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那就是大秦軍赫赫有名的幽冥馬,此馬高一丈,四蹄生火,目如神電,來自有名地獄,是不可多得之物。各位將軍,今天咱們要打贏了,以後這種戰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司馬青待看清楚後,指著停在穀口的軍團大喜道。


    “太好了,我原本以為咱們燕家的獨角馬便已經是神俊無雙了,沒想到世間還有這等神物,簡直就是為咱們花甲軍團量身打造的。”


    燕文大喜道。


    說話的功夫,陳鬆領著十幾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上來,大叫道:“燕東陽呢?他在哪,老子把人帶進來了。”


    “你就是秦幫的陳鬆?就是你從三爺那騙走了東戰的地盤與軍需吧?”


    “我告訴你,你那點心思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


    “以大秦軍幽冥馬的腳力,能讓你逃到這?依我看,你才是天下第一巨奸!”


    司馬青冷笑道。


    他是天下少有的聰明人,燕家被迫走到了這一步,其中的關係,他一眼便能瞧透徹了。


    陳鬆心頭暗驚,他畢竟是從死亡線上打過滾的人,當即冷笑道:“司馬先生,我倒手軍需是沒想到周武揚那廢物會垮的這麽快,他要是晚上三天,我就可以把那些軍需倒到中東去,瑪德,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冒著危險跑到這來給你們當引子,你還懷疑上我了唄?”


    “行,你要覺的老子是內奸,我現在就下山去,反正橫豎是個死,死在你手裏,還不如死在姓秦的手裏來的痛快。”


    陳鬆一臉委屈的大叫了起來。


    “司馬先生,軍需一事,內府自然會調查,不過這個陳鬆我聽說是秦幫上下一心要除的走狗,除了跟咱們合作,他似乎也別無他路吧。”


    “好了,你是軍師,布陣什麽的是你的長處,怎麽打,聽我的!”


    燕文也是謀略型將領,燕東陽在這的時候,礙於他的麵子,三將對狂妄的司馬青極是隱忍。


    如今燕東陽一走,掌控大軍的是他們,自然犯不著再給司馬青麵子。


    “好,暫時留他一命,大事要緊。”


    “怎麽回事,他們怎麽在穀口不動了?”


    “不會是咱們這走漏風聲了吧?”


    司馬青望著穀口一動不動的大秦軍,有些犯嘀咕了。


    “嗬嗬,司馬先生是在懷疑我花甲軍的忠誠?”


    “這事沒什麽好疑慮的吧,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琢磨穀中是否存在著埋伏,咱們稍微等等,都給藏好了,我料定他們肯定會采取措施。”


    燕文冷笑之餘,沉聲道。


    他一開口,三千大軍同時伏在了草叢中,司馬青雖然心中不爽,知道燕文不服他,仍是不情願的趴了下來。


    他自問一雙慧眼可辨天下奸邪,陳鬆是把人引來了,中了他的圈套,但這個人本身不可信,使得這個絕佳的埋伏計劃,蒙上了一層陰影。


    果然,如燕文所料,隨著數記衝天禮花照亮了夜空,整個山穀洞若白晝,緊接著又是幾隻大雕低空盤旋了幾圈,最後山穀底下的士兵們這才緩緩進穀。


    “長官,他們被咱們這全套的好戲給騙了,趴在山頂上跟一群狗一樣。”黃耀東站在另一處隱蔽的高地,用高倍的夜視鏡觀察著水火穀方向,冷笑了起來。


    “是啊,他們自認為聰明,實則都是一群愚不可及的蠢貨,水火穀就是這幫燕賊的埋骨之地。”


    宋彪揮拳冷冷道。


    秦羿站在山邊,與夜色完全融為一體,肅然無語,在他身後是騎在幽冥大馬上的大秦將士。


    就在進入山穀前,他便使用大神通,召來山間的遊魂野鬼,附在這些紙人紙馬身上聽從號令行事,那些在山穀前徘徊的千人大軍實則全都是紙人。


    而真正的大部則是繞到了側翼,隨時準備從後方抄了花甲軍的退路。


    “令出如山,眾邪聽我號令,速速入穀,陣列前進,不得慌亂,違者天雷誅之!”


    秦羿手掐一道法指,凝聚與眉心,以元神之力散發了出去。


    得到號令,早已按奈不住的紙人軍團緩緩開進了水火穀。


    軍團走的很穩,很緩慢,但從遠處看,沒有人能看出來其中的任何一點破綻,如同一支警惕訓練有素的大軍。


    “他們走的東邊穀口,那邊的穀口比較淺,用水攻不合適,將軍們,立即發箭點火吧。”


    司馬青指著山下,傲然道。


    “誰說水攻不合適,山穀是淺,但上遊的水庫水勢極大,用來沿這些人足夠了!”


    “燕盛將軍,傳我號令,立即開閘放水。”


    燕文冷哼了一聲道。


    他並非有意想跟司馬青對著幹,隻是實在受不了司馬青那種全天下就數他最聰明,別人都是傻子的狂傲之氣。


    “水淹畢竟是下策,一旦開閘,慶安縣必受衝擊,關鍵是河灣太淺,秦賊就有逃生的機會。”


    司馬青忿然大叫,堅持自己的意見。


    “司馬先生,這麽喜歡玩火,來人給他火具,讓司馬先生自己去點火。”


    “來人,發送信號,開閘放水。”


    燕盛瞪著司馬青,朗聲大喝。


    他們是燕家正兒八經的嫡係中的嫡係,都是本族人,骨子裏就傲氣,司馬青更是認為自己是鳳族司馬之後,才智無雙,是以目中無人,


    這兩隊人缺了燕東陽調停,就像是哈雷彗星撞地球,雙方先是擦出了火花。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不好,中計了


    司馬青氣的肺都快炸了,做夢也沒想到這幫人對他的卓見如此無視,大有一種痛煞我也的無奈。


    隨著一聲令下,上遊傳來轟鳴巨響,燕家珍藏的巨型雷暴晶石瞬間爆炸,早已失修的老水庫大壩如同棉絮一般被肢解,滔天洪水如野獸一般,在山間崩騰而下。


    哪怕是那些藏身在紙人中的陰魂,也是被嚇的夠嗆,紛紛控製著紙人就要往回跑。


    “哈哈,我還以為大秦軍有多麽的了不起,原來在生死麵前,也不過如此啊。”


    燕武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人,麵對死亡總會有恐懼,大秦軍之前戰無不勝是沒有遇到強勁的對手,這當頭一棍,便可以敲暈他們。”


    燕文傲然道。


    “燕將軍真是神人啊,當年關雲長水淹七軍,我看也不過如此,陳鬆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要是點火,指不定人都早跑了,尤其是秦侯,那可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火能困住他?”


    “但這大水可是有千萬斤的神力,甭說是人,就是大羅金剛,一個浪打下來,也得粉身碎骨了。”


    “還是燕將軍考慮的周到啊。”


    陳鬆在一旁拱手相拜。


    “嗬嗬,司馬先生,你看到了吧,陳幫主說的大實話啊。”


    這高帽一戴,燕文更是飄然,愈發的不把司馬青當一回事了。


    “你!”


    “哎,好吧,反正隻要能拿下秦賊,我司馬青無話可說。”


    司馬青狠狠的瞪了陳鬆一眼,愈發覺的這小子是雙麵奸人,表麵上是從燕的,實則指不定上演了瞞過天下人的苦肉計呢。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隻要是拿下了秦羿,回頭找個機會,隨時都可以殺掉陳鬆,出了今天這口惡氣。


    大水轉瞬及至,所有的紙人全都被卷入了滔滔洪流,千人大軍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全都被大水給淹沒了。


    “手段倒是不錯,咱們險些就吃了大虧!”


    “陳鬆如何了?”


    秦羿問道。


    “那個叛徒正跟人聊的正高興,真是一身狗氣,走到哪都是當狗的命。”


    黃耀東邊看邊道。


    “狗,有時候才是最忠實的朋友啊!”


    “好了,準備收割!”


    “他們放水,咱們就點火!”


    秦羿長歎了一聲,黃耀東頓覺有些怪異,但也沒多問,趕緊領著人前去布防了。


    “好了,封住堤壩口子,咱們下去拿人,記住了活的一律斬殺,尤其是秦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燕文交代了一聲,待上遊大壩封住後,親自領軍往山穀中衝了過去。


    司馬青也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秦羿的人頭,趕緊跟了上去。


    三千花甲軍踏入山穀中,此時洪水漸退,在火把光芒照射下,地上的東西也是一目了然!


    “奇怪了,怎麽連一具屍體都沒見著,這人,這馬去哪了,不會全都被衝到下遊去了吧。”


    司馬青邊走邊看,嘀咕道。


    終於,有人在泥土中發現了一個人形的竹篾,上麵還掛著紙糊,司馬青一把從那士兵手中搶了過來,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隱約有陰氣殘存的腥味,頓時渾身一顫,大叫了起來:“瑪德,不好,咱們中計了。”


    燕文三人也是高手,一看到竹篾就知道這八成都是紙糊的,他們很可能被人擺了一道。


    “是紙人,是紙人,媽的,姓秦的把咱們都給耍了。”


    燕武怒吼道。


    “還愣著幹嘛,趕緊撤出山穀!”


    燕文四下看了一眼,見三千人擠在山穀內,像是明白了什麽,大叫了起來。


    然而,已經晚了,原本已經停歇的洪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一次奔騰而下,如銀色的巨龍嘶吼著從遠處山間遊了過來。


    “不好,快撤,快撤!”


    燕盛等人大叫,胯下的獨角馬也是嘶鳴不已,素來無敵於天下的花甲軍,頓時就亂了陣腳。


    這會兒想要原地退出絕對是不行了,燕文指著穀口一旁的林子道:“大家別慌,先進林子,那邊的地勢高,隻要進了林子就安全了。”


    “慢著,林子裏麵已經倒滿了火油,這會兒要是進去,似乎不太安全。”


    司馬青提出了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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