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海穿上月白色的衣袍,依然顯得是個土匪,“你明明認識石恩澤,為什麽不親自去見石恩澤呢!”


    阿桃的過往就連宮主都不清楚,整個魔宮知曉的就隻有盂清明,看來盂清明不是個喜愛在背後說閑話的人。


    “你沒發現我到了此處後都戴在麵紗嗎?我是從這裏逃走的,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這倒好,我就不用擔心你會背叛北俱蘆洲。”


    阿桃譏諷道:“總是將背叛掛在嘴上,誰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麽。”


    下了船


    即便是紗笠,但阿桃步步生蓮的腳步,弱柳扶風的體態,也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他們這一行人的修為都屬於修士中的高級境界,能打過遇見的百分之九十修士,剩下百分之十的修士中有十分之九多半是不怎麽愛出門的。


    所以他們也算是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司主,我聽人說,仙劍門在巴山底下開壇,是石恩澤主講。”


    “石恩澤都已經到可以開壇講法的地步了,厲害!”


    仙劍門開壇講法吸引了周邊眾多修士,阿桃和吒海花了大價錢才換得兩個靠前的位置。


    他們坐在第二排,第一排的位置,都是其他門派的修士,前來給石恩澤第一次開壇講法撐場麵。


    講法開始前,他們也像村中的大爺一樣,說起知曉的八卦逸聞。


    “你們知道嗎?畫骨派的白袖真人最近修為又暴增了,我估計他應該是渡劫期修士中的第一人。”


    “看來白袖真人娶的道侶真是旺他,第一次聽說到了渡劫期還能靠自己猛增修為的。”


    “你是不是太久沒回來了?外麵都在傳白袖真人被他道侶戴了綠帽子,那個叫蘇桃姬的跟人跑了。”


    吒海側耳聽著八卦樂開了花,沒想到渡劫期修士也會被人背叛,“表妹,那個蕩婦跟你一個名字。”


    阿桃一巴掌輕呼了過去,“你才是蕩婦。”


    “這麽生氣做什麽?找了個這麽好個男人還不珍惜,都不準人說嗎?”


    渡劫期修士的八卦總是吸引大多數人,另一個自覺自己了解內幕的人說道:“你們說的都錯了,我聽說他道侶沒有跟人跑,而是被他給關了起來。


    之前我遇見謎花宗的首徒,他喝醉了偷偷告訴我,他聽他師父私下和師叔們閑聊時說,白袖真人道侶腳踝中被打入金釘,多半是白袖真人為控製他道侶打入的。”


    “嘖嘖,白袖真人好歹也快成仙了,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呢!她道侶真可憐。”


    “有什麽可憐的,白袖真人大婚時,我有個親戚也去了,說新娘修為才元嬰期,她費盡心思攀上白袖真人自然得付出代價,哪能世間的便宜都被她給占了。”


    “這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阿桃冷笑兩聲,這群幸災樂禍的男人,真應該讓白袖真人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最好將他們舌頭個割了。


    吒海已經和麵前這排人聊到一塊,“元嬰期的修士也不算低,多給點時間,那個女子應該也有一番成就。”


    “聽說第一次選入室弟子的時候都沒被看上,後來修為能增長得這樣快,還不是因為白袖真人。至於成就,跟在白袖真人她當然會有成就。”


    “這個女人是因為和白袖真人在一起修為才有進展,那今日講法的石道友呢!聽說他也備受仙劍門掌門的喜愛,是有真才實學嗎?”


    “那是自然。”這些男人說起石恩澤,就跟說他們自己一樣,“石恩澤被喜愛,是因為他本身的天資。待會你聽他講法,就能知道是石恩澤到底有多厲害了。”


    石恩澤穿著法衣,在仙劍門弟子列隊護送下送到台上。


    二十多年沒見,石恩澤看著依然是當初的少年,就在阿桃感歎時光時,有人從後麵扯她的紗帽。


    “姑娘,你這帽子頗大,擋著我了。”


    阿桃沒好氣的回過頭,見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生氣,為不驚擾講法,隻好取下紗帽,給自己的戴上麵紗遮住半張臉,卻總有些擔憂別人會認出她來。


    在講法結束後,會有向石恩澤提出的時間。


    阿桃慫恿著吒海向石恩澤提問,吒海也不練劍,問出來的話莫名其妙,石恩澤幾個字就帶過了。


    “你怎麽不問一個有難度的?”阿桃責問到。


    “那你起來問個有難度的,讓他對你印象深刻。”


    “等散了再說,也不知道石恩澤會不會先走一步。”


    阿桃用《墜幽冥》在石恩澤身上坐下印記,在石恩澤離開後,阿桃和吒海也隨之離開。


    石恩澤和一群仙劍門的人走在一起,想單獨說幾句話十分不容易。


    “石道友請等一等。”阿桃已經又戴上了紗帽,所以並不害怕出現在石恩澤麵前。


    石恩澤讓身邊的弟子給阿桃讓出一條道來。


    “姑娘,你有何事?”


    阿桃指著吒海,“這是我表哥,從小就想成為劍修,但是因為我們那兒沒有厲害的劍修門派,就用了跨虎攔當武器,你能幫忙看看我表哥還有成為劍修的機會嗎?”


    也許是吒海外形不夠正人君子,所以和善的石恩澤也隻想敷衍吒海。


    “什麽時候開始學都不晚。”


    “石道友,對我有什麽建議嗎?我聽說石道友是第三代劍修中的第一人,你的看法對我十分重要。”


    如此卑微的態度,石恩澤也認真了些,讓弟子們先回去,就帶著阿桃吒海兩人去到山竹林中,“你先練給我看。”


    ……


    一番阿諛奉承下來,石恩澤麵對兩人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對方如此崇拜他,他也想回報兩人對他的信任。


    雖然他的性格導致,無法直接和兩人勾肩搭背叫兄弟,但願意和對方喝酒聊天,成為朋友。


    一日,阿桃送給石恩澤一個荷包。


    “我看你腰帶上的荷包可以換了。”


    石恩澤笑將荷包收下,“我會將他掛在床頭,但是我腰帶上這個荷包也是以為好朋友送我的,如果沒有爛我是不會將它換下的。”


    阿桃和吒海對視一眼,“你的這位朋友可是嫂子?”


    “別亂說。”石恩澤有些害羞,“就是普通朋友不是嫂子,說出來影響女孩子名聲。”


    “可你怎麽臉紅了?”阿桃紗帽下的臉表情並沒變化,但語氣極為雀躍。


    吒海平日和人插混打混慣了,推下石恩澤的肩膀,眼睛一撇就道:“你有這樣個紅顏知己怎麽也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是不是不拿我們當朋友。”


    “兩位別誤會,是我那朋友身份特殊,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她的行蹤。不過兩位是從西牛賀洲不應城來的,她要瞞得也不是兩位,以後有機會會見麵的。”


    “我明白了,石哥哥,你是誘拐了哪家的女兒所以才不讓其他人知道吧!”


    “怎會?”石恩澤無奈道:“我又不是白袖真人,怎會做誘拐他人的事情。”


    阿桃紗帽下的臉冷笑了一聲,她真成笑話了。


    “你既然不是誘拐,為什麽不讓我們見見?虧我和表哥當你是親兄弟,竟然這樣防著我們。”阿桃在石恩澤身上種《墜幽冥》在這段時間內,並沒發覺石恩澤去了一些隱蔽的地點,但石恩澤每日都用紙鳶和外界聯係。


    他們懷疑素心雅就在此地隱居,手下的人都已經被他們給派出去了。


    石恩澤想想,最近事多他和素心雅也有一旬沒有見麵了。


    “那我就帶你們去見見。”


    吒海在一旁起哄道:“去見嫂子怎麽也得買幾壺酒。”


    晚上三人提著酒朝著向一片深幽處,就這竹林裏也是有著彎彎折折的陣法。


    小路大概走了一公裏,便有女子的聲音從裏麵傳出,“是石哥哥嗎?”


    “小雅,是我。”


    “等等。”


    素心雅聽見的石恩澤的聲音,歡歡喜喜的迎了過來,看見他身後的人卻有些驚訝,不過她之前也見過石恩澤的其他朋友,知曉石恩澤交友廣泛,而且對朋友重情義不喜歡有所隱瞞。


    “石哥哥,這兩位是?”


    “他們來自不應城,這位是城主之女若兮,這位是若兮姑娘的表哥驚雷,是我最近結交的好友。”


    石恩澤也算是有些戒心,所以在介紹時,沒直接說出素心雅的身份,“她叫做心雅,是從家族裏逃婚出來的,她的家人正在找她,所以獨自一人住在此處。”


    “心雅姑娘。”


    “大家快進屋吧!我給大家烤幾隻野雞吃。”


    “麻煩了。”


    石恩澤看素心雅一人忙不過來,就讓阿桃和吒海在屋內隨便坐坐,自個去外麵幫著素心雅處理小野雞。


    等屋內隻剩他們兩個時,阿桃低聲問道:“哪個女孩是素心雅嗎?”


    “石恩澤都說她叫心雅了,那肯定是素心雅啊!”


    “不是說有朱雀標記嗎?”阿桃用《墜幽冥》查看了,女孩並未使用障眼法,除了障眼法就隻有畫骨派的畫皮術,也掩蓋痕跡,又不讓外人看出端倪。


    吒海不會《墜幽冥》,所以覺得很多辦法都能將標記給掩蓋,阿桃太小心謹慎了。


    “我找個機會來試探她,看她在被我打死之前,會不會使用火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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