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結伴,很快到了九華山頂。


    “峨眉師太,這新一屆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屬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說道。


    “少林方丈,此話可不能胡說。這幻界之內,誰人不知您的無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師太我來說,這新一屆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屬啦!”峨眉師太上官蕊騭謙虛道。


    “商業互吹,就服你倆。難道你們二人忘卻了,武林新秀九華山莊的關門大弟子,靈氣逼人的宇文伏澤了嗎?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強力爭奪者。”武當派掌門南宮寒提醒二位道。


    “南宮掌門說笑啦!晚輩尚有很多,需要向你們三位老前輩學習的呢?”宇文伏澤謙虛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九華山莊的莊主宇文拓跋行禮問道。


    “宇文大哥,有勞您多慮啦!賢弟近日來,一切都略好。這不剛得知宇文大哥您,舉辦了這新一屆的武林盟主選舉大會。賢弟便飛馬疾馳而來,生怕會錯過了,這百年難得一遇的盛事。”雲遊真人慕容博回禮說道。


    “慕容老弟,想必這就是賢弟,您的愛女慕容巒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多年不見,竟然出落成了一個絕世佳人啦!”九華山莊主宇文拓跋讚歎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這位正是小女,此次賢弟我親自前來,順便也是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愛子的婚約一事而來。”雲遊真人慕容博說道。


    “哦!對了,慕容老弟!瞧我這個當大哥的破爛記性,指腹為婚這麽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腦後了。賢弟您大可放心,我兒飛宇和令愛巒婕的婚約事宜,大會之後,必然會隆重舉辦。”九華山莊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巒婕表妹,你再囂張啊?你馬上都要嫁人了,還要再嘚瑟嗎?”付桓旌對慕容巒婕小聲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勞您多費心啦!更何況您又是我慕容巒婕的什麽人呢?”慕容巒婕重重的踩碾著付桓旌的右腳問道。


    這就十分尷尬了,付桓旌啞口無言,隻得抱著自己疼痛萬分的右腳,一旁哭叫去了。


    “飛宇少爺,還是算了吧!縱使您不想與那慕容家的蠻橫小姐成親,也不需要憑借天機石穿越時空,去往一萬年前吧?”宇文飛宇書童不解的問道。


    “泥濘下人,你又懂得些什麽。我的師傅曾經告訴過我,這無所不能的天機石會告訴我。我這一生的使命是什麽,我的餘生又應該為何而活。”宇文飛宇敲打書童腦袋說道。


    突然,天機石仿佛感應到了什麽,竟然憑空生成了一個時空裂痕。


    霎那間,時空裂痕所產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飛宇吸進了裂縫之中,消失不見了。


    隨後,驚慌失措的書童,連忙向門外跑去,大聲的朝四處呼救,希望有人能夠救一救他的飛宇少爺。


    走廊裏談笑風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巒婕,二人聽見了呼救聲,便連忙趕往宇文飛宇的房間。


    沒等他們二人想辦法救人出來,便被那時空裂痕吞噬進去了。


    時空穿越的三人,並沒有穿越去往一萬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國鼎立的三國時代。


    “啟稟主公!袁紹大軍衝殺來啦!您還是快些逃跑吧!”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飛宇的麵前大聲喊叫道。


    “主公?什麽主公?這裏又是在哪兒啊?我又是誰呢?”上官飛宇疑惑不解的問道。


    隻見那名士兵來不及細說,便失血過多死去了。


    “飛宇兄,來不及解釋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說道。


    “古語有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另一旁的慕容巒婕點頭附和道。


    三人拉緊彼此之間的雙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裏路途,終於算是躲過了袁紹百萬大軍的追殺。


    原來他們三人,穿越到了三國時代,宇文飛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劉備,慕容巒婕成了東吳孫尚香。


    “敢問主公,他們二人,又是何人?是殺,還是留呢?”夏侯淵跪地問道。


    “東吳孫尚香,西蜀的劉備,你說呢?”曹操怒目嗬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巒婕,二人還沒來得及在這三國裏,多逗留遊玩幾天,便要早早的魂歸故土了。


    “巒婕表妹,你後悔嗎?”付桓旌問道。


    “付桓表哥,我後悔什麽?你就別突然煽情好嗎?我們二人也許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巒婕肉麻難受道。


    “巒婕表妹,你別老是這樣子呀!好歹我們二人在這三國時代裏的身份,還是如假包換的夫妻關係呢!你稍微裝作一下子,我們情比金堅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體表現嘍!”慕容巒婕緊閉雙眼赴死道。


    付桓旌連忙收起了天機石,這七百年歲月銀河裏的這一小段,已經足夠讓他付桓旌嘔吐個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來,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長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開導一下奶大下賤的扶搖圃的扶搖鬼後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禦行著師傅鐵浮屠的驚鴻神劍,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極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幾日後,付桓旌偶遇到了薑蘇瑞公主,便向其詢問了這幽冥北海的薑扶搖現居何處。


    原來眼前的這位幻界幽冥北海薑蘇瑞公主,隻不過是他們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罷了。


    那位薑扶搖,才是他們幽冥北海的長公主。天生尤物一個,擁有著前凸後翹,豐韻娉婷的一副絕美身材。


    隻不過嘛!我們那位輕狂放蕩的長公主薑扶搖,由於在幽冥鬼都最熱鬧的娛樂休閑場所,解憂酒坊內長期流連忘返,整日與都城內的那些達官顯貴鬼煞們徹夜買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內的眾位魅靈女子眼中,她隻不過是一位極會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賣弄風騷的異地長公主罷了。


    此處需要解釋一下,薑扶搖隸屬於幻界的極北之地幽冥北海,卻極其鍾意幽冥鬼都內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搖圃內的解憂酒館裏麵。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靈女子,在曲折破舊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見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長公主薑扶搖。看到她雖然擁有著驚為天人的姣好身材,卻不知潔身自好的舉止如此淫賤放蕩,便都在她身後不遠處,對她偷偷的小聲咒罵一句:奶大有什麽了不起啊!奶大下賤!


    醉酒亂語後的長公主薑扶搖,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引人矚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教這幽冥鬼都的全部靈體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靈女子們便更加羨妒萬分了。


    尤其是當那幽冥北海的長公主薑扶搖,手握需要無數顆小暑錢燒造的酒壺,左搖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橋上時。她那誘人豐姿和萬種風情,在她彎腰向橋下的往生河流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麵前。眼見如此美景,無數靈體男子駐足觀賞,直教他們意亂情迷,甘願立即化作成那橋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嚐一下這位絕世美人適才咀嚼過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鮮美。


    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靈體男子,突然偏愛追求如幽冥北海長公主薑扶搖這般奶大下賤的魅靈女子,這可全要拜我們幻界的刁蠻公主夢穎薔所賜。


    “嗬!你們這群愚蠢無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實實躺臥在這幻界英靈宮殿的床榻之上,距離你們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兩千裏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們大家誤言中傷。”溫暖被褥內的刁蠻公主夢穎薔撅嘴耍小孩子脾氣的喃喃自語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靈宮殿內的刁蠻公主夢穎薔,雖然奶小太平,卻擁有著一副嬌小可愛的臉蛋和性感漂亮的鎖骨。更何況她還對於幻界的諸位靈尊忠貞不渝,是一個冰清玉潔的靈體女子,自然引得無數幻界男子爭相追求。


    據說,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夢穎嬙的靈體男子,已經從那熔岩巨人林立的無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隊的幻界男子,都潛伏在幽冥鬼都的深處伺機而動呢!


    隻不過嘛!自從我們幻界英靈宮殿的刁蠻公主夢穎薔,決定親自動身遍訪幻界的五方國界大地,為自己挑選未來英靈宮殿的駙馬爺後。魂煞深淵的淵主長子,無涯幽穀的穀主長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長子,靈魅亡湖的湖主長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們刁蠻公主夢穎薔的曲折道路上,接二連三的:折戟沉沙。


    試問,整個幽冥鬼都之內,又有幾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爺長子的呢?答案自然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因此緣故,整個幽冥鬼都的靈體男子,皆堅信那些胸小的魅靈女子難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願的跑去,追求這如同幽冥北海長公主薑扶搖般奶大下賤的魅靈女子。


    從幽冥鬼都的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將那些隻言片語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這位,正在痛飲美酒的扶搖鬼後,曾經有著什麽樣坎坷曲折的情愛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負了,她扶搖鬼後的情深一片。然後,他雲頂劍派的大長老慕容博,竟然為了騙取扶搖圃內的一縷劍魂,又在她扶搖鬼後的情愛傷口處塗毒撒鹽。


    言盡至此,付桓旌終於明白了,他雲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三番兩次的低身懇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後的一個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搖圃的一家解憂酒館裏麵,扶搖鬼後偶遇到了付桓旌。誰料二人竟一見如故,便促膝長談了起來。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扶搖圃的扶搖鬼後買醉道。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飲酒道。


    “小屁孩!你懂個什麽算卦,就隻會哄騙那些無知的孩童罷了!”半醉的扶搖鬼後對付桓旌淺笑道。


    “願有人待你扶搖鬼後如初,疼你入骨,從此深情不被辜負。敬你一杯酒,願你有詩,有夢,有坦蕩蕩的遠方。我幹杯,你隨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幾枚算卦用的銅錢,端起了一杯極品美酒,對扶搖鬼後說道。


    “不會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人心疼我扶搖鬼後這個,繁華散盡不再美好,膚若枯木老態龍鍾的孤寡老人了。”扶搖鬼後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錯當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舉起一壺美酒痛飲道。


    “會有的,會有的。”付桓旌猛拍著自己的厚實胸脯,向扶搖鬼後保證道。


    “我扶搖鬼後一世的流浪,隻為讓那堅定的足跡在無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跡。我一世的追隨,隻為讓那盛開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園裏,永遠彌留淡香。我一世的愛恨,隻為讓那情感的糾纏在荒涼的沙漠裏,隨風永久飄逝。終究,我的紅塵有夢,銘記那些你我過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紅塵有淚,鐫刻那些你我曾經的月下花前。我的紅塵曾有你幽冥鬼王,卻無法牽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餘年。”扶搖鬼後醉酒倚窗,望向遠處幽冥鬼王的喜慶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別哭!皇冠會掉,壞人會笑。又不是你扶搖鬼後的過錯,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來,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對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為其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勸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沒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搖鬼後要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搖鬼後借酒澆愁哭喊道。


    “扶搖鬼後,不知你以後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轉移眼下這個悲傷的話題問道。


    扶搖圃隸屬於幽冥鬼都,猶如雲水村隸屬於上關郡縣一般無兩。


    “有些人相識就像是夢一場,這段感情我扶搖鬼後輸了。他幽冥鬼王轉身的那一刹那,我終究還是要流著眼淚,離開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搖鬼後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後看一眼這幽冥鬼都的美麗夜景哭訴道。


    “別走!”付桓旌連忙伸手阻攔道。


    “這座幽冥鬼都,已無愛我之人。我扶搖鬼後留下來,還有什麽意義呢?”扶搖鬼後質問道。


    “不,仍會有人愛你的,我就十分的愛你啊!”付桓旌說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愛,那隻是一種你對美好事物的喜歡而已。待它繁華散盡,不再美好,你自然就會開始厭棄它的。”扶搖鬼後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話語逗笑道。


    “不會的,縱使她老態龍鍾,膚若枯木,我也絕對不會厭棄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搖鬼後保證道。


    “愛上他幽冥鬼王以後,我扶搖鬼後喝著孤獨的酒,吹著自由的風,等著一個沒有歸期的人。在我的餘生裏,做著隻有我自己的夢。”扶搖鬼後回憶起往事感慨垂淚道。


    “扶搖鬼後,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讓你等!答應我,忘了他。重新開始,去愛一個,值得讓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規勸道。


    “我扶搖鬼後不想再隨隨便便的愛了,因為有一種孤獨名為寧缺毋濫,有一種寂寞叫作隻為等待某人。”扶搖鬼後冷冷的說道。


    “為什麽?我大哥幽冥鬼王,對你扶搖鬼後而言,就那麽的難以忘懷嗎?”付桓旌也入戲太深的追問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搖鬼後患得患失的夢,我是他可有可無的人。畢竟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極的人。”扶搖鬼後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對你扶搖鬼後,也用情至極啊!為什麽你就死活不願,也施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也有機會對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聲哭喊道。


    “我扶搖鬼後曾天真的以為,會在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他幽冥鬼王。可實際上呢!林深時霧起,海藍時浪湧,夢醒時夜續,不見鹿,不見鯨,也不見他。但終究,鹿踏霧而來,鯨隨浪而湧,他沒回頭,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來,鹿見人而驚,消失於林深,鯨踏浪而上,擱淺於淺灘,亦如我見他,如碌如驚。終究,鹿懼人前,潮退鯨落,霧氣藏他心,不見他,不見我。”扶搖鬼後唏噓長歎道。


    說罷!扶搖鬼後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將自己的一雙玉臂,慢慢的橫放於酒桌之上,輕枕著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搖鬼後醉話連篇的付桓旌,將其從酒桌之上,輕輕的抱起,慢放於床榻之上,緩慢脫下她的寶靴,為其小心翼翼的披蓋上溫暖被褥,便關緊門窗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禮如期舉行,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們都在狂歡,慶祝著這場百年難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後的扶搖鬼後,被紙窗外震天響的吵鬧聲驚醒了,便不顧左右的穿上寶靴,快步推窗望去。


    隻見那幽冥鬼王一身紅裝,坐騎著高頭大馬,向兩旁的鬼煞們行禮致謝,並從她扶搖鬼後的紙窗下麵緩緩經過。


    他幽冥鬼王終究還是迎娶了她人為妻,曾經許諾給她扶搖鬼後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風一吹便消散不見了。


    心如死灰的扶搖鬼後,從此便不再相信,這幻界之內存在著,什麽狗屁至死不渝的情愛。她並沒有回到幽冥北海,繼承那個女王的高位。而是選擇終身留在這扶搖圃的解憂酒館內,十分滿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於那付桓旌,這個情癡,竟然放著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過,死活非要跑去什麽扶搖圃的解憂酒館裏,甘心做一個小小的雜工。


    “小屁孩!你說這世間的女子,是奶大下賤的女子好,還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搖鬼後向付桓旌半露著自己深不可測的溝壑淺笑問道。


    “扶搖鬼後!雖然在下隻是一個貧苦的算命先生,但是隻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賤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極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惡事,便不好。”小雜工付桓旌玩弄著手中的算卦銅錢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搖鬼後的記憶殿堂轟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見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機石,讓我再次情傷?”扶搖鬼後不由他付桓旌解釋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頸怒吼問道。


    “扶搖姐姐,你別著急啊!請繼續欣賞!”付桓旌喘氣艱難的說道。


    二人再次進入了天機石中,扶搖鬼後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來能夠玩出什麽花來。


    緣,妙不可言!


    與此同時,我們幻界英靈宮殿的刁蠻公主夢穎薔,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搖圃的解憂酒坊內,陪同著幽冥鬼王的三弟飲酒作樂呢!


    聽聞此言,我們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蠻公主夢穎薔,自然如鯁在喉感到十分的不樂意了。


    “小雜工,你過來!”夢穎薔揮手呼喊道。


    “來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滿臉堆笑的問道。


    “本公主剛才聽聞,你說這幻界之內胸小太平的魅靈女子,若作那惡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夢穎薔無事生非的問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趕忙抽打著自己的喜愛招惹禍事嘴巴跪地求饒道。


    “小屁孩,快起來!你又沒有說錯過什麽,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個胸小太平的魅靈女子求饒呢?”薑扶搖連忙拽拉起雙膝跪地的付桓旌說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靈宮殿靈尊的獨女夢穎薔,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後附貼在薑扶搖的耳邊輕聲解釋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這偌大的幻界五方國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與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場的諸位客官,還能讓她區區一個英靈宮殿的刁蠻公主,就把這萬年不變的黑白,顛倒錯位了不成?”薑扶搖據理力爭道。


    至於此時刁蠻公主夢穎薔,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為何不立馬站挺出來,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為幽冥鬼王的父親,也是他們二人的親生父親,早就已經與他這位逆子斷絕父子關係了。


    “顛倒黑白?錯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這位奶大下賤的魅靈女子,仔細掰扯掰扯,複原一下這黑白,歸位一下那正反。”夢穎薔手握一個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說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複原這黑白?又怎樣歸位那正反呢”薑扶搖冷笑問道。


    “分認清楚了孰對孰錯,便會複原黑白,歸位正反。”夢穎薔兩手空空的挺胸說道。


    “那又是如何,分認清楚的呢?”薑扶搖隻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體不屑一顧的問道。


    實話實說,橫縱方向比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溝壑,著實有著雲泥之別。


    “首先,是本公主主動招呼他過來的,隻是隨口問了他一個,無關痛癢的細小問題罷了。問他剛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著輕視幻界之內,所有胸小太平魅靈女子的嫌疑。然後,他竟然不知自愛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還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後,你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賤魅靈女子,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助,為他向本公主討要起了一個合理的說法。敢問本公主適才所說,有講過一句不符實情的話語嗎?”夢穎薔條理清晰的敘說道。


    “不曾!”薑扶搖說道。


    “隻不過現在看來,這三件陳舊事情,都已經變得不再那麽重要了。本公主適才飲酒間隙,突然發現自己丟失了,一個裝有十顆小暑錢的精美荷包。”夢穎薔可憐巴巴的說道。


    隻見話語隻說了一半,那夢穎薔突然不往下繼續講說了,一雙墨眸定睛盯看著薑扶搖的玉體,上下打量了起來。


    “又怎樣?”薑扶搖被夢穎嬙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問道。


    “不怎麽樣!隻是本公主,如今懷疑是,這整間解憂酒坊,所有在場的靈體力骨之中,那個,最窮困的小雜工。他偷盜的!”夢穎薔故意斷斷續續的指說道。


    談話間,隻見她刁蠻公主夢穎薔,筆直的伸出自己右邊玉手那根食指,指向著解憂酒坊在場的所有靈體。然後她不停轉動著自己的玉體,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靈體,都在發生著不同的變化。最後,她的話音落處,那根旋轉到停不下來的食指,指向著小雜工付桓旌,便不再圓形轉動,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處。


    “不可能的!”


    “他絕對不可能偷竊荷包的!”


    “據我所知,他為人很好的!”


    …………


    一時間,幻界幽冥鬼都扶搖圃的解憂酒館內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不過稍微整理一下他們的那些隻言片語,提取到的都是同一個意思,那位小雜工付桓旌是絕對不可能偷竊,她刁蠻公主夢穎嬙精美荷包的。


    “都聽見沒有!我們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錯特錯了,他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偷竊你荷包的靈體。我個人認為嘛!出於你剛才對他的無理汙蔑,你必須向他躬身道歉!”薑扶搖挺胸對夢穎嬙逼迫道。


    “向他這個無恥小賊道歉?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應該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諒吧!在坐的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雜工,你就乖乖的交出來吧!興許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計較此事了。”夢穎薔用力推開薑扶搖對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麽都是我說的。”一位夢穎嬙眼前匆匆路過的古人掩麵垂淚道。


    “我付桓旌又沒有偷你的荷包,你讓我交什麽啊?你看這個口袋,沒有吧!你看這個口袋…………”小雜工付桓旌滿心委屈的掏翻著自己渾身僅有的兩個口袋為自己洗脫誣陷道。


    小雜工付桓旌的雜工衣衫,隻有兩個破舊口袋,他將一個口袋翻了個底朝天給大家看後,又去翻掏另外一個。


    突然,他付桓旌發現口袋裏麵,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個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馬捂緊了口袋。


    “看什麽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來啊?”眼見奸計得逞的夢穎薔逼迫問道。


    “對啊!小屁孩,還在磨蹭些什麽,快點兒翻掏出來,好證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沒有偷竊過,她的那個什麽精美荷包。”薑扶搖催促說道。


    “還等什麽呢?快掏出來啊!”夢穎薔加重了語氣逼迫道。


    “別逼我!”小雜工付桓旌渾身發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麽呀!反正你又沒有偷,我來幫你翻掏出來吧!”薑扶搖繼續勸說道。


    說罷!薑扶搖便立馬向付桓旌緩步走去,伸出雙手想要幫他翻掏另外一個口袋。


    “你別過來!”付桓旌突然對薑扶搖大喊道。


    死死握緊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時的自己,縱使跳進黃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汙蔑了,不想再連累他深愛多時的薑扶搖,便計劃著從身後解憂酒坊的大堂店門逃脫出去。


    “拿下!”眼見付桓旌有意逃脫的夢穎薔立即對自己身後的一名魁梧侍衛大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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