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我的第一胎孩子竟然這麽的可怕,讓人難以接受,我真的不敢想象他把我的精血吸幹了之後我會變成什麽樣子?要是到時候我正好逃出去了,在家修養,那麽我身邊的人就是我爸和劉秀清啊,我可不希望他們兩人被我的孩子害死。


    可是不管怎樣,這也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他的生命也有我的份,雖然我還沒準備好怎麽接受他,但是一想到要這個小生命還未出生就消失,我心裏卻有些難過了起來。


    “白秋遠,那你個人覺的是因該留下來還是去打掉?”我撫摸著肚子問白秋遠,希望他能給個建議給我,雖然我已經猜測到他要對我說什麽。


    “我是道士,對於這種東西我當然建議是把他打掉,他每天都不斷的在吸收靈力,要是長大了,恐怕又是一個禍害人的東西。——但是,這孩子是唐安歌的,這一切都得問問唐安歌的意思,他是這小鬼的爸爸,而且又是隻修煉千年的鬼,我不敢貿然的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我頓時泄氣了,對著白秋遠抱怨:


    “真是的,白交你這個朋友了,什麽建議都不給,唐安歌唐安歌,能不能不要提他?”


    白秋遠像是看動物園裏撓紅屁股的猴兒一般看著我,很難得的笑了一下,戲謔我說看來我對唐安歌的成見挺深,怎麽,還沒原諒他?——之前我可是愛他愛的連家人親戚都不要了。


    這一直是我心裏最深的那條傷疤,我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求白秋遠別說了。


    白秋遠搖了搖頭,低下頭去喝茶,順便誇了句這茶味道不錯。


    “我想那天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若是外婆沒有算計我,若是唐安歌沒有被他們害,我想我不會做出任何的選擇,兩邊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其實我選哪一方我心裏都會很難過,隻是他們逼得太緊,讓我根本就沒有逃避的機會。”


    “那你還是選擇唐安歌了。”


    還真是哪壺不開揭哪壺,我恨恨的盯著白秋遠看了一眼:


    “我雷劇小說看多了成麽?md,裏麵的那些男女主角可真好,談戀愛無煩惱,無聊時候鬥小三,吵口鬧別扭,在外麵怎麽瘋狂也不怕家裏人知道,等不合適了,分手再見,周圍還一大群愛仰慕他的女人男人圍著他們轉;我發現我就是天底下那個最倒黴的人,談個戀愛被利用,一定要選擇與家人鬧僵,都沒結婚就懷孕,還是個鬼胎,最重要的是想分手都不成,還天天被困在這黑乎乎的地方……。”


    我越說越火大,白秋遠一臉的嫌棄看著我:“那你還愛不愛唐安歌?”


    “不愛!”我頓時將這話爆了出來,但是對方是白秋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對他竟然很信任,也不怕他會把我對他說的話說給唐安歌聽,就什麽都想對他說了。


    “其實有些時候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恨他還是愛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騙我,當初若是一切都和我說好了的話,恐怕我現在也不會如此的生他的氣。”


    “哼,說的倒是好聽,你們女人就是這樣,沒有一點理性,要是唐安歌一開始就和你說清楚了一切,要你偽裝嫁給鼠仙,然後又直接叫你吃了他這紙心,對你說他和你在一起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你,那你還會愛他?恐怕早像是躲瘟疫般的躲遠了。”


    白秋遠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嘴賤,這個時候了都還來打擊我,我拽著他從椅子上起來,叫他趕緊的出去,別來落井下石!白秋遠倒是不介意我這麽說他,好心情都寫在了臉上,像是終於得到了解脫一般,雙手拍了一下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我說:


    “你懷孕的這件事情,可真的要和唐安歌說,要是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我可不管,還有,下次你別叫唐安歌把我叫上山來,陪你這種女人聊天,真的很浪費時間。”


    我氣眼睛都瞪的像是個電燈泡了,叫他趕緊的走,以後別上來了。


    白秋遠還真的走的腳向前抬,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在轉身之前,回過頭對我說:


    “袋子裏有白紙,聽說你學過國畫,剛好我也會,我最近朋友叫我花幾幅送給他們,但是我現在沒時間畫,就帶上來拜托你了,隨意畫什麽,時間越早越好,畫的時候記得認真看紙張。”


    白秋遠著人可真是的,見我這樣慘還給我派活幹,我胡亂的答應了他,說有時間一定會拿出來畫的。他見我答應了,這才走了


    我轉身查看白秋遠給我買來的東西,除了我日常要用的東西外,還真有一遝白紙和膠水,一支hb的鉛筆和一塊橡皮。


    我頓時就無語了,合著白秋遠是想讓我拿著鉛筆橡皮來畫國畫?還竟然買膠水,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外要我在給他糊紙人。還有他最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畫的時候認真看紙張,怎麽感覺這句話裏的意思我有點聽不明白,莫非是這紙上有什麽端倪?


    我拿起了紙張,粗略的看了看,覺的也沒什麽不妥,而屋外這時傳來了金枝玉葉的腳步聲,我趕緊的將這些白紙收了起來,藏在了床底下,然後裝作一副鎮定的樣子,坐在桌子前,等金枝玉葉推門進來。


    “采薇姐姐,采薇姐姐,你看我和金枝抓到什麽了?”


    還沒見這倆家夥還沒進門,聲音就傳了過來了,我起身出們去看,隻見金枝和玉葉正抱著一直半大的狗崽子進屋來,那狗崽子看起來很凶,不住的對著金枝玉葉齜牙咧嘴。


    “怎麽把狗抱進來了?”我帶著金枝玉葉進屋。


    “采薇姐姐,這不是狗崽子,這是狼,小野狼,剛我和金枝回家路上撿到的,被捕獸夾夾傷了腳,我們就把他帶回了,想問問采薇姐姐能不能給它包紮傷口,流了很多的血呢!”


    玉葉說著,抬起了小狼崽的一個後腿,果真,小狼左後腳軟軟的塌著皮毛往外翻,露出一段白白骨頭,因該是有些時候了,腿上的血不流了,但是在長膿包,溢著點白白的膿水。


    我叫金枝去拿些唐安歌喝的酒過來,要那種白酒,然後我自己去打了盆溫水,拿了些布條之類的東西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動物的傷口,反正因該也和我們人處理的傷口差不多吧。


    七七八八鬧騰了一陣,處理傷口一隻都是件很痛的事情,小狼一陣陣的哀嚎,要不是玉葉膽大,緊緊的扣住了它的嘴,恐怕我身上已經滿滿的都是牙印子了。


    等到最後我把小狼的傷口包紮好後,玉葉找了根結實的繩子吊在小狼的脖子裏,就把小狼吊在我的房間裏,說這小狼可以陪我玩。


    我倒是不介意有這麽一個具有生命的東西陪著我,當你的周圍都是死物,而你又特別無聊的時候,你就會無比的渴望想要一隻活著的東西來陪你。要是等這小狼腳好了後,指不定我還能帶他在古墓裏溜溜,看看能不能聞見能出去的地方。


    再晚一會,唐安歌回來了,他見我房間裏吊著一隻小狼,倒是喜歡的很,剛想過去摸上幾下,但是立即讓小狼的怒叫損掉了興致,然後問我和白秋遠聊的怎麽樣,心情有沒有好點?


    我想把我懷孕了這件事情告訴唐安歌,可是幾次話都要喉嚨裏了,還是說不出口,他把我騙的這麽的慘,我卻還懷了他的孩子,還要親口告訴他我懷孕了,問他要不要這個孩子?他說能留就能留,他說打掉就打掉,一切的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裏。若是按照唐安歌的角度來看的話,他一定會勸說我將孩子打掉。


    我承認是我自尊心強了些,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唐安歌,晚上也隨便的找個理由,說親戚來了,叫唐安歌這些天不要和我一起睡了,要是傷了他,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唐安歌很奇怪我對他忽熱忽冷的態度,但是見我麵色不好,也沒多問什麽,安排好了一切後,轉身出去了。


    我這樣做,或許你會責怪我,但是在這種時候,我無法保持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態度聽從唐安歌的一切安排。或許我還愛他,才會去在意這麽多的事情,若是我真的不愛了,我便真的對唐安歌的一舉一動都視為眼中的空氣。


    晚上我一個人睡覺,看著地上躺著的小狼,撫摸著我肚子裏的寶寶,不知為何,我忽然很想留住他,聽他出生後叫我媽媽,那種感覺,想想都覺的很幸福。話說這到底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子呢,要是沒有打下來,要取個什麽名字好?可不能跟唐安歌姓,要和我姓。


    一個晚上,就是在想這種我肚子裏的孩子的問題,直到最後昏昏欲睡。


    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我在不斷的撕扯小狼的身體,吃它的肉,喝它的血,滿口都是一股劇烈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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