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漪,大軍攻城之前,皖城斥候務必發現我軍蹤跡,白日就由你出陣搦戰,用你的絕世神功,罵的敵軍毫無開口之力!可乎?”


    想起來黃漪在皖城門前堵著朱冶的大門開始大罵不止,李邈就覺得這方法實在是不能再缺德了,黃漪是誰?他能把死的罵成活的,也能把活的罵成死的,簡直就是一尊活生生的大殺器啊。擺渡一下看新節


    想起後世諸葛亮罵死王朗的橋段,李邈不禁惡趣味想到,或許萬一讓豬哥與黃漪對陣,誰能罵死誰還真的難說。


    “是,陛下!”黃漪咧開一個笑容,能上陣裝符號,還不用廝殺,這方法,感情好。


    劉曄與眾將則慨然拜服,黃漪作為李邈的親戚,還不能奪去眾人的領兵重任,可以看得出來,李邈的確是個任賢唯用的主公。


    說完李邈又對劉曄與李胤等人拱手道:“兵貴神速,決議出兵就不再耽擱了,但是還請軍師與司徒仔細推測,若計劃中存在疏漏務必緊急更改,叔父,江亭就由你暫且領參軍一職,與陸勉將軍共同抵禦,若有緊急軍情,立即派遣使者快馬趕往皖城通知,定然會命騎兵火速回援。”


    “陛下放心,有老臣在,江亭勢必穩如泰山,巋然不動!”李胤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立下軍令狀道,頜下的胡須伴著微風輕輕吹拂。


    …………


    調兵遣將完畢,太史慈從一萬餘兵馬中挑選出了一百精銳之中的精銳騎兵,直等到了時間,好快馬加鞭,絕塵而去。


    太史慈雖然有些憂慮,但是不想一開始就寒了太史慈的心,隻能由著他去了。


    翌日,眾將調兵遣將之後,在李邈的帶領之下,一萬兵馬浩浩蕩蕩,直奔皖城。


    太史慈精騎在手,一時間馬蹄聲四作,塵土飛揚,隻留下一道馬蹄穿後形成的悠揚塵土,迎麵而來。


    後麵李邈等人則是輕裝簡行,隻是攜帶了十天的幹糧,緊隨著前麵騎兵的步伐,向著皖城的地盤上星夜急行軍,不敢有絲毫懈怠。


    四日後,一萬兵馬在皖城城外三裏下寨,而太史慈一眾騎兵,早已貫穿了一道直通皖城的地道,恰好到了武安國所隱居的那座山坡。


    黃漪出陣搦戰,罵的皖城的兵馬與將士的臉全都黑了,甚至連李術這種有城府的文人,都被罵的幾乎成了風中搖曳的枯柳啊,簡直就是勃然大怒!


    黃漪的那張毒嘴差點把本陣之中的李邈都給罵的吐了,可見功力之強。


    “姐夫,你行!”當黃漪連著幾個時辰搦戰罵人不帶臉紅的,而且麵色紅潤隱隱有愈演愈烈的情景,李邈不得不跟著黃漪豎了個大拇指,就這種水平,罵死人很容易啊。


    但是,皖城卻忍了。


    朱冶聽聞斥候傳報,派遣使者前去商談不成,憂心忡忡,但是朱冶知道啊,城內三千兵馬對陣李邈一萬兵馬不劃算啊,而且若是出城的話,肯定會引起江亭兵馬的圍堵,甚至是偷襲,於是不敢妄動,一麵派出使者去江東求援,一麵決定加強防禦工事,將城外的護城河挖的更深一點,然後放置鹿角等物阻擋攻城進軍,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朱冶畢竟是老將,對這些守城的把戲還是很難熟稔的,自然不會對李邈有多大的恐懼,隻是暗自盤算了,江東的兵馬需要多久才能到達皖城,從而將這李邈一舉殲滅。


    殊不知,一隊奇兵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


    夜色如墨,蟲聲爭鳴。


    聒噪的蟲鳴與驛道兩旁蛐蛐的此起彼伏啊,在皖城的山峰上聒噪不已,溝叢之中,甚至有不知名的聲音響徹深山。


    霎時間,這些生靈瞬間就停止了鳴叫,草叢中隻吐露出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走路,但是無奈除了這些生靈,誰都看不到。


    一隊人馬緩緩撥開上麵稀疏的落葉,霎時間在這深夜之中席卷而過,直到走出很遠,這些生靈的鳴叫才又斷斷續續的響了起來,似乎剛才被這支隊伍騰騰的殺氣所震懾了。


    “噗呲!”


    太史慈當先一人,先將這個山旁邊所安排的部分暗哨全都放倒了,然後太史慈低聲向著後麵的百餘人馬低聲下命令道。


    “去馬廄!盜馬!”


    此刻不過亥時左右,皖城之內朱治李術二人也在為外麵的李邈兵馬焦頭爛額。皖城的四門早已經關閉了,而且吊橋全都被李術下令拉了起來,如今李邈兵馬在城外,戒備是一定要加強的,防止萬一有人抽了空子,攻城可就不妙了。


    所以四處的城牆之上有朱治安排的人馬舉著明亮的火把巡守,就是為了不放一個敵軍入城,三裏之外就是李邈大軍所在營帳,他們可不敢怠慢,李邈那個偽帝可是帶了一萬兵馬啊。


    皖城上麵數百士兵的巡守,數百火把的照亮,使得城牆上下一片明亮啊。


    “朱將軍,三千兵馬想要攔住城外的江亭兵馬,能撐幾日?”李術狠狠的搖了搖頭,其實要是守一個小縣城還好,三千兵馬能擋住很多兵馬,但是皖城大,三千兵馬實在是捉襟見肘,之前孫策能夠這麽快的拿下皖城就是因為如此,但沒想到啊,這才半個月,就要轉換角色了啊。


    “斥候八百裏急報已經送出去了,如果不出所料,隻要我們能撐的上七日,皖城就無憂了。”比起李術來,朱治就比較淡定了,為將者,首先就是不能慌亂,要是連將領都慌亂了,還怎麽守城呢,朱治跟隨孫堅南征北戰,所以這點道理還是很清楚的。


    但是三千兵馬,真的能擋住李邈城外的一萬兵馬嗎?


    朱治心中也打鼓啊,這種大城就是坑,若是小縣城的話,朱治就心中有底了,也一定能守住,但是現在,朱治也不過是在暗自給自己鼓勁呢。


    就在朱治與李術正在苦苦思索對策的時候,有兩名皖城的斥候向著城下飛奔,想要將大批李邈兵馬出動的消息告知皖城,看到城牆之上露出的腦袋,這兩名之後見到了親人了,在馬上奔馳著大聲高呼:“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告知將軍,江亭兵馬全數出動,整裝待發,向著皖城來了。”


    守城的校尉頓時大驚,急忙喚過心腹兵卒來去告知太守大人和朱將軍。


    “快,快讓朱將軍下令!”


    校尉讓兵卒前去報信之後,迅疾的帶著守城的弓弩手聚集在城頭之上,若是真的敵軍來攻,就用流矢來測測他們的火候。


    “不好,來的什麽人?”


    就在城牆之上得知敵軍兵馬出動的時候,皖城馬廄周圍的守將,突然間聽到周圍有聲響徑直而來。


    “停下腳步!”當看清一隊人馬徑直走過來的時候,這些守衛全都打了一個寒顫,“你們是誰派來的?”


    “放箭!”懶得聽這些守衛的話,太史慈一聲令下,手中的弓弩全都爆射而出。


    “嗖嗖嗖……”


    箭枝射出去之後,這些守衛頓覺來者不善,但是太史慈卻不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機會,雙眸似火,太史慈冰冷的道。


    “全殲!”


    太史慈咆哮一聲,一杆長槍魚貫而出,舞的滴水不漏,將敵方兵馬射出來的箭枝擋在了屏風之外,雨點般的弩箭紛紛掉落在地上,太史慈所選出來的這一百兵馬也不賴,看著太史慈如此勇猛,全都奮起直追,斬馬刀長槍揮舞成一團,然後徑直的殺入陣中,對這些守衛絲毫不懼。


    這一係列戰鬥很快就引起了戰馬的嘶鳴,然後巡守皖城的兵卒見勢不妙,除卻報信之人,全都加入了戰團。


    看到眾人包圍,太史慈目欲噴火,向前一躍而出,揪起一匹戰馬上馬,然後戰馬拔地而起,蹄子騰空而下,太史慈咆哮一聲,一杆長槍舞的就像是雨滴一般,左右交攻之下竟然瞬間刺殺了十數人。


    “搶馬!”太史慈大喝一聲,雙腿猛地夾了一下胯下戰馬,單人單騎便衝入了敵軍陣中,一根長槍婉若遊龍一般,在太史慈的手中隨心所欲,大開大合,抹複挑攏之間又立斃數人。


    太史慈縱馬狂奔,向著戰圈之外躍去,長槍跨在馬背之上,一柄強弓納入手中,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在這夜色之中仍舊遊刃有餘,太史慈五箭齊發,發發全中,霎時間之內,這些兵馬全都陣腳大亂,紛紛掉頭就走。


    太史慈這個神槍手打了幾發“連環狙”之後,也不下馬,雙腿緊夾馬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戰圈之內衝來,長槍還未殺人,戰馬橫衝直撞之間,就有二三十名守軍被撞得七零八落,踉踉蹌蹌的全都趴下了,又倒黴的還有被戰馬直接踩爆腦袋的……


    這時候這些守衛就更不淡定了,頓時亂作一團,撒腿就跑。


    開玩笑啊,這麽個殺神,在這兒,還向前衝,找死啊。


    太史慈隻是遊刃有餘的收割著這些人的生命,向著那一百騎兵下命令道。


    “奪馬,跟我走!”


    有太史慈一員猛將阻擊在前方,後麵的一百騎兵頓時軍心大振啊,搶奪了馬廄之中的戰馬,跟隨者太史慈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些人各個義憤填膺啊,雖然他們也都是好勇鬥狠的精銳之中的精銳,但是看到太史慈,他們還是不得不乖乖的服了。


    太史慈馬快,轉眼間就將後麵百騎遠遠甩開。


    大地之上馬蹄聲陣陣而起,轟轟隆隆的聲音,仿佛後麵帶領著千軍萬馬,隨著太史慈的身影,直奔皖城西門而去!


    在馬上太史慈也不閑著,戰槍橫亙在馬背之上,太史慈疾馳之中射箭,箭無虛發!


    太史慈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率領一百騎兵在皖城之中大鬧,往來衝突,彈無虛發,獨自一人殺死數十敵兵,後麵百騎隨著這員猛將,直取西門。


    巡城的士兵看到太史慈疾馳而過,甚至有的當場就嚇傻了眼睛。


    什麽情況?敵軍進入皖城之內,率領一百兵馬就敢橫衝直撞?就敢揚威?


    太史慈就仿佛一個前行的車頭一般,箭無虛發,劍影閃爍,隻是一路之上就殺了至少七八十兵馬,與之前武安國兩進兩出異曲同工,都是直接將敵軍殺的膽寒。


    主將勇猛,兵士便不慫,率領的一百兵馬也全都將生死置之度外,奮力搏殺,前行路上,登時伏屍如山,血流成河,直到西門。


    西門守將見勢不妙,弓弩近戰無所不用,但太史慈單獨一騎策馬奔上城樓,正巧與城上五百名刀盾手狹路相逢,太史慈虎吼一聲,戰馬被逼進退不得,隻得翻身下馬,長槍抖落一樹梨花,染上遍天梅痕。


    後麵百騎也衝上城樓,在城樓之上近戰。


    太史慈抖落長槍,在近戰的時候他的長槍就是一大敗筆,所以太史慈將對麵敵軍手中的一字斬馬刀徒手奪下,斬馬刀左劈右砍,上下翻飛,轉眼之間又殺了數十人,後麵百餘騎兵一直都沒下馬,在這五百刀盾手之間往來衝殺,看到敵軍頹勢已經顯露出來,太史慈翻身上馬,給了這些敵軍最後一擊。親擺渡壹下小說書名+黑*岩*閣就可免費無彈窗觀看最快章節


    然後太史慈吩咐旁邊數人下城將城門栓拿下,然後投入外麵的護城河之中,旁邊數人答應一聲,立即下馬去做。


    太史慈斬馬刀大力向著吊橋砍去,隻見吊橋上麵的灰塵簌簌而下,都帶出聲的,就好像秋天所降下來的霜雪一般,可以看出來太史慈的力氣之大啊。


    而得知消息的朱治卻是心中大亂,裏應外合,皖城不破才難呢,朱治已經開始準備向孫策請罪了,但是不論如何,在城中往來衝突的這員猛將勢必不能給江亭留下,必須得宰了。


    朱治咬碎鋼牙啊,沒想到做了一輩子老鷹,竟然被小家巧給啄了眼睛,尤其是自己除了知道皖城現在城中有敵軍出沒,隻有百騎,自己甚至連對方姓甚名誰都絲毫不知。


    點齊皖城所有兵馬,朱治決定將這百餘兵馬先行斬殺,若是皖城必破無疑的話,他便隻能奔江東逃命請罪去了。


    “當啷啷~……”


    太史慈的一字斬馬刀終於鈍了,吊橋的鐵鏈實在太粗,猛砸了這許多下,鐵鏈依舊還藕斷絲連,太史慈勃然大怒,將身旁幾個兵卒的斬馬刀一同拿在手中,向著鐵鏈猛砍猛砸,太史慈深吸一口氣,千鈞之力向下轟然而出。


    “鐺!”。


    當啷一聲,鐵鏈霎時間斷裂,吊橋在重力的慣性知悉重重落地,發出“鐺”的一聲巨響,砸在大地之上,頓時煙塵轟然而起,能見度甚至不到數米。


    這一刻,進入皖城的西門,頓時暢通無阻,隻要江亭大軍一到,皖城毫無生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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