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得意太久,比起討好他們的弟子,師叔們會更看重人品。因為誰都能討好他們,但人品好的人卻才是能信任的。”


    “你啊……”阿桃在白管事那件事上,已經見過各位師叔們的嘴臉,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日月媚將師叔們神話,還真是可愛,“應該將這話說給師叔們聽,他們定會對你刮目相看。”


    日月媚心底不壞但總是嘴毒慣了,這時正在氣頭上,不將阿桃打成惡人她誓不罷休。


    “我和師叔做過的事情我全都看在眼裏,師叔是大乘境界的修士,就算找道侶也不會找你,你若還要臉就該早些離開袖真宮。”


    “你我在修士界都是不到百歲的年輕人,做什麽非得將自己弄成個老媽子的模樣呢!”剛才那番話在阿桃看來也隻有從白袖真人的長輩中說出來才不突兀。


    日月媚嗤笑著阿桃天真,阿桃做著不切實際的夢,遲早會自討苦吃。


    “你認為我說中了你心頭所想,那就趕快離開袖真宮,免得現在越得意將來就越是淒慘。”


    阿桃心頭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告誡自己將來決不能日月媚一樣。


    白袖真人曾說一個人若總是充滿負麵情緒,無論在什麽方麵都會走下坡路。越是走下坡路,心中便越會憤世嫉俗,這樣會陷入死循環,再高的天資也會被浪費。


    評論而論,阿桃認為日月媚除了找一群鬱鬱不得誌的修士,一塊在背後詛咒她,也翻不出大波浪。但看此刻的日月媚已經有些癲狂,她對日月媚得多些戒備心。


    “師姐,還是專注自身的修行吧!我也得回房修煉了。”


    說完,阿桃身形一閃,快得日月媚隻看見她的殘影。


    “賤人,這是故意在我麵前炫耀嗎?要不是修煉中出了差錯,我現在已突破元嬰期了。”


    瓔珞在樹後微微皺眉,作為天資不高的外門弟子,其實她很喜歡聽日月媚說修行不易,這樣她才不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但若讓她選擇,她更願意過阿桃的生活。


    在日月媚眼中,阿桃定是在白袖真人得到那般多好處,定是做低伏小,卑微得連尊嚴都不要換來的。


    可她能看出,白袖真人在兩人中更維護阿桃的尊嚴。


    翌日


    阿桃提前一刻鍾去往主宮,撤下了門口的禁製,走入其中就聞到一股焦味,她趕緊跑進白袖真人屋中。


    “師叔,外麵為何會有焦味?昨晚你這處打雷了?”


    白袖真人今日打扮較為隨意,一件寬大的青衫隨意套在身上。


    “我根據古籍上一張引雷符的符文,想了個便於木係靈根施展的雷係法術出來,昨夜試試它的威力。”


    白袖真人是金係靈根,這裏木係靈根的人就她一個,這個雷係法術更適合她施展。


    “這個雷係法術威力大嗎?”


    “達不到風係靈根,使用雷係法術時的威力,還得根據八卦改良一番。”說完他又問起的阿桃,“昨日你和日月媚在禁製外麵嘀咕些什麽?”他在院中點香畫符時,就看見兩人在嘀嘀咕咕,日月媚在阿桃走後,氣得臉都發青了。


    阿桃眼睛微眯,嫵媚風流之態躍然而上,“師姐覺得我想勾引師叔讓我自重,我讓她不要多管閑事,她詛咒我未來日子一定不好過,還說師叔你在心底輕視我。”


    白袖真人皺眉,他以往並不在意別人揣測他的想法,但日月媚還拿到阿桃麵前說,實在愚蠢。


    “待會還是讓日月媚搬回去。”


    “你讓她搬回去,她到處和人說我想勾引你該怎麽辦?”阿桃偏頭問到,如果日月媚說她想勾引其他師叔,她也不會這樣在意。


    關鍵是她想成為白袖真人徒弟,旁人萬一真以為他們有過敦倫之事,白袖真人再想收她,就成師徒背德。別的門派有沒有這種事她不知道,但畫骨派還未發生過。


    “我會解決。”


    “師叔,你人可的真好。”阿桃又捏著白袖真人手玩了起來。


    白袖真人握住阿桃,“你為何總是喜歡靠在我身上?”他既然認為修士都該斷絕男女之情,自然也不會容忍自己看好的弟子喜歡上他。


    “我從小就喜歡親近我信任之人,師叔可是覺得我不應該靠在你身上。”


    她在凡人村長到十三歲,他們部落沒什麽男女大防。而且在此處也有專門雙修的門派,她不過就是摸摸白袖真人的手這又怎麽了。


    “信任是放在心裏的,又為何要親近?”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吧!”


    阿桃手移到白袖真人腰邊伸手攬住,這個懷抱很溫暖,就像是回到了養父母身邊。


    白袖真人猶豫會拍了拍阿桃。


    上一次跟女子這般親密是多年以前,當時他心頭百轉千回,現在卻十分平靜,大概是知道阿桃不會那人一樣,提出要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他才能用心感受這個擁抱。


    阿桃在白袖真人胸前抬起頭,白袖真人盯著阿桃眼珠子看,眼珠子邊緣處和圓心處是黑的,中間是琥珀偏褐色,兩種顏色色差略大,但卻融合得很好。


    白袖真人慢慢也攬住阿桃,下巴放在阿桃頭上,似乎在感受著他和阿桃見的情愫。


    沒有心亂如麻,沒有不知所措,似乎這隻是個平常的動作,很好,那這就不是愛,隻是像阿桃說喜歡親近信任的人。


    “師叔,你身上的靈氣又香醇又濃鬱,以後不要讓別人抱你,我怕他們想吃了你。”


    白袖真人有些不悅,他難道在阿桃心中,是人盡可夫之人。


    “師叔,你不高興了,我說著玩的,不過你胸膛寬厚,周身氣息溫和,靠在你懷裏很讓人安心。”


    “是你修為低,其實你隨意找個師叔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會的。”阿桃認真說到,她對白袖真人的親近來自於了解,和他們之間的默契。


    其他師叔她若是就這樣靠上去,大概她會被認為是主動獻身求取資源的,也許有的師叔們還會問一句,“我多找幾個人來一塊玩兒。”畫骨派這般多師叔,就隻有白袖真人能讓她放心依靠。


    白袖真人雖也覺著和阿桃相擁感覺不錯,但修行才是大事,便推開阿桃。


    “你該做早課了。”


    “好”阿桃從白袖真人身上起來,認真看起了她不喜歡的古籍,不過還拉著白袖真人的手。


    等做完了早課,阿桃在院中修煉槍意,日月媚所住院子慘叫之聲傳來。


    阿桃將藍玉叫過去看看那邊是何情景。


    白袖真人推開門,就看見日月媚在玉台上墊著腳。


    日月媚見白袖真人來了,趕緊將腳放下,急忙解釋著,“師叔,我剛才隻是有些累了,才將腳抬起來的,我平日都在認真修煉。”


    白袖真人本想讓弟子來通知日月媚搬走的,但想著日月媚也在此處的待了五年,就讓弟子來通知未免太過無情。


    沒想到推門進來,就是她偷懶的情形,讓她搬走實在算不上無情。


    “從今以後,你的修煉是你一個人的事,你離開袖真宮吧!”


    “師叔,弟子真的隻抬了一會,真的……”日月媚頓時慌了,她平日也是這樣的,這五年白袖真人從來沒對她說過狠話,也再沒責罰過她,為何突然要讓她走呢!


    “師叔,是不是阿桃和你說了什麽?”


    白袖真人無奈,如果他是藥奉八師弟、九師弟,日月媚有這樣的想法還有道理。


    但阿桃和日月媚常年待在袖真宮內,袖真宮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對阿桃和日月媚做的事一清二楚,就連昨日在禁製外兩人的對話,在他詢問過阿桃後,也從別處得知了兩人見的紛爭。


    日月媚的性子他已經摸透了,實在沒有將日月媚再留下的必要。


    “你和阿桃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用擔心我被阿桃蒙蔽。”他若能被阿桃蒙蔽,那也太小看他了。


    阿桃的性子在日月媚眼中是人人得而誅之,他卻不覺得有何不好。


    對日月媚刻薄也許是有的,但阿桃從未這些對他,也沒用這樣的態度對其他人,日月媚太將自己當回事,現在還想著將自己的感受加在其他人身上。


    越想越覺得渾身找不出一絲令他不滿意的地方。


    日月媚見白袖真人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漸漸急了。


    “師叔,你被她蒙蔽了。我是女子,我能看出她並不想當你徒弟,她隻想和你雙修。”雙修還是日月媚說的委婉了,道侶之間的雙修應當雙方實力相當。


    雙方實力懸殊太大,不是修為高的一方將另一方當爐鼎,就是修為高的一方滋養另一方,總有一方會吃虧。


    按照阿桃的性子是絕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那麽吃虧的就是白袖真人。


    白袖真人徹底不想和日月媚說下去,揮手將日月媚打出了袖真宮。


    他真不知日月媚為何認為說出阿桃想與他雙修,就能讓他對阿桃心生不滿。他實力比阿桃高上太多,無論是日常相處還是在其他事上,他是擁有控製權的那人。


    再者,若阿桃對他沒有企圖,又怎會心甘情願聽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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