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司歌化為婉媚少女,激動地道:“主人!”


    從“大人”變成“主人”,一方麵是因為陳玄丘臨危送她出危機的行為,徹底征服了她。同時也是因為見到了陳玄丘的真身。


    陳玄丘居然是傳說中的九尾天狐,那是與真龍、元鳳、火麒麟並列為先天四大神獸的至高存在,是妖獸一族的至尊。


    隻要他能順利活到夠久的年紀,使得九尾全部全出現,他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伏妖塔中第一人。鹿氏一族竟然跟了一位前程如此遠大的人物,怎不由得鹿司歌心潮起伏。


    遠處,羽夫人的臉色也激動地潮紅起來。她倒不是突然見到這個俊俏少年出身如此高貴,便立時春心蕩漾。妖族與人族一樣,同樣有善有惡,有忠貞有背叛。


    她隻是想到了陳玄丘那無比遠大的前程,如果羽家能得到他,隻要假以時日,就算出不去伏妖塔,羽家也能一飛衝天,成為伏妖塔中一妖之下,萬萬妖之上的大家族。


    陳玄丘,羽家一定要得到他,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羽夫人想著,已肅然吩咐那個大管家:“立刻、馬上、速度派人回去,以最快的速度稟報家主,叫他帶上我羽家所有的高手,立即趕來第二層。”


    “夫人,如此大動幹戈,下來這麽多人,恐有違五層樓上定下的規矩呀?”


    “屁的規矩,隻要有了他,我羽家將來就是七層樓上的偉大存大。五層樓算個屁!快去,派最快的人,遲了我要你的命,要你全家的命!”


    大管事嚇了一跳:“我……我這就派人去,馬上派!”


    遠處,圖老扔蹲伏著,一步一步挪到後房沿兒處,沿著屋簷兒出溜到地上,悄悄跑出老遠,才展翅向遠處飛去。


    他要告訴佘夫人,鹿家萬萬不能動。之前佘夫人舍了殺子之仇,買好於陳玄丘,這是走動了一步好棋。


    陳玄丘,是傳說中的九尾天狐啊!


    因為陳玄丘的身份顯現,整個賽場外邊黑壓壓的妖族百姓,一個個靜寂無聲。


    雖然,他們也知道,就算是至高至上的偉大生命,幼年時也一樣可以被其他生命獵殺。至少此時此刻,陳玄丘還遠遠談不上伏妖塔中第一,可是可以預見的未來,他必然是第一。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他高貴的血脈,注定了他隻要不死,就一定成為至尊。


    他甚至不用像一些人修行那麽努力,他甚至找個山洞苟起來,隻要苟的夠久,出來就是這天下的第一人。


    沒辦法,這就是拚爹拚血脈的先天優勢。


    當然,如果妖族有人能夠拜得名師,通過後天修行,也未必不能擁有不遜於甚至超過他的成就。但那希望太渺茫了。


    陳玄丘隻需要活到夠久,九尾齊現,人家就是一個大強者。而別人要看天資、要看功法的高明、要看修練的資質、還要保證在曆練過程中,沒有被強者殺害,這概率太渺茫了。


    鹿鳴似乎也嚇呆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陳玄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玄丘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目光冷下來。


    這個女人,看似並沒有什麽危險,可方才若不是不知因為什麽機緣,吸收了五行合一的功力,催生五尾出現,那他就死在這裏了。


    而他死在這裏的關鍵,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已經不可解的仇,不管敵人強弱,不能留。


    他才不會故示大方,就看鹿家耿耿於懷於先祖被害的事,關在伏妖塔中也不知幾千幾萬年了,仍然不忘舊仇。天知道這鹿鳴若是活著,將來會不會成為害死他或者他的後人的凶手?


    “主人!”


    鹿司歌上前一步,恭謹地說道。


    陳玄丘看了她一眼,目中殺氣漸斂,輕輕點了點頭,道:“罷了,我把她,交給你處治。”


    鹿司歌沒有忘了他臨危之恩,他也沒有忘記鹿司歌的不離不棄,如果是鹿司歌為她姑姑求情,他會同意放過這個禍害。


    鹿司歌垂首道:“主人方才險險因我姑姑而死。司歌不敢左右主人的意誌。隻是,她是我鹿家後人,這一點無論她心中還有沒有鹿家,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司歌祈請主人恩準,由司歌送她上路,能夠……留她一個全屍。“


    原來鹿司歌是不想讓姑姑死在別人手上。


    陳玄丘點點頭,道:“你去吧!“


    說著,陳玄丘一抬手,一道紅藍相間的光環突然從掌心湧出。


    鹿鳴還在驚怔之中,來不及反抗,被那道紅藍相間的光環從頭頂罩下,消失於體內不見了。


    陳玄丘防她反抗,用狐心噬魂之術,定住了她的神念。


    鹿司歌緩緩走到鹿鳴身邊,悲戚地道:“姑姑,是非恩怨,我不想說了。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道。理論起來,孰是孰非呢?你終是我鹿家之人,今日,就由司歌送你老上路,姑姑,一路走好!“


    鹿司歌說完,幽幽一歎,一掌就向鹿鳴頭頂拍去。


    因為不忍看她的死狀,鹿司歌微微扭過了臉兒去,避開了鹿鳴的目光。


    鹿司歌的手掌堪堪就要拍在鹿鳴頭頂,鹿鳴目中突然射出詭異的光芒。


    陳玄丘心中一驚,叫道:“小心!“


    他一直在看著鹿鳴的舉動,鹿鳴方才眼神一變兒,他就發現,那不是神魂已經被定住的反應,所以立時出聲提醒。


    可惜,還是晚了。


    鹿鳴陡然出手如電,一把索住了鹿司歌的喉嚨,胳膊一圈,就把她控製在了懷裏。


    “司歌!“


    “家主!“


    陳玄丘和鹿家的眾隨從齊齊大驚。


    鹿鳴獰笑道:“陳玄丘!原來,你竟是傳說中的天狐一脈,哈哈哈,失敬了。“


    陳玄丘鐵青著臉色道:“放開司歌!”


    鹿鳴陰笑道:“你說,我會聽話麽?”


    陳玄丘雙拳緊握,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眼下這種局麵,他如何能置鹿司歌與不顧?


    陳玄丘斷然道:“好!我答應,放你走。隻要你不來找我麻煩,我就前事一筆勾消,也絕不去尋你晦氣!大丈夫一言九鼎,你現在可以放開司歌了。”


    鹿鳴:“哏哏哏”地笑起來:“陳玄丘大人,很看重這小妮子呢。怎麽,嚐著她的甜頭兒了?我鹿家修的是輔之道,曆代家主,都是女人。鹿家女子所修的輔之道中,有一樣兒是男人不曾學過的,那便是閨中秘術。她一定是服侍得你欲仙欲死,不忍舍棄吧?”


    鹿司歌被她控製住,隻覺給主人惹了大麻煩,心中又氣又急。再聽她如此說話,不由得臉龐脹紅。


    陳玄丘叱道:“胡說八道!我和司歌姑娘清清白白。她還是處子之身,難道你看不出?”


    鹿鳴黠笑道:“鹿家的閨中秘術,又不是一定要以身子服侍,鹿家的‘舌綻蓮花法’,‘一手擎天術’,哪一樣都是無上秘技,我不信你不曾享用過。”


    此時的鹿鳴,其實已非鹿鳴。


    所以陳玄丘的狐心噬魂術才會失手,此時的鹿鳴,已經受到了北海巨妖的控製。那隻鑽入她口中的小章魚,就是北海巨妖的元神所化。


    殺子之仇,她是一定要報的。如今知道陳玄丘是九尾天狐一脈,她就更加堅定了在他強大起來之前就殺掉他的決心。


    眼下,她搜索鹿鳴腦海中的記憶,仍然以鹿鳴的口吻說話,目的就是為了打消陳玄丘的戒心。


    畢竟如果她隻是鹿鳴的話,那麽並不擅長擊殺的功夫,會大大削弱陳玄丘的戒心,予她以可趁之機。


    鹿鳴這廂說著話,人群中,北海巨妖化身的一位老婦人,則在悄悄地靠近,尋找著一擊必殺的機會!


    PS:今天,明天,和周五大概會忙一些,看情況或會隻更一章,其他時間如常。今天大年初一,向各位書友拜年,祝牛年大吉,萬事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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