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唐安歌雖然稱不上愛我,但是相處了這麽久,一定對我還存有一些感情,但是這種感情,根本就無法彌補他對我的傷害,我愛他可以不顧一切,但是我恨他的時候我也可以放下所有。雖然我也會心痛。特別是他抱著我的時候,我想用和他同等的力氣抱住他,問他為什麽不愛我?


    當你為一個男人拋棄了所有,不顧一切的去愛他,到頭來發現你隻是一顆他可以隨意的丟棄的棋子而已,被欺騙,被背叛,這種感覺如天崩,你也會和我一樣,控製不住的憤怒,控製不住的恨,我忽然明白晉陽公主為什麽會這麽恨唐安歌,因為我現在和晉陽公主是同一路人,恨的不由自主,不能自製。


    ——因為曾經愛的太深過。


    早上唐安歌很早就醒了,也起的早,在床邊穿好衣服,動作很輕緩,一件件的衣服套在身上,長長柔順的發,根本就沒有受到枕頭的影響,還是那麽柔順如綢。


    我一時迷糊,還以為我們是在從前,順口問了句他怎麽這麽早就醒了?是不是我昨晚睡覺又不老實擠著他了?


    但是一說完,意識馬上清醒了過來,後悔我剛才說了一句這麽****的話。


    “嗯,沒有呢。”糖安歌束好了他腰間青碧色的腰帶,俯身在床沿:“早上你想吃什麽?要是再晚起的話,你可就該吃午飯了。”


    “隻要是你做的,什麽都好吃!”我一臉開心的笑,挽著唐安歌的頸子,在他露在衣襟外的肌膚上含著他的咬了一小口,用牙齒細細的研磨。


    唐安歌沒有血,自然是我怎麽咬也不會出現一團紅色的印子,跟咬屍體沒什麽兩樣的。有時候我都在懷疑我自己,怎麽會愛上一具千年老屍?


    “疼嗎?”我鬆了口,問唐安歌。


    “不疼。”唐安歌笑的溫暖,伸出兩支纖白的手指,在我的額角敲了一下,要我等著他,好了他叫我,說著他走了出去了。


    唐安歌一走,我趕緊的拉開被子,看看我家親戚來了沒?但是很失望,沒有一點要拜訪的痕跡。


    整整一天,我一邊在裝作與唐安歌甜蜜秀恩愛的樣子,一邊在關心我親戚到底什麽時候會來,可是,每次下身除了些晶瑩的白帶,什麽都沒有。


    一天過去了,沒有來,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來,三天、四天、五天……。


    我真是要瘋了,這**天的,我家親戚還是沒有一點要來的痕跡,我累的不行,沒想到偽裝也是一件這麽累的事情,我對唐安歌百依百順,為他梳頭洗浴,穿衣盛飯,比服侍我爸都要來的周到,可現在,我的親戚還不來,這是什麽情況?!


    一個無比恐懼擔心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了彌漫了開來,讓我直生生的坐在椅子上不敢起來。


    我覺的,這因該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唐安歌是鬼,我是人,我們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唐安歌這些天都在古墓,也沒見他去哪裏跑動過一次,現在這會正在大廳裏給花架上的盆景修剪枝葉。


    我靜悄悄的走到唐安歌的身後,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好久,什麽話都不說,唐安歌沒停下自己手裏的活,對我說怎麽了?


    語氣溫和帶寵,有這麽一個瞬間我很想放下對他的恨,也的確,我的心,隨著唐安歌的這句話,溫暖了些


    “親愛的,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梨花開的時候?你就站在碑旁邊的梨花樹下看著落下來的梨花笑,你知不知道,你那笑著的時候可真好看,都把我魂都勾了。”


    唐安歌似乎很高興,轉過身來將我抱在他懷裏。他身上的味道倒是好聞,淡淡的,似乎是從衣服包裹著的身體上傳來的,越將臉緊緊的向著他的衣服埋進去,這種香味越好聞。


    唐安歌的鼻尖抵在我的鼻尖上,眼睛盯著我的眼睫毛看,微熱的呼吸撒在我的臉上,唇也時不時的輕碰我的臉和嘴角。


    我竟然被他這種姿勢給誘惑住了,有點強迫症的我,在唐安歌的唇在我唇角上停留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吻住了他,而且這次竟然不嫌惡心。


    我真是該死,真是好了傷疤立即忘了疼的主,唐安歌會對我這麽好,恐怕也是為了今後我能幫他對付公主吧。


    我也不想把事情想到不好的方麵去,可這個就是事實,不然的話,為什麽我現在要費盡心思的逃走?


    ——唐安歌不讓我走,也不管我喜不喜歡這裏,他把我囚困在這裏的唯一目的,除了今後還需要我,還有什麽嗎?難道他真的會傻到像狗血的書裏寫的一樣,為愛囚困女主?或者是當他的**奴隸?他是個正常人,聰敏的很,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誤了他自己的春秋大夢。


    心情漸漸平靜了些,任由唐安歌怎麽吻我。


    “親愛的,你說我們在一起睡過,我會懷上你的寶寶嗎?”


    好不容易等唐安歌吻夠了我,把我放在椅子上和他一起坐著的時候,我故作一副好奇的樣子問唐安歌。


    “嗯,會的。”唐安歌伸手端了杯茶過來,忽然想到我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眼神立馬向著我還是平坦的小腹看下去,正想用手摸,我頓時就慌了,趕緊的從椅子上跳下來,對他說我肚子疼,想去廁所了,說著趕緊的抬腿走。


    “對了采薇,等會我要出去一會,我怕你嫌燜,已經叫白秋遠上來陪你了。”


    之前聽說白秋遠也會點醫術,要是他來了我得請他幫我看看,是不是懷孕了?


    我趕緊的點了下頭,正想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廳,但想到雖然我的親戚還沒來,但是不能保證我一定是懷孕了,我的計劃了這麽久,絕對不能白白的放棄。


    於是對著唐安歌說出去小心點,我在家裏等他回來。


    唐安歌愣了會,大概是覺得我的話暖到了他的心裏麵去,連笑容都溫暖,點了點頭,說忙完就趕緊回來。


    若是我不知道一切事情的真像,或許我現在會幸福的發瘋。


    白秋遠是在唐安歌走後不久來的,來了也不和我說話,給我買了一堆的零食和我需要用的日常用品,隻是我沒有想到,連那個伺候大姨媽的紙也都幫我買好了。


    我也不再計較上次的事情,本來想感概的和他說對不起,但是還沒等我說出口,白秋遠抬起頭對我說:


    “現在我還無法破唐安歌的結界,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的帶你出去的,請你先等我斷時間,不會很久。”


    我真的沒有想到,白秋遠竟然真把我上次的話聽了進去,激動的有點說出話來,趕緊的點頭,說謝謝他。


    白秋遠搖了下頭,說沒事。


    “白秋遠,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會些醫術?你能看的出我有沒有懷孕嗎?”


    “你懷孕了?”白秋遠的話裏萬分的驚奇,趕緊的把我的手腕給拉了過去,給我把脈。


    “我不知道,我就是怕——。”


    我的話還沒說完,白秋遠叫我別動,我乖乖的把嘴給閉上了,靜靜的看著白秋遠。


    好一會,白秋遠臉色似乎很難看,慢慢的鬆開了我的手,喝了口我給他泡的茶。


    “怎麽樣了?我有沒有懷?”


    “懷了。”白秋遠淡淡的說:“一個多月了,是個鬼胎。”


    “鬼胎?”我嚇的一時半會竟然呼吸不過,問白秋遠什麽是鬼胎?


    “鬼胎就是那種沒有身軀的嬰兒,現在在你的肚子裏,隻有一團影子,要不是把脈的話,很難察覺,而且他在你肚子裏成長的過程中,要不斷的吸收靈力和精血,現在小鬼還小,可以先靠你身體裏的靈氣和精血長大,但是一但到你身體裏的靈力和精血不夠它吸食的話,他就會去吸食你周圍的人或者是動物的精血,才能長出**。”


    我真的沒想到,我竟然會懷孕,這是我意料之外,但是又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忽然很想哭,也卻是哭了出來,被人家利用,竟然還留下了後患,早知道和一個鬼也能懷孕的話,我就去做些避孕措施,我就幹脆不做了,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這麽個可怕的東西在我的肚子裏麵,我難過的要發瘋,真想拿出一把鋸子把自己的肚皮割破,再把這鬼嬰給弄出來!


    “那能打掉嗎?”我問白秋遠。


    “這鬼胎是唐安歌的,而且已經吸食了你身上很多的靈氣,已經不好對付了,你把這事情告訴唐安歌吧,他因該知道這個孩子該留還是不留。”


    我摸著我的肚子,害怕的很,眼淚流下來,也不知道唐安歌會怎麽處置我肚子裏的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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