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陳炎你這樣說的倒是不錯,不過什麽叫做裝b?這般粗鄙之語我從未聽過!”


    這就讓陳凡有些頭疼了,這話該怎麽解釋,這話他們軍營裏就是罵人的話!雖然外麵也有,但是作為大戶人家的人來說,這些話被列為粗鄙之語,這也不好解釋啊!


    “裝b就是——這青樓裏的婊子,明明就是給人睡的,偏偏還有什麽賣藝不賣身的花魁故作清高,這就叫裝b。也就是婊子立牌坊!”


    “有道理,有道理。”表少爺頓生知己之感:“陳炎,看不出你很有感慨那,怎麽,以前逛過窯子?”


    “沒有,沒有。”陳凡急忙謙虛的道:“隻是聽這些賣藝不賣身的花魁的故事多了,有些麻木了。我就在想,到了青樓就該賣肉,要不然還是青樓嗎?還有那些什麽公子才俊,在花魁前人五人六的裝模作樣,說是欣賞人家的才華,可是背地裏卻是怎樣一副嘴臉,咱們是男人,可都清楚的很。隻有表少爺您,純樸自然,美玉天成,那才是真正的英才俊傑。”


    表少爺眼冒金光,緊緊拉住陳凡的手道:“陳炎,你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裏去了。這是二十兩銀子,是少爺我打賞你的。你今天晚上就跟著少爺我好好的享受享受吧。”


    “謝少爺。”陳凡將銀子收入手中,臉上滿是“感激”之色。動動嘴皮子,便有二十兩銀子入帳,何樂而不為。


    “陳炎,看你這麽有辦法,能不能再幫個小忙?”見陳凡收了銀子,表少爺臉上笑成了一朵花,諂媚的道。


    “但有少爺吩咐,陳炎無不聽命。”看在銀子的麵子上,陳凡豪邁的道。


    “陳炎,你有沒有辦法,讓少爺我多多親近親近這位花魁?”表少爺略帶幾分靦腆的道,提出的問題卻是這麽的直接。


    “這個,這個,少爺,您難道不怕蕭二小姐和大小姐有意見?”陳凡額頭冷汗,這個表少爺還真有種,這種要求也能提出來。


    表少爺歎了口氣道:“這就好比是桌上的兩道菜肴,一道是味道雖美卻完全吃不著,另一道卻是味道不差,還有希望能吃到,陳炎,你要是我,你選哪道?”


    “這還用說,自然是先吃那道能吃的。”陳凡強忍著笑意道,這個表少爺雖然草包,這個比喻卻也有幾分意思。


    “對,就是這個道理。先吃那道能吃的,然後再慢慢圖謀那些還不能吃的,最終把不能吃的,也變成能吃的。”聽到陳凡讚同自己,表少爺立即興奮起來,卻一不小心便暴露了狼子野心。


    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個表少爺雖然草包,沒曾想竟然有這般雄心壯誌,實在是讓陳凡有些佩服他的臉皮之厚了。


    “怎麽,你不答應?”表少爺見陳凡愣在了那裏,急忙又掏出二十兩銀子放在他手裏,緊張的道。


    “不是我不答應,隻是,少爺,你也太高看我陳炎了。我連那花魁的樣子都沒有見過,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幫的上忙?”


    “無妨,無妨,陳炎你足智多謀,一定會有辦法的。那花魁叫做秦仙兒,長得國色天香,貌美無比,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麽別的要求,隻要那花魁秦小姐,能夠多看我幾眼,能與我說上幾句話,就心滿意足了。”


    說起這花魁秦小姐,表少爺便有些癡呆了,似乎又想起了秦小姐的美麗模樣。


    陳凡奇怪的道:“難道這位秦花魁,比大小姐還要漂亮?”


    “非也,非也。”表少爺急忙道:“就像我剛剛說過的一樣,一個是隻能看的,一個是可以吃的,你會先要哪個?”


    日,這表少爺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見他那副花癡的樣子,陳凡暗自好笑,將四十兩銀子收在懷裏笑著道:“那我就想想辦法,讓那秦小姐多看看少爺,多與少爺說兩句話吧。”


    他有種直覺,憑著這個家丁的優異表現,這位花魁秦小姐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護城河,是當初白啟在抵禦外敵時下令挖的一條河,十裏河岸,兩岸貴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薈萃,當真是個讀書人夢裏的天堂。


    陳凡站在這護城河邊,感慨萬千。眼前的護城河,富賈雲集,青樓林立,畫舫淩波,成江南佳麗之地。古跡、園林、畫舫、市街集於一身,異常繁華。這是他在軍營裏從未見過的!


    這就是外麵的世界嗎,怪不得那些老家夥總是在外麵醉生夢死!


    “少爺,你說的妙音坊在哪裏呢?”這是陳凡第一次逛窯子,怎麽能搶了少爺的風頭呢。


    果然,表少爺郭無常極為暢快的一擺手,指著遠處的一處樓閣道:“你看看,不就是那裏了?”


    順著表少爺手指的方向看去,遠處凜立著一座華麗的樓閣,有四層來高,彩旗飄揚,燈籠高掛,光鮮明亮,富麗堂皇,還沒走近,便可以聽見男人們的歡笑聲和姑娘們的嬌笑。


    郭無常似乎是這裏的常客,也不要陳凡帶路,徑自越過他,直往妙音坊門前衝去。


    “郭公子,你可來了。”熱情的老鴇扭著肥胖的身段湊到表少爺跟前大聲笑著說道,嫵媚的眼神差點讓陳凡將飯都吐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的女生比起帝都的那些女子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陳凡對比起自己經曆的那些帝都的大家閨秀,就眼前這個媽媽桑的身段與臉蛋來看,檔次都比這妙音坊高了不少。不過在這裏,能有這麽大規模和人氣的青樓,在這護城河邊,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不得不說陳凡的思維真的可怕,一個是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一個是風月場所的媽媽這地位就不一樣,更別說生活方式了!簡直沒有可比性,但陳凡還是要比一比!


    郭無常也毫不避嫌的在那老鴇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道:“韓姐姐,你可想死小弟我了。”


    “哎喲,我的郭公子,怎麽這麽長時間也不來看姐姐。”韓姐姐笑著回道。


    這郭表少爺讀書不怎麽樣,玩這些卻是熟練之極,笑著在她屁股上猛捏了幾下道:“這些時日出去遊曆了一番,卻不曾想冷落了姐姐,實乃小弟之過。”


    郭表少爺肆無忌憚的與老鴇子調笑起來,那眼神還真透著點點歡喜,似乎對老婦有幾分偏好。原來表少爺喜歡這口啊,陳凡陰笑著。


    二人調笑了一陣,郭無良將一綻白花花的銀子丟到韓姐姐白生生的胸脯上,韓姐姐眉開眼笑的道:“謝郭公子打賞。樓上樓下的姑娘們,郭大公子來了,好好伺候郭大公子。”


    郭無良得意洋洋的向前走進妙音坊大門,然後隊陳凡道:“怎麽樣,陳炎,多學著點,對著女人們,隻要你有銀子,想要多少有多少。誰要不服,就拿銀子砸的她躺下。”他此時春風得意,渾然忘了那花魁秦小姐,似乎拿多少銀子都砸不倒。


    “少爺說的極是。”陳凡臉上一副受教之色,心裏卻是笑翻了天,這點還要你教?我吊馬子的錢堆下來可以砸死你這表少爺。


    郭無良讀書識字做文章不如他,但在這青樓風月上確認為高他一籌,總算找回了麵子。


    自始至終,院子裏的老鴇和姑娘們都沒正眼看一下陳凡,在這種迎來送往的地方,她們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跟隨主人一起來的家奴,她們從來都不會正眼瞧的,主人口邊剩下的食才輪得到下人呢。


    雖是夜幕初開,來到妙音坊銷魂的客人們可是不少,樓裏到處鶯鶯燕燕和客人們打鬧著,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閃的人眼疼。


    陳凡縱然是經曆過無數的血雨腥風,但是這青樓還是第一次來,一時之間東張西望,倒也頗覺得稀奇。


    至於這院子裏的姑娘們,雖然穿的暴露,但姿色都還入不得陳凡的法眼。


    郭無良雙手純熟的在左右兩個姑娘得懷裏摸索著,看見陳凡靜靜的站在自己身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郭表少爺奇怪的道:“陳炎,你不喜歡這裏的姑娘麽?哦,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跟少爺我出來嫖——哦,尋找靈感,所有費用當然是我包了。”


    這個郭無良雖然沒點墨水,不過對於下麵的人倒是不錯,陳凡嗬嗬笑著道:“少爺,你爽就可以了,我對這裏還不太習慣。”


    開玩笑,他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與這等汙穢為伍!誰知道這些小姐們幹不幹淨,再說,也沒有對他胃口的。


    郭無良一拍手道:“我知道了,陳炎,你還是一隻童子雞?哈哈,難怪如此緊張,不要緊,少爺我給你挑選兩個貨色,保準你進了銷魂洞,你就再也不想出來了。”


    “公子,你好壞啊。”郭無良左邊的一位稍嫌豐滿的小妞在表少爺懷裏一陣扭動著,滿含春意的看了陳凡一眼,顯然是早就注意到了這位精神健碩充滿陽剛味道的俊俏家丁。


    在郭無良表少爺的一再要求下,陳凡這經驗豐富的“童子雞”隻好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表少爺為他叫了兩個小妞,勉強算得中等之姿。


    陳凡是個節約的人,既然買了鍾,那就不能浪費了,再說這兩個小妞雖然長相談不上多美,但是身材還是不錯的,隻要不上床,勉強摸摸還是湊活湊活的。


    陳凡嘿嘿一笑,有人請客,他便也不客氣了,對著兩邊陪酒的小妞上下其手。他雙手動作熟練,輕撚慢揉,該輕的輕,該重的重,對女人的敏感點甚是熟悉,不一刻功夫,就將身邊兩個小妞弄得渾身冒火,臉上紅撲撲的露出惡狼似的眼光盯著他,仿佛轉瞬之間吃掉這隻童子雞。


    日,這陳炎真是處男?怎麽比老子還熟練?難道是自學成才?郭表少爺看著陳炎嫻熟的“身手”,自信心又一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小姐,你看,是那個家夥。”二樓的一間包間裏,一個清秀的小廝看到了陳凡,對著旁邊沉思的公子說道。


    那絕色公子似乎正在思考什麽問題,聞言間頭也沒抬的道:“哪個家夥?”


    “就是那日在酒館裏惹您——”


    “什麽?”絕色公子驚訝的抬起頭來,遠遠的看了一眼,見到陳凡的樣子,他臉上有幾分意外。這小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要不要告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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