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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兒一邊小心翼翼的跟在司廣建身後,一邊聽得他介紹,包括衛無平時都在做什麽。


    她也想多了解一點衛無。


    司廣建繞了一大圈,繞的雙兒都快要迷路了,終於領她到了一處僻靜的庭院,道:「師娘,這就是領隊的住處了,他今兒沒出去,現在應該在屋裏,您去看看哈,我在苑外候著,您有什麽事兒可以隨時吩咐我。」


    雙兒點頭,朝司廣建道了謝,輕輕的推開門進去。


    外門並沒有落鎖,估計衛無也不需要落鎖。


    雙兒走路很輕,好奇的四處打量了下,院子不大,稀稀拉拉幾棵樹,一株花都沒有,還有幾根木樁,看著像是練武用的,除此之外,單調的可憐。


    雙兒瞅了瞅並排的三個房間,想了想,推開中間的那個房間。


    司廣建之前有說,這院子裏隻有領隊一個人住,雙兒猜,應該是中間的吧。


    推門進去,房間簡單的異常,一個衣櫃,一張床,一張桌子,床頭上還掛著劍,是他的劍。


    床上被褥疊的整齊規矩,顏色和他衣服一樣,都是深色係。


    屋內沒人,雙兒轉了一圈,暗想,司廣建不是說他今日沒有出去嗎?


    那怎麽沒看到人?


    剛想去其它兩間房找找看,就聽的屋頂有聲音傳來,似乎是什麽瓷器一下子放到了瓦片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雙兒笑了笑,知道他在哪兒了。


    她圍著院裏找了兩遍,都沒有找到梯子……


    估計不會有梯子,這裏麵的人個個會武,要是真想上房頂,估計都是飛上去的。


    雙兒猶豫了下,在下麵輕聲喊道:「衛無?衛無,在嗎?」


    這莊子裏都是男人,且都會武,聽力非畢尋常,大半夜聽到女子的聲音,可就不妙了,所以雙兒不敢大聲喊,隻能小聲的叫,希望衛無聽見自己下來。


    衛無正無聊的躺在屋頂上看星星,一手枕於腦後,一手拎著壺酒,當水似的在飲,毫無節製。


    旁邊已經散落了幾個空酒壺,顯然已經醉了。


    他白皙的俊顏上染了一層薄紅,眸子不似往日的沉著冷靜,覆著一層落寞。


    他直直的望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突然想起她曾說過的一句話。


    那次也是漫天繁星,月光皎皎,她笑著說:「衛無,你的眼睛很漂亮,裏麵像盛滿了透亮的星星。」


    嗬嗬…………


    又灌了一大口酒,辛辣入喉,辣的眼角紅了幾分。


    她現在,是不是又去誇了別人的眼睛漂亮?


    意識模糊之際,他好像聽到院子裏傳來熟悉的聲音,一聲一聲,似在喚他。


    他自嘲的笑了笑,嗬嗬,她又來入夢了嗎?


    現在,她似乎隻能在他的夢裏出現。


    其峰上次說帶衛無體驗不一樣的發泄方法,便是把衛無帶到了浮生居。


    浮生居可以聽曲兒品茶,飲酒作樂,也可以點人過來表演,雅興好的,還可以找個女子溫存一番。


    和青樓不同,浮生居講究的你情我願,兩廂看對眼可以,一方看不對眼,都不得強求。


    所以,來浮生居的,雅致之人居多。


    衛無對別的女人沒興趣,對聽曲兒品茶更沒興趣,就點了三壺烈酒。


    他很自律,且因以前的工作性質,須得時刻保持清醒,所以,他極少飲酒,大醉更是沒有過。


    而這四天,徹底放縱了。


    有時醉的不省人事。


    醉了,便會夢見她,夢見她還是乖乖巧巧的等他回去,等他回去娶她。


    雙兒喊了幾聲,沒有回應,想著他總不會在屋頂上睡著了吧?


    想了會兒,她便在腳下找了個小石子丟上去。


    這個石子兒巧了,丟的不偏不倚,正衝著衛無的麵門砸來。


    衛無條件反射的伸手接住,看是個石子兒,唇邊扯出一抹笑,丟了手中的酒壺,翻身下去。


    畢竟飲了酒,落到地麵的時候,他微微晃了兩下,雙兒連忙上去扶著他,一靠近,便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不禁蹙眉,「喝這麽多酒作甚?」


    不好好吃飯,不傷身嗎?


    語氣裏雖帶著責備,但不難聽出責備之下的關心。


    衛無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自然而然的攬著她的腰,有些貪婪的將人鎖在懷裏,道:「不喝醉,怎能見你?現在,也隻有在夢裏還能這麽抱著你了……」


    雙兒本來聽的一愣,聽完後半句,卻覺得鼻頭一酸,眼眶澀疼,本來還想著待會見麵,故意先不解釋,晾一下他的,誰讓他不聽完,不信任人,就這麽跑了的。


    但是見他現在這副樣子,她真的有些心疼。


    雖然他醉了,麵色染了一層紅,但是薄紅之下依然看的出憔悴,眼底淤青明顯,一看就沒休息好過。


    雙兒任他攬著,低低的啐了一句:「傻瓜,這不是夢,我來了,真的來了。」


    衛無沒說話,隻是攬著她腰的手愈發收緊,生怕她走了一樣。


    雙兒埋在他胸口,吸了吸鼻子,都是酒氣,連她最喜歡的那股淡香都聞不到了。


    她柔聲解釋:「衛無,田剛是來提親了,但是我沒有答應。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嫁你,又怎麽會答應田剛,我真的隻是把他當兄長看待的,從沒有男女之意,傻瓜,話都不聽人說完,就誤會了,活該你現在這副樣子。」


    衛無醉了,隻覺得她在小聲的說話,聲音淺淺,綿綿軟軟,很是好聽。


    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唯一聽清楚的兩個字兒,便是田剛。


    田剛田剛田剛,那個讓他嫉妒瘋了的男人。


    他醉酒後,衝動,真的想提刀上門,將人劈了,一了百了,這樣雙兒隻能嫁給他了。


    可是轉念一想,雙兒在乎他,要是他將人殺了,她豈不是傷心死了?


    想了想,他又作罷了,他不想見她難過……


    衛無猛地將雙兒從懷裏撈出來,雙手抓著她的肩,眸子通紅道:「田剛,田剛,在夢裏你也要提及他嗎?在夢裏不能單獨隻想著我一個人嗎?」


    他力度沒控製好,抓得雙兒皺了眉,感覺肩膀肯定青了一片,剛想開口解釋呢,衛無就不管不顧的覆了下來,肆意輾轉啃噬。


    霸道而強勢。


    雙兒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已經不可抗拒。


    她期間多次想推開他解釋,但是衛無不許,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一路索求,和以往的溫柔克製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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