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今日能保住我的江山,日後你們就是大功臣,這種機會天天都有。”


    陳鬆平攤雙手,冷視眾人,朗聲笑道。


    “瑪德,陳幫主對咱們素來不薄,這半年來弟兄們吃香的喝辣的,想玩女人就玩,想賭就賭,比起秦幫那些清規戒律跟當和尚一樣的日子,不知道要快活幾千幾萬倍。”


    “弟兄們,就算不為了陳幫主,為了咱們自身,也絕不能讓那幫奸人得逞了。”


    “老子願意與陳幫主同生共死,浴血奮戰!”


    說話的是一個滿臉絡腮撫須的壯漢,他叫孫百通,有些修為,早些年是武師,由於此人平素還算義氣,在幫中有一定的號召力。


    他這一吆喝,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表示願意同生共死。


    看著這些人渣紛紛同意,陳鬆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


    就這些人渣,早就該死了,正好用他們演戲,讓秦羿宰了,也算是替天行道,倒也沒什麽虧心之痛。


    下午開始,東戰開始在街道上戒嚴,防止有市民不小心闖入了內戰禁區。


    整個石京警報聲長鳴,往日喧囂的江東首府,如今變的死氣沉沉,城市上空彌漫著濃烈的殺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好戲開鑼了


    到了晚上七點,汽車的轟隆聲不絕於耳,一個個秦幫弟子自汽車上跳了下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衝入了烏衣巷,嚴陣以待隻等秦侯一聲令下,便要與搭建好掩體的總壇弟子決一死戰。


    雖然對於秦羿與陳鬆來說,這就是一場戲,演給燕東陽看的,也是演給天下人看的。


    然而,在張大靈與每一個雙方弟子眼中,這就是一場生死攸關的內部血戰,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每個人的雙眼血紅,手中的長刀早已饑渴難耐,隻等決一死戰。


    “侯爺,咱們的人已經跟他們對上了,喊了半天話,不好使,那幫孫子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真沒想到,陳鬆養的狗還不少,足足有兩三千人,咱們雖然人多,但地方撒不開,怕是得有一場血戰了。”


    張大靈道。


    “無妨,我已經令大秦軍在暗處布防,他們插翅也難逃,傳我命令,強攻吧。”


    秦羿遙望著遠處宋公館城樓,淡淡笑道。


    “誅賊!”


    張大靈運足法氣,朗聲長喝。


    幫眾如虎狼一般,手持器械在烏衣河畔廝殺了起來。


    秦羿趁著大戰之際,悄然到了後方,見到了宋彪。


    “後門都留好了嗎?”


    秦羿問道。


    “侯爺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陳鬆必定能安全逃離。”


    宋彪點頭道。


    “很好,記住了,你得親自在暗中保護好陳鬆,萬萬不能讓他出半點差錯,否則這出戲就全砸了,明白嗎?”


    秦羿叮囑道。


    “是,長官。”


    宋彪點頭應允。


    一邊是血仇,一邊是富貴,雙方都是拚死抵殺,烏衣河畔血流成河,喊殺震天。


    一直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從七點多打到了晚上十一點,由於人數上的劣勢,孫百通這幫人終究是體力難支逐漸敗退。


    “陳爺,咱們的人守不住了,是時候走了。”


    孫百通摁著胸口流血的刀傷,走上塔樓,倉促道。


    “好,馬上撤退,我知道有一條逃生的密道,你點上十幾個信得過的弟兄,帶上東西,立馬跟我走。”


    陳鬆知道好戲就要開鑼了,趕緊道。


    孫百通領命,親自下樓挑選了人,眾人又用麻袋盡可能的裝走了大廳內的金銀玉器等,這才在陳鬆的帶領下進入宋公館地下的密道。


    密道直通城外一裏之地的地鐵出口,陳鬆等人出了密道,一路狂奔,上了門口早已停好的大巴。


    陳鬆親自架勢,往城外駛了去。


    砰!


    他走的位置是防守力度最弱的西門,這邊由於偏僻,守城門的是幾個交警。


    陳鬆一腳油門在交警的大呼中,撞飛了警車,大巴出城,直往慶安縣城水火穀方向。


    “報告,報告,有人闖卡逃出了關口,有人闖卡逃走。”


    交警連忙在傳呼機裏大呼。


    宋彪得到消息後,長舒了一口氣,乘坐吉普來到了宋公館,這邊的大戰已經進入了尾聲,隻有少數幫眾不死心的在圍著公館打著遊擊。


    “侯爺,剛剛得到消息,疑是陳鬆已經從西門逃走了。”宋彪道。


    “什麽,陳賊逃走了,這,這怎麽可能?”


    張大靈不可思議的大叫道,差點沒給氣暈過去。


    他還等著衝進公館,將陳鬆扒皮抽筋為愛徒報仇呢,誰能想到在這鐵桶一般的包圍下,竟然讓人給走了。


    “西門是誰當值,一定要嚴查,大靈,公館內有密道,陳鬆是知情的,這倒是我失算了。”


    “你留下來接收公館,我親自率軍團去追擊陳鬆,務必將他拿回來。”


    秦羿道。


    “好,侯爺,秦幫數百弟兄的血仇,全靠你了。”


    張大靈痛聲惋惜道。


    秦羿當即叫上宋彪軍團到城外與黃耀東匯合,一千餘人乘坐幽冥戰馬,往水火穀方向追了過去。


    ……


    水火穀內。


    直升機噠噠作響。


    燕東陽與花甲軍的三位將領依依敬禮握手告別,最後走到了一位白衫青年麵前拱手道:“司馬先生,這一次大戰,事關東陽的前途與生死,全在先生了。”


    “燕少放心,論修為我或許不如秦羿,但要論智謀,論戰術,十個秦侯捆在一塊,也休想是我司馬青的對手。”


    “你就等著好消息吧,運氣好的話,明天早上你就能看到秦侯的項上人頭了。”


    司馬青無比自信道。


    自從在茶樓被秦羿羞辱後,司馬青沉浸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一次燕東陽找他出山,司馬青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因為他知道,要不打贏這一戰,秦羿就會是他永生的心魔。


    他自幼熟讀兵法,而且記憶力、領悟力超群,是難得的天才,要說打現代戰,什麽導彈飛來炸去的,司馬青或許派不上用場,但這種古武之戰,他自信天下間絕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不僅僅對兵法了如指掌,就是這天下間的山川地理,亦同樣是爛熟於心,這次定在水火穀正是司馬青的良策。


    而且為了這一戰,他提前派出了大量的暗線搜集大秦軍的信息,當知道大秦基地隻有不到兩千人時,司馬青認定這絕對是天賜的良機。


    這一戰,他沒有不勝的理由。


    “好,一切有勞先生了。”


    “我就在燕京等你們的好消息。”


    燕東陽很想留下來親眼看到將士們斬下秦侯的腦袋,但思量再三還是覺的自己貌似氣運不夠,這等天賜機會未必真能如願以償,所以還是決定連夜趕回石京。


    敗了,他以後就終生窩在燕家,再也不出頭了。贏了,則可以借機邀功,重新執掌燕家。


    直升機很快消失在蒼穹。


    司馬青四下看了一眼,對一旁穿著鮮花鎧甲的將軍道:“燕盛將軍,大壩那邊都安排好了吧?”


    “司馬先生,你放心,我的人已經在那邊埋好雷暴晶石,一旦啟動,頃刻間便可將上遊的大堤給炸開,洪水可以轉瞬到底下的山穀中,縱然是有滔天的本事,也得被活活淹死。”將軍傲然道。


    “很好,燕武將軍你那邊呢?”


    司馬青又看向另外一人,他是花刺軍團的統帥。


    “一切都準備妥當,我的人在底下林子中灑滿了火油,一旦秦侯陷落,就將死無葬身之地。”燕武洪聲道。


    “好,燕文將軍,你號令軍團,咱們這兩板斧,必須有節製的放,以免傷及到自己人。”


    “在沒有我命令的情況下,不得擅自行動。”


    司馬青大喜道。


    “領命。”


    燕文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他是內奸


    三大軍團可是華夏最高級的古武軍團了,南征北戰,功勳赫赫,天下誰人不畏,能夠為司馬青指揮,已經是給足了麵子,說起話來自然語氣也就沒那麽痛快了。


    司馬青倒也不計較,他知道這些愚蠢的家夥,待會目睹了他的神跡後,必定會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水一火,不管換了誰,今兒都別想活著走出水火穀地。


    “秦侯,你的末日到了,嘿嘿。”


    司馬青得意的陰笑了起來。


    陳鬆一行人,按照與燕東陽的約定,領著追在後麵大秦軍一路就奔著水火穀進來了。


    “司馬先生,他們來了!”


    “他們來了!”


    一個士兵匆匆忙忙跑了上來,指著山穀中的人馬緊張的大叫道。


    司馬青走到高崖邊,眺望底下,目力窮極處,果然一隊人馬風馳電掣一般駛到了山下,在水火穀口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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