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4>蔣介石的大意和失誤</h4>


    在轟轟烈烈的大革命中,在工農群眾和北伐軍舉杯共慶北伐勝利的時候,蔣介石依仗軍事實力,破壞國共合作,挑起紛爭,舉起屠刀,問罪共產黨。麵對蔣介石忘恩負義的“四一二”大屠殺,中國共產黨人堅定地舉起反抗的戰旗。


    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小於蔣介石6歲的毛澤東在湖南,以中央特派員的身份領導了著名的秋收農民起義。


    起義部隊為四個團會攻長沙。先後三個方向受挫,損失慘重。9月14日,毛澤東在上坪召開緊急會議,分析情況,改變各路義軍會攻長沙的計劃,到瀏陽文家市會合。9月19日,各路義軍1500人在文家市集中,為保存實力,由毛澤東帶領,向井岡山進軍。


    此時,蔣介石的婚禮正在上海的大華飯店進行。


    當蔣介石得知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失敗的消息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幾個泥鰍狗子(農民)造反,終究翻不了天!在他看來,農民起義在中國曆史上屢見不鮮,最終都被官軍打敗,成不了氣候。事實上,共產黨領導的南昌起義和各小規模的起義,大都沒有多長時間。因此,他主要考慮的是如何打好“二期北伐”這一仗。隻是他沒有預測到河溝的泥鰍真要成真龍。


    曆史上的農民起義都是靠江湖義氣,有始無終,而發生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農民起義是由掌握了馬克思主義的中國無產階級革命家領導的,有著無量的前途。蔣介石更沒有想到,領導秋收起義的是在廣州時期負責國民黨宣傳工作、文質彬彬的毛澤東,而且毛澤東會成為他的強勁對手。


    由於蔣介石的失誤,抑或說大意,中共紅軍抓住發展機遇,神速發展,在贛西南開拓了一片天地,使舵手毛澤東也看到了新中國的希望,為中國革命史書寫了新的一頁。


    這便應了一位哲人的話,整個中國的近、現代史便是兩位強人的較量。一方是蔣介石,一方是毛澤東。最後是東風壓倒西風,毛澤東戰勝蔣介石。


    毛澤東之所以戰勝蔣介石,不是別的,是因為他找到了通往井岡山的農村包圍城市的勝利之路。後來被蔣介石發現了,於是出現了五次的“圍剿”與“反圍剿”的智力遊戲。  <h4>毛澤東用兵真如神,蔣介石泥溝裏翻了船</h4>


    中原大戰以蔣介石的勝利告終。


    閻錫山和馮玉祥的軍隊基本被殲滅。


    這時蔣介石才開始抽出手來對迅速壯大的中國工農紅軍發起武力進攻。此時,剛剛皈依基督教的蔣介石認為共產黨羽翼未豐,隻要集中兵力,像對付地方實力派那樣進行“圍剿”,不出半年,就可以完全消滅。應該說這時的蔣介石還沒有領教過毛澤東的厲害。在調譚道源到江西參加“圍剿”時蔣介石輕描淡寫地對譚說:“你馬上開回江西,江西之匪羽翼未成,我看剿了他比拔下我的汗毛還要容易!速戰速決,不宜拖泥帶水。”


    1930年10月23日,蔣介石親赴漢口,召開湘鄂贛三省“剿共”會議。11月12日,國民黨召開三屆四中全會。12月4日,蔣介石電令陸海空軍總司令武漢行營:“限三省剿共軍於一個半月內奪回已失城池,消滅赤匪,否則以違令論罪。”12月13日,蔣介石親自到漢口坐鎮,召開湘鄂贛三省“剿匪”會議,任命南昌行營主任魯滌平為總司令,十八師師長張輝瓚為前敵總指揮。下轄朱紹良第六路軍、魯滌平第九路軍、蔣光鼐第十九路軍等雜牌軍10萬人。


    一番部署完畢後,蔣介石便帶著一幫隨從上廬山遊山玩水去了。


    1930年12月19日清晨,第一次“圍剿”炮火打響,此次“圍剿”,蔣介石製訂的作戰方針是:長驅直入、外線作戰、分進合擊、猛進猛打、一舉殲滅江西工農紅軍。


    麵對蔣介石的第一次大規模“圍剿”,毛澤東則采取“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遊擊戰和“大步進退、誘敵深入、集中兵力、各個擊破”的運動戰與蔣介石的大部隊在廣泛的蘇區展開了周旋。


    魯滌平進入贛南山區後,白天在山溝裏亂竄,尋找紅軍作戰;晚上為防紅軍突襲,提心吊膽,寢食不安。每到一處就鬧得雞犬不寧,百姓四處逃避。在短短的10天時間,國民黨軍隊就已累得疲憊不堪。但是沒有遭到紅軍抵抗的國民黨部隊認為,不是紅軍不想打,而是不敢打。於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然而,就在他們盲目樂觀的時候,一直沒有找到的紅軍卻從天而降。12月29日,張輝瓚率十八師進入龍岡地區。此時,林彪率領的紅四軍與紅三、十二軍配合,奔襲龍岡,全殲國民黨十八師9000餘人,俘虜師長張輝瓚,取得龍岡大捷。駐在離龍岡不過30公裏的譚道源見張部被消滅,趕忙率五十師向北撤退,卻被趕上的紅三、四、五軍等部包圍後“吃掉”兩個團。


    再說十八師和五十師作為國民黨方麵的主力被殲滅的消息強烈地震撼了參與“圍剿”的其他國民黨軍隊,引發全線潰敗。


    毛澤東詩書《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記下這一軍事上的奇跡:


    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衝霄漢。霧滿龍岡千嶂暗,齊聲喚,前頭捉了張輝瓚。


    二十萬軍重入贛,風煙滾滾來天半。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幹,不周山下紅旗亂。


    這次失敗,蔣介石扼腕叫痛,他沒有想到紅軍的戰鬥力如此之強,可以大兵團作戰,具有殲滅整師的能力。至此,他才感覺到紅軍已成為國民黨真正的對手,非等閑之輩。


    1931年4月1日,蔣介石發動了第二次“圍剿”行動。這次“圍剿”,不論在使用兵力上,還是在作戰企圖上,都比第一次“圍剿”高出一個層次。


    任命何應欽兼任南昌行營主任,負責部署第二次“圍剿”行動。增調王金鈺的第五路軍和孫連仲的第二十六路軍。使“圍剿”總兵力大約20萬,比第一次“圍剿”多了一倍。


    在“圍剿”中,蔣介石首次提出“建立和加強地方團隊武裝,緊密配合國民黨正規部隊作戰,以減輕正規部隊的負擔”,“必須厲行清鄉,徹底破壞工農革命組織,孤立紅軍。”


    且在第二次“圍剿”中,蔣介石吸取第一次“圍剿”的教訓,采用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封鎖紅軍、逐漸縮小包圍圈的戰略。實際又稱“拉網”戰術,企圖在一個小範圍內一舉消滅紅軍。


    3月27日,何應欽下達總攻擊令。五、六、九、十九路軍自4月1日發起總攻,自閩西、贛西、贛北、贛南出兵,向建寧、樂安、興國之間地區急進。


    麵對蔣介石的第二次“圍剿”,毛澤東冷靜地分析了目前敵我形勢和我軍勝利條件,布置了紅軍和地方黨的各項政治準備工作。在反“圍剿”中采取堅壁清野,誘敵深入,以伏擊和奇襲方式打擊敵人,等削弱敵軍力量後,再一鼓作氣而殲滅之。


    4月7日,蔣軍的王金鈺第五路軍占領富田、丁江、藤田。5月16日,其右路軍(公秉藩二十八師)在東固附近白雲山下被紅三軍優勢兵力全殲;中路軍郭華宗四十三師原準備協攻東固,但因情況不明而停止進攻,旋被紅軍殲滅。同時上官雲相的四十七師也被擊潰。


    富田戰鬥後,毛澤東又指揮紅軍,就勢向東橫掃。從5月16日到31日,紅軍先後在東固、白沙、中村、廣昌、建寧連打五個大勝仗,自西向東橫掃700華裏,殲敵三萬餘人,勝利地粉碎了蔣介石的第二次“圍剿”。


    為慶祝第二次反“圍剿”勝利,毛澤東又寫了一首詞《漁家傲·反第二次大“圍剿”》:


    白雲山頭雲欲立,白雲山下呼聲急,枯木朽株齊努力。槍林逼,飛將軍自重宵入。


    七百裏驅五十日,贛水蒼茫閩山碧,橫掃前軍如卷席。有人泣,為營步步嗟何及。


    對於兩次“圍剿”的失敗,蔣介石感到一些恐慌,更加認識到紅軍的厲害,必先去除而後快。


    6月21日,距離第二次“圍剿”結束剛剛1個月,蔣介石迫不及待地發動了第三次“圍剿”。這一次,他親臨南昌,擔任湘鄂贛浙皖豫六省“剿匪”總司令,可謂重視之。總兵力達到30萬,比第二次“圍剿”又增加了10萬。


    任何應欽為前敵總指揮兼任左翼集團軍總司令。下轄趙觀濤的第一路軍、陳誠的第二路軍、朱紹良的第三軍團、蔣鼎文第四軍團;任陳銘樞為右翼軍總司令,下轄蔣光鼐的第一軍團、孫連仲的第二軍團、上官雲相的第三路軍;任衛立煌為預備軍總司令,下轄8個師、2個旅、3個航空隊。


    麵對國民黨30萬大軍的進攻,接連取得兩次反“圍剿”勝利的紅軍,在戰術上已是輕車熟路,采取避實就虛,向敵後運動。在毛澤東、朱德等人的領導下,紅軍運用靈活的戰略戰術,先是從閩西向贛北,再向贛南運動,再由贛南向閩西運動,繞道千裏,避敵鋒芒,尋機消滅敵人。


    但是敵人也吸取了前兩次的教訓,沒敢冒進,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向前推進。結果,紅軍被包圍在以高興圩為中心方圓幾十裏的狹小地帶。


    形勢十萬火急。


    且說8月一天的午夜。沒有風。不知名的小蟲低吟著。


    在濃重夜色的掩護下,一支部隊在快速行進著。


    馬蹄被粗布包裹著,踏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撲撲”聲。


    “向後傳,前方開闊地,加快速度。”


    “向後傳,前方開闊地,加快速度。”


    ……


    原來,紅軍利用從國民黨手裏繳獲的電台獲知敵“圍剿”部署和各路敵軍的分布情況,毛澤東、朱德果斷決定,利用敵軍蔣鼎文第九師和蔡廷鍇六十師之間的接合部空隙,主力紅軍插入敵後,殲滅正在蓮塘前進的戰鬥力較弱的第三路軍,然後進擊龍岡、黃陂,調動敵軍於運動中加以各個殲滅。同時紅三十五軍、紅十二軍第三十五師偽裝主力,向西運動,牽引敵人。


    機遇就在一線間,勝利就在轉瞬時。


    第二天,紅軍便到達蓮塘,勝利跳出國民黨的第一道包圍圈。


    第三天,擊敗上官雲相四十七師。


    第四天,擊敗郝夢齡五十四師。


    經過三天行程,趕到黃陂擊敗毛炳文的第八師。


    南昌“剿共”行營。


    蔣介石同德、日、英的顧問在看著作戰地圖,在做著他的黃粱夢。


    “哈哈,看,我們的包圍圈正在縮小。”一個日本顧問笑著說。


    “這種鐵桶式‘圍剿’,是對付遊擊戰最好的辦法。”德國顧問非常自信。


    “是啊,是啊,蔣先生,看來,我們不久就可以開一個慶祝會了。”英國的顧問附和著。


    蔣介石沒有作聲,但已喜形於色,滿臉笑容的他一掃往日的愁容。也許是壓抑太久了,他吩咐衛兵拿來一瓶紅酒。要和這些外國顧問們慶祝一下即將到來的勝利。


    “感謝各位先生對蔣某的支持,我提議,為我們的勝利幹杯!”


    “cheers!”


    ……


    “報告,我部第三路軍遭到共軍襲擊,損失慘重。”一名衛士慌忙跑過來,手拿一份電報。


    “什麽?”還沒有幹杯的蔣介石急忙接過電報,一種不祥的預感使他感到恐懼。


    “哎呀,這是怎麽回事?”看完電報的蔣介石癱坐在椅子上,手裏的杯子“砰”地掉在地上。


    外國的顧問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娘希匹!”隻見蔣介石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完全不顧自己的失態,粗口大罵起來,“是誰放跑的,我要槍斃他!槍斃他!”


    得知紅軍主力在永豐、寧都、興國三縣交界處,蔣介石連忙調動部隊,欲再成包圍之勢。


    此時的紅軍已整整休息三天了。毛澤東和將領們不斷地研究敵情,發現周圍國民黨軍離紅軍最近的隻有15裏,興國方向有一個20裏的缺口還沒有合攏。


    “對,就在這裏。”毛澤東用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圖上。“這一處為密林區,我們可以派紅十二軍從這裏突圍出去,佯裝主力紅軍,從而吸引國民黨主力,而我軍主力可以留在這裏休整,待十二軍將敵主力吸引過來,我軍再一舉殲滅之。”毛澤東做了一個鉗形手勢。


    紅十二軍接受了任務,趁夜色穿過敵人的空隙後就掉頭北上,一路上浩浩蕩蕩,故意讓敵人發現。當敵機偵察時,戰士們就拉開距離,一個連成一個營的架子,去迷惑敵人。


    為了使敵人進一步上當,紅十二軍的戰士們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沿途設下許多“圈套”:在經過的路上,每逢岔路,都用白灰畫上箭頭,寫上“部隊由此前進”、“軍團由此北上”等等;一到宿營地,會寫字的戰士便拿起粉筆在牆上、門上寫“某團連駐此地”。還在顯眼的地方留言:“同誌,速到前邊接我,有急事”等等,敵人誤以為十二軍就是主力部隊,便尾隨而來。


    為了給主力部隊創造更加有利的殲敵條件,紅十二軍見山翻山,遇水過河。江西贛南到處是綿亙起伏的山嶺,荊棘遍地的山路,這對於行裝輜重、補給困難、又缺乏山地行動經驗的大隊敵軍來說,簡直就是難耐的苦刑。


    體力上占優的紅十二軍還不停地對國民黨軍隊進行騷擾,使得敵軍精疲力竭,士氣低落。而此時的主力紅軍已休整半個月,兵強馬壯,士氣旺盛。


    毛澤東玩起“貓鼠遊戲”,緊抓戰機,全殲四十七師、五十四師,還把蔣光鼐、蔡廷鍇的部隊打得落花流水,紛紛敗逃。


    陳銘樞沒有任何表情,他彈了一下煙灰,滿臉惆悵。


    蔣介石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成為毛澤東的手下敗將。在他自己看來,曾經打敗過的名將不少,如吳佩孚、孫傳芳、張作霖、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唐生智、張發奎、石友三。他們有的是軍官學校的高材生,有的是從小拉杆子起家的土匪,有的是少年投軍的行伍,他們經過幾十年努力培養的數十萬大軍也免不了成為他的敗將,然而共產黨才出現幾年,毛澤東領兵不過三年,竟可以打敗自己的三次“圍剿”,而且是想找紅軍找不到,找到紅軍打不過,真是萬般的無奈。


    蔣介石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也不敢接受這個結果。


    可是在南方非常會議事件開始進入寧粵合流階段,北方又爆發了“九一八事變”,他隻得暫時停止了“圍剿”行動。  <h4>蔣介石親自督師第四次“圍剿”,再吞苦果</h4>


    廣州非常會議事件以蔣、汪合流而結束。


    蔣介石於1932年3月再度出任軍委會委員長,不顧日本在上海發動的“一·二八事變”,公開提出“攘外必先安內”的口號。蔣介石置民族危急於不顧,再次自兼“剿匪總司令”,發動了第四次對工農紅軍的“圍剿”。


    蔣介石為“剿共”可謂費盡心思。


    此時領導紅軍作戰的毛澤東由於反對王明的極“左”路線而被剝奪了黨權,不久召開的“寧都會議”對毛澤東做了錯誤的批判,撤銷了其紅軍總政委的職務,離開了軍事指揮第一線。此時受“左”傾盲動主義和肅反擴大化的影響,紅軍的戰略戰術嚴重失誤,戰鬥力有所削弱。10月,鄂豫皖的紅四方麵軍進行戰略轉移,另辟川陝根據地;湘鄂西區的紅二軍團也於同時縮編為紅三軍,向湘鄂川黔區轉移;湘鄂贛的紅十六軍也轉移到湘贛根據地,於1933年6月成立紅六軍團。


    何應欽看到“剿匪”形勢一片大好,幾次失敗的他又親自向蔣介石請纓。


    1932年底,蔣介石任命何應欽為湘鄂贛“剿匪”總司令,賀國光為參謀長;陳誠出任中路軍總指揮,下轄羅卓英、吳奇偉、趙觀濤三個縱隊共12個師;蔡廷鍇為左路軍總指揮,下轄6個師1個旅;餘漢謀為右路軍總指揮,下轄5個師1個旅。此外還有5個師2個旅與2個航空隊作為預備隊。


    1933年1月,50萬大軍浩浩蕩蕩殺進中央蘇區。


    麵對國民黨的強大進攻,毛澤東不在位,而正值王明路線統治的紅軍在軍事上采取了冒險主義,臨時中央和蘇區中央局的作戰重點是要進攻敵人重兵防守的南豐城,企圖以此來打破敵人的“圍剿”,作戰前方的周恩來、朱德等人對這個作戰方案感到疑惑。因為南豐城為國民黨重兵防守之地,紅軍圍攻南豐城,耗費時日,不能籌款不說,還可能遭到其他敵軍的夾擊,屆時可不是損失大不大的問題了,而是關乎紅軍的生死存亡問題。但此時國民黨的“圍剿”步伐越來越快,蔣介石又在南昌設立行營,親自督師。


    局勢的發展已不容許紅軍內部對作戰方針進行充分的討論,強攻南豐已成為必須執行的硬性命令。


    2月9日,周恩來、朱德率紅一方麵軍由黎川附近集結地區向南豐開進。12日完成對南豐的包圍,傍晚發動全線進攻……


    2月13日,在蔣介石南昌行營。


    “報告,中路軍陳司令來電,共軍已向南豐城發起總攻,已探明這是共軍主力。”傳令兵快速地將最新的消息報告給蔣介石。


    “以卵擊石,這是怎麽回事?”蔣介石聽完,忙查看旁邊的軍事地圖,若有所思地說,“水已經抽幹,魚兒要出來了。”


    “南豐城有我重兵把持,‘共匪’圍攻南豐城,看來是要做最後一搏了!”旁邊的參謀很有信心地說。


    “電令陳誠火速增援南豐城,一舉殲滅圍攻南豐城的‘共匪’。”蔣介石做了一個有力的手勢。


    南豐作為陳誠“進剿”贛南的踏板,有第八師的六個團據守。陳誠認為紅軍在短時間內拿下南豐不可能,遂令守軍據城堅守。同時急令所屬的三個縱隊分三路進行增援,企圖將紅軍主力合圍於南豐城下以消滅。


    2月14日,麵對敵情變化的嚴峻時刻,周恩來、朱德毅然改變原有軍事部署:留下少量部隊佯攻南豐,牽製吸引增援來的國民黨第二、第三縱隊;將紅軍主力四五萬人秘密撤至南豐西南的東韶、洛口、吳村等地隱蔽集結。


    2月27日,紅軍主力於南豐西數十公裏外的黃陂地區設下了埋伏,消滅了正在行進的國民黨第一縱隊的五十二師和五十九師,活捉兩師師長,大大地挫傷了國民黨部隊剛剛恢複起來的士氣。致使第一縱隊總指揮羅卓英與擔任先頭部隊的第十一師師長肖乾在指揮上產生矛盾。導致了國軍第十一精銳師被紅軍主力殲滅。師長肖乾負傷,羅卓英隻身逃脫。麵對慘重的損失和不斷低落的士氣,蔣介石不得已停止了第四次“圍剿”。


    “娘希匹,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蔣介石又開始跳腳罵娘了。


    第四次“圍剿”的失敗讓蔣介石非常遺憾,但他也看到紅軍內部的分裂,“圍剿”的真正希望。為了抓住這個希望,1933年10月,蔣介石糾集100萬大軍、200架飛機,發動了對中央根據地的第五次“圍剿”。


    這次“圍剿”蔣介石一方麵充分利用“七分政治”分化紅軍與群眾的關係,意圖使紅軍成為無水之魚。另一方麵在總結前幾次失敗教訓後提出“戰術上取守勢,要以靜製動,以守為攻;戰略上取攻勢,要以實擊虛,以攻為守”推行堡壘戰術。意圖步步為營,慢慢拉網。


    此次“圍剿”以南昌行營為總部,蔣介石親自坐鎮,下設三軍:


    北路軍,以顧祝同為總司令,蔣鼎文為前敵總指揮,駐臨川。又下轄三路:第一路軍總指揮由顧祝同兼任;第二路軍總指揮為蔣鼎文;第三路軍總指揮為薛嶽、陳誠。共轄18個師,為各路軍最雄厚的力量。


    西路軍,以何鍵為總司令,駐宜春,下轄10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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