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沒好氣的說你他媽傻啊,擺明著有問題啊!打不掉的孩子,到了你這裏卻可以隨意的打掉,這說明啥?說明要麽就是你的藥有著這種神奇的功效,要麽就是,那些來打胎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什麽?他的意思是,我他媽一直在給鬼打胎?操!怎麽可能呢?我他媽才不相信呢!


    沈蔓這時也搖了搖頭說:“可是如果那些人不是人的話,李白根本不可能幫她們打掉肚子裏的孩子,那可是鬼胎。”


    誰知,楊聰卻似笑非笑的說:“你是修道之人,不會沒聽說過渡陰人吧?”


    ☆、44過目不忘


    渡陰人?


    這又是什麽職業?我好奇的望向沈蔓,卻見她早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淡定,而是一臉凝重的望著我說:“你的意思是,李白是渡陰人?不,這怎麽可能呢?”


    我也一臉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問道:“我?不會吧,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呢?不過,渡陰人究竟是幹什麽的啊?”


    對麵,楊聰不緊不慢的說:“所謂渡陰人,其實和道士有許多相同之處,但因為他極其擅長對付怨氣深重的鬼胎,可以壓製鬼胎的戾氣,從而將他們順利的送入鬼界而得名。渡陰人為人界和鬼界解決了許多大麻煩,又積累了許多功德,所以他在三界享有十分崇高的地位。”


    原來是這樣啊。我摸了摸下巴,說:“這個渡陰人,跟沈蔓說的那個高人很像哎,他們是同一個人麽?”


    “哪個高人?”楊聰有些困惑的問道,我剛要說話,想到今天剛跟他認識,雖然他救了我們,但萬一他也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的呢,所以我就臨時改口說:“這是我們道家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啦。”


    說著,我看向沈蔓,她斬釘截鐵的說:“據我所知,這兩個人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說著,她看了看我,又看向楊聰,撇撇嘴道:“我還是覺得李白不可能是渡陰人,一來,渡陰人實力高強,我想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他的記憶給篡改了,二來,如果真有人有這個能力把他的記憶篡改了,那麽那個人為何不直接除掉他,而要煞費苦心的改變他的體質,從而玩借刀殺人的遊戲呢?”


    我點了點頭,一臉的讚同,楊聰沉默片刻,說:“你說的第一點我很讚同,不過第二點,我覺得可以這麽解釋,那就是那個人想要一點點的把渡陰人,也就是李白給折磨死。”


    臥槽,這家夥竟然跟我之前的想法一模一樣,艸!這畜生不會就是那幕後黑手吧?


    想到這裏,我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繼續說道:“而且,如果李白不是渡陰人,又該怎麽解釋他能給死人墮胎的事情呢?”


    他這麽一說,我也有些困惑了,扭頭去看沈蔓,誰知沈蔓一副早就想好了答案的樣子,反問道:“那隻是我們的推斷,誰能肯定我們的推斷沒有錯呢?何況……”她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打胎藥是李白買的,又不是他做的,那個幕後黑手想要讓打胎藥裏有那種可以控製鬼胎的東西,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說到這,她一拍巴掌,神采飛揚的說:“所以,我懷疑李白不是渡陰人,而那個幕後黑手,才有可能是渡陰人!”


    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我都要給繞暈了,當我聽到沈蔓得出這麽個結論的時候,我頓時有些無語,我弱弱地說:“那你說說,那麽厲害的人物,為啥要給我使絆子?我搶他老婆了不成?”


    誰知我說完這話,沈蔓和楊聰就都笑了,楊聰說沈蔓的猜測很大膽,但他並不認同,因為在他眼裏,渡陰人是個正直而高尚的人,不過他尊重她的猜測。說完,他還一本正經的跟我說,要我不要詆毀渡陰人,說渡陰人也是修道的,而且人家的目標是羽化成仙,所以是杜絕男女情愛,不食人間煙火的,才不像我,滿腦子都是別人的老婆。


    這狗日的,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就算幕後黑手真的是渡陰人,那肯定是我這個不正直下三濫的人,惹怒了這個正直而高尚的人麽?媽蛋,老子要是會引雷,分分鍾就下一道雷把這傻逼給電的外焦裏嫩的!


    我有些煩躁的說都別他媽瞎猜了,結果是驗證出來的,又不是猜出來的,與其在這猜測,不如我們一起把那個想謀害我的幕後黑手給找出來,這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嘛。


    誰知,楊聰卻似笑非笑的說:“我們?小哥,我跟你倆可沒有關係。”


    我那個鬱悶啊,我就說你師傅讓你下山幹啥來了?他說讓他為民除害來了,因為他師傅說這邊有浩劫。


    我指了指自己,說:“看到了嗎?我就是直通浩劫的那座橋。”


    楊聰問我啥意思,我說要謀害我的那個人,他養了可以害人的屍體,還養了一群鬼,傻逼都能知道他所圖不小。我想那人養了這群天殺的,肯定不是為了放出來輪番嚇唬我玩的,他肯定還有吞並地球啊稱霸世界啊之類的傻逼抱負,而為了這個抱負,他一定會醞釀一場浩劫,這場浩劫,想必就是你的師傅說的那場浩劫。


    說到這裏,我停了下來,問楊聰明白我的意思麽?


    楊聰皺起眉頭沒有說話,沒想到這小子皺起眉來還挺深沉挺帥的,艸,老子頓時恨上這貨了!


    過了一會兒,楊聰說他明白了,如果能通過我而在那人製造浩劫之前找到那人的話,那麽這場浩劫說不定就可以避免了。


    我點了點頭,說他真是孺子可教。


    他十分嚴肅的望著我說:“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幫你好了。不過我先說好了,從今天起,住宿夥食你全包。”


    我:“……”


    我草尼瑪!要不要這麽不要臉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鍾拿板磚拍死你啊!


    憤怒歸憤怒,最後,我還是把楊聰給帶回了家,唉……沒辦法,這豬一樣的隊友既然還有利用價值,我就不能把他給丟下。


    回到家後,楊聰就跑去洗澡了,沈蔓則拉著我坐下來,說:“李白,通過今天的對話,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修道的事情再也不能耽誤了,畢竟我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你隻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次次化險為夷,還有……”


    她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壓低聲音說:“我會偷偷去查這個人的背景,在沒有得到我的可靠消息之前,你要小心提防著他。”


    我點了點頭,這事兒她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想到這裏,我心裏有些微微酸澀,心說何止是楊聰啊?現在我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人,我都無法完全信任,包括眼前的她……


    楊聰很快就洗好了,這逗比就穿了一條大褲衩就出來了,看到我們聊天,突然吹了個口哨說:“喲,你們師徒兩個感情可真好啊,還咬耳朵呢,不知道的肯定要把你們兩個當情侶咯。”


    聽到他的話,我立刻嗆道:“咋地?嫉妒啊?有本事你也找個這麽漂亮的女人當師傅啊!”


    沈蔓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站起來,氣呼呼的說:“你們兩個胡說什麽呢?”說完,她對我說:“李白,跟我上樓,今晚開始,我教你道術。”


    臥槽,我的修煉之路這麽快就開始了?想到自己以後可能也能飛天遁地,也能在各種鬼怪麵前牛逼哄哄,我就覺得興奮不已,忙說好啊,說著,我就跟著沈蔓離開了,楊聰則壞笑著說等我如果不想回來,今晚就別回來了。


    這狗日的,老子真想把他的狗牙給拔了!


    臨出門前,楊聰突然叫住我說:“我一個人在這裏太無聊了,你走歸走,不如把這隻貓給我留下吧?”


    我一愣,沒想到楊聰竟然能看到大黑,不過他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如果讓大黑呆在這裏的話,也能起到監視他的作用吧?想到這,我點了點頭,大黑則立刻跳到了沙發上,睜著那一隻幽藍色的眼睛,警惕而虎視眈眈的望著楊聰。


    我於是和沈蔓去了她家,她家跟我家的格局一樣,不過她家幹淨多了,房間裏有一股淡淡的香的味道。


    沈蔓讓我坐在沙發上,然後就去了房間,不一會兒,她就抱了一本很厚很厚的書出來了,一看就知道應該是講道術的書,約莫有二十厘米那麽那麽厚,我頓時就犯愁了,我哩個草,這他媽得看到猴年馬月啊?


    沈蔓把書往我麵前一放,說:“李白,你先自己看看,有什麽看不懂的地方,我再給你講。”


    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翻開了這本味道不太好聞,紙張也不是很新的書,沒想到的是,這本書裏麵都是繁體字,而且都是古文,我圈圈你個叉叉,我哪裏看得懂啊?


    我剛要跟沈蔓說,就見她正盤著腿坐在那裏衝我笑呢,看樣子她在看我笑話啊,我那個鬱悶啊,心說我得裝一會兒才行,不然我這臉就真沒地方擱了。


    就這樣,我開始認真的看起書來,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這些在我看來生僻難懂的字眼,我竟然全都認識,更恐怖的是,我隻是看了一遍,那複雜的咒語竟然就爛熟於心了,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好像我早就已經學會了這本書裏的所有東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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