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煩死了,這樣事情什麽時候能夠結束,都是因為你的錯。早知道會這樣就將她碎屍萬段,丟在一個亂葬崗裏麵就好了,即便不是亂葬崗,隨便丟一個山區裏麵也不錯,但是為什麽你就是要將它埋在我們的庭院的下麵,害怕被其他人發現,我們殺人的事實?你在怕誰呀?我們可是這個村莊中最富有的家庭呀,所以能夠抓我們的——沒有人啊,對不對?你在害怕些什麽?隻是因為你的懶惰才造就了現在的情況。」


    「是是是夫人說的都是。」


    「回答隻要一遍就好了,這樣顯得你回答十分敷衍,你知道嗎?你這種語氣我……唉——都一把年紀了,你還在乎那麽點麵子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了,怎麽就在家裏橫,是嗎?」


    唐員外的夫人作勢要打,不過,仔細想了想還是收手了,看來自己丈夫的眼神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為什麽不將這個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反正他們隻是為了錢而幫助我們的,隻要給他們足夠的錢,不管我們做過什麽事情,他們都會幫我們收尾的,你知道嗎?」


    「知道啊,但是這種事傳出去必定不好,我還是要做生意的。」


    這句話一說出,氣得他的夫人,幾乎是全身顫抖一般,如此美麗的婦女也要強忍住自己的憤怒。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誇你天真了,隻要你有錢,你有門路,那些人還不是求著你做生意,為什麽?就不明白呢?不是說二十而立三十不惑嗎?你這麽大年紀了還在糾結於這種事情。」


    看到自己的丈夫還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服了你了,好吧,就這樣子吧,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做好了……怎麽還是這副委屈的樣子,還有老娘為你摸頭是吧?你怕不是想要一頓絞殺!」


    差點就要掄起袖子將他——使用十字鎖將他束縛。


    「做生意嘛,自然要講究平穩。」


    「就當做是這樣子好了,你生意做這麽大也不是沒有理由的,隻不過我要告訴你,該狠的時候要狠一點。」


    「好的,好的,完全明白。」


    「——!!」


    「我知道,回答隻要一次就好!」


    「今天晚飯吃什麽?」


    「——?」


    「罵你罵累了,所以現在我想要吃晚飯了。」


    「全憑夫人吩咐,夫人說的永遠都是對的,現在立刻吃晚飯。」


    「我是在問你,你想要吃什麽?」


    「我的話,想要吃清淡一點。」


    「好的,明白了,到時候讓廚師多加點辣椒。」


    「唉?!!」


    「怎麽?你不願意?想要反抗我,你自己做錯事情在先,居然敢反抗我。」


    「……可以再多做一份嗎?」


    「多做一份的話,你不就受不到懲罰了嗎?而且還浪費糧食,你吃得了那麽多。」


    夫人叉了一會兒腰,覺得這樣子一直罵他有點累,為什麽與自己的丈夫對話如此的費力?


    「吃不完的話可以給園丁、給管家、給女仆。」


    「……要是你在其他方麵也能如此舉一反三就好了。」


    ……


    夜晚降臨。


    主要是與他的幾位同行在這期間都沒有做什麽其他事情,推進一下進度,僅僅是在這唐員外的家中亂逛亂走,當然,看上去是這樣,有些人已經開始布置好政法,有些人已經找好了方位,思考著如何將怨靈鏟除。


    劍客在夜晚降臨的時候是第一個行動的,立刻來到那鵝卵石的旁邊一腳踢開的鵝卵石,在無疑是對那怨靈的挑釁,立刻漆黑的煙霧在庭院之中滋生


    ,通過靈視所觀察到的世界已經被這些的火焰所包圍,但是在此刻,劍客卻屏氣凝神,閉目養息,右手觸及到腰間的劍柄。


    此刻的他鋒芒內斂,靜靜的等待著怨靈的降臨,然後使出一擊必殺的攻擊。


    耳邊傳來淒厲的叫喊聲,可是這並不是怨靈發動攻擊的前兆,還差一點,她沒發動攻擊,自己不能先出手,不然會亂了自己的分寸。


    可以感受到妖風在自己的四周盤旋,是在尋找著適合進攻的機會,突然之間,天地清明,一瞬間四周的邪穢之物全部消失。


    ——要來了。


    一旁的池塘蕩起層層漣漪,看不見的事物僅僅凝聚出形體,赤紅之色大量漆黑構建出來的邪穢之物朝著劍客飛馳而來,就是現在!


    </d飛劍出鞘,一劍封喉,鎮壓邪穢!


    「不過如此。」


    這一劍猶如寒星飛鐵,洗練至極的劍術,返璞歸真的一擊,出劍時仿佛看到了星空閃爍。


    伴隨著收劍入鞘的銀鈴之聲,一旁的水麵開始劇烈的震蕩起來,然後那清澈的泉水化作汙穢的血液變得滾燙沸騰。


    「咳!」


    從劍客的口中吐出大量的血液而在那血液之中混雜著紅色的毛發,吐出的血液與水中的液體發生反應笨發出刺鼻的氣味以及白霧。


    先是口吐鮮血,接著是七竅流血,紅色的毛發從流血的部位不斷的生長而出,瞳孔之中被血色所填充,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劍客依舊冷靜,口中念念有詞,想要靠心法口訣鎮壓侵入自己體內的邪穢之物。


    嘭——!!


    死了,沒有任何意外,他的身體就像是充滿氣的氣球一樣,輕輕一碰就爆炸開來,大量的器官,骨骼,血液,脂肪飄灑在地麵以及池塘上,不過沒有關係,下一課這些東西都詭異的消失不見,仿佛不曾存在。


    「最起碼靠著這位劍客兄弟我們知道了,這邪穢之物的基本能力,要小心應對才行。」


    雙手合十,破戒僧為他的死亡,默默的禱告著,默哀著又一條生命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過說實話,他在笑,心中的喜悅之情根本是掩蓋不住的,因為這樣的話,與自己爭奪獎金的人就少了一個。


    「這個妖物有點厲害啊……」


    道士似乎在打退堂鼓,看了看四周,發現此地已經與外界隔絕,現在已經不容他退出。


    風鈴碰撞的清脆聲響再次響起。這聲音是來自於除妖師的,他主動走上前去探查情況如何,走到那劍客生死消散的區域,微微蹲下看著已經沒有任何血跡的地麵,那裏隻有鵝卵石、青草之物。


    「那東西似乎早已經離開了。」


    「這位道友說是離開可能不太準確吧,她可能隻是消去了自己的行蹤,斂起氣息,就在這周圍隨時可能發動攻擊也說不定呀。」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這位道長一直左看右看,想要尋找到那東西的蹤跡,可惜,即便他如何斂聲屏氣,如何強化自己瞳孔靈視也無法捕捉到那東西的身影。


    ——確實如他所說,離開了吧,忍不住產生這樣的想法。


    但是就因為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決定了他的命運,突然感受到有人抓著自己的腳踝,比起低頭看這種動作,道袍青年首先做出的是掏出懷中的符籙向地麵甩去,金色的符籙散發光芒,使出——寸地而行的法門,一瞬之間瞬移道數十米開外,可惜還是被那看不見的屏障阻擋住。


    可是,腳下的束縛越來越重,道袍青年右手立刻掐起劍指,抬起,背負於後方的劍匣立刻飛馳而出一柄桃木劍。


    回轉的桃木劍向著下方那不知名的存在突襲,突刺的一擊穿透對方,收效勝微,轉劍指,


    穿透對方的桃木劍立刻停止,懸停於半空之上,以劍柄為圓軸回轉一周,向著對方斬去,這一次,桃木劍觸及到了粘稠物質,被擠壓噴射出來的是血色的果凍?


    腳踝處的不適感已經徹底消失,此刻,道士才有餘裕去看清楚那東西的樣貌。


    待看清楚那事物的真相時,道袍青年胃部一陣翻滾,有些惡心,那是已經死去劍客的殘骸,被強行拚湊起來,看上去就像是紅色的史萊姆之中,混雜著人類的屍骸。


    「真是令人不敢恭維的手段,實在是太過下九流了,居然利用死者的殘骸做出這樣的事情!」


    試圖用憤怒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感,效果拔群,道士對於那邪祟之物的恐懼感已經轉化成了出奇的憤怒感。


    「那邪祟之物的本體已經消失,留在這裏的是這具被侵蝕的屍骸。」


    需要注意的一點,如此快的速度就引起了屍體變異,可以想象到此地的風水究竟凶惡到何種程度。


    「你們倆人認為天然的邪祟之物會成長到這種地步嗎?沒有在人為的幫助下絕對不可能的吧?」


    道士下山的時間也有許久,如此凶惡的邪祟之物可謂是從未見過,其中必然有隱情。


    「道長,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了此地的怨念,想來此人的修為必然不弱。」


    「你們兩位慢慢討論,我先回房休息了。」


    從剛才為止一直盯著地麵上那劍客的殘骸的除妖師,與兩人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往唐員外安排給自己的住房走去。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道兄是否還記得那人背上到封印之物,我認為那是人類的手臂,究竟是什麽樣的職業才需要攜帶人類的手臂呢?」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自導自演的?」


    「道兄,我還沒說到那麽過分的程度,不過,說不定你這句話意外的說中了答案。」


    「……要先解決他嗎?」


    「為什麽不呢?到時候隻要我們兩個人平分獎金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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