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掌派之權,阿桃幾人實力本就大增,又因是受白扇元君之命,出手是快準狠。


    其他幾位師叔卻因在畫骨派後有地位,沒有長輩做靠山,怕被事後拉清單,出手束手束腳,有的甚至幹脆不反抗。


    “大師姐,我們都是被二十六師兄煽動的,你別為難我們,我們都聽從你的安排。”


    白扇元君又恢複溫柔大師姐的模樣,“你們幾個從小就不惹事,現在都一把年紀了,別跟人背後瞎混。


    二十六師弟,你執掌刑罰司竟然起了帶頭違反規定的心思,今後你就專心修煉,將刑罰司交由其他人。”


    刑罰師叔麵對背叛者怒斥,狗奴才,見風使舵,可見他們在背後說過的閑話多不勝數。


    其他師叔可不想跟著刑罰師叔瘋下去,現在的掌門又不是他們的師父,以後的掌門也不會從他們中挑選,平日發牢騷就得夠小心了,又豈敢當著正主的麵說些酸言酸語。


    “大師姐,二十六師兄從小就不服管教,還愛拉幫結派,他明日找我們我們也從未打理過他,您別信這些酸話。”


    除了她這一係的師弟們,其他師弟妹是怎麽樣的白扇元君還不知道嗎?


    平日大家互相留些顏麵,今日公然踩在她頭上,不抓住這機會狠狠懲治一番怎麽行?


    “你們中有三人都是撿來的孤兒,我比你們年長幾十歲,勉強能做你們的母親。今日我這大師姐就代替你們未曾蒙麵的母親,教教你們道理。”


    白扇元君祭出混天鞭,皮鞭被她握在手中,就像馴獸的勇士,她也的確是要馴服麵前這幾個男人。


    阿桃回到白袖真人身邊,白袖真人和她說著剛才她應變不及時之處,但她心思已經被鞭聲所吸引,終有一日她也會如同白扇元君這般。


    ……


    白扇元君對白管事的處理終是留了一分情麵,隻是將白管事的修為從化神後期散到練氣期,同時還將白管事囚禁在畫骨派一處竹林中,不準去竹林半步。


    白管事不知禍害了多少人,隻因他曾是化神後期修士,竟也有許多人認為對白管事的處置太重,是白扇元君特意在排擠其他師叔。


    在背後說這些話的人,阿桃在白袖真人麵前一一打了小報告。


    這些人跪舔主子的姿態,可比她在白袖真人麵前卑微多了。


    “你好似很討厭為小師弟說話的人。”


    “師叔,那些人不好生修煉,一天到晚說白扇師叔出手太狠了,可留白管事一條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再過上一陣子,他們會明白他們屬於被小師弟采補之人,而不是他們幻想中有實力采補他人之人。你遠比這些人厲害,下次聽見這些話你可以直接教訓他們,不要一想到這些話就生氣。”


    “師叔說的對。”但她從明日又得開始修煉,是沒機會出去了……


    五年後


    阿桃修為還停留在金丹後期,不過槍意已到第三層,但白袖真人依然沒教給她任何槍式,隻說她還得專心提升修為和修煉槍意。


    日複一日的修行讓阿桃過得十分充實。


    日月媚的氣穴經脈也終於回到了平整光滑的地步,可以再次開始修煉。


    白袖真人總會讓阿桃點評日月媚的修行,她說話並不給日月媚留情麵。


    “師姐性急的毛病還是未改,在麵對三昧真火時總是喜歡墊腳,根本就不算完成了師叔安排的訓練內容。”


    日月媚瞪著阿桃: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將此事告訴師叔的嗎?


    阿桃並不回避日月媚的眼神,“師姐覺得我不說出來,師叔就看不出嗎?再說,你若是每次偷懶都告訴師叔你在認真修煉,結果一年後毫無成果,你就不怕旁人覺得你腦子能力有問題嗎?”


    日月媚咬著下嘴唇點點頭,她在這裏五年就受了五年阿桃的氣,她修為是降到了胎息期,但比阿桃多了經驗人脈,也不是收拾不了阿桃。


    “師叔,你看師姐瞪著我呢!”


    白袖真人看著阿桃一笑,“又不是小孩了,自己瞪回去便是。走吧!今日你的修煉也沒完成。”


    阿桃走在白袖真人後麵,關門時還對日月媚得意一笑。


    在袖真宮的日子中,她覺得日月媚的性子越發有趣,一開始她見日月媚總是因一句話就炸毛,她還遠離過對方一兩個月。後來覺得日月媚時常炸毛的樣子,也挺有趣,兩人的相處模式就這樣保持下去。


    主宮內


    白袖真人放下手中的書,“別人都喜歡聽故事,偏你寧願念經都不願聽這樣。”


    “師叔啊!我是從凡人村去到萬象城才看見讀書寫字的,那時我認字就是買話本看,現在一聽故事,就想起我對著話本一個個認字時的場景,太苦悶了。


    不過,這書中說的雖然是先輩仙人的故事,但到底也算逸聞八卦,師叔,你平日這樣一個人也愛這些?”


    白袖真人看著麵前俏麗的女弟子,“你說說我是怎樣一個人?”


    “就是不喜歡長舌公,長舌婦的人。”


    “讓你看這些不是為了探究先人私隱,是你在外行走時,能將這些東西脫口而出,旁人一聽就知道你是世家大派精心培養的弟子,這是無形的屏障,會讓大部分宵小之輩對你敬而遠之。


    而且這些古籍在記載逸聞八卦還描繪了四大部洲的風土人情,奇珍異寶。將來你去到一座山上,旁人都能說出這座山的典故,你卻連這座山的名字都不知,還如今與其他人來往。”


    “原來是為了增長我的見識,師叔有心了。”


    “我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些,其他的就隻有靠你自己。”培養弟子的見識的確重要,在外行走時出身的修士通常也會得到別人的優待,但將出身高的修士當做肥羊的人也有。


    對於阿桃他沒有一處不滿意的地方,她是進取心極重之人,相信她日後去到外麵不會傻乎乎被人利用。


    兩人間氣氛極好,阿桃看著白袖真人心動,就將柔嫩的手搭在白袖真人大手上。


    “師叔,讓我知道這些,是最近想讓出去曆練嗎?”


    阿桃有時對他有些癡,白袖真人知道這點,它將這具肉體當做早晚會舍棄的東西,並不吝嗇給阿桃摸摸捏捏。


    “以你現在的修為單獨出去曆練還有些早,現在就和你說這些,是因為要讓你看的書還多,每日兩刻鍾的看書時間,也需要好幾年才能將書看完。”


    這些都是畫骨派的藏書,其他人也就挑一些給弟子看。但阿桃整日除了修煉,就是去招惹日月媚,精力這般旺盛必得找些事做。


    “我明白了”阿桃捏著白袖真人手指,“師叔,你的手指修長蒼勁有力。”


    “我給你添幾本書,蒼勁有力不是用來形容手指的。”


    “我就是想說你的手指關節好看,肉不多不少長得均勻,修長。”阿桃雙眼望天花板,嘟囔著,“我以後會少說成語,能不能不添?”


    白袖真人從來隻在意弟子修為,但阿桃文采實在不怎麽好。他不要求阿桃能吟詩作對,但一切常用語得知道。


    “我相信你在外麵不會露怯,但我想將你以前沒學的東西給你補上。”


    “行吧!反正你是師叔,一直都是你說了算。”


    日月媚在院子看著阿桃和白袖真人親昵的舉動,心中憤恨不已,這兩人不管是在人前人後都顯得十分親近。


    雖在外麵沒做玩手指這種事,但阿桃將白袖真人當牆靠,直接伸手拿真人芥子袋這種事也發生過好幾次。


    她第一次看見阿桃扯白袖真人衣訣,就覺得阿桃為人輕浮,但沒想到白袖真人竟然未將她推開,不都說條件越好的男人越瞧不上自動送上門的嗎?


    日月媚手一揮,地上石子變作一麵鏡子。


    她長相比阿桃有風情,衣著打扮比阿桃別致,真不明白有她在一旁襯托,為何白袖真人還會對阿桃另眼相待。


    阿桃拿著書回屋時,見日月媚死死盯著花壇。


    “你站在這兒幹嘛?”


    “跟你無關”


    “師叔說要他製符,已經開始沐浴焚香,讓我出去的時候將院門禁製開啟,你現在不跟我出去待會就出不去了。”


    “你很怕我單獨和師叔待在一塊嗎?”日月媚挑眉問到。


    阿桃一臉詫異的打量著日月媚。“如果我說怕會讓你高興一些,那你就當我怕吧!”


    “你在回避我的問題?”


    阿桃對日月媚勾勾手指,示意日月媚跟上她。


    “讓我來到外麵才說,是怕被師叔聽見嗎?”


    “師姐,我一直想告訴你,你真的特別自戀。你難道認為和你說話,比完成師叔安排的事情更重要?不會吧?你竟然真的這樣想,你自戀到這地步了?”


    日月媚最討厭阿桃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一個好人,是用剛強那麵麵對外人,柔弱的一麵留在心底。阿桃卻總是以柔弱麵貌示人,心底卻藏著一把鋼刀。


    “我真希望師叔能看見你這咄咄逼人的嘴臉。”


    “我單獨和你在一起時對你的態度,難道和有師叔在場時對你的態度不同嗎?”阿桃承認她有許多缺點,但不包括變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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