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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他,像極了她在青城郡路上遇到的那匹餓極了的狼,迫不及待的想把人吞拆入腹。


    雙兒招架無力,也反抗不了,腰被箍的緊緊的,退不了分毫,索性乖乖的窩在他懷裏,讓他平復。


    她想,他醉了,醉了的人沒有理智,她越是想推開他,說不定他越是激進,不如安安靜靜順從他一會兒,這樣他應該就知道,這不是夢,她是真實存在的。


    門外因好奇推開一絲門縫偷看的司廣建,頓時老臉通紅的轉過頭,這一轉頭,差點嚇一跳,「薑興,你怎麽也在?」


    薑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撤回視線,道:「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趴在領隊門口,就跟著過來了唄。」


    訓練還有一會兒結束,但是薑興借肚子疼提前一會兒開溜了,回去的時候剛好瞅見了這小子偷偷摸摸的往領隊住處來,身後似乎還跟著一女子,好奇心起,就悄悄的跟了過來。


    這一過來就看到司廣建賊頭賊腦的扒在門縫上看,稀奇也跟著湊近看了看。


    這一看,薑興也著實震驚了下。


    我了個去,領隊,領隊,原來這麽主動霸道的啊?


    兩人麵麵相覷,蹲在門口,司廣建小聲嘀咕:「沒想到領隊還有,這麽,這麽欲的一麵。」


    平常領隊看著冷冷清清的,連個笑臉都沒有,刻板無趣,查德一見這幕,對司廣建和薑興來說實在是有點衝擊。


    薑興擺手道:「理解理解,領隊也是男人嘛。」


    也是七情六慾的人,心愛的女子突然出現在麵前,怎能把持住。


    司廣建到底年紀小,也沒經過男女之事,猛地一見著陣仗,小心髒砰砰跳了半天都沒平復。


    司廣建一直是個臉皮厚的,可是難的紅了臉,得虧他曬得黑,看著不是很明顯。


    他餘光瞥了瞥一臉淡定的薑興,青春期那點好奇心突然泛濫。


    他湊過去,捅了捅薑興的胳膊,賊兮兮的問了一句:「薑興,這親人啥感覺吖?」


    薑興本來在尋思著要不先回去,讓司廣建一人蹲這兒尷尬的守著呢,冷不丁的聽司廣建冒了這麽一句出來,頓時沒忍住咳了一聲,被口水嗆到的,同樣壓低聲音道:「我,我又沒親過人,我怎麽知道?」


    司廣建蹙眉,「你不是說你以前有個小青梅,拉過小手,親過人家嗎?」


    咳咳……


    薑興掩著唇,臉色漲紅,嗡嗡道:「我,我那是吹的。」


    再說就是親,也就,也就貼一下而已,十四五的年紀,誰懂還能這麽親?


    他比司廣建年長一些,每天訓練又都是一群大老爺們,段子總會來幾個,興起時他就一時吹噓了下,將那輕輕一貼放大了說。


    司廣建嫌棄的看了看薑興,「感情你是吹的啊。」


    薑興不服,「又,又不是我一個人是吹的,隊裏好些說有經驗的,估計都是吹的。」


    男人的自尊很奇怪,有時非要在這方麵較量一番。


    一較量就有攀比,一攀比就開始了吹牛,反正也無從考究。


    單純的司廣建瞪大了眼睛,「啊,都是吹的啊。」


    虧他還都信了,果然,他最單純。


    薑興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


    今夜月亮挺圓,像一個大臉盤,照的院內一片朦朧,曖昧不清。


    青春期的司廣建一直抬頭瞧著月亮,雙手捂著耳朵,努力分散注意力。


    都是習武之人,耳力非常,這寂靜的夜裏,真是一點點不和諧的聲音,都會被放大。


    偶有蟲鳴蛙叫,才能遮住一會兒那勾纏的聲音。


    薑興也好不到哪兒去,漲紅著臉,和司廣建一樣捂著耳朵,蹲在門口仰頭無聊的數星星。


    薑興本來要走,司廣建非不讓,要聽牆角也得拉個隊友,不然明天領隊清醒了處罰,還有個人作伴。


    其實不走的原因,最主要還是怕再有隊員找過來,撞破了。


    師娘到底還未嫁給師傅,這般被人看到半夜來到師傅住處,恐惹人閑話,牽連了師娘的名聲。


    他和薑興都算是領隊的心腹,兩人嘴巴也嚴,所以隻得在這幹巴巴的坐著。


    衛無吻了一會兒,感覺她又是那個乖乖巧巧的樣子,不由放緩了力道,給了她一絲喘息的空間。


    雙兒缺氧的大腦這才得以運轉,大口大口的呼了幾口氣,像是跑了幾十裏一般。


    內心暗啐,她能不乖嗎?敢不乖嗎,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溺死在這個口勿裏麵了。


    他太兇,絲毫不讓她躲避,一直追著她,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你還不能推他,因為你一推他會更加凶。


    雙兒真是有點怕了。


    怕了這樣的衛無。


    衛無眸子裏熾熱異常,不是平常的冷冷清清,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長長的睫毛低垂,才勉強遮住了些眼底的溫度。


    但依舊能感覺視線燙人。


    似染了幾分情念。


    他伸手,用拇指碾過她的唇,因為剛剛的沒控製,雙兒的唇現在被磕的紅艷艷的。


    臉兒也紅艷艷的,圓圓的杏眼裏有一層水汽,霧蒙蒙的,就這麽看著他。


    在月色下,衛無冷硬的輪廓柔和了幾分,這般低頭看著她的模樣,柔和繾綣,倒有點像在山洞時的樣子。


    眉眼裏總是帶著化不開的溫柔。


    他聲音很輕,似呢喃,似請求,「不要提他好不好?」


    他不要在自己的夢裏,還有田剛這個人的存在。


    雙兒大腦剛剛恢復幾分清明,聽他語氣裏一絲微弱的祈求,心中酸澀,伸手攥住了他的手,道:「好。」


    「不要走好不好?」


    「好。」


    「一直待在我的夢裏好不好?」


    「好。」


    他將人攬到懷中,指尖穿過她柔順的發,語氣像一隻受傷的野獸,需要人安撫。


    雙兒心軟的一塌糊塗,隻知道點頭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好,全然忘了剛剛某人狂風暴雨時自己微微的不滿。


    衛無愛她,她看的清楚明白,怎捨得再讓他傷一絲一毫的心。


    他現在醉了,她解釋什麽他可能不太清楚,所以隻好順著他,什麽都順著他。


    衛無低頭,埋在她的頸肩,一股淡淡的又熟悉的幽香充斥著鼻間,繚繞著人的理智。


    她似乎剛剛沐浴過,香味之下,隱約還有澡豆清新的味道。


    他幽幽道:「給我好不好?」


    「好。」雙兒答順嘴了,想也不想的就說好。


    答完才反應過來,好奇道:「給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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