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最奇怪的是,這種毒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世上知道這種毒藥的人並不多,多是各國間諜或者安全係統的特工才會配備這種毒藥,平常人別說是買,聽都沒聽說過,而且我國是嚴禁這種藥流入國內的,這種毒藥在黑市上的價格高達4000多美金一克,比黃金還要值錢百倍,一般人也是根本買不起。”


    “地上的死者根據穿著,應該不是什麽權貴顯赫之人,我想不到會是什麽人會花如此大的價錢去害這麽一個普通人。”女孩這些話是對公安局局長說的,以暗示他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麽陰謀的。


    局長當下也沒遲疑,立即吩咐下去:“馬上控製這裏,對現場的所有人進行問詢,確定剛才和這個服務員接觸過的所有人,挨個排查,確定嫌疑人,務必找出這個下毒的人。”


    步凡和梁必卿此時也是心裏各有想法,梁必卿更加堅定了是有人來搞破壞的想法,他的梁氏基金以前是專門投資國際市場的,從未涉足國內市場,這次回國投資是梁老要求的,除了開辟國內市場外,梁氏還擔負著更重要的政治任務,肯定是有人也看透了其中的玄機,怕梁氏的介入會威脅到己有的利益,這才製造事端借以恐嚇梁氏,想讓梁氏知難而退。梁必卿握了握拳頭,梁氏從不怕威脅,任何人或組織膽敢威脅梁氏,梁氏必定以十倍奉還對方。


    而步凡的想法則不同。他先是為自己地誤診而懊悔,早在疫區的時候,專家組的人就曾說步凡的傳統中醫診斷方法過於落後,希望步凡改進,可是步凡已經習慣了自己的這一套診斷手段,也是他以前從沒遇到過誤診的情況,在心理上過於自信了。而現在這個少女的出現,一下就把步凡自信心給擊潰了。步凡覺得自己在醫學認知和造詣上遠遠不如這個女孩;然後步凡又想到了徐戊,那個服務員是在和徐戊接觸後才發病地,自己當時也是自信過了頭,急於救人,才莽撞地下了針,‘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在一定程度上,是自己害死了眼前這位服務員。不過徐戊為什麽要害這位服務員,難道他早料到了自己無法判斷出病因,還會冒然下針,僅僅是想通過服務員的死來栽贓自己嗎?


    步凡搖了搖頭,似乎自己和徐戊之間仇恨還沒達到這種程度,如果他是這樣栽贓自己還不如直接將毒下在自己身上呢,這樣反而更痛快一些。


    步凡心裏這麽想著。突然想到一件極其可怕地事情,徐戊剛才是來給梁誌婷敬酒的,難道他下毒的目標本不是那服務員,而是梁誌婷,或許隻有這樣解釋才符合邏輯,因為也隻有梁誌婷的身份。才值得動用這自己聽都沒聽說過的‘黃金毒藥’。再者,徐戊愛慕梁誌婷是眾所周知的,而梁誌婷卻和自己心心相印,徐戊是個心胸極其狹窄的人,自己得不到地東西,他是也不會容忍別人染指的,在心理的極度不平衡下,他或許會做出瘋狂的事。


    步凡想到這裏不禁一陣後怕,把身旁的梁誌婷的手往緊裏攥了攥,心裏一邊安慰自己。事情不會是這樣的。徐戊這人雖然陰暗,但是還沒有動手殺人的膽量。


    “報告局長!”一個警員走了過來。“經過排查,今天和服務員接觸地人共有24人,其中23人都在現場,都可以排除下毒嫌疑,隻有一人已經離開。”


    “是什麽人?身份查清楚了嗎?”


    “這個人叫徐戊,是凡華基金的臨時負責人。”


    “馬上對此人進行控製,一經發現先行抓捕。”局長下命令,警員立刻行動去了。


    周圍的人都看著局長,局長有點難堪,事情真是太棘手了,在自己的地盤上眾目睽睽之下就有人敢下毒殺人,而且還發生在梁氏基金掌門的生日宴會上,別說自己惹不起梁氏,就是現場這些媒體的記者自己也是一個也得罪不起,自己要是把這個案子破不了,估計這局長地位子也就危險了。


    局長不得不有所表示,他走到梁必卿跟前,附耳說道:“您看是不是先讓在場的記者先散了?”


    梁必卿也有此意,他也想盡快安排人手去查一查到底是誰這麽猖狂,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當下就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梁必卿授意後,局長就講話了,“今天的事情發生在我管轄的區域內,是鄙人的失職讓諸位朋友受驚了,在這裏,鄙人先給大家道歉賠罪。我保證,一定把殺人凶手捉拿歸案,為死者申張正義。謝謝大家剛才的配合,現在請大家從安全通道離開,離開的時候請維持好秩序,案情一旦有了結果,我一定最先通知大家。”


    局長說完後走前幾步,朝那少女伸出手去,“今天的事多虧你幫忙,還沒請教你的姓名,在哪個局裏任職,真是個人才呐!”


    少女和局長淺淺一握,“多謝局長誇獎,我叫李鈺。”


    局長看了看那邊還躺在地上的法醫,有點尷尬,“我們地這位同誌怎麽還沒醒過來,會不會....”


    少女搖了搖頭,“沒事,你不用擔心。他隻是聞了一下而已,中毒不深,他現在地狀態就和醉酒一模一樣,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局長這才放下心來,對女孩連說謝謝。


    眾人都再等等,想看看案情的發展,卻見梁必卿地一臉陰沉,當下隻好先行離開。等眾人開始動身,梁必卿回轉身來,朝梁老走了過去了。整個現場也隻有梁老一人從始至終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過他地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梁老心裏的想法和梁必卿一樣,不過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梁氏進軍國內的腳步是絕不會有任何遲疑的,他隻是在想讓梁誌婷承擔這個責任是否合適。今天的這幕讓梁老很擔心,一旦讓那些人知道了梁氏進入國內的真正目地,無疑是把梁誌婷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再加上年初的梁必卿遇刺,讓梁老很擔心。如果同樣地事情再發生一次,他不知道婷婷是否也有那麽好運。


    “要是步凡肯上進就好了。”梁老歎了口氣,步凡的穩重和才華都是很讓自己欣賞的,可就是這個孩子身上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激情,整日沉溺於衣食無憂的現實,沒有雄心大誌,不然自己現在就不會這麽頭疼了。


    梁老看了看步凡。正好看見步凡緊攥著梁誌婷的手,難得這孩子如此緊張婷婷,不過他要是有婷婷的性格就更完美了,梁老又歎了口氣。


    可惜就算梁老算無遺策,也有想不到地事情,否則他現在就不是在考慮讓梁誌婷擔任梁氏中國的負責人是否正確,而是在後悔讓梁誌婷擔任梁氏中國的負責人。


    因為徐戊今天下毒的目標的確就是梁誌婷,隻是梁誌婷沒理他。讓他喪失了下手機會,再者就是和步凡想的一樣,徐戊確實是缺少膽量,他一看到現場那麽多人就有些慌張,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梁氏的掌門千金下毒,他確實還沒這個膽子。等他再看見步凡也在梁誌婷的身邊。步凡地醫術他是知道的,他生怕步凡識出了毒藥,就不敢靠前,最後卻是那個服務員倒黴,徐戊在遞還酒杯的時候,慌張之下把毒塗在了對方的食指之上,這才倉惶離開。


    “步凡,你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那女孩走到步凡跟前,笑盈盈地看著步凡抓著梁誌婷的手。


    步凡把梁誌婷手稍微鬆了鬆,“等把這裏的事情都交代完。不過你不能在這裏說嗎。這裏現在沒有幾個人了。”,步凡說完後。感覺手又緊了緊,此時卻是梁誌婷有些緊張地抓著步凡,這個比自己還要漂亮幾分地女孩的出現,讓梁誌婷產生出一種本能的警惕。


    女孩搖了搖頭,“這件事隻能讓你一個人知道。”


    步天生走了過來,“那就回到診所再說吧,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步天生雖然不知道這女孩要說什麽,但是看這女孩言行氣質,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她要說的事估計不會那麽簡單。


    步凡和那女孩對步天生的話均點頭同意。


    這時一個警員匆匆走了進來,來到局長跟前附耳說了幾句,就見局長的臉色頓時大變,揮手示意他離開。


    “徐戊死了!”局長走到梁必卿跟前,“在距離這裏不遠處的廣場,被狙擊手一槍擊中頭部,當場死亡。”


    在場的人都呆住了,不知道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轉眼之間殺人凶手也被人殺了。徐蓉腦袋一空,就一下癱坐到了椅子上,畢竟徐戊是自己的堂兄。


    步凡又想起了席爾瓦留給自己地謎,難道徐戊真地是別人的棋子?


    “這是衝著我們梁氏來地。”梁必卿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們梁氏會讓這幫家夥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


    局長麵色凝固一下,有點難看,沒說什麽,轉身想外走去,自己留在這個地方或許也幫不上什麽忙。


    “父親,你看這事怎麽辦?”梁必卿看著梁老。


    “你說的沒錯,這是衝著我們梁氏來的,這幫家夥真是行動迅速啊,可惜讓徐戊這孩子做了個替罪羔羊。”梁老歎了口氣,“接下來的事,該怎麽辦還怎麽辦,我們梁氏還嚇不趴下。”


    “那一個星期後基金的剪彩儀式?”


    “照常舉行!”梁老站了起來,“具體的細節回去再商量。”。梁老站起來走了兩步,突然回過身來,“婷婷,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有話要對你說。”


    梁誌婷看了看步凡,又看了看那個叫李鈺的女孩,有點不想離開的意思。


    梁必卿走了過來,抓住梁誌婷的胳膊,“走吧,我也一起回去。”,這才把梁誌婷給拉走了。


    剩下的人此時也心裏一團麻,短短一會功夫死了兩個人,還有一人是大家都認識的,雖然大家平時都恨徐戊,但是徐戊的死於非命也讓大家有點難過,可能也是恨鐵不成鋼。


    步凡過去拍了拍徐蓉的肩膀,輕聲問到:“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徐蓉搖了搖頭,“沒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家裏說這個消息,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你這個樣子我很不放心。”步凡說道。


    “我陪蓉蓉坐一會吧,然後我們一起回去,你放心好了,那邊還有人等你,你先去忙吧。”一旁的喬依淺開口了。


    “你去忙吧,你呆這裏也沒什麽用,你又不會哄人,我和淺淺在這裏就好了。”馬豔也說話了,轉頭對劉建剛吩咐到:“你帶著嘉樂和步凡他們先回去吧。”


    有馬豔和喬依淺在這裏,步凡也就放心了,當下和劉建剛一人抱起一個小家夥,然後和步天生、張華,還有李鈺一起向外麵走去。金門飯店的工作人員,也在警察帶走屍體後,開始清理現場。


    梁誌婷的生日宴席就這麽結束了,也似乎不是個什麽好的兆頭。


    “是你爺爺車戰天讓我來找你的。”李鈺很認真地步凡說道。


    步凡一下激動了起來,“我爺爺現在在哪裏?他還好嗎?”


    “他現在很不好。”李鈺看見步凡的臉色立刻焦急起來,忙道:“不過,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步凡讓她的這句話給弄迷糊,心裏一陣著急,“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爺爺他到底人在哪裏?”


    “你先別著急,他不會有危險的,隻是現在受了點傷。”李鈺示意步凡先冷靜,“他現在和我爺爺在一起,還有少林的白雲大師,他們三個都受了點傷,不過我爺爺會把他們都醫好的,你放心吧。”


    “啊?白雲大師也受傷了?”,步凡大吃一驚,車老和白雲大師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竟然都受傷了,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魔宗的人,白雲大師就是追蹤魔宗的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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