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謀擺了擺手,示意秦鬆不要在意時不時腦子抽一下的胡狗蛋,但是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大當家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在流州州府應該有一位總兵吧,你這……”


    秦鬆歎了口氣,說道:“關於我這個總兵的身份,說起來也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諸位要不嫌棄,我就將我的故事給各位說上一說。”


    王謀等人對於這樣聽故事的機會自然不願錯過,紛紛表示讓秦鬆說一說,想胡狗蛋這樣的心大的更是直接從乾坤袋裏掏出瓜子花生來了。


    但是秦鬆並沒有被王謀等人這種看熱鬧的心態所感染,深吸一口氣,便回憶起了當年。


    根據秦鬆的描述,大約在近五百年前,秦鬆還是流州的一任總督,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僅比當時的流州知州低上一等,況且秦鬆還掌握著兵權,所以實際實力和當時的流州知州應該算是不相上下。


    不過隨時如此秦鬆和當時的流州知州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二人並沒有什麽君臣之分,所以在二人的共同治理下,流州雖為流放之地,但經營的還算不錯。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在五百年前的一天,流州靈力濃度極速下降(之前靈力濃度雖也不高,但是遠沒有現在這麽貧瘠),作為一州知州,流州知州再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要去查明原因,但擔心出現意外,便在臨走之前,將自己的流州印交給了秦鬆保管。


    可是流州知州這一去,卻是再也沒回來,雖說後來靈力濃度下降的趨勢止住了,但是流州知州卻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但是畢竟流州也是一州,國不可一日無君,一州也不能長期沒有最高長官,雖說秦頌暫代知州職位,但秦鬆畢竟是個武人,對於政事還是不了解,所以秦鬆便將之前流州知州的秘書提拔為知州,讓他掌管一州政事。


    可是誰成想,這位秘書狼子野心,不願看到秦鬆在他麵前指手畫腳,便聯合秦鬆手下一名副官,在一天晚上發動叛亂,試圖推翻秦鬆。


    雖說知州的流州印對於秦鬆的流州將印有著壓製作用,但是秦鬆畢竟也是一州總兵,實力也是極為高深,拚著實力下降的風險,冒死殺出一條血路。


    最終的結果也就是現在這樣,秦鬆雖然殺了出去,但是實力大降,隻能棲身於這小小的秦家寨,做著土匪的生意,同時也希望著有一天能將這群叛軍重新拉下馬,因此他也一直在用訓練軍隊的方法來訓練秦家寨的山賊們。


    而叛亂的那為副官也成功代替秦鬆當上了流州總兵,這些年來也一直沒有停下尋找秦鬆的腳步,但是由於秦鬆隱藏的極好,外加上除了今天之外也從未展現出自己將印,所以倒也平安度過這些年。


    聽完秦鬆的講述,王謀歎了一口氣,他本以為秦鬆原本會是個叛軍之類的,但沒想到,秦鬆的身世竟然如此傳奇,讓王謀感慨的同時也不進唏噓,雖說秦鬆說的看似雲淡風輕,但是從一任總兵到山賊首領的變化,又是幾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那麽秦大當家的,之前哪位流州知州就一直沒有消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州的州印和將印上會印有本州知州的生命印記,所以你應該能順著生命印記找到流州知州吧。”錢不足出言詢問道。


    “你說的沒錯,將印和州印上確實有他的生命印記,但是自從他去尋找情況的第二天,這個兩個印上的生命印記就消失了。”秦鬆回答道。


    “什麽,這麽說流州知州難道是是死了!”王謀震驚的說道,身為一州知州難道就這麽死了!


    “不,沒有,我本來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後來我發現每到月圓之時,州印和將印上的生命印記便會再次被點亮,但是每次隻有一瞬間,根本來不及搜索方向。”


    “這就有些古怪了。”王謀捏著下巴說道。


    秦鬆看著在場的眾人,歎了口氣,說道:“各位,今天我將將印亮出,現在的流州知州肯定已經發現了我的方位,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到來,為了各位的生命安全,各位還是先走吧。”


    “這是什麽話!”龐門第一個站了出來,出言說道:“大當家的,當初我有難是你收留了我,如今事情變成這樣,跟我也有關係,我不能離開,我要幫助大當家的您到最後一刻。”


    王謀在龐門說完後也站起身來,說道:“我徒弟說的沒錯,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就算我們跑,那個神機營的首領還是會追上來,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在此守株待兔,畢竟本土作戰,勝率還能大點。不過……”


    王謀轉頭看了看賈南荀等人,賈南荀一看王謀的眼神便猜到他要說什麽,趕忙說道:“老王,你別扯那些沒有的,我知道你絕對是想讓我們,其他人我不管,我賈南荀必須要留在這,朋友有難,怎能不幫!”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就連一向有些慫的齊涵再這樣的氣氛下也表示要和王謀共進退。


    王謀笑了笑,說道:“誰說要讓你們走了,我還沒說話你們就這樣了,我知道你們是肯定不可能走的,所以我叫你們是有別的任務。”


    “真的?”賈南荀有些疑惑的說道。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我叫你們是讓你們去請救兵的。”王謀伸手從懷中掏出五個一模一樣的銀麵具來,遞給齊涵等人。


    “你們也知道,我朋友多,你們分別前往滄州,青州,隨州,儋州,萊州,五個洲去找他們的知州,這幾個州的知州我都熟,將我這銀麵具交給他們,讓他們給派些救兵來。”王謀笑著說道。


    “可是,我們這一去,起碼要五六天呀!”齊涵發問道。


    “你傻呀,不是有天下第一樓的傳送陣嗎!一來一回要是快的話,兩天就差不多了。”


    “好,那我們這就起身。”說完,性子最急的胡狗蛋遍地一個離開了此地,向來時的方向飛遁而去。


    賈南荀等人見狀也紛紛追趕著胡狗蛋而去,不過錢不足卻留在了最後一位,麵色凝重的看著王謀說到:“你是騙他們的對嗎?你我還不了解嗎,你從來不和官道上的結識,所以讓我們去搬救兵隻是個借口是嗎?”


    聽到錢不足這樣說,王謀展顏一笑,說道:“老錢,還是你了解我,不錯,這幾個州隻是我隨便說的,老錢你就負責將他們留住就行,你也知道,以他們的實力,要是留下來,跟送死無異。”


    “那你就不是送死了!”錢不足顯得很激動,走到王謀麵前大聲吼到。


    “離遠點,你唾沫星子都濺我臉上了。”王謀笑著擦擦臉,“此時和他們無關,本身就不應該被摻和進來,而我不同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我,讓無關的人因為我而白白送死,你知道,這不是我的性格。”


    “放心,我沒那麽容易死,當時必死的局我不都活過來了,閻王爺他不收我的,不過他們就不一定了,照顧好他們,把我當兄弟就聽我的。”王謀拍拍錢不足的肩膀說道。


    “我天下第一樓還有近十萬雄兵,到時候……”錢不足聲嘶力竭的說道。


    “別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你天下第一樓的依仗之一,為我而用這些,不值當,就按我說的做,這是最好的結果。”


    錢不足歎了一口氣,照著王謀的胸膛狠狠來了一拳,大吼道:“王謀,你就是王八蛋!”


    說完便向遠方飛奔而去,片刻便不見了身影。


    “你這些朋友,很不錯!”秦鬆站到王謀身邊,看著遠方歎了口氣,不知道又回憶起了什麽。


    “是很不錯,不過這小子下手也忒狠了點吧!”王謀笑著揉了揉胸口,“大當家的,有敵方的資料嗎,給我來一份,雖說實力差距有點大,但是還是要博一下的。”


    “那是自然,給。”秦鬆從懷裏掏出一個本子來,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一堆小字,全是對於現任流州知州和總兵以及流州兵力情況的記錄,看樣子秦鬆對於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了。


    在將秦鬆的這一個本子看完後,王謀歎了口氣,這仗,就一個字,打個屁呀!


    流州知州和總兵的實力都是尋道境並且還都是進入尋道境多年的老修行者,就這一點,就不是秦鬆這個實力降到賦靈境的能比的。


    至於兵力上的差距,更是被壓製得的死死地,可以說如果之前和神機營打的那一仗還算是九死一生的話,那麽這一仗就徹底是十死無生了。


    秦鬆看著王謀陰沉的臉,便知道王謀的想法了,苦笑著說道:“沒事,你也可以離開,這一戰本來和你也沒有關係,這件事情留給我一個人就好了。”


    王謀搖搖頭,說道:“這是什麽話,就這麽走的話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再者說了,有句老話說的呀,那叫有朋自遠方來……”


    “不亦樂乎?”秦鬆有點好奇王謀這時候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王謀嗬嗬一笑,說道“不,是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秦鬆滿頭黑線,心說:“這哪門子的老話,明明是你自己編的好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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