解，掉頭發是腎虛。”
清箏擁開阿蓴：“草，老子是個雛，腎好著呢。”
半年多一來，阿蓴難得發自真心笑出聲。
清箏掐指一算：“哎，不對啊，怎麽提前出關了？大成了？”
一提閉關，簡直添堵。
“修個屁，不修了。”
如果說阿蓴在這情事是老手，那清箏就是老手的鼻祖，眼睛極毒：“你這樣子怎麽跟被騙色一樣？”
一語戳中！
阿蓴噎住。
“草，還真他娘的劫了？”
“滾，喝酒去。”
清箏也不廢話，爽快帶她來到了滄水閣，老鴇許久未見阿蓴這位財神爺，興奮的又貼又親，歡歡喜喜給開了新裝修最雅致的包間，酒瓶子各色小點心，布了滿滿一桌。
待門一關。
阿蓴什麽也不說，先悶下半瓶不知醉。
清箏忍不住拿起個花生米扔她身上：“你這剛出關，辟穀初食，可不能沾這些東西。”
阿蓴揚起下顎：“我就光喝酒，這些你吃就行。”
三年不見，清箏本就生的好看，比尋常男子要高些身形清瘦，相貌比之前更塵埃不然，眸子的東西比阿蓴還有幹淨清澈，一舉一動時不時流露的高傲，讓阿蓴看的眼花，忍不住調戲：“清蒸，不然，今夜你從了我吧。”
清蒸吃花生米的手一頓，抓起大把就扔她臉上：“草，你饑不擇食了！”
阿蓴方才喝的猛，有了酒意，嘲諷：“真會貶低自己。”
“說說吧，是不是長忘那孫子，不持久？”
阿蓴：“……。”
“難道是，提了褲子不認賬？”
經此一提，仿佛想起什麽，阿蓴猝然笑了，笑的清箏起雞皮疙瘩。
接下來，阿蓴斷斷續續將閉關的事，大致跟清箏說了說。
清箏聽得目瞪口呆：“你編故事呢？畫本子也沒你說的精彩。”
“我他媽自個兒一千年狐狸精遇上萬年狐狸王了。”
“借用你手誅殺寒晚這事兒，做的太不地道。”
阿蓴揚起苦笑。
清箏一擼袖子，氣的就要走：“兄弟我給你找補回來。”
阿蓴忙攔住，揉揉額：“算了，你別管，別讓人家以為我玩兒不起。”
清箏憤起，嗓門一下拔高：“你胸懷被草寬廣了是不是？缺心眼兒呢！這種事，能叫玩兒嗎？”
阿蓴執意讓清箏別管。
清箏拗不過，最後被阿蓴拉扯坐下來。
然後兩人又聊起，自阿蓴閉關後，先前因怒罵諷刺過致使阿蓴被鞭刑的罪魁禍首，鳥族旁枝，三年裏不是長老出事，族群沒落，就是瘟疫，饑荒，各種蹊蹺事，一個接一個。
不用想就明白，定是有人為她出氣，手段挺狠，一時無法拿捏是誰做的。
阿蓴發現清箏三年一直潛心修佛，手中把玩的紫色珠子明顯不那麽濃重，但遲遲未有褪色表現。
清箏也很鬱悶，他夠清心寡欲，現在滴酒不沾，紅塵不染，除了阿蓴，除了賴以為生的情趣小店，俗世不染，善事積德，過得簡直比和尚還和尚。還有什麽是需要摒棄的？
莫遇，他的俗家法號。
或者，他應該遇上什麽，遇上了還不如沒遇，兜轉的他頭疼。
阿蓴酒瓶一放：“順其自然吧，清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