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傷,不礙事!”


    大和尚起身進了草屋,出來時扔給張淩一個小瓶子。道


    “這是我雲蓮寺的跌打損傷的藥膏,甚是有效,你塗抹一下”


    張淩謝過大和尚,拔出塞子,瞬間一股刺鼻的味道!未多想解開胳膊上的布條,忍者疼痛塗抹了一遍。


    大和尚盯著皺著眉,咧著嘴,看著張淩抹藥,自己卻在那裏趁勁,仿佛傷口是在自己身上一般。看著張淩道“疼吧”


    張淩沙場上受過刀劍傷,大大小小不下百次,這點箭傷還是抗的來,隻是確實有些疼痛,點點頭!


    大和尚道“沒事,這藥靈的很,有一次俺的猴摔傷了,塗抹了藥膏,再沒喊過疼,每過幾日便活蹦亂跳了”


    張淩不禁瞅了瞅旁邊的猴子,啞然!猴子即使疼他也不會喊啊,他倒是喊的出來嘛!


    抹了藥,又撕下一片布條包裹一圈。


    看著張淩頭上因為疼痛流下汗珠,大和尚憋著嘴道“真可憐”


    張淩岔開話題道“大師,您這一身功夫真厲害”


    大和尚立即開心起來,“那是自然,俺師傅說俺是根骨奇佳,天生的練武奇才,所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一時間塗抹橫飛。張淩突然感覺後悔差到這個話題!


    隻是看大和尚說的起興,不忍打斷,隻得耐心聽著,而大和尚看張淩聽得認真,講的更加起勁了。雖然不愛聽,但是卻無形中拉進了二人的距離。


    直到將的最有些發幹,去水缸舀水喝的功夫,張淩才稍稍清淨一些,可是大和尚喝完水一屁股坐在搖椅上又要繼續,張淩感覺岔開道“還不知道大師尊姓大名”


    “哦,嘿嘿….這個到忘記了,我叫度空,不要喊我大師了,叫我度空便好,兄弟你那?”


    “哦,度空師兄,我叫張淩”


    “張兄弟”


    “看度空師兄打扮,可是雲溪寺中人?為何會在這小院?”


    “我是雲溪寺的僧人,我師父派我來此守山,哦,就是防止人誤闖進山,被山中妖人所害,就是上午時的那幾人一般”


    “那剛好,度空師兄今日可曾聽說寺裏救了一位老人?”張淩聽此感覺向度空打聽酒老頭的下落


    “老人?”


    “不錯,就是那群殺手追殺我們,為了吸引擺脫追兵,我將其藏在了雲溪寺大槐樹下,可是剛剛我去尋時,已然不見了蹤影,料想被雲溪寺救了去,可是我在寺中探聽不得,還請度空師兄幫忙問詢一下,不勝感激”張淩起身認真道


    度空搖頭道“楊兄弟不用急,等下我便要去寺裏找我師父請罪,到時候順便幫你問詢一下”


    張淩大喜道“多謝度空師兄”


    大和尚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道“不用謝,隻是我們的約定….那個”


    張淩心裏暗笑,這大和尚原來一直打自己這個主意,當即道“,度空師兄請放心,以後度空師兄想購置什麽物件,需要我幫什麽忙,隻管說出來,能做到的定不推辭”


    度空頓時滿麵紅光,不住的說道:“好兄弟,嘿嘿….這等會我去寺中打探消息的功夫,張兄弟可否幫我…那個”


    張淩不禁疑問,這大和尚為人爽直,怎麽此刻還扭捏起來了。


    “度空師兄敬請明說”


    度空此刻做賊心虛般的四周看了一圈,這才低聲說道“可要保密,否則咱可做不成兄弟”


    張淩立刻保證道“你知我知,絕不說與第二人知曉”


    度空這才放下心來,低聲說道“楊兄弟,下山二十五餘裏有個小鎮子,鎮子裏有家賣燒雞的特別香….”


    張淩瞬間明悟,原來大和尚是個貪吃鬼,迫於雲溪寺的戒律,隻得偷偷吃點葷腥,當即做明白狀道“哦,我懂了,包在我身上”


    “張兄弟去時隻管順手在路上背上一堆柴,到了那賣燒雞的地方便可以換得一隻”


    張淩無語,原來這不僅僅要跑腿,還要路上打柴去換,所幸自己手中還有幾張不小的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道“好,我這便去”


    度空嘿嘿的笑著道:“那我們分頭行事?”


    張淩道“得嘞”


    說著便向院外走去,大和尚傻笑著點點頭,然後向雲溪寺走去。


    張淩下山,行了三炷香的時間,才看到那陣子,陣子雖小,卻民風淳樸,幾經打聽便找到了燒雞的所在,問了價格倒也便宜,張淩買了兩隻,然後又順道買了一壺酒,想著有肉無酒豈不是乏味。


    然後又是幾炷香的時間,張淩才趕回院子,從出發,到回來大概經過了三個時辰,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張淩回到院子時,沒有見到大和尚的身影,張淩有些奇怪,莫不是在雲溪寺裏被他口中的師傅留下懲罰?張淩將酒肉放在桌子上,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大和尚才回來。


    大和尚剛跨進院子,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燒雞,失了魂似的,看了張淩一眼道“好兄弟,夠意思”


    說著撕開荷葉,撕下雞腿便大塊朵碩的啃起來,嘴裏還不忘著讓張淩也吃,張淩心裏暗自好笑,話不多說,也跟著吃起來,別說還真香。


    張淩想起酒老頭的事問道“度空兄弟,今日去雲溪寺怎麽樣?沒有用什麽消息”


    大和尚咽下一口,道“哦,這個啊,別提了,今日我一到寺裏便被師傅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妖人造殺孽罰我禁足一年,又怪我與妖人爭鬥莽撞丟了念珠,罰我抄送金剛經,我抄了三四個時辰才抄完,可累死我了”


    “那雲溪寺可有救過一個老頭?”張淩主要是想知道酒老頭的事,焦急問道


    “額….忘記問了”度空和尚撓了撓光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啊?”張淩也不好責怪,又道


    “那度空師兄明日再去問下?”


    “可是師傅罰我禁足,估計要十天半月不肯見我了”說著又氣惱的發泄在燒雞上。


    看來這事還是要靠自己了,張淩暗道,想來酒老頭應該是在雲溪寺,不會有生命危險。加上自己害度空和尚損失了念珠,答應其幫他代足,索性便暫且在度空大和尚這裏住下,有時間便去寺中打探消息。


    二人吃飽喝足,度空幫張淩收拾了一個睡覺的地方,幾塊木板簡單搭起的床,便是張淩暫且的住處,張淩倒不在意這些,對他來說畢竟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已經不錯。


    度空和尚睡前特地安排了一番,每日要去山下溪水中打一缸水,然後三天去一趟鎮子換一隻燒雞,張淩也是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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