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史慈搶了西門,仍舊不樂意,偌大的城門栓已經被手底下的士兵抬起來扔到外麵的護城河之中了,饒是皖城兵馬再多,這西門已然破了,所以太史慈不再管他,打了聲呼哨,又奔著皖城北門而去。


    南門是留給城中人馬逃命用的,太史慈才不會傻不拉幾的去打南門的城門。


    看著西門轟然落下,鮑隆秦淮二人的腦袋轟的一聲,這太史慈竟然真的率領一百兵馬將城門給弄開了,看到那個矯健的身形又向著其他地方去了,鮑隆秦淮率帳下兩千五百兵馬一股腦的衝入了城中,放火燒城,皖城頓時變得更加混亂了。


    兩千五百兵馬如此多的士兵,在這些被太史慈嚇傻了的兵馬的眼中,就像是天兵天將一般,而且以少打多,他們可沒有那麽大的魄力,所以很多人都跪伏在了地上,喊道,“願降,願降,願降!”


    牢記著李邈的話,秦淮鮑隆二人繼續衝殺,帳下兵馬卻將這些投降的軍士全都看管好了。


    “攔住他們!”


    太史慈引兵向著北門衝鋒,正巧與廬江太守李術正麵相撞,太史慈看著對方的樣子,本想一箭射殺了他,但是看到並非李邈所說的老將,因此縱馬向前,一字斬馬刀將李術旁邊的軍士全都秒殺了個幹淨,揪起手掌,將李術給生擒活捉了。


    太史慈就像扔個麻袋一般向著後麵一扔。


    “押起來。”


    於是,廬江太守文縐縐的李術童鞋,還在發蒙之中,剛才為什麽沒有兵馬去攔著這個敵將呢?


    太史慈往來衝殺,與身後百騎又是擊斃了接近百名敵軍,與之前一般,看到李術被生擒活捉,敵將又如此凶猛,不由得心中大罵不止,“臥槽,怎麽沒人說過皖城還有這麽強大的對手?”


    很多人直接被太史慈戰馬衝撞下了城牆,從四丈高的城牆之上掉下去,根本不用想啊,肯定是個腦漿迸裂,一命嗚呼的結局。


    看到敵軍溜走,太史慈由於之前一般,砍斷吊橋,斬落門栓,殺散眾人,調轉馬頭向著東門而去。


    “俺武安國,再來耍耍!”


    武安國一柄流星錘向前揮舞而去,將城牆直接轟開,還在太史慈手中因為活命而大笑不止,心想自己的運氣真好的人在城門的撞擊之下,又摔了個七葷八素,鼻青臉腫的,這時候,外麵又有一個大將衝了進來。


    “嗬嗬,上次在北門來了次兩進兩出,玩的不爽,今日俺要重現當日!”


    武安國流星錘直接砸出,專砸腦袋,砸的人直接連屍體都不完全了,因為腦袋直接碎了,看到武安國如此殘忍的殺敵方式,不禁皖城中的江東兵馬,而且本部兵馬都有人要吐了。


    江東軍哭了。


    哪裏有這麽玩的啊,無論是之前幾乎算是單槍匹馬闖敵營的白袍將軍,還是這時候拿著大錘專砸腦袋的的傻大黑粗,全都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著武安國那看著腦漿迸裂眉頭都絲毫不眨反倒哈哈大笑的猙獰麵孔,眾人心理防線徹底崩塌,“算了,還是投降吧。”


    太史慈調轉馬頭之後,向著東門衝鋒,沿途之中不斷有軍候等敵將前來阻攔,但是百騎的機動性與慣性,豈是如此的低級軍官能夠抵擋的?百騎一個衝殺,那些叫囂著前來殺敵,前來阻擊的敵軍頓時星落而散,就像是見了老鼠的貓一般,跑的飛快,太史慈百騎所向披靡,在皖城之中大開殺戒,戎馬倥傯,寒徹震天。


    “汝是何人,竟敢單槍匹馬入我皖城?”


    這時候,太史慈突然聽到迎麵一員將領厲聲斥道。


    抬頭望去,這是一員胡須已經微微發白的老將,一臉的頹然,但是卻能讓人看出來那種堅定的味道啊,他的身周有不少的親兵,刀槍林立,甲士如雲。


    “嗬嗬。”太史慈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員將領就是皖城的守將朱治,也是孫堅手底下的老將了,更是在李術手底下的時候勸孫策渡江創業的一大功臣。


    朱治雖然看似年邁,但是仍舊不過五十歲,出戰沒有絲毫問題,看到敵將率兵襲來,朱冶眼睛微微一眯,手中斬馬刀徑直劈落。


    太史慈縱馬跳出,臉上的肌肉在跳動啊,隻要能把這個老將拿下,那皖城瞬間可破,因為李術已經被生擒了啊。


    想到這裏,太史慈的瞳孔在收縮,他手中的一字斬馬刀被他悄悄掛在了馬鞍之上,就在此刻。


    太史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間的箭壺之中撚出了一根羽箭,弓弦一抖,瞬間一聲悅耳的丁玲聲響中顯現出來,太史慈手中的羽箭就像是一顆導彈一般,徑直向著朱治的頭顱而去。


    兩者如此之近,朱治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太史慈會射箭。


    百步穿楊雖然厲害,但是卻仍然不如三步穿移動靶子,因為這需要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而太史慈做到了,就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中,太史慈將斬馬刀放下再出箭,甚至快過了朱治所劈出來的第二刀。


    朱治頓覺一股驟風拂過臉頰,朱治蜷曲的胡須隨風飛揚,但是卻有夜色中的沙礫撲麵而來,朱治下意識的半眯起了眼睛,一種強烈的不安在他的全身頓時流了出來。


    話音未落,太史慈的箭枝已經插上了朱治的咽喉,自後頸透了出來。


    幹脆、利落。


    一箭封喉。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朱治似乎想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但是他卻很悲慘的發現,他根本發不出聲音,嗬嗬的響聲從他的喉嚨之中慢慢出來,但是卻沒人聽得懂。


    “嗬嗬……”


    涼風從朱治撕裂的喉嚨之中灌進了他的身體之中,他的臉龐因為痛苦頓時變得扭曲了起來,手中的斬馬刀毫無聲息的掉落在地上,然後雙手綿軟的抓住了箭尾,似乎要想拔出來……


    “將軍死了……”


    頓時一聲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嚇的聲音傳了出去,打破了霎時間的寧靜,眾人急忙搶奪朱治的屍體,防止朱治被人割了腦袋,但是太史慈卻是突然間一聲虎吼,一字斬馬刀大開大合,幾乎卷起漫天的銀光,像是雲層一般,又像是月光一般灑落。


    數百江東兵馬從震驚之中大夢初醒,呐喊一聲,手裏麵的家夥向著太史慈招呼過來。


    “擋我者死!”


    太史慈縱馬狂躍而出,一字斬馬刀從敵軍手中搶過屍體,梟首而下掛在馬鞍上,雙目如火,疾往衝突之間殺死數十敵兵。


    敵兵大駭,太史慈朗聲怒斥道。


    “皖城主將被殺,太守被擒,群龍無首,你等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太史慈這一聲叱罵,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澆頭灌下。


    但是沒人投降的情況下,太史慈也不答話,一股所向睥睨的氣勢在太史慈的全身上下油然而出,一杆長槍到了手中,太史慈駕著胯下這匹都快累死了的馬,得心應手的收割著敵軍的性命啊。


    太史慈的長槍,可是他浴血多年的老戰友啊,太史慈如今往來衝殺,自然要用趁手的家夥。


    戰馬所到之處,這些江東兵馬一個個就像是麥浪一般撲倒在地,轉眼之間太史慈又殺十數人,太史慈的白袍盔甲之上已經浸滿了血液,殷紅至極。


    將朱治梟首之後,朱治的屍體本來被太史慈丟在了地上,但是怒斥一聲之後,竟然有不少悍卒想要為將軍和太守報仇,殊死抵擋,而不是前去逃命。


    太史慈的眼睛微微眯起,頓時感到不妙了,就照這裏三層外三層的樣子,他太史慈倒是能毫發無傷的躍馬而出,但是身後還有一百騎兵呢,如今這一百騎兵之中就已經有人負傷了。


    想到此處,太史慈的目光猶如鷹隼啊,手中的百鳥朝鳳槍一個萬人橫擋,將前麵越來越密集的敵軍向前推出數步,然後手中長槍尋了個空檔,直奔無頭屍體朱治的心髒而去。


    一眾江東悍卒頓時大驚,大將軍已經成了無頭之鬼了,這太史慈竟然還想向著屍體動作,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啊,而且也太不把江東放在眼中了吧,他們江東兵自從跟隨主公渡江創業以來,從來隻是打別人,把劉繇、嚴白虎、王朗、許貢之人打的丟盔棄甲,哪裏吃過這麽大的虧?


    頓時他們目欲噴火啊,連聲罵道。


    “敵將休得狂躁!我等兒郎自當為將軍報仇。”一眾人舉起手中的家夥抵擋,想要將太史慈這一槍擋住。


    但是太史慈的速度怎麽是這些人可比的?隻見太史慈的戰槍餘勢未減,攜帶者呼呼的風聲在空擋之中猛地插了下去,直奔朱治仍在微微蠕動的身軀。


    太史慈也不敢怠慢,早就鈍了的一字斬馬刀將前麵襲擊自己前胸的家夥擋住,但是還是擋不住身後的一刀。


    “噗~……”


    隻聽得一聲金屬入肉的聲音響起,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太史慈幾乎墜下馬來,但這一刀隻是砍到了太史慈的側背之上,沒有對太史慈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隻是那強大的衝擊力,實在是令人膽寒啊。


    太史慈一口逆血上湧,但是卻生生的壓了下去。


    “小賊,背後偷襲,算什麽本事!”


    太史慈大罵一聲,手中一字斬馬刀向後削去,驟然間,一顆大好的頭顱滾落而下,動脈上麵的傷口令血液就像是噴泉一般噴了出來,太史慈叱罵一聲,“給老子滾!”


    然後太史慈猛然大吼一聲。


    “爾等,降不降?!”


    也就是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太史慈厲喝一聲,看來用了很大的力氣,手中戰槍插入朱治的心髒,一下子就撕爛了朱治的軀體,朱治微微蠕動的軀體終究抵不過這最後一槍,血泊之中,太史慈左臂單手擎天。


    槍尖之上,是朱治的屍體,血還沒幹,在戰馬之上被舉了起來,血液“滴答、滴答、滴答”一聲一聲的向下滴落而下。


    血腥味令人作嘔。


    太史慈就如同浴血的殺神一般。


    月光潑灑在他浸滿殷紅血液的白袍之上,他一個人,就像是千軍萬馬一般啊。


    不論是叫囂為將軍報仇還是如何的江東悍卒,實在腦補不出來如此令人震顫的場景,一具無頭的屍體在戰槍之上搖搖欲墜,而且還是自己一方的老將。


    再看太史慈的馬前的朱治頭顱,雙眼抽搐,似乎大腦還在自行思索環節,白花花的腦漿沒見著,但是鮮血卻由著脖頸向下滑落。


    眾人的心理防線,無不全線崩盤……


    這他麽還是人嗎?


    “啊!天神啊!……”


    “跑,快跑……”


    有人準備撒丫子溜了,但是太史慈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一字斬馬刀被他拋了出去,一刀正插在後背之上。


    “此路不通!”太史慈冷眼相對。


    “降……”太史慈拉了個長音,然後冷哼了一聲,向著眾人朗聲道。“或者死……”


    這還有的選嗎?


    眾人全都閉嘴了,想死還是想活,朱將軍的屍體現在還在他的手上挑著呢,誰敢上去找死?


    片刻之後。


    “將軍真不是人啊……”


    “將軍你他媽就是神啊……”


    “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隻聽得數聲說不出來是讚賞還是叱罵的大呼在江東兵馬的口中喊了出來,接著,是一片齊刷刷跪地的聲音。


    太史慈瞬間臉色拉長,向著這些跪倒的兵馬怒斥一聲。


    “你大爺!”


    然後,這些江東兵馬看這太史慈的樣子,眼巴巴的瞅著不敢動作,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


    …………


    “痛快!”


    “真他娘痛快!”


    武安國還沒過夠癮,從北門衝出來,一路上殺死至少百人,一柄流星錘簡直就是敵人的煞星啊,論力氣,流星錘能將敵軍的家夥全都給轟飛出去,論其他的話,斬馬刀一刀下去除非砍到要害,否則隻不過留下一道傷疤,長槍除非挑中咽喉或者心髒,否則最多搠一個口子,想要殺人還是有點難度的。


    但是武安國這大家夥就不一樣了,一錘子下去就算打不到腦袋,也能將人轟飛出去七八米遠,這些人不死也得重傷,可以想一下,一匹向前狂奔的戰馬,加上兩桶礦泉水重量的大錘,這些人,不死才怪啊……


    武安國帳下的二千五百兵馬也大部分都沒想到,自己的主將竟然是一個傻大黑粗,根本不管什麽文臣儒將……


    “敵將是吧。”


    好,一錘子上去。。


    “投降不?”


    不投降是吧,好,一錘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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