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不見那邊,隻聽到吱呀的門響,一陣冷風直對著房間地鑽了進來。


    然後,壁燈突然滅了!


    第四篇 鬼影 第二章 密室謀殺?


    登時,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冷風吹了進來,夾雜著在空地上刮風才有的‘嗚嗚’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靜,男孩的信息仿佛在這個世界上突然消失。


    女孩嚇壞了,緊縮在被窩裏,覺得那冷風在摸她的臉。孤獨感和恐懼讓她僵直地躺了一會兒,然後壯起膽子開始輕聲叫男友的名子。


    黑暗的冬夜裏,伴隨著嗚咽的風聲,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慢慢地呼喚著心上人,這情景和鬼片無異,反倒先把她自己嚇到了,立即噤聲。


    然而此時,卻有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開始回應她的呼喚了。先是吱呀的關門聲,接著是叮當地鎖門聲,還有――腳步聲。


    一步,一步,一步――


    床的一側有向下塌陷的感覺,有人坐在了床邊,但卻不說話。


    “是你嗎?”女孩屏著氣問。


    床邊的人不回答,隻發出了一陣悉索的聲音,好像是扭轉過身體,然後‘啪’的一聲,一小簇火光亮起,火光後麵是男孩的臉。


    他定定的望著女孩,臉寵在忽明忽暗的微弱火光中顯得陰晴不定,還有點青灰和猙獰。


    但那女孩看到戀人的臉總算有點安心了,所以在火光滅後不由得埋怨道:“也不出聲,要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不見了。”


    男孩還是不說話,隻是一下子鑽進被子。


    立刻,女孩感到外麵的寒意一下子湧了進來,讓她冷得一哆嗦,“發現――什麽了嗎?”她問,感覺男友有些古怪。


    沉默。


    女孩見男友不出聲,有點氣惱,剛要說什麽,被子下麵突然橫過一隻手,開始粗魯地撫摸她的身體。


    “你別――”


    話未說完,腦海中的一個念頭讓她全身的汗毛全一根根豎了起來――這手給她的觸感再清晰不過,幹幹的、粗糙的、冰涼而僵硬的――


    她尖叫一聲,拚命推開那隻怪手,但觸手處卻什麽也沒碰到,如同穿越了空氣。


    “你把他帶進來啦!”她控製不住的大叫,想起身,卻發現被按住了,根本動不了。


    ‘啪’,那簇火光又亮了起來,依舊照出了男孩的臉。可這一次女孩覺出不對了。


    那火光根本不是打火機發出來,而是散發著藍幽幽的光芒,詭異地閃爍著,也沒有火所應有的溫暖感,反而冷嗖嗖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並沒有一隻手拿著‘打火機’,那火光是憑空出現的!


    “難道不是我嗎?”男孩終於說話了,聲音雖然相同,但語調卻非常生硬。


    女孩驚恐地想跳起來,卻依然無法動彈,隻能近距離地看著男友扭轉過來的頭,以人類不可能有的純九十度姿態對著她。


    “燈――壞了。”她嚇得幾乎無法說話,隻發出小小聲的囈語,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說的什麽,“我再也――不要來這裏。”


    “那怎麽行,你不來,我沒辦法得到你啊,”男孩繼續說,“你喜歡燈光,我可以給你。”話音才落,壁燈又亮了起來。


    一瞬間的光亮讓女孩覺得刺目,她閉了一下眼睛。當她再睜開時,看到男孩的頭,側枕在枕頭上,被子齊齊地蓋到下巴,瞪著一對眼睛看她,那模樣怪異又陰森,因為他的眼睛眨也不眨,而且被子下麵卻沒有人體應有的的起伏!


    下意識地,她猛得掀開被子。而被子下麵的東西,讓她發出了一聲震碎黑夜的尖叫!


    &&&&&&


    第二天,榮華路上的所有人都在談論情人旅店的謀殺案,因為半夜那聲尖叫嚇醒了附近所有睡夢中的人,而隨之而來的警笛聲更是讓人們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於是大著膽子在寒冷的冬夜裏跑出來探聽情況。


    懶三就不用提有多麽沮喪了。


    開旅館的人就怕這個事,會嚴重影響他的生意。而這件倒黴事怎麽會發生在他身上,讓他又驚恐又納悶。


    當時他睡得很香,恍惚中聽到了一點異動,但他並沒有在意,隻是當那聲尖叫穿越了地下室的厚木門,一路徑直傳到閣樓上他的房間時,他才驀然驚醒,一下就意識到大事不妙。


    他胡亂穿上衣服,赤著腳跑出來,確定尖叫聲來自地下室後,就一邊安撫被驚醒後的房客,一邊和幾個膽大的男房客來到發出聲響的地方。


    “一定是那女孩做噩夢了,她看著就一幅膽小的樣子。”他說給那幾個男房客他的推測,其實是想勸服自己,因為他越往下走,就越不安,可他作為這裏的主人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我猜她的男朋友正在抱著她安慰哪,說不定我們能看到香豔的場麵!”


    “是啊,也許人家都不給開門呢!”隻有一個房客搭他的腔,但聲音有點抖,明顯並不大相信。


    懶三不知說什麽好,哼了兩聲表示回答,穿過了一樓的客廳,拐進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一進通道,就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後來懶三想起當晚的事,認為如果可以想一下的話,他可能不會進去,也就不會嚇成那個樣子。可當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遲疑的走了進去,有三分好奇,倒有七分害怕,那幾個人也以同樣的狀態跟在他後麵。


    他拿的是特大號的手電,可以照得見前方二十米的地方,所以一進通道他就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頭部向著裏麵。


    手電的光一寸寸移向裏側,可以讓懶三慢慢看見躺在地上的人的輪廓。那是個男人,從衣著打扮上看出是那個住地下室的男生,然而他並沒有辦法確認,因為那個男人――沒有頭。


    當時他丟人的大叫,聲音比剛才尖叫的女聲更加驚恐。一向老鼠膽的他甚至當場嚇得尿了褲子,連跑也跑不了,是被個冷靜的房客架出來的。


    報警後,他仍心有餘悸,警方在勘察現場,並詢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甚至不能正常回答。


    但是他知道,當時門在裏麵反鎖著,警方隻好破門而入。房間的床上,女孩渾身赤裸著躺在床上,渾身都是青紫的手印。


    說是手印,又不能確定,因為比正常人的手印短小,形狀極不規律,象是獸爪或者手有殘疾的小孩的手。


    女孩的旁邊,被子擁成一團。警方猜測外麵無頭男屍的頭就在這下麵,所以小心地揭開了被子。


    情況與他們的猜測是一致的,但變態的是,他的脖腔下方插著一根木棍,好似一條吃得隻剩頭和刺的魚!


    那木棍後來被證實是王姐平時做衛生用的拖把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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