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覺得我沒有能力現在殺了他嗎?”太玄聽了王未羊的話不屑地說道。


    “多說無益,既然我已經將道號賣了去,就沒必要再有牽絆了。”王未羊笑嗬嗬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我們還把你當做一前那個太遊嗎?”太玄聽了王未羊的話更是不屑一顧地說道。


    “當不當都無所謂了。”王未羊搖了搖頭,“反正我早就不是太遊了。”


    “看你現在思路清晰,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當年為什麽要那麽去做?”太玄神色有些清冷地問道。


    “沒有為什麽,想做我自然就去做了。”王未羊搖了搖頭顯然不打算去回答太玄的這句話。


    “那好,既然你也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悔改之意,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太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這個師弟他終於是起了殺意。


    王未羊也不多說話,他仔細地看中的太玄的一舉一動,畢竟自己的這位師兄也是不容小覷的。


    “你出身卜派,一身占卜和符篆的本事我自然是比不上你的,但是這不妨礙我殺了你。”太玄說話之間肅殺之氣森然。


    “這我自然知道,還請師兄賜教。”王未羊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如是說道。


    “好!”太玄點了點頭眉目間的殺機凜然。


    “等等!”這個時候傷痕累累的陳三鹹站了出來。


    “怎麽?這麽著急送死嗎?”太玄一見是陳三鹹的聲音眉頭緊皺地說道。


    “就這點手段還想殺了我?太玄,你師尊都不敢說這大話!”陳三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不屑地說道。


    “我看看你還能掀起什麽樣的風浪。”太玄看著陳三鹹被重創的模樣冷笑著說道。


    “風浪談不上,但是對付一個你還是綽綽有餘的。”陳三鹹的動作越來越自如,太玄也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還沒等太玄出聲,陳三鹹就直接爆起將太玄壓在了身下。


    “你知不知道就我現在這個樣子想要收拾你也是綽綽有餘的?”陳三鹹的語氣很是傲慢但是太玄也是無法反駁,因為陳三鹹的能力確實在。


    “我就想問問你,你是以一個什麽樣的身份了來和王未羊,也就是你曾經的師弟對話的呢?”陳三鹹接著問道。


    “什麽身份?我當然是以道門中人的身份和這個孽徒說話!”太玄聽了陳三鹹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


    “難道你忘記了嗎?你當年和太明可是都犯在了我的手上。如果不是王未羊舔著臉像我求情,你認為你們還能活下去嗎?”陳三鹹麵對這樣的一群人絲毫沒有給太玄留麵子。


    而這群人中清源、清輝和清藤三人感覺的更為深刻。


    明明自己的師尊已經將陳三鹹壓製成了那般的樣子,結果陳三鹹直接反擊一次就將自己的師尊壓製得毫無反手之力。


    甚至還說自己的師尊之前就差點死在了他的手上。


    如果不是清源三人看到了這樣的場景,絕對就會認為這是個無稽之談。


    自己的師尊是什麽樣的人他們都很清楚,在道門這麽多大大小小的事件之中無一敗績,這樣的一個神話形象,在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陳三鹹所踐踏這是他們最接受不了的。


    “總提這些陳年舊事,難道是你沒什麽可以炫耀的了嗎?”太玄雖然被陳三鹹壓製住了,但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你知道嗎?有些時候,嘴硬並不是硬氣的表現,反而是懦弱的表現。”陳三鹹看著目光執拗的太玄如此說道。


    “多說無益,要殺要剮隨你便。”太玄狠狠瞪了陳三鹹一眼如是說道。


    “要麽怎麽說你和太明的差距這麽大呢,你真的是拍馬趕不上太明。”陳三鹹看著這樣狀態下的太玄直接說道。


    “你什麽意思?”太玄聽了陳三鹹的話臉色很難看地說道。


    “我能有什麽意思,字麵意思。你這兩個師弟,你都拍馬趕不上!”陳三鹹根本就沒有在意太玄臉麵的問題直接說道。


    太玄顯然也是被陳三鹹這樣的話戳到了傷心之處,不斷地運轉著自己的氣力希望可以掙脫陳三鹹的壓製。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陳三鹹也是感覺到了太玄的意圖不屑地說道:“我想讓你怎麽樣你就應該怎麽樣!你知道嗎?”


    雖然陳三鹹說的話很是霸道,但是陳三鹹說的也確實在理,太玄根本就挑不出任何的一點毛病來,畢竟他真的受製於陳三鹹。隻不過太玄也不打算承認這一點,這樣就使得太玄的表情有些滑稽。


    “你根本就不知道王未羊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就這樣的對他?”陳三鹹的眼神很冷,冷得太玄都沒有反駁陳三鹹的話的意思。


    “當年你們道門的那點破事還要我說嗎?相比你們都是不會和你們道門的小輩說吧。”陳三鹹接著說道。


    “你們不說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件事付出最多的不是王未羊還是誰?你們憑什麽這麽和他說話?難道就是因為他把名字賣給我了嗎?”陳三鹹的語氣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都深深砸在了太玄的心上。


    “你知不知道他究竟經曆過什麽?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會是你以為的嗎?”陳三鹹的話語之間滿滿的殺氣,就連一直看著事情發展的方通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剛才你的那幾掌打的很舒服吧。覺得為你的師尊和道門報仇了吧?”陳三鹹接著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應該被你殺了?我就不能有一點反抗?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活該欠你們道門的?”陳三鹹一連串的質問讓太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我或者說我們陳家欠你們道門的已經還完了!從公孫未璋到周朝覆滅,我們陳家為你們道門做的不夠嗎?”陳三鹹的聲音已經趨近於陳述事實一般的平靜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道門嗎?我不是為了看看你們在現在的大漢之中是如何式微的,是如何不被看重的。”


    “我隻是想要在你們道門之中堂堂正正的告訴你們,我們陳家,從我爹陳一平到我哥哥陳路狄再到我陳三鹹就沒有對不起過你們道門!”


    “你們的氣運確實被我們陳氏家族折損了,但是我們陳氏家族所付出的是這或整個天下!你們覺得你們很委屈,那我們陳氏家族有應該如何去想呢!”


    “今天你的舉動,首先我們陳氏家族還完了債,我也替王未羊還完了債!從現在開始王未羊不欠你們了,他是我從頭到尾的私兵了。就算他是我賣來的,但是他也應該是我的!因為小爺我付了銀子的!”


    陳三鹹的話鏗鏘有力,盡管太玄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是他卻也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


    陳三鹹說得對,做的也對,太玄承認陳三鹹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是他還是開口道:“無論你怎麽說,你都要和我回祖地。”


    “怎麽?你覺得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要是今天沒見到你我倒還是說不定會和你去一下你們的祖地,但是既然我今天看到了你,該說的我也說完了,我有憑什麽再去你們祖地?再折損一下你們的氣運嗎?”陳三鹹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太玄如是說道。


    “無論怎麽說,太遊都是殺害了師尊的凶手,讓他去祖地認個錯有這麽難嗎?”太玄依舊在自以為的據理力爭道。


    “我就想問問,那年的事情你們道門究竟調查了沒有?難道公孫未璋說了什麽就是什麽嗎?”陳三鹹聽了太玄的話不可思議地問道。


    “主子,別說了。祖地我肯定是會回的。”王未羊開口打斷了陳三鹹的話。


    “你閉嘴!我是你的主子!怎麽好像你是我的主子一樣?你在教我說話嗎?”陳三鹹顯然有點怒不可遏直接訓斥道。


    王未羊見陳三鹹這樣的一個狀態也就不說話了,傻傻地衝陳三鹹一笑說了聲謝謝。


    “你剛才也聽到了,我的私兵說要去你們的祖地,那好小爺我也陪他去!你就不用再在我這當死狗了,滾吧!”陳三鹹蹲下去指著太玄的鼻子說道。


    說完陳三鹹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方家。


    “就你這狗東西還配碰我家少爺,該死的牛鼻子!下回注意點!”陳三鹹走後趙子鼠來到太玄的麵前,一隻腳狠狠踩在了太玄的臉上說道。


    “王未羊!你還在這等著喝茶水呢!還不跟我走!”趙子鼠一邊走一邊對王未羊說道。


    “來了。”王未羊樂嗬嗬的點了點頭直接就跟上了趙子鼠的腳步,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太玄一眼。


    王未羊和趙子鼠離開了方家之後追上了陳三鹹的腳步。


    陳三鹹見兩人跟了上來,也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一巴掌扇在了王未羊的臉上:“給老子哭!”


    “主子,你讓我哭什麽?”王未羊沒在意陳三鹹的耳光問道。


    “哭什麽?小爺我讓太玄打疼了,讓你哭一下還不行了?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陳三鹹直接劈頭蓋臉罵道。


    “當然你是主子了。”王未羊笑著點了點頭,一滴濁淚從他滿是溝壑的臉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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