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沒有過酒精過敏病史的人怎麽會突然間酒精過敏呢?大家的心頭都籠罩了一層疑雲


    。


    “報告局長!屍體已經檢驗完了。”一個法醫走了過來向局長報告。


    “說一下結果吧。”局長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覺得預感,這個死者絕對不是酒精過敏致死


    那麽簡單。


    “經過初步的外觀檢查並結合剛才一些目擊者的描述,可以判定,死者生前沒有受到任何


    外力打擊,可以排除外力致死;死者應該是因病致死,他全身布滿了紅色的痱子,應該是


    過敏所致,根據現場目擊者的描述,可以初步判定,死者應該是酒精過敏。不過...”


    “不過什麽?”局長皺了皺眉頭。


    “根據死者生前同事的證詞,還有死者的職業來看,死者似乎是不應該產生酒精過敏的,


    至於死者為什麽會突然產生過敏反應,我現在還無法解釋。”法醫也是很頭疼。


    “還有什麽發現麽?”


    法醫舉起手中的袋子,裏麵是步凡的那根銀針,“死者心口部位插著一根銀針,根據目擊


    者的證詞,是此人在死者發病後刺入的。”


    法醫看了看步凡,然後繼續說道,“銀針刺入的深度是2公分,按照這個深度和刺入的位


    置。是不會對病人造成任何生命威脅地,不過目擊者都反應銀針刺入後死者當時反應強烈


    ,這個也是讓我很費解,我看隻能是對死者進行屍體解剖,才能找出知道具體的原因。”


    局長有點生氣了,法醫說了半天相當於沒說,一個能確認的東西都沒有。“去通知死者家


    屬,將死者帶回局裏。準備進行解剖。”


    “是!”法醫一敬禮,轉身去幹自己的事去了。


    法醫的話讓大家又是一陣議論。


    梁必卿此時臉色更加陰沉,一個從沒酒精過敏曆史的人突然因為酒精過敏死在了自己女兒


    的生日宴會上,這絕不是一件偶然地事情,一定是有人衝著自己來的,而步凡地那一針不


    過是可有可無的,即使步凡不紮那一針。這人還是要死的。梁必卿把自己這幾年這生意場


    的仇家都想了一遍,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自己。


    梁必卿這麽想,局長也是這麽想的,步凡以及在場的人也都開始這麽認為,法醫的話雖然


    沒找出病人地具體死因,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證實了步凡那針是不可能刺死人的,那麽


    如果這服務員的死真的是有人故意製造的,那麽肯定就是衝著梁氏來的。


    所有的人都開始看著梁必卿。看他怎麽說,隻有警察忙著收拾現場,拍照,取證。


    “請問,誰知道步凡在哪裏?”一聲悅耳的聲音打破了現場地沉寂,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


    移到了門口。


    和天凡道館的那醫生一樣。所有人在看見這女孩的一刹都呆住了,現場一片寂靜,連呼吸


    之聲也消失了,大家都看著這個女孩。


    “請問,誰是步凡?”女孩再次把自己的意思重複了一遍。


    “呼~”現場的人這才回到了現實,開始了呼吸,然後紛紛指著步凡。


    步凡往前走了兩步,奇怪地看著那女孩:“我就是步凡,請問你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梁誌婷也是很警惕地看著那個女孩。


    女孩往周圍看了幾眼,就讓所有人感覺到自己站在這裏是多麽可恥。打攪了仙子。恨不得


    馬上鑽地縫消失,“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不過這裏人多,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


    步凡看了看局長,局長也是很為難,步凡還牽扯著案子呢,當著這麽多記者地麵,一些程


    序還是得走的。


    步凡看出了局長的難處,“我現在走不開,你有事可以在這裏說嗎?”


    那女孩露出疑惑的神情,向周圍看了看,這才發現人群中有警察在忙,就上前兩步,人群


    自從分開了一條通道。


    “咦?”女孩看見地上的那個屍體時沒有害怕,反而是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是怎麽死


    的?”


    “酒精過敏!”地上的法醫一邊忙一邊回答著她的問題。


    女孩搖了搖頭,“不對,不對,這是誰做出的結論?”


    法醫站了起來,看著那女孩,“這是我做出地結論,你有什麽疑意嗎?”


    “我能看看他嗎?”女孩指了指地上地屍體。


    法醫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們有規定的,除了法醫,任何人不能接近。”


    “我也是法醫!”女孩淡然一笑,從自己地兜裏掏出一個證件,舉了起來,“我可以幫你


    找出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女孩的證件讓法醫和局長都有些意外,女孩不等他倆反應過來,已經走到了死者的屍體前


    蹲了下來,她仔細檢查這死者的每一寸皮膚,似乎想找出什麽來,她看到病人胸口的針眼


    時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笑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始找,等檢查到死者的右手食指時,她站


    了起來。


    “死者胸口有一處針眼,那才是致命傷!”女孩說道。


    “啊!”大家齊齊發出了驚呼。然後都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步凡,今天的事情真是太讓人意


    外了,短短不到一個小時地時間,步凡幾度成為大家懷疑的目標。步凡此時也是驚詫萬分


    地看著那個女孩,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做出如此判斷。


    “你會不會弄錯了。”法醫拿出裝有銀針的袋子,“這是從死者胸口上取下來的,銀針刺


    入身體的部位不過兩公分深。刺入的穴位位置絲毫無差,根本不會給人造成任何生命威脅


    。”


    “這根銀針是誰刺入病人身體的?”那女孩不也不反駁法醫地話。又問到。


    步凡站了出來,“是我。”


    “你?”女孩露出驚奇的神色,似乎又想到了點什麽,搖搖頭,“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


    眾人被這女孩地這幾句話給弄迷糊了,都看著她。想看她怎麽解釋。


    女孩隻是稍微思索了一會,道:“這人死的真正原因是中毒,而不是過敏。”


    法醫出來還想辯駁一句,他不容許自己的判斷被另外一個同行輕易推翻,不過那女孩示意


    他等自己先把話說完。


    “如果死者真的是因為過敏而死,死者的身上的痱子一般會在死後半個小時後消失,現在


    他死亡的時間應該是超過半個消失了,可是身上地痱子仍然清晰可見。並沒有任何消退的


    跡象。”


    “可能是你剛才檢查的時候時間還沒過半個小時,所以你就可能判斷錯了。你來看死者的


    右手的食指。”女孩將死者的右手稍微提起一點,“這裏有塊黃褐色的斑塊,隻有拇指蓋


    一樣的大小,大家都會認為這是普通地皮膚斑,或者是胎記什麽的。但是你們可以來聞聞


    這塊斑的氣味。”


    法醫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道:“隻是酒味而已。”


    女孩笑了笑,“你現在去那邊去聞一聞真正的酒,然後你就知道答案了。”


    法醫一臉的不解,不過還是按照女孩說的,走到旁邊地一個酒桌前,舉起一個倒滿酒的杯


    子,湊到鼻子下小心地聞了聞。


    “沒什麽反應啊?”法醫放下杯子,有點生氣,有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


    “你往這裏走兩步。看你能不能走過來?”


    法醫此時極度鬱悶。想也沒想,抬腳就往女孩那裏走。誰知腳剛一邁出,直覺腿一陣發軟


    ,眼前一黑,然後就跌倒在了地上。


    這個變故讓大家都吃了一驚,旁邊那幾個法醫的同事趕緊過去,想把他扶起來。


    “不用扶他,讓他躺一會就會好了。”少女急忙出聲阻止到。


    那幾人趕緊停下了動作,把那法醫在地上放平,回頭緊張地看著女孩。


    “不要緊的,躺一會他就應該能醒過來,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幾人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大家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這手指上的斑痕其實是毒藥在皮膚上灼燒出的痕跡。這


    種毒藥非常罕見,至少以前還沒在我國出現過,它本身並無毒,但是隻要和酒精一混合就


    會產生劇毒,一滴足以置人於死地。”


    女孩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法醫跟前,“而且病發的症狀和酒精過敏極為類似,病人渾身出


    現紅疹子,然後就是昏迷,我相信會有九成九地醫生都會將中毒者誤診為酒精中毒。”女


    孩彎腰捋起了法醫地袖子,他的胳膊上果然布滿了紅疹子。


    眾人此時不由完全相信了女孩地話。


    “不過我說這人是被銀針刺死的也沒有錯。”女孩沒理會眾人驚訝的表情,“這個毒很奇


    怪,中毒之後,皮膚不能見傷,隻要皮膚稍微破一個小口,中毒者就會立刻毒氣攻心而死


    。雖然中毒之後,有無這一針病人也是必死無疑,但是這一針也算是加速了中毒者的死亡


    。”


    “我不知道是什麽人要處心積慮去害這個人,但是要找到凶手卻不是很困難,凶手能把毒


    液沾染到了死者的食指上,必然是和死者生前有過肌膚接觸,而且時間不會很長。因為這


    裏是酒店,到處都是酒,隻要中毒者的食指上稍微沾一點酒,就足以毒發。”


    “是他!”少女的話剛說完,立刻就有人想到了懷疑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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