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劍光內突然青光乍起,向雲的玉真訣劍招瞬間煙消雲散。演武台上二人相對而立,向雲右手持劍,劍尖斜指地麵,收在袖子內的左手輕微顫抖,並有血滴落下,看來是受了傷。


    對麵的劉文看起來更加狼狽,然而此時雙目卻異常明亮。


    “這流光訣讓他用得,連個門兒都沒入,丟人現眼的貨!”觀戰的秦少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其實秦少卿此話也就那麽一說,給盧宗找找不自在罷了。在場的人都不是瞎子,劉文剛剛那一招定字訣可是有三分流光訣的韻味了。如果眾人知道劉文修煉流光訣才三個多月,那真是要驚掉一地下巴了。


    “你就這點兒能耐嗎?”劉文剛才確實是吃了些苦頭,雖然已經法境,可還是低了向雲一個小境界,再加上劉文開始的時候沒有用流光訣,而是見招拆招的普通招式,僅僅是受了點皮外傷,已經很不容易了。


    “若是這樣,那現在就該輪到我了!”劉文說話間,右手收回出竅的劍九,左手單手持劍五劍尖直指對麵向雲。


    之所以收起劍九,不是劉文托大,而是真不會用啊。剛剛劉文不用流光訣也是因為雙劍剛到手,還未熟悉,此時他要認真對敵了,再用雙劍反而施展不開,索性就收了劍九。


    “嗬還真以為就勝得了我了?”向雲雖然剛才吃了一記虧,也隻是出其不意而已。現在既然知道你修的是流光訣,那就看看所謂的太華五大經訣到底有何玄妙之處了。


    二人說話間又交戰在一起,然而此時的情況與剛剛正好相反。


    劉文憑著法境初登修為,硬是將高自己一小境的向雲壓製得死死的,短暫的數招之中,向雲多次被劉文劃傷。這還是在劉文出手不夠狠辣的情況下,畢竟劉文年紀小,閱曆淺,還不至於出手就傷人性命。


    在劉文最後一記褪青芒時,向雲已經招架不住,被劉文劍尖直指眉心,向雲還打算有所動作,劉文將劍身一橫,一劍拍在向雲臉上,將向雲拍飛了出去,同時也在向雲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這還是手下留情了。


    “嗬嗬,太華宗不愧是宗字頭山門,真是藏龍臥虎啊,劉師弟更是好手段,輕輕鬆鬆一句話,就將我這徒兒給收拾妥當了,盧某佩服之至啊!”盧宗扶起被劉文拍昏的向雲,轉頭對劉問譏諷道。


    “盧師兄不必如此,向雲討教,你這個弟子輩分確實不夠,不過如果盧兄有興趣,在下倒可以一嚐所願!”


    劉問這句話一出口,可真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目前所在之人不了解劉文的底細很正常,因為太華宗親傳弟子沒有劉文這一號人,其他的弟子沒誰會多放在心上,更何況劉文才入山一年多的時間,已然不被人知曉。


    可劉問不同,白珪的名聲整個人修行屆誰要是沒聽過,那都是他自己孤陋寡聞了。白珪收徒一事現在山上已經人盡皆知,所以劉問的底細即使不能被全知,但至少也知道他何時入的山,目前大概什麽修為等這些公開的信息。


    既然能成為真玉宗長老,修為必然不弱,不說上三境,但至少也是中三境頂峰,剛入山修行一年半,怎敢如此說。


    盧宗此時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此話會出自眼前這一少年之口。在盧宗看來,能說出此話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劉問瘋了,二是劉問確實有這個實力。不過盧宗不相信一個剛入山一年多的人就能有挑戰自己化境的實力。如果真有,那盧宗自己就瘋了。


    盧宗思索間看向白珪和蘇雲青,二人臉上卻看不多絲毫變化,這讓盧宗心頭一驚。莫非這個劉問真有如此實力不成?盧宗此時吃不準了。


    世間諸般事,不怕萬一的萬,隻怕那個一,盧宗深知這一點,所以此時盧宗真怕了,他不敢賭,特別是已經賭輸了一次的情況下。


    另外此時盧宗已經可以給上麵一個交代了,挑釁在先,自己弟子負傷在後,誰也挑不出毛病了。


    “既然師弟盛情,師兄我就不推辭了。隻是小徒重傷,此時無暇分神他顧,待小徒傷勢好轉,再向師弟討教不遲。先行告辭了!”盧宗說話的同時竟是沒有理會太華宗弟子們的倒彩聲,扶著向雲向山下客房走去。


    劉問心裏的石頭也悄無聲息的放了下來,他真怕自己看人不準,斷事不明。盧宗沒上道,而是一口應了下來,那時候自己丟的就不光是臉了,還有一頓鼻青臉腫。


    “師弟真是好魄力,好修為!”開口之人是之前贈劍和筆的朱楓。朱楓已致仙境,他是看得出劉問真實修為的,所以才會有此一讚。


    “朱師兄謬讚了!”劉問和朱楓相視一笑。


    一場小風波過後,拜師禮已成,無關緊要的人也都知趣的退場了,剩下的全都是宗字頭山門人物了。


    白珪也向眾人告辭,帶著二弟子方克用離開,卻將劉問留在了太華殿內。此時留在太華殿內的太華宗人,就隻剩下太華五峰主加上劉問。


    直到此時眾人才算真正知道了劉問在太華宗內的地位,也才更加疑惑,劉問到底什麽修為,又是什麽背景,不然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如何有如此地位。


    不過疑惑歸疑惑,先談正事要緊。


    “想必最近祖龍山的事,在做各位也已經聽說了吧!我就不繞彎子了,諸位什麽看法,有話直說!”蘇雲青一改往日風輕雲淡模樣,嚴肅認真道。


    “既然蘇兄如此直接,我也就直說了,無論是這次祖龍山,還是七年前龍銜村恐怕都和上邊脫不了幹係!”說話之人是炎宗梅之平。


    劉問聽到此處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家鄉的事竟然牽扯這麽深?


    “梅兄所以不差,千年之期已近,先尊也五百多年未現世間,上邊兒恐怕是要坐不住了!”大衍宗趙澤附和道。


    “不過兩樁事情做得如此幹淨利落,怕是僅僅隻有上邊兒,很難辦到吧!”趙澤有加了一句。


    “趙兄難道是說咱們這邊有內應?那不知趙兄可有猜測,又有何依據?”問話之人為道宗張道成。


    “張兄啊,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我隻是推測而已,成不成立還說不準呢,哪敢妄自揣測啊!”趙澤不敢被這麽大的鍋。轉頭看向朱楓:“不知朱兄如何看法?”


    “我讚成梅兄和趙兄的看法,應該是兩邊都脫不了幹係,不過這邊到底是誰有這麽大膽子,冒如此大不諱,一定要查出來,不然恐怕這天下,是很難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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