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想提醒吒海悠著點,但想對方這樣囂張肯定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事,也興許真能成功。


    “來燒雞好了,我去拿酒杯。”


    “多謝心雅姑娘。”


    阿桃吃肉的時候,手都縮在紗帽中。


    石恩澤忍不住說道:“若兮姑娘,為何你從來不取下紗帽?我們這裏從不要求未出嫁女子不得以真麵目示人的。”


    這個借口阿桃早就想好,“我作為不應城城主之女,麵容不能讓外男看見,一旦看見我容貌的男子,要麽娶我,要麽死在我手下。”


    “是我冒昧了。”


    “沒關係。”阿桃聲音帶羞,“如果是石道友這樣的男子,隻要你願意入贅不應城,我就願意取下紗帽。”


    石恩澤臉色通紅,但應付女子已經有了經驗,“多謝若兮姑娘的錯愛,隻是我身萬萬不能辜負仙劍門對我的栽培。”


    “看來我和石道友有緣無分了。”看見一邊素心雅緊張的模樣,阿桃突然有了玩耍之心,“在我們不應城,也有遇見心愛之人,願意不讓對方入贅的,以前我一直不能理解他們。但在我遇見石道友之後,想著我若能和石道友相處的時間久一些說不定也會同她們一般。”


    石恩澤雖然紅顏知己頗多,但認識才幾日就這樣熱烈表達的愛意的女子,他也沒見過。


    “婚姻是終身大事,若兮姑娘還得慎重考慮。”


    “婚姻得慎重,但愛情還不就是一眼的事兒。”


    阿桃語氣要嬌,說得話像是表白,又像是自說自話。


    石恩澤向來照顧女子顏麵,一直帶笑看著阿桃,雖沒見到容貌,但這樣身段音色,就算容貌差些也稱得上風情萬種。


    “若兮姑娘如此動人,將來定不愁如意郎君。”


    “借你吉言。”


    三人談天說地許久,阿桃像突然發現素心雅一樣。


    “剛才我們說的開心,忘了心雅姑娘還在旁邊,心雅姑娘你沒有生氣吧?”


    素心雅被養得單純,除了練火雀刀就沒有其他事情要做,在遇見石恩澤後明白了愛,在看石恩澤和另一個姑娘有說有笑時,覺得心痛,至於什麽是生氣,她還不清楚。


    “石道友,心雅姑娘怎麽不說話?”阿桃疑惑到。


    “她性格內向,不過也喜歡湊熱鬧,幾個朋友在一起時,她一直都喜歡照顧我們,為我們烤肉斟酒。”


    “真的嗎?”阿桃驚喜望著素心雅,“我戴著紗帽做烤肉這些事不方便,以後我來這裏玩就有勞心雅姑娘了。”


    素心雅勉強笑笑。


    吒海突然站起活動幾下,不小心將酒潑在素心雅臉上。


    這粗魯的漢子道歉時還被著帶酒氣的水。


    “表哥,帶你出門太丟臉了。”阿桃將吒海推去一旁,拿手帕想給素心雅擦拭,結果素心雅反應極大重重推開阿桃。


    阿桃沒有準備,還踉蹌了幾步。


    “這怎麽了?”


    素心雅快步跑回自己屋中,阿桃拿著帕子看向石恩澤不知所措。


    “她有些怕生,你們別放在心上,過一會就好了。”


    “這就是。”阿桃拍拍胸口,還踢吒海一腳,“你能不能注意一點,那麽幹淨的姑娘,怎麽受得了你的口水。”


    “老子又不是故意的,你這樣嫌棄我,你別跟我一塊出門啊!不就是一點口水嗎?老子又不是有口臭。”


    吒海是真的生氣,他就不知道這些女人咋這樣做作,他又不是故意的,他身邊的人可都這樣。


    “哼。”紗帽下的阿桃表情不善,讓吒海潑酒是想揉揉心雅的臉,結果吒海噴口水,稍微愛麵子女人都會扭頭就跑。


    “別生氣了,別生氣了。”石恩澤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兄妹,雖然在場有些尷尬,但也覺得挺好玩的。


    阿桃十分抱歉,“那個,我想給心雅姑娘道個歉,第一次來就這樣失禮,我真的……唉。”


    “如果心雅知道你這樣重視她這個朋友,一定不會怪你,來我們繼續喝……你們兄妹兩個幹一個,然後和好!”


    ……


    那晚後,阿桃和吒海成為了這裏的常客。


    因為心雅不常出去,石恩澤又因為仙劍門的事不能經常出來,阿桃便利用兩人不能見麵的機會,在他們中任意製造著誤會。


    “這是昨日我去仙劍門找石道友,石道友從我的紅豆串,他說這是表達相思的,我想到今日會來找你,所以讓他給你也做了一串,你看看喜歡嗎?”


    一股豔麗的紅挽著阿桃手腕,刺得心雅心裏生疼。


    “石大哥他為什麽要給你做手串。”


    “他說手串配美人,石道友人可真好,他們仙劍門的人也好,我每次去找石道友他們都對我笑眯眯的。”阿桃拉著素心雅的手,“雅姐姐,其實你不需要一直待在此處,你怕家族的人找到你,你戴個麵紗不就能上街了嗎?”


    “不僅僅是家族的人。”她主要躲得是畫骨派的人,她眉心上的朱雀標記太過顯眼,唯有用畫骨派的畫皮之術才能將眉心標誌遮去。


    她是趁著石恩澤不注意時,用火雀刀威脅畫骨派弟子為她施展畫皮之術,然後再用火雀刀殺了對方。


    吒海站在不遠處,他耐心沒剩下多少,如果再想不到將心雅騙出去的法子,他就在這裏直接動手。


    阿桃感覺到了吒海透出的殺意,這個時間石恩澤不會到此處來,她決定賭一把。


    “雅姐姐,今晚說好和石道友去看月亮,我先走了。”


    “去吧。”


    心雅看著阿桃離開的背影,麵容抖動了幾下,心中情愫說不清道不明。


    吒海跟上阿桃,“你怎麽走了。”


    “今日動手吧!”


    “你不怕她死了,石恩澤懷疑我們嗎?”


    “她那人說不動,再說你也沒多少耐心了,擇日不如撞日。”


    吒海搖身一變,“老子見到她第一麵就想動手了。”


    阿桃隱藏在暗處,看著吒海和素心雅交手。


    她平日感覺到吒海修為不高,但和素心雅的交手來看真有幾分本事。


    而且吒海是半妖之身,是她最瞧不上眼的人妖,從吒海身上看來,他爹娘是強強聯合,找個皮糟肉厚又古老的妖族,吒海的實力不能單純以靈力來看。


    心雅跟吒海過招之後,發現她遠不是對方對手,突然全身僵直,靈氣外泄,一把閃著火紅光的大刀從天而降。


    朱雀刀每次在受到傳人召喚時,及萬物之力所化,在用過之後便消失於無形。


    雖心雅修煉朱雀刀隻有八十年,但朱雀刀自帶的萬物之力又豈是吒海那一身老皮可以阻擋的。


    阿桃調動鎮魔之力,素心雅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變為真身的阿桃落在素心雅身後,鎮魔司特製的縛魔絲將素心雅纏得隻留出兩個鼻孔。


    阿桃怕節外生枝,將素心雅收到空間了,“你在裏麵正好可以跟落日城的雲翎小姐作伴。”


    “娘的,早就知道出手了,還磨磨蹭蹭了這樣多日。”


    “別抱怨了,在石恩澤發現她消失之前離開這裏。”


    阿桃和吒海等人再次換了身裝束,分散著上了船。


    未免引起人注意,他們給船也換成了最常見的客船模樣。


    有人在外麵喊道:“船主,我們是畫骨派,有些事想向你打聽。”


    阿桃戴了副正好貼合麵部的銀絲麵具,外麵問話的人她曾經很熟悉是寶儒,“什麽事?”


    “有沒有見從北俱蘆洲來的魔修?”


    “沒見過,請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畫骨派有一弟子入室弟子被魔修所殺,如果你知道些什麽,就來告訴我們,無論你說消息對我們有沒有幫助,我們都會許以重謝。”


    吒海露著一身腱子肉過來說道:“我們曾經見過一個女的,獨自一人住在無人處,隻偶爾和仙劍門的石恩澤一塊出現,那個女人看著有點問題。”


    “什麽問題?”寶儒問到。


    “就是鬼鬼祟祟,感覺很怕與外人接觸,如果你們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能不能將具體位置告訴我?”


    吒海不僅說了素心雅所隱居的小院,還怕寶儒走錯路,畫了張地圖給寶儒。


    “多謝”寶儒在身上摸了摸,“這個送你。”


    寶儒這樣急還有些對魔修的仇恨,阿桃心想出事的人應該是有些地位第三代弟子,在畫骨派地位稍高的弟子都和她關係還不錯。


    吒海看看畫骨派離去的那群人,再看阿桃,“你認識她們?”


    阿桃抬抬麵具,“你對我真的很不了解。”


    “我了解你做什麽,我又不和你過日子。”他向來直接,有什麽當麵問,在背後打聽別人都是心機頗重的人才做的事。


    “我以前就是畫骨派的,我和畫骨派很多人都很熟悉。”


    “以你的修為應該在畫骨派混得不錯,怎麽突然來魔宮?你得罪人了?”


    阿桃點點頭,“那時候年輕喜歡上了師叔,然後嫁給了他。可師叔是個特別強勢、偏執的人,他要求我對他言聽計從,稍有不按照他心意做的地方就會被他毒打。


    有一次我終於受不了他對我未來的指手畫腳,和他吵了起來,他再次打了我,還給我腳踝處打入了金釘。


    這就是我去魔宮的理由,腳上的傷也是這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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