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老道看到在他的威壓下還能夠修煉王謀自然喜不自勝,像這樣在威壓下還能修練好苗子可是好幾年沒有看到了。


    王謀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頭頂上的老道注意到了,他隻所以修煉也僅僅是因為這個威壓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弱,閑來無事便隻有修煉了。


    白須老道稍稍增加了幾分威壓強度,發現王謀竟然還鎮定自若的在修煉,便有些好奇他的極限在哪裏,於是便又加強了幾分。這一加強可不要緊,王謀自然無所謂,這點威壓對他造不成一點印象,可旁邊的人就不行了,一個個紛紛倒下,連那幾個凝氣期大成的修士麵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王謀此時專心修煉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現象,寄居在如意寶絲上的萬法子卻發現了不對,忙對王謀說到:“老王別修煉了,那老道注意到你了,正在加強威壓,你再在這修煉你就真的出名了。”


    王謀聽到萬法子這樣說,連忙睜開雙眼去觀察四周,他發現隨著白須老道的威壓加強,全場除了他就隻剩下那幾個凝氣期大成的修士還沒趴下了。


    我天這才多大點威壓這幫人就不行了。王謀在心裏說道,其實他也是距離他曾經在凝氣期的時間太久,忘記了凝氣期此時應該表現出撐不住才是正常表現。


    王謀看到這般情況,趕忙站起身來裝作一副用力支撐的樣子,不過演技著實有些拙劣。所幸那白須老道站在高處看不大真切。


    “呦,看來這小夥子也不行了。”白須老道一捋須感慨道,“不過能在我這般威壓下支撐這般時間也算是一個奇才。”


    白須老道不在加強威壓的強度,默默注視著在威壓下“苦苦支撐”的王謀,仿佛看到了這一屆的希望。


    “不錯,真不錯,”白須老道如同看待女婿的丈母娘,是越看越高興,但隨著白須老道轉移目光環視周圍一圈,差點沒把胡子薅下來,“完了,這把玩脫了。”


    隻見偌大的空地上,除了王謀就隻剩一個精壯男子在苦苦支撐,並且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了。白須老道見狀隨即停止了威壓,在空中喊道:“考核結束。”


    在場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王謀是因為不用再裝的那麽費勁,而其他人則是實在撐不住了,就連那除王謀外唯一的精壯男子在聽到這話後都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須老道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尷尬,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導致了這般狀況產生,但事實如此卻也隻能將錯就錯,在空中指點著王謀與那精壯男子道:“你倆通過考驗,到山門處等我。”說罷便轉身離去。


    現場的人都以羨慕的目光看著王謀和那精壯男子,畢竟在這樣一個小郡縣,加入一個門派便代表著吃喝不醜,更有可能延年益壽,位列仙班。


    王謀在這樣的目光下顯得有些尷尬,本來隻是為了尋求一個落腳的地方,一下子弄出這麽個事也讓他有些為難,畢竟此時還不確定左道是否相信自己已死,鬧出太大動靜隻會讓他的處境更加艱難。


    王謀正想著如何麵對這般情況,那精壯男子便走到王謀麵前,一抱拳說道:“這位道友,沒想到你這麽厲害,俺叫李鐵牛,以後咱倆就是師兄弟了,還請你多多關照。”


    王謀雙眼一打量李鐵牛,便從他身上感受出了與他境界不符的氣血之力和純樸的氣息。


    王謀嗬嗬一笑,說道:“我叫王謀,能支撐下來全憑運氣好。不過看道友這體型應該是體修吧。”


    “俺不是體修,”李鐵牛撓撓頭,“俺就是天生力氣大點,每天幫著俺爹上山打些獵物啥的,所以塊頭也就結實些。也幸虧俺體格壯,不然俺還真堅持不下來呢。”


    王謀嗬嗬一笑,心想:這鐵牛如此純樸憨厚,自己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倒也是個可交之人,不過就憑他這性格將來闖蕩江湖恐怕要遭罪。


    王謀與李鐵牛一路聊著天來到了山門處,一白衣童子早已等候在此,見二人前來,從袖中掏出兩份卷軸遞給王謀二人,笑著說道:“還請二位道友在卷軸處滴上一滴血,這樣二位就算正式入我吞龍道了。”


    王謀接過卷軸,便知道是何意了。這樣的卷軸是很多宗門在收徒時都采用的一種幾路法器,隻要滴一滴血上去,這個卷軸便能將你各種信息記錄上並與滴血的嚐試一定的聯係,可以充當命燈使用。雖然這種效果僅對低階修士有效,但由於低廉有效卻也一直被采用至今。


    李鐵牛不如王謀見多識廣,看到卷軸還以為是什麽無上法器,顫顫巍巍的滴上一滴血,卷軸上立馬浮現出幾行金字“凝氣期大成李鐵牛男曾修煉天地築基經年二十”。


    白衣道童看到李鐵牛登記完成,笑著接過卷軸,看著王謀說道:“道友該你了。”


    此刻王謀卻犯了難,若修為不變自己自可以通過改變自身血液來隱藏身份,可此時若一滴血,自己所有都暴露了。


    正為難之際,隻聽見耳邊傳來萬法子的聲音:“沒事,你看我的。”


    聽到這句話王謀就放了心,自己現在與萬法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萬萬沒有理由害自己,有這樣一句話就說明他一定有辦法,便不假思索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隻見當血液沾到卷軸的那一刻,一道黑影在卷軸上一閃而過,但由於速度太快,在場的除了王謀外無人發覺。王謀便知道,這是萬法子動手了,這時卷軸上開始顯現王謀的信息“凝氣期中期王某男曾修煉天地築基經年十六”。


    看到這一幕王謀放下心來又感到有些想吐槽,王某是什麽名字,還有年十六,雖然自己被靈力淬體後是顯得很年輕,但年十六也太假了吧。


    那白衣道童看到上麵的詳細信息,瞟了王謀一眼,說道:“道友,你這名字好怪,還有你竟然才是凝氣境中期。”


    王謀尷尬一笑,說到:“那個名字為家裏長輩所起,沒有辦法,境界雖低但我走的是體修的路子,因此才僥幸通過。”


    白衣道童點點頭,雖感到奇怪,但也不疑有他,回身便領著王謀二人上了山門。


    隻見這吞龍道修建在一座挺立的孤山上,雖稍顯破敗但仍能感受到曾經的繁華。山路四周皆為蒼天古木,直插雲霄,樹林裏時有刀劍聲傳出,應為宗門內的弟子在此練功所發出的聲響,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走了時間不長,便來到了一處平地,四周房屋環繞,應該是宗門弟子們休息的地方了。隻見那位在收徒時釋放威壓的白須老道坐在空地中間,麵前幾位年輕男女肅立兩旁。


    引領王謀二人上山的白袍童子對著那白須老道一拱手,引領王謀二人對周圍眾人施禮。王謀二人對眾人施過禮後,白袍童子來到白須老道麵前說道:“三長老,弟子已將最後一日所受的徒弟帶來了,這是兩位師弟的身份卷軸請您過目。”說罷將兩個卷軸恭敬的遞給這位三長老。


    三長老點了點頭,拿起王謀兩人的卷軸看了起來,好奇的說:“王某?”


    王謀見喊他的名字忙上前,應到:“弟子在。”


    “你竟然才是凝氣境中期。”三長老好奇的看著王謀,他本以為王謀應是凝氣境大成,沒想到這次竟然看走眼了。


    “正是,弟子因走的是體修的路子,才得以通過三長老您的考驗。”王謀恭敬的回答。


    “原來如此。”三長老的語氣有些失望,他本以為王謀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沒想到竟是一個走體修路子的,罷罷罷,既然這個王某能走體修路子,到也說明他能吃苦,畢竟才十六,到也不算虧。


    三長老想到這裏便對王謀二人擺了擺手說:“行,從今日起你倆便是我吞龍道的外門弟子了,今日你倆先去休息,明日自有相關人員來告訴你們外門弟子應該做什麽。雲清。”


    “弟子在。”從兩旁的年輕男女中站出一女子來,恭敬的回答道。


    “帶他們倆去領取衣物,功法,告訴他們住宿的地方在哪。”三長老吩咐道。


    “弟子明白。”那名叫雲清的女弟子領了命,轉身回頭對王謀二人說道:“兩位師弟請跟我來吧。”


    王謀二人向眾人一施禮便隨雲清離開了此地。一離開此地那名叫雲清的女子便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說個不停:“唉,總算離開了,在三長老麵前還是太壓抑了,雖然他是幾個長老中最和善的一個,但是在他麵前還是感到很壓抑。對了,王某師弟,你真的是體修嗎?”


    聽到被人叫師弟,王謀心中便是一陣尷尬,都快六十的人了,做她爺爺都合適的人被叫成師弟,但是無奈還是應到:“是的雲清師姐,我是體修。”


    “哦,聽說體修很不容易的,因此很少有人回去走體修這條道,真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看到一個體修,真是太神奇了。對了師弟,你們對吞龍道還不熟悉吧,我給你們講講吞龍道吧!”


    未等王謀二人回應,雲清邊喋喋不休的說起了關於吞龍道的事。從創派祖師爺講到如今掌門,從修煉功法講到門派趣聞,一路上講個不停。李鐵牛聽的是津津有味,王謀卻感到腦袋一個頂兩個大。


    “雲清師姐,就知道你在這。呦,來新人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隻見一個穿著青袍的男子站在樹上對著王謀幾人喊道。


    “哈嘍呀,幾位師弟。”那青袍男子熱情的喊到。


    哈嘍,啥意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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