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間那把劍就是丙寅侯贈的火精劍嗎?”


    “……”


    我笑了,沒想到我已經如此“深入民心”,這就好辦,隻要他們敬重我,相信我,就算是烏合之眾我也能把他們訓練成特種部隊!


    第167章兵權在握


    我們立即出發,輕裝疾行。從火爐城到冶煉場,一路上隻要沒耽誤時間,基本都能在天黑前到達巴家的補給點,不需要帶帳篷和糧草之類。


    路上我隨機抽了些人問話,這些人果然是從火爐城附近巴家客店、作坊、農莊抽調來的保鏢護院。而且他們大多是苦力出身,因為表現好能力強被提升為安保人員,與我的經曆很相似。我們是同一類人,三言兩語就有了親切感和共同語言。


    經過初步了解之後我放心了,這些人具有吃苦耐勞的素質,能被提升為“管理層”,已經具有一定紀律性,能力也不差,是可造之才,比兩百個銀甲護衛可愛多了。


    當晚到了第一個補給店,我毫不客氣使行特權,把店裏好吃好喝的全給掏出來了,讓我的新兵們大吃大喝。我要是不能給下麵的人好處,誰會真心給我賣命?我要是沒有特權,誰會覺得跟著我混有前途?這是必須的!我相信隻要把鐵礦穩住,多花點錢巴大懷是不會怪我的,此時不慷他之慨還等何時?


    酒足飯飽之後,我把兩百個新兵集中起來,進行第一次訓話。首先是明確紀律,功必賞,過必罰。不服從命令的,臨陣脫逃的,動搖軍心破壞團結的等等,我會用火精劍砍了他的腦袋;偷懶磨蹭、陽奉陰違、偷竊、私藏、內鬥、醉酒等等將會受到嚴厲處罰。反過來奮勇向前、積極主動、能力強悍的將會得到重賞,並得到我向巴大懷舉薦的機會。


    我以前沒有領過兵打過仗,但“賞罰分明”這四個字還是知道的,沒有獎賞就沒有動力,沒有處罰就沒人畏懼,如何治軍?這些人跟他們說太多了反而記不住,以後路上我想到了再慢慢補充,並做出幾個榜樣來讓他們看看,他們就印像深刻了。


    訓完話之後,車追命悄悄給我提了個建議,以後每天早上出發之前,要集中所有人進行訓練半個小時,可以提高戰鬥力,也可以增加紀律性和凝聚力。我同意了,建議是他提的,就讓他當教官。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我就把所有新兵轟了起來,集中到一起,宣布由車追命當教官,以後每天出發之前要集訓。並規定以後以號角為令,號角三響還沒集合的人要受到處罰。


    新兵們的反應比我預料的要好,沒什麽怨言,他們大多是苦力出身,什麽苦都吃過,這點苦不算什麽。


    車追命隻進行了簡單的列隊、變隊、口號訓練,我在一邊看著,新兵們很快就有模有樣,動作整齊,顯示出了雄壯氣概。


    吃過早飯出發時,我帶走了店裏所有錢和有用的護甲、武器,包括看店守衛穿在身上的皮甲都給我剝了。巴大懷沒給我錢,沒錢我怎麽當頭?隻能從他的店裏拿了。護甲和武器就更不用說了,光著膀子怎麽跟敵人打仗?如果羅司真的有意打擊巴大懷,有可能早在路上安排了伏兵截擊我們,我不得不防。


    這一路過去,我們把每一個補給站的好東西吃得七零八落,臨走把大部分錢帶走,簡直像劫匪一樣。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況且巴大懷說了所有資源可以任我調用,錢不是花在我身上,是花在軍隊身上,就算他在這裏我也敢這樣做。作為高消費的回報,我們的行程比計劃的要快得多,三天的路兩天就走完了,還一邊走一邊練兵。


    此時路上的光景與我去火爐城時大不相同,沿途車隊來往不絕,裝載著大量鐵錠、木材、布匹、糧食、特產等等。旱情過去了,積累的貨物急待運送,不僅有本境官方車隊和民間商隊,還有其他諸侯交易、送禮、進貢的車隊。


    絕大多數車隊都隻有少量武裝人員護送,看著一車車貨物從眼前經過,我暗吞口水,如果我們真是劫匪就好了,攔路打劫三天就富可敵國啊!


    我敢說車追命一定有與我一樣的想法,他也老是盯著過往的車看,任何餓怕了的人看到大量糧食應該都會有這種念頭。不過想歸想,這事是絕對不能做的,丙寅侯的三部大軍可不是吃素的。


    在路上我們沒有遇到麻煩,十幾天就到了冶煉場。兩百人的隊伍也裝備整齊,有了軍隊的模樣,令出即行,反應迅速,士氣高昂。


    冶煉場的負責人說礦場那邊沒出什麽大事,每天都有大量礦石運到,也沒有不明來曆的大量人馬經過。我暗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也許巴大懷過度緊張了,諸傲遊被殺是某種意外,未必是羅司針對他發動陰謀。


    冶煉場到鐵礦馬車要走兩天,快馬兩頭趕一天就能到達。沒到達鐵礦我終究不放心,一路狂奔到這兒了,萬一差一點就出事,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我們還是一大早就出發,馬不停蹄急趕。


    經過十幾天趕路,馬匹有些吃不消了,速度比我預計的慢了一點兒,天完全黑了才到達鐵礦附近。還好天上有新月,再打上一些火把,沿著大路走也沒什麽問題。


    距離鐵礦入口的關卡還有兩三百米,路邊山崖上突然一陣箭雨射來,我們措不及防,立即有好幾個人掉落馬背。眾人大驚,紛紛勒馬,場麵有些混亂。


    我大吃一驚,鐵礦守衛不應該問都不問一聲就攻擊我們,難道是已經被敵人控製?我這兩百個人裝備的基本是刀劍,僅有少數人有弓箭、鑲鐵木盾,地型也對我們極度不利,無法與敵人遠程對射。但要是礦場裏麵情況危急的話,不一鼓作氣衝進去,後果不堪設想。兩百個人的生死,甚至礦場內數以萬計的人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


    我望向了車追命,車追命兩眼神光閃動,隻說了兩個字:“冷靜!”


    “全體後退,注意防守!”我下達了命令。


    隊伍迅速轉向後撤,這段時間的訓練顯示成果了,場麵雖然有一些混亂,卻沒有互相撞在一起,很快退出敵人的射擊範圍。撤退時又有些人被箭射中,還好身上要害部位有鐵盔、鐵皮、硬皮甲防護,身上帶箭的人不少,掉落馬背的人不多。


    這時鐵礦內亮起了大量火把,足有數百人嚴陣以待,並且還有許多守衛趕到加入防守陣營。設置在箭塔、高地上的巨弩也已經上弦對準了我們。


    看樣子礦區內不像是發生了內亂,那麽為什麽伏擊我們?巴大懷既然能接到鐵礦的訊雕傳書,也就能通知他們我帶人來了,不可能是誤會。媽的,我千裏迢迢趕來支援,不開盛大歡迎儀式也就罷了,居然這樣招待我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屬下,還沒派上大用場,先被自己人傷了,我怎能不怒?


    我強壓怒火,示意眾人原地不要動,單人獨騎往前走,大聲吼叫:“不要攻擊,我有話說!”


    埋伏在山崖上的人見我隻有一個人,沒有射箭,礦區內射出了一些火箭落在我前方,點燃了一些早就布置好的火堆,燃起了熊熊大火,照亮我了附近。


    “怎麽是他?”許多守衛發出驚呼聲,認識我的人還不少。


    我大聲道:“我是趙銘誌,奉巴大懷主人的命令帶人來支援,為什麽攻擊我們?”


    對麵的人騷動起來,有一個聲音道:“我們接到的通知,是說有人夜襲礦場……”


    我說:“一定是誰弄錯了,這是誤會,快開門讓我們進去。”


    李總管的聲音殺豬般響起:“不許開門,黑燈瞎火,誰知道他們是自己人還是敵人?說不定是假冒的,我們的人不可能這麽快從火爐城趕來。”


    我真想掐死這個混蛋,不過不是現在。我說:“你給主人的信上是這樣寫的:今晨發現守衛隊長諸傲遊死於臥室,一刀斃命。軍無主帥,守衛驚惶,恐發大亂,盼速派高手支援。李思銀,承啟八十五夏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我身上有主人的親筆信和令牌,你一看就知道,還不開門麽?”


    李思銀不說話了,守衛們已經相信了我的話,垂下了手中的武器,議論紛紛。過了一分鍾左右,李思銀的聲音又響起:“你們的人全部下馬,把武器放在地上才能進來,查驗無誤之後再還給你們。”


    他這樣要求也算是謹慎之舉,但我已經起了疑心,一聲不吭就襲擊我們,現在又要我們放下武器進去,萬一他就是敵人安插的內奸,就可以趁機把我們除掉。再說我要是這樣灰頭土臉進去,以後還有什麽臉麵統領眾守衛?我剛拉扯起來的新兵會怎麽看待我?我現在是統帥,不是賤鬼!


    我拔出火精劍斜指前方:“我趙銘誌,乃是雷神降世,神劍催雨,舉國上下有誰不知?這柄火精劍是丙寅侯所賜,不可能假冒,誰懷疑我的身份,就是懷疑丙寅候的權威!主人任命我為新的礦區守衛隊長,礦區一切防務由我全權裁決,先斬後奏。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即打開大門,列隊迎接,敢有不遵,以叛逆之罪處罰!”


    第168章榮耀回歸


    礦區內的守衛們慌了,約占八成的人湧向大門,打開大門並列隊迎接。李思銀連連喝止,卻沒人鳥他,因為他主管生產,守衛不是他直接指揮的。縣官不如現管,對守衛們來說隊長的話比總管的話更有用,而且我這個新任守衛隊長看起來要比他威風得多。


    我手一揮,車追命帶著新兵團過來了,進入大門。我暗中長出了一口氣,背上全是冷汗,要是我的威望不夠,礦場守衛不聽我的命令,我就下不了台。或者是一部分守衛聽我命令,一部分守衛忠於李思銀,各占五成左右就會引發一場大亂,內鬥殘殺,還好這一把我賭贏了。


    李思銀帶著四個親衛走過來,一張臭臉如喪考妣,倒是站在他後麵的巨靈神對我橫眉怒目,極度不服。


    我把令牌拿出來在李思銀麵前晃了晃,再把巴大懷寫的信丟給他,他看完之後強裝笑臉:“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


    我冷冷道:“這不是一句誤會就能解釋的,難道你沒有接到主人的通知,不知道我帶人過來?”


    李思銀急忙道:“我可以發誓,真的沒有收到主人通知,倒是前幾天有傳言,說有人要襲擊礦場。哨兵看到你們大量人馬摸黑到達,我以為,以為……”


    我毫不客氣打斷了他:“就算你不知道我帶人來了,也應該先問一聲,哪裏有不吭聲就射箭的?”


    李思銀的肥臉脹得通紅,轉頭看了看附近的人,向我走近兩步,低聲說:“對不住了,因為老諸死了,我們都很不安,草木皆兵……總之請你原諒。現在你來了就好了,我也不用操心這些破事了。”


    他終歸是我的上司,已經認錯了,我還沒真正站穩腳跟,也不好過分逼他。我轉頭問車追命:“傷亡情況怎麽樣?”


    “二死十六傷。”


    我瞪著李思銀:“我的人不能白死,過失是你造成的,你得做出補償。”


    李思銀很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傷亡了幾個小兵不算什麽,常規死亡可以複活,受傷的包紮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沒必要大驚小怪。但在我瞪視之下,他不敢不答應,很勉強地問:“要什麽樣的補償?”


    “死亡的人給五十兩銀子,受傷的人給十兩銀子,這錢我不管你從哪裏拿出來,我也一分不要,直接給他們。”


    “要是我不給呢?”李思銀也有些怒了。


    我聳了聳肩:“你不給我就找主人要,如實匯報這裏發生的事。”


    “我給,我給,用我私人的錢給!”李思銀有些氣急敗壞,看他那肉痛的樣子,真恨不得被射死的是他自己。


    在惡鬼界流通的貨幣也是金子、銀子和銅錢,五個銅錢就可以簡單吃飽肚皮,一兩銀子等價於一千個銅錢,可以讓一個人幾個月不用肚子餓,對賤鬼和普通人來說,五十兩銀子是一筆巨款了。


    旁邊有許多礦區守衛和我帶來的人,都看到聽到了,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每一個人都露出了感激和尊敬的眼光。可能這是第一次有領導把他們當人看,為他們討要公道。


    李思銀一秒鍾都不想再待在我眼前,轉身走人,我叫道:“總管大人慢走,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諸隊長是怎麽死的?”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被人殺死了,用殘陽刀殺的,本來是兩把,他死後隻找到了一把。”


    “那麽他的屍體呢?”


    “發臭了,燒掉了。”李思銀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我覺得有些傷感,雖然諸傲遊不是什麽好人,但他是個有實力的人,當了好多年隊長,死了卻不如一條狗,燒了就算了。這是一個無情的世界,強者可以隨意踐踏弱者,有利用價值的人才能被人惦記,死去的人和沒有用的人是沒人關心的。


    如果李思銀不是內奸,必定盡力調查過了,現在連屍體都燒掉了,我再查也查不出什麽線索來。如果他是內奸,我就更沒有東西可以查出來,但近期內一定會再次發生問題,所以當務之急我要完全掌控礦區,加強防守。


    我把帶來的兩百新兵安置在一個獨立的營盤,連夜查點礦場守衛花名冊,共有八百六十三人。我新上任,不宜做太多人事調整,這會讓小頭目們很不安,所以我沒做什麽職位調整,召集各部門小隊長安撫幾句就讓他們回去了。礦區原先的防守主要是針對正麵,後方和兩側防守有些薄弱,再三考慮之後,我決定由新兵團來增加防衛,三班倒日夜輪值。具體的崗哨、暗樁位置和巡邏隊路線,還有待實地堪測後決定。


    最大的一個人事變動,是把百裏九抽出來當我的助手。百裏九雖然出賣過我,但他忠於職守,忠於諸傲遊,那麽他同樣也會忠於新上司百裏九曾經看過諸傲遊被殺的現場,他認為諸傲遊是在與一個很熟悉的人見麵時,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刀刺入心髒而死。事情發生後沒有人逃走,也沒找到另一把殘陽刀,不排除殺手是外來人,殺人之後立即遠遁,也不排除殺手還潛伏在礦區內。


    百裏九講完之後,我問他:“你覺得有哪些人可疑?”


    百裏九搖頭:“公平比武,這裏沒有一個人是老隊長的對手,近身突然偷襲,很多人都可以殺了他。我想不通的是他沒有防備的人,為什麽要殺他?”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諸傲遊不會隨便信任一個人,他信任的人怎會殺他?我問:“你說凶手會不會是李總管指使的?”


    百裏九驚訝地反問:“李總管為什麽要殺老隊長?”


    我搖了搖頭,政治上的鬥爭太複雜,沒有必要跟百裏九多說。百裏九這樣問,已經說明了他不認為李思銀會殺諸傲遊。其實我也不信李思銀有膽量殺諸傲遊,如果是李思銀幹的,我就不可能坐在這兒了。


    忙了一整夜,不知不覺天亮了,這時我才想到我還沒有去見老朋友們,於是叫車追命暫時看顧一下,我帶了兩個新兵隨從進入玄字第三號礦洞。


    舊地重遊,曾經經曆的事一件件一樁樁湧上了心頭,難免一番感慨。離開時我是死囚,回來卻變成了礦場最有實權的人,不到兩個月時間,變化還真大。


    走到以前住宿的地方,還是那麽黑那麽臭,沒有一個人在。再往前走到挖礦的地方,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昏暗的火光下埋頭苦幹,除了原來的人外,新增加了四五個人。


    正在搬運礦石裝車的吳開山發現了我,驚訝地瞪著我,接著大叫起來:“你們快來看這是誰來了!”


    眾人紛紛停手,轉頭看過來,然後最多的動作是揉眼睛,他們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是小趙,真的是小趙!”他們確定了是我,發出歡呼聲,丟了工具跑過來。但跑到我麵前又有些遲疑了,驚喜和興奮凝固在臉上,然後消失,換成了拘束和尷尬——我身上華麗的衣甲拉開了我們的距離。


    我笑著問:“兄弟們都還好嗎?”


    “好,好……”他們連連點頭,更像是在應付上級檢查時的點頭哈腰。


    我沉下了臉:“好個屁,看看你們都餓成什麽樣,累成什麽樣了,肯定很久沒吃飽!離開幾天就不把我當兄弟了是不是?你們要是覺得我這身衣服看了反感,我現在就脫了!”


    被我這麽一罵,他們反而露出了笑容,趙日天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以為你當上了隊長,跟以前不一樣了。”


    吳開山問:“聽說你拿劍往天上一指,天上就打雷,你說刮風就刮風,你說下雨就下雨,這是真的嗎?”


    我笑了笑:“傳說有些誇張了,不過剛好是我劍指天空時打了雷。”


    其他人也是一臉好奇和向往,擠了過來紛紛發問:“聽說雷打在你身上連一根毛都沒有少?”


    “你這把劍就是丙寅侯送的?”


    “隊長,你真的是雷神降世,我早就看出你與眾不同了!”


    “……”


    我還真沒想到他們天天待在礦洞裏,居然也知道了這些事,看來我的知名度比我想像中還要高。對於這些問題,我隻能笑而不答,鬧騰了一會兒我問:“我走後,李思銀有沒有為難你們。”


    眾人立即開始訴苦,我失蹤後他們被嚴刑逼供,後來我被抓住了,證明與他們無關,他們還是受到特殊對侍,分到的水和食物比別的隊少,礦挖多了沒有獎勵,挖少了就要受到毒打。趙日天沒有說話,但他的憤慨表情已經說出了他心裏的屈憋。


    看著一張張憤怒委屈的臉,我感同身受,怒火升騰,並且想到了另一個人——馮文軒!如果不是李思銀,我最好的朋友現在應該站在我麵前,跟我一起過上好日子!


    我發出宣誓一樣的聲音:“從今天起,你們不需要再挖礦了,隻要我口袋裏有一個銅板,就不會讓你們餓著!”


    眾人大喜歡呼,有些人手裏還拿著工具,直接扔了。趙日天有些遲疑地問:“李思銀會同意嗎?”


    我把手一揮:“跟我走,李思銀要是敢放一個屁,我就把挖礦鎬塞進他的屁眼!”


    第169章噩夢


    我帶著趙日天等人到了我的辦事處,先給他們弄些好吃好喝的,接著叫叫百裏九給他們安排住處,提供日後吃穿用度。


    百裏九避開了其他人,私下問我:“總隊長,您準備讓他們做什麽呢?”


    “讓他們當守衛,當我的親隨。”我毫不遲疑地說。


    百裏九關上了門,隻有我、車追命和他在場,他一臉凝重地說:“總隊長,我有話直說,請您不要見怪。您這樣做是違反規定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旦開了頭,以後就會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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