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似乎看夠了,嘴角微微一扯,搖搖晃晃的走到王儒的那個古劍旁將古劍插回身後,扛起擎天大戟轉身便向林中走去。


    而此時的張軒逸仍不敢鬆懈一直將吳德守在自己的身後,生怕陳凡殺個回馬槍。


    當陳凡走到一半時,張軒逸似乎想到了什麽便開口道“寒冰此次受傷恢複後定會找吳德報複,還請你到時替我多勸勸寒冰,讓勸寒冰放下恩怨,畢竟與仙為敵是很不理智的,而且我也不想與他為敵。”


    陳凡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轉頭看向張軒逸,似乎沒有聽清張軒逸的話語,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希望你能勸寒冰放下恩怨,我不想到時我們倆兩個兵刃相向。”


    而陳凡沒有做過多的回答隻是輕生哦了一句,而後猛然攥緊扛在肩上的擎天於空中掄出一道罡氣直奔張軒逸。


    早有防備的張軒逸立即散發出真氣將自己與吳德罩在其中。


    一聲巨響過後,剛剛張軒逸兩人停留的地方炸出了一個大坑,而張軒逸則被氣浪掀飛近數十丈,剛剛嶄新的道袍已經變得殘破不堪,嘴角咳出的血跡表明現在的張軒逸受了不輕的傷。


    陳凡來的張軒逸的身邊,見張軒逸想要起身,一腳踩在了張軒逸的肩頭,又將其踩了回去。


    拔出腰間那把屬於張軒逸的木劍,插在裏張軒逸頭不遠處的地方,輕蔑道“我不殺你們,不是我真的忌憚你,是因為你曾經是寒冰的朋友,看在寒冰的麵子上我才沒有殺你,沒有下次,你記住。從此虎衛與你龍虎山再無瓜葛。”


    語罷在張軒逸身邊吐了口口水,有一腳踢在張軒逸的小腹,又將其踢飛數丈,在擊倒數棵樹木後得以停下。看著倒飛出去的張軒逸在心中暗道“這一腳是踢寒冰踢的。”


    陳凡再也沒有去看張軒逸吳德二人,轉身拖著擎天走進了林中。


    而張軒逸站起身來馬上跑到吳德身邊查看吳德的狀況,當確定吳德並無大礙後,鬆了一口氣,攤坐在地上,看著消失的陳凡,自顧自地說道“不愧是曾經以一戟屠殺一族的那人,世人之中可稱無敵。”


    不過張楚嵐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加了一句“但僅限於人。”


    語罷,便再也撐不住,躺在地上閉目休息了起來。


    在暗處走出兩名老道,看著眼前兩人,兩老道麵麵相覷。


    其中一人道“這該如何?”


    另一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那人聽後輕歎一聲,點頭表示讚成了那人的主意。


    大手一揮,一方護罩便罩在了吳德身上,而後兩人連連結印,打入吳德體內,在仔細盯看了一會後便踩在樹頂之上向遠處飛奔而去。


    反觀陳凡在與張軒逸交手完之後,沒有立即回到寒冰他們所在的地方,而是在林中兜起了圈子。


    走了有一刻鍾的時間,陳凡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那個參天大樹,冷聲道“既然來了,就出來一敘,何必躲躲藏藏呢!”


    躲在樹木後麵的慕容雪嚇了一跳,想了想,還是邁出了第一步,可正準備向著陳凡打招呼的時候,不遠處的大樹上,兩道身影極速下降,嚇得剛邁出一步的的慕容雪趕忙退了回去。然後悄悄地露出一個頭來,緊緊的盯著下麵將要發生的事情。


    隻見下一刻,沒等那二人落地,陳凡便一躍而起,一把擎天便劈開在二人身上。


    那二人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倉促抵擋,但陳凡的力量過於霸道,僅用一戟便將二人擊飛出去。


    陳凡借勢倒飛向一旁的大樹,然後雙腿蹬樹,猛一發力,繼續朝著二人殺去。


    二人見狀趕忙抬手叫停,但是陳凡卻收不住手,隻得偏離軌跡,一戟打在了距離老道不遠處的一個十人環抱那麽粗的大樹上。


    那兩人看著瞬間支離破碎的大樹,十分同步的咽了一口口水,在他們的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這還是一個未滿及冠的少年嗎?這樣的戰力在年輕一輩中也算的上是佼佼者了吧!


    就在二人還在盤算著如何將陳凡拉入自己陣營的時候,陳凡開口了。


    “你倆牛鼻子跟了我這麽久,不知道有什麽事!”


    二人相視一笑,不過笑的有些尷尬,其中一人搓了搓手,走上前來,做了一輯道“老道是武當山的七長老馬路遙,這位是我的師兄五長老李煜,今日我二人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起先陳凡因為二人是身份,兩名身份不明的道士!本來就對道士不太感冒,又因為剛剛張軒逸的事以至於現在看見道士就煩。


    可當聽到二人是來自武當之後,陳凡趕忙收回戰戟彎腰拜輯已做回禮,開口道“不知二位來自武當,剛剛出手過重,往兩位道長恕罪。”


    一旁的五長老連忙走上前來,雙手扶住陳凡的手臂將其托起,笑道“無妨無妨,我二人也有過錯,躲在暗處,暗自追蹤,若是我,我也會把我們當做壞人的,小友無須自責。”


    陳凡這番姿態不是在刻意的做戲,而是真正的處於對這個道門兩大聖地之一武當的尊重。


    這種尊重是發自內心的,說起來其實陳凡對於武當山沒有太多的印象,尊重武當山的主要原因還輸因為老帥對武當山非常推崇,所以,陳凡也跟著尊重,這種事情毫無道理可講。


    當然這也是相對,對於另一個聖地龍虎山,陳凡則是沒有一絲好感,這並不是因為張軒逸,而是因為那群山上之人的做派,實在是讓人無法言語,自作清高之人越來越多,而且近些年來龍虎山越來越不像一個聖地。


    道士不是道士,似乎成了邪教的信徒,而且是瘋狂的信徒,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現在的他們,學會了藐視規則,學會了殺人,而且是一種偏執而毫無道理的殺戮。


    陳凡起身看著二位道長,輕聲道“不知二位道長來此找小子有何事?”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馬路遙向前一步做了一輯道“近日我等有一疑惑,可問遍山中所有達者,所得答案近似相同,但這就是我等疑惑之處,難不成真的沒有別的答案了嗎!我等詢問了一個師祖,他說你可以解答,讓我們前來找你!所以請小友不吝賜教。”說著又是一輯。


    陳凡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馬道長彎下的身子,心中暗自盤算,沒想到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已有這麽多人知曉,看來那位知曉也是早晚得事了。不過那位道門師祖是誰,為什麽會知道我呢?


    雖然心有疑惑,但是看著眼前的場景,陳凡知道這件事自己逃不掉,隻得硬著頭皮詢問道“道長,不知你們是對什麽起了疑惑,若是可以,小子願意獻上一絲綿薄之力。”說著又是一拜。


    馬路遙見狀,朝身後的五長老李煜使了個眼色,李煜走上前來,輕咳一聲道“小友,在我們提出我們的疑惑之前,還請你聽一個故事!”


    陳凡退後一步,聳立而站已做傾聽。


    李煜輕咳一聲,敘述道“東北長白山一對獵人父子是高明的獵手,善於打到名貴的貂,什麽的,水貂的皮草很是昂貴,柔軟,靚麗。”


    “據說為了打到好的皮草,他們要驚動動物,讓他跑動,這樣打死的動物的皮毛才不會掉,會保存很久,皮草才值錢,如果野兔是睡覺的,你打死了,毛皮會一拉一把,就貶值了。”


    “有次,有人向兒子求購銀狐的毛皮,據說處理好了也很昂貴,但父親堅決不支持,因為他的經驗很豐富,他知道銀狐的神秘,兒子卻年輕氣盛,不以為然。”


    “一次出獵。父子就帶上幹糧,弓弩,出發了,打了些野兔什麽的,自己吃點。”


    “一日中午,看到山上一隻渾身雪白純潔的家夥在看他們,父親說,那就是雪狐,不要看它眼睛。兒子卻提起弓,追了過去,父親再嗬,已經來不及了,兒子射了幾箭,就是打不中。”


    “按道理說當時兒子不論是箭術還是經驗都已經是十分豐富,可就算是數箭,也沒有傷及銀狐一絲一毫。”


    “父親喊回兒子,不要打,趕緊烤隻兔子,準備果腹,這時,那隻小狐狸竟然站在他們對麵,豎起前爪,看這他們,父親不敢看,叫兒子不要看,但兒子就是不理父親的忠告,起搶瞄準,一瞄準,銀狐就變成了自己的父親,專心的再烤兔子,可他放下槍,烤兔子的父親又變成銀狐在看自己笑。他反複幾次,他肯定是銀狐在搞障眼法,心裏暗暗罵道:小畜生,我拿了你的皮毛做條圍巾,看你還吊,他終於對著變成父親的銀狐,拉弓搭箭瞄著了銀狐,然後不由分說的數箭其發,隻聽一聲哀嚎銀狐應聲倒地,可當兒子清醒過來後,卻看到了他的父親卻倒在了血泊中,身中數箭……”


    說著一旁的馬路遙也是唏噓不已,顯然對這件事極其的感慨。


    而陳凡再等到李煜不在言語後,才挺了挺身子咂了咂嘴細細品味了一番,然後看著不遠處兩位道長,沉聲道“道長是似乎是方外之事了吧,問我一個世俗之人是不是……”


    馬路遙搖了搖頭道“沒關係,小友但說無妨,再說這也算是世俗之事了吧!”


    陳凡沉吟了一下,沒有開口,這件事對他來說太過於複雜,這其中的牽扯,已經不止於世俗與方外了。他真的不好開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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