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界荊城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生而為王子,錦衣玉食,幻界眾生膜拜,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荊宸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沒有了大王子夢淵旌的爭奪,登上幻界荊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給,你們九位小兔崽子,絕不能搶!”幻界荊宸王城王爺夢流年在幻界靈尊分封五方國界的屬地前對自己的九個兒子說道。


    可是他王爺夢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隻顧想著自己如何能夠再活他個五百年,甚至更加久遠,連自己的九個至親兒子也變成了生死仇敵。


    相比於胸無大誌的大兒子夢淵旌,深藏不漏的二兒子夢鼎軒,對於他夢流年而言,顯然要更加危險厲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時分,一間歌姬美豔動人的鳳滿樓內,三位我們幻界荊宸王城內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顏開的推杯換盞著,互相傾訴著彼此之間的心裏話。


    大王子夢淵旌酩酊大醉,擁抱著兩位陪酒美人左右親吻著,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計劃著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記得,父王他曾經明確的說過。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給,我們兄弟九人是萬萬不能向其搶奪的。”四王子夢爾霆大快朵頤的說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訴你們兩個啊!今夜誰也不許再別跟我,提起他。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夢淵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們二人了。我!幻界荊宸王城裏麵的大王子夢淵旌,一出生下來,就被父王認定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終於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卻依然矍鑠。縱然我夢淵旌願意繼續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邊的患難朋友,我的軍師武將們,他們呢!他們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夢淵旌憤怒的用力摔碎酒壺大聲嘶吼道。


    “啊!”大王子夢淵旌懷中的美人驚嚇萬分大聲叫喊道。


    “快滾出去!都滾出去!”八王子夢璿菱對陪酒的各位美豔歌姬大聲驅趕道。


    “大哥!你這其中的道理,我與八弟都懂。可他畢竟是,我們骨肉相連的父王啊!”四王子夢爾霆說道。


    “說的對啊!我們二人實在是,狠不下那個心,下不去那個手啊!”八王子夢璿菱接著四哥夢爾霆的話繼續說道。


    “都給本殿下押出來吧!”大王子夢淵旌對左右吩咐道。


    武將靈體龐越押送著四王子夢爾霆和八王子夢璿菱的親屬家眷,從一旁暗處的側門進到房中。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四王子夢爾霆和八王子夢璿菱二人異口同聲的疑問道。


    “二位小老弟,身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們二人,繼續多費唇舌了。我夢淵旌攤牌啦!立馬跟隨著大哥我,殺入王宮逼勸父王退位讓賢,抑或是死,你們二人到底選擇哪一條路去走啊?”大王子夢淵旌拔劍逼問道。


    “大哥,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嗎?”八王子夢璿菱小聲的問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夢爾霆驚嚇萬分雙手緊緊的抱住腦袋大喊道。


    隻見那位錦衣華服肥胖如豬的八王子夢璿菱話音未落,便被眼前這位早已六親不認的大王子夢淵旌劈砍下了項上頭顱。


    “呦!萬分抱歉,四弟,濺了你一臉的血。來!讓大哥替你擦拭幹淨。”大王子夢淵旌從懷中掏出一條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選擇第一條路。我自己能夠擦拭幹淨,就不勞煩你親自動手了。”四王子夢爾霆連忙搶過手帕慌忙的擦著臉部血漬說道。


    “哎!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夠有你一半的覺悟,他也不會死啊!”大王子夢淵旌大笑道。


    “啟稟殿下!八王子的親屬家眷,應當如何處理?”武將龐越單膝跪地行禮問道。


    “都放了吧!就這樣的小事,你還用得著,來問本殿下?難道你不知道,本殿下從來都不殺女子的嗎?”大王子夢淵旌抽打著眼前的武將龐越大聲的訓斥問道。


    “遵命!屬下知罪!”武將龐越領命退下說道。


    一時間,被鬆開鐵鏈枷鎖八王子夢璿菱親屬家眷眾人,四下裏驚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夢淵旌揮手下令道。


    眨眼間,隻見這鳳滿樓的各個暗處,都在一起發射出無數支利箭,追殺著正在四處奔逃的眾人。


    “本殿下是曾經說過自己從來都不會殺害女人,可是卻不曾說過本殿下的下屬也從來都不殺女人啊!”大王子夢淵旌飲盡杯中適才八弟夢璿菱的熱血說道。


    “啟稟殿下!此處仍有一個六個月大的小嬰兒,又當如何處置呢?”武將龐越單膝跪地雙手捧著一位正在大聲啼哭的女嬰問道。


    “斬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夢淵旌一把奪過那位女嬰攤放於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大聲刺喊道。


    隨後,沒有人聽見那女嬰的啼哭聲了,通過四王子夢爾霆的雙眸,我們隻看見這酒桌的下麵有一大片血跡慢慢滲出。


    “四弟,你大哥我從來都不殺女人的,卻不曾想今夜如此這般的殺了她。你說接下來,大哥我該何去何從呢?”大王子夢淵旌擦了擦滿手的鮮血笑問道。


    驚嚇過度的四王子夢爾霆,竟然癡傻住了,出現了短暫的耳鳴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問你,怎麽辦呢?”大王子夢淵旌附貼在自己四弟夢爾霆的耳邊大聲叫喊道。


    “殺入王宮!逼迫父王退位!”終於回過神來的四王子夢爾霆撕心裂肺的大聲哭泣道。


    “說得好!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夢淵旌心情大好想要嚐試著攙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四弟讚賞道。


    隻見那四王子夢爾霆,仿佛轉瞬間全身的骨頭都被抽離了身體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來了。任憑這位魁梧健壯的大王子夢淵旌如何攙扶,都扶立不起來了。


    “龐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餘下的眾位將士們,隨本殿下殺入王宮。本殿下可是有著一肚子說不完的心裏話,要與我那壽與天齊的父王細細訴說呢!”大王子夢淵旌揮劍大笑道。


    二王子夢鼎軒與九王子夢琅宇是一夥人,八王子夢璿菱慘死了,四王子夢爾霆加入了大王子夢淵旌的勢力陣營,其餘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經被剛愎自用的王爺夢流年所殺害了。


    “父王,這夜已經如此的深了,您怎麽還在批閱著奏章呢?不如還是讓兒臣來,替您代勞吧!”大王子夢淵旌說道。


    “還是不用了吧!這偌大的荊宸王城,還是交由最熟悉它的為父管理,比較穩妥安心一點。”城主夢流年抬眼說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問道。


    大世子下令眾人逼宮。


    “旌兒,我記得我說過,這王位,我不給,你不能搶。”桀王爺夢連年麵不改色繼續批改奏章說道。


    “對,父王的確說過。縱然兒臣能等到您老死讓位那一天,可是兒臣這群患難朋友與武將軍師,等不急啊!”大世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可憐,被眾人半推半就做了這逆子嗎?”夢連年問道。


    “沒錯,那就請父王如兒臣的願吧!”大世子說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願呢?”夢連年問道。


    “那就別怪兒臣血染王宮了!”大世子說道。


    “難不成你要殺了本王?”夢連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長劍,向夢連年刺去。


    “護駕!”夢連年大喊一聲。


    王宮瞬間擠滿了禁衛軍,包圍了大世子的叛軍。


    “成王敗寇,動手吧!”被擒獲的大世子說道。


    “旌兒,父王再跟你說一遍,這王位,我不給,你不能搶。放箭!”夢連年說道。


    隨著桀王爺一聲令下,大世子的叛軍被亂箭射死。夢連年將大世子關押了起來,等候發落。


    四世子聽聞大世子反叛失敗,飲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敗告終,同時也給二世子和九世子敲響了警鍾。


    二世子夢鼎軒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夢琅宇去守了夢氏祖宅,大世子夢淵旌被外放到邊遠之地,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他都回不了穢衡王城了。


    雖然身在夢氏祖宅,二世子夢鼎軒的九弟夢琅宇做什麽事,基本都與他商量,對他極其依賴。


    二世子夢鼎軒並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隻想要自由,身為普通人的自由。他隻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過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夢鼎軒的一舉一動,在他威嚴的父王夢連年眼裏,滿滿的都是叛逆之舉。


    二世子夢鼎軒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數多了,他從王宮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宮女口中,知曉了當年母後慘死的背後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無比虛偽的父王,殘忍的殺害了他的母後。


    回到家中的夢鼎軒痛飲美酒,哄著小浣兒入睡,並與愛妻蕭晴兒吻別。隨後,他隻身一人手持青冥劍,從王宮入口,一路砍殺到王宮禁地。


    入夜,王宮禁地。


    暴雨傾盆,抽打著禁衛軍和二世子夢鼎軒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夢連年從禁衛軍身後走出問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夢鼎軒指著夢連年嘶吼道。


    “軒兒,你打算怎麽辦呢?”夢連年問道。


    “殺了你!”夢鼎軒咆哮道。


    眾禁衛軍連忙圍住夢連年,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牆。


    “都讓開!軒兒,放下青冥劍,給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夢連年勸說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後的時候,你給過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嗎?”夢鼎軒對夢連年問道。


    “沒有,可是我不得不那麽做。不殺了她,我就坐不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座。”夢連年說道。


    “哈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笑至極!”夢鼎軒笑道。


    “軒兒,別一錯再錯了,放下青冥劍!”夢連年說道。


    “錯?我的母後何錯之有,為什麽你要殺了她?為什麽?”夢鼎軒發瘋似的砍殺著夢連年身前的禁衛軍問道。


    幾個時辰後,筋疲力盡的夢鼎軒,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爺夢連年下令,將二世子夢鼎軒關押地牢,等候發落。


    僅憑借二世子夢鼎軒一人之力,仍不能損桀王爺夢連年分毫。


    二世子夢鼎軒雨夜持劍殺奔王宮禁地,可還是沒能狠心做個殺父逆子。


    而桀王爺夢連年卻遠比二世子夢鼎軒殘忍,他甚至不願給自己兒子一個痛快。


    桀王爺夢連年為了讓自己不背上殺子之惡名,他竟將二世子夢鼎軒關進米櫃六天,把自己的兒子活活餓死。


    聽聞夫君夢鼎軒慘死米櫃後的蕭晴兒,在山丘之上哭作淚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她的眼前,她發現她一直都很喜歡她的夫君。她喜歡他六歲會騎射,八歲會下筆成章;喜歡他會彈琴、會下棋、會用甘蔗打架;喜歡他用女性的口吻寫出一篇篇酣暢淋漓的閨怨詩;喜歡他愛吃葡萄如命;喜歡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歡他既是個接地氣的文藝青年,又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世子爺。


    雖然二世子夢鼎軒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穢衡城第一舞娘蕭晴兒最愛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蠻公主夢穎薔號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過,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淚。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濕透了。”呼韓殤說道。


    “小氣鬼!本公主賠你一馬車新衣還不行嗎?”夢穎薔淚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過我衣服濕透了,都露點了。按照夢王朝律法,我是會被浸豬籠的。”呼韓殤委屈道。


    “好吧!還給你,謝謝啦!”夢穎薔平複心情道。


    “不用謝!文宇先生教導我,行走江湖,要照顧弱勢群體。”呼韓殤說道。


    “泥濘下人!”夢穎薔突然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蠻公主!”呼韓殤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夢穎薔控製情緒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呼韓殤控製情緒道。


    “我下一站,宏達城,你呢?”刁難公主夢穎薔問道。


    “我也是。”呼韓殤回道。


    二人相視一笑,然後背對背把對方在心裏罵了個狗血淋頭,便各自回家了。


    “這個版本,我不喜歡,劍帝皇者,能換個版本嗎?”智者大師問道。


    “可以,聽聽下麵這個版本。”呼韓殤說道。


    在九子奪嫡中,二世子夢鼎軒施計幹掉了其餘八位世子,讓自己成為未來穢衡城王位繼承人的唯一。


    蕭晴兒看透了二世子夢鼎軒,他已經變了,變得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萬分。


    在二世子夢鼎軒成功逼宮夢連年退位,自己成為穢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蕭晴兒發覺他丟失了原來的自己。


    蕭晴兒知道,那一刻她愛過的二世子夢鼎軒已經死了,永永遠遠的死了。


    蕭晴兒為了愛,丟失了原來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與打擊,讓蕭晴兒不惜縱身一躍,跳下高高的城牆。


    “跳牆!我讓你跳牆!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夢鼎軒和舞娘蕭晴兒其中的一個,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師掐著呼韓殤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靜點!智者大師,在玄機門裏,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別入戲太深啊!大哥!”呼韓殤說道。


    都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誰知道,蕭晴兒想要的並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隻想要二世子夢鼎軒,要他的關懷,要他的疼愛。


    其實二世子夢鼎軒也無奈,作為世子爺,身挑重擔,他必須為了穢衡城而不顧蕭晴兒,成了負心漢的代名詞。


    穢衡王城?蕭晴兒?又到底孰輕孰重。


    蕭晴兒終究是愛情中丟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緒低落,莫名的猶豫不決。


    權力便是惡魔,它把人也變成了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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