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說:“那隻是他的一個替身而已,你應該聽說過奪舍,蔣用的就是這個法子,所有行走在各地的蔣都隻是贗品罷了,真正的他始終長眠在某處,極其隱蔽的某處。”


    這是我第二次震驚地看著薛,我說:“那麽瘋子……”


    薛說:“瘋子曾經還是瘋子,可是被蔣奪舍之後就已經成了蔣的替身,而且這個替身估計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我問:“為什麽?”


    薛說:“很明顯,蔣已經打算讓他葬身這裏,新的替身將取代他,成為又一個蔣的傀儡。”


    我問:“這個人是誰?”


    薛說:“十三!”


    我雖然已經想到了會是十三,可是當聽到薛真正切切地說出來的時候呼吸還是為之一緩,然後有些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道:“怎麽會是十三!”


    薛說:“我早就知道了,十三會成為蔣的替身,因為蔣不可能對任何人親近,而很顯然,十三知道太多,並且都是蔣和他說的。”


    說到這裏,我腦海中猛地蹦出了一個念頭,我說:“既然蔣要進行奪舍,那麽豈不是說他要出現在這裏才能完成這個過程?”


    薛卻搖搖頭說:“不用,隻需要替身找到十三就可以了。”


    我捂住嘴巴,因為在我昏迷之前正是有人襲擊了十三,十三已經知道那是蔣的替身在周邊,隻可惜他還不知道瘋子隻是蔣的替身,而且還將他當成自己最親的人,口口聲聲地喊著師傅。


    我說:“我們要找到十三。”


    可是薛卻並沒有什麽表情,他隻說:“現在十三是安全的。”


    我問:“為什麽?”


    薛說:“因為薛的替身還沒有死,而且還沒有到死的時間,替身不可能有兩個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所謂的關心則亂就是我現在的這種情形,它會讓一個人失去判斷的能力,這麽簡單的事我竟然沒想到。


    我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心情又凝重了起來,因為我大致已經想到了蔣的思路,大概他這樣做也是讓我們猜到他的目的,做出取舍。


    我說:“如果我們去救十三的話那就是正中了蔣的全套,按著他設下的扣一步步地鑽進去,可是如果不去救十三,十三就會成為另一個替身,他以犧牲了一個替身的代價找到了貢覺瑪之歌,再由十三這個替身帶出去,他知道我們對十三無法下手,才選擇犧牲這一個替身,他好毒辣的心計。”


    我說到這裏的時候,薛很平靜的開口說道:“是你下不了手,我不會手下留情。”


    我感到全身猛地一陣寒冷,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薛這樣的表情我就想到了十三會死,而這是一件我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我說:“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十三能夠活下去,即便是以蔣的替身的方式。”


    薛說:“這正是蔣的精妙之處,現在你應該知道十三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身邊了吧,沒有任何其他目的,隻需要和你一起出生入死就可以,他對你太了解了。”


    我看著薛,這樣說來的話蔣也太看得起我了,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蔣算計的精妙,每一步都算計得恰到好處,而且是絲毫不差。


    我說:“那你呢,你出現的目的是什麽?”


    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而且我已經在懷疑他給我塗死神香的目的了,很多時候,似乎死神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發作。


    薛說:“我為了找到你?”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道:“何遠,我不是敵人,即便任何人會害你,我也不會傷害你分毫。”


    我說:“因為我是那個人?”


    薛隻看著我,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薛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再繼續追問,雖然依舊有很多疑問,但是我選擇沉默,因為我能感覺到剛剛薛的那句話是真的,就像從一開始我就選擇去相信他那樣,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薛說:“蔣知道我的唯一秘密,必定會不擇手段地從這裏做文章,讓你對我起疑。”


    我說:“是什麽秘密?”


    薛說:“因為所有人當中隻有你殺得死我,即便在我的絕對領域也隻有你能殺死我,這就是為什麽其他人在見到我的時候會如此懼怕,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不能奈何我,我比他們強,更關鍵的是我不受絕對領域的限製。”


    我說:“也就是說隨時隨地你都可以殺死其他人?”


    薛說:“是的。”


    這樣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更加錯綜複雜了起來,我怎麽覺得薛就是一個老大的感覺,其他人都是小弟,而蔣則就是要造反的那個小弟。


    薛接著又說:“而這個規則在你身上也同樣起效,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能耐你何,可是你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我。”


    雖然薛說輕而易舉地,但是我覺得我要殺薛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我知道薛說的是那個人,不是現在的我。


    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聽出了一個矛盾的說法,那就是餘的死。薛說在這裏隻有蔣可以殺死薛,我不可能殺死他,所以他說這個餘是假的,可是剛剛他才說我並不受領域的限製,可以殺死其他人。


    薛的回答隻有一句話,這樣的擊殺需要依靠印章。


    而我沒有。


    而且薛還說,餘是不可能變成活屍的。


    所以最後的結論是那個以活屍身份出現的餘是假的,隻是一具受了蔣控製的活屍而已,而在這裏蔣要控製一具活屍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可是我拿出了餘的銅印問道:“那麽餘的銅印又是何解?”


    薛說:“隻有一種可能,餘早已經被蔣殺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聯手


    我思來想去也隻有這樣一種可能了,於是從這些問題中抽身出來,問薛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薛卻說:“既然蔣想引我們去到地底,那我們就去到地底,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耍什麽花樣。”


    說實話,現在我對我們所在的位置根本沒有一點認知,但是這裏應該已經是比較深的位置,離所謂的地底應該已經很近了,否則我也不會和薛在這裏遇見,因為薛能到的位置不可能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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