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夢淩離去的背影,重久頗為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這魔界中的人倒還真的改了,若是之前發生這樣的情況那魔人不順勢將受傷那人殺死吸其修為都是好的了,哪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微微一笑,扶搖道:“主要還是看人。”


    點了點頭,重久隨即便將視線轉到了方才出聲的那少年身上,看著對方身上繚繞著的虛無之氣,心中略有詫異,但還是禮貌詢問:“不知這位是?”


    友好的對重久笑了笑,不待扶搖開口歸墟便一臉風輕雲淡的回道:“重久道友安,在下是扶搖的兄長,這些年來多謝你對令妹的照顧了。”


    聞言,重久下意識的便將視線轉向了扶搖,將對方眼中的疑惑看得一清二楚後,扶搖聳了聳肩,解釋道:“他便是我那位早亡的兄長歸墟,不知為何突然複活了。”


    許是這個消息太過勁爆,重久一時半會還未反應過來,先是恍然大悟的點頭哦了一聲,但那拖長的哦卻突然頓在了原地,隨即便不可置信的看著扶搖那沒什麽正經模樣的臉,試圖尋找自己被騙的證據,但顯然沒有找到。


    “咚”


    看著突然跪地的重久,莫說歸墟,就連扶搖師徒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頓,歸墟沒有任何停頓的便閃身出現在重久身邊將其扶起。


    許是還未從震驚回過神來,重久下意識的便跟著站了起來。


    “道友不必如此客氣。”


    看著近在眼前笑得一臉輕鬆的歸墟,重久隻覺自己越發張不了口回話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景止笑了笑,隨即便走上前對扶搖道:“不知師傅可否與我到院子裏一會兒?”


    收回看戲的眼神,扶搖點了點頭便率先走了出去。


    收回看向扶搖的餘光,歸墟看著眼前這位拉著自己逐漸放開開始詢問莽荒時代藥植的重久,神色越發柔和起來,隨意挑了一個座位便開始向其講解。


    扶搖懶,做為她兄長的自己當然也好不到那裏去了,能坐著當然不會站著……


    “師傅,在你前去尋找倉融的時候,其實弟子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但因為他沒有動用弟子當初交給他的傳訊符,弟子以為不會發生什麽嚴重的事,因此才會耽擱了時間。”


    聽出對方語氣中那幾乎會讓人忽略的自責,扶搖微微一笑,隨即便抬手揉了揉少年的發頂,不緊不慢道:“若說發現時間的話想來我比你要早上幾分,但他命裏注定有此一劫,若是外人插手阻止了這次的劫難,那他的血脈想要蘇醒便不知要再等多少年了。”


    聞言,景止眼中頓時出現了一抹喜色,看向扶搖的臉便帶上了幾分笑容。


    心知扶搖這話的意思,但此刻景止隻覺自己像是一個孩子般想要再次向對方確認,不然還會對自己產生懷疑,剛一張口要問,便被對方出聲打斷。


    看著景止這幅模樣,扶搖瞬間便猜到了他再次張口會問什麽,心底戀戀不舍的收回順毛的手眉眼帶笑道:“沒錯,隻要夢淩能夠成功找到蟾月的血將倉融喚醒,他身上屬於兩種上古瑞獸的血脈便會蘇醒,雖然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但對於修煉不會再像現在這樣難以精進便是了。”


    點了點頭,景止先是行了一禮,隨即道:“師傅,眼下弟子出來也有些時日了,而魔界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因此弟子打算就此與師傅與師伯告別。”


    “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搖了搖頭,景止頗為調皮的笑了笑,道:“因為早先有師傅幫助的緣故,很多棘手的對手都被解決了,眼下事情的發展與預期的向去不遠,眼下隻等童學長那邊處理好了便行。”


    見景止不似說謊,扶搖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囑咐道:“歸墟給你的那件東西若不是到了保命的時候切莫拿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讓那些修士知道了不知他們為了搶奪它又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聞言,景止心裏沉了沉,但麵上仍是一片輕鬆的笑容,看著扶搖眼底的擔憂道:“師傅放心,弟子知曉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將它取出。”


    得到保證後,扶搖心底一鬆,想了想便道:“話說我都想不到兄長他居然會將這件東西送給你,雖然是危險了些,但細細算來還是你占了便宜!”


    看出扶搖對歸墟送自己的禮物滿意後,景止心中暖了暖,隨即便再次行了一禮,道:“那弟子便先走了,師傅安。”


    “嗯嗯,走吧,再過幾天我再去看你!”


    聞言,景止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在扶搖的注視下轉身離去。


    呼了口濁氣後,扶搖往屋內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什麽趣事一般,眼眸一彎,隨即便消失在了原地。


    幾乎是同一時間,歸墟同重久說話的聲音便是一頓,隨即才在重久的呼聲中回過神來。


    看著一臉不解的重久,歸墟笑道:“我們今日便先聊到這裏吧,眼下扶搖將我丟在了這,若是不去追上她,到時候我要想找到她又得花費一番功夫。”


    說著,歸墟便自顧輕笑了一聲。


    說完,向重久點了點頭便瞬間消失在了房間內。


    看著瞬間空落下來的房間,重久先是滿臉興衝衝的找出筆硯將歸墟方才說的一一記下,但寫著寫著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間便慢了下來,心知自己無法靜下心後,重久重重歎了口氣便將筆往筆架上一擱,腦中不由回想起之前童起年師兄妹與倉融在院落裏相互爭執著哪些藥放在一起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但眼下一個躺在床上,不知何時才會清醒,而另一個傷勢不輕卻依舊選擇堅守,想到這,重久便再次歎了口氣,隨即起身向倉融的房間走去。


    …………………………


    一縷青煙似是絕世妖姬舞動般,姿態極盡妖嬈的開始向四周緩緩飄散。


    看著突然出現在屋內的景止,淵玄頭也不抬道:“這麽快便回來了?”


    微微應了一聲,看著神色淡然的淵玄,景止撩了撩自己耳尖的長發,隨意道:“你們魔界那些不成氣候的魔人去襲擊浮雲山的人,這事你知道嗎?”


    手中動作不停,淵玄大方道:“之前有聽到一些風聲,有一顆老鼠屎在密謀集結那些灰色地帶的魔人,我得知後便密切派人追查,因此大概有了幾分了解。”


    聞言,隻聽一聲輕笑傳來,隨即淵玄身前的桌子便憑空斷裂開來,看著混如一堆亂麻的信函,一直帶笑的淵玄難得的皺了皺眉,看著嘴角帶著冷笑的景止無奈道:“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一個是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若是躲過了這一劫我們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另外一個最簡單也是最直觀的原因,那便是根據可靠消息,當時夢淩已經接近突破了,據我這麽多年來的經驗所談,若是他能夠在那場戰鬥中爆發的話,突破的可能性為九成,莫要告訴我當初你千方百計讓他們二人相遇不是為了給浮雲山的那位小兄弟找一個護衛?”


    看著淵玄臉上一片坦然的神情,景止勾了勾嘴角,淡然道:“不知不覺間你已經知道了這麽多,你說我要不要動用一點手段讓你將這些東西全都忘記呢?畢竟隻有你忘記了我才能放心你不會將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噺81祌文全文最快んttps:/m.x八1zщ/


    看著借著說話的時間逐漸向自己走近的景止,淵玄臉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幹幹道:“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並向你保證日後若是再得知類似的情況我必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然後決定怎麽做的權利在你,如何?”


    聞言,景止的臉色依舊稱不上好看,但還是道:“記住你說的話,還有記得派人暗中保護我的那些同伴,雖然你是一個被架空得差不多的魔王,但想來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吧?”


    “隻要他們不自己主動找死去觸碰那些老東西的利益,保住他們自然還是可以的。”


    見景止在得到自己的應答後便要轉身離去,淵玄皺了皺眉頭,道:“之前你那位學長去查探臨宇受了些傷,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兩人都消失在了城南,不知去了哪裏,還需要我繼續派人搜索嗎?”


    搖了搖頭,景止道:“他們的下落我自然清楚,眼下你隻需要將當時那個女人的所有資料告訴我便可以了。”


    當時自己為了查探是哪方人想要將臨宇滅口時假扮的時候特意扮成六兒鬼,若是沒有那讀心術想來自己早已成為了那個女人手中的亡魂,想要知道那人的身份若是派自己的人去一不小心便會有去無回,但不如借此機會向眼前的合夥人問清楚。


    “想來你說的是翠辭,曆陽麾下五大將之一的一人,這人喜好美色卻又冷酷無情,上一秒對身邊的人極盡溫柔下一秒便能將床榻之人送給其他浪蕩之徒,據說她有個極其荒淫無度的兄長,而那些玩寵一般都是送到她兄長那裏生生折磨至死,精通暗殺術,聽聞隻要是她出手這天下便沒有她殺不了的人,不過這話聽聽就算了,一般人或許還真的會被她無聲無息殺死,但若是遇到了你或者你師傅那樣的人想來便也隻有抵抗的份了。”


    聽著淵玄這般彩虹屁般的話,景止冷冷一笑,隻道:“過一段時間我會找個機會與那個女人搭上線找一些證據,到時候能不能斷掉曆陽的一大助力同時給曆陽造成一定的損失就看你能不能及時趕到了。”


    說完,景止便將視線轉到地上,看著淵玄那一臉不情願的模樣道:“反正我的目的很簡單,找出當年滅我全族的幕後之人,到時候若是我一個不小心將那翠硯殺了倒是不會有什麽麻煩,但到時候吃虧的就不是曆陽而是你了。”


    到時候以曆陽的手段必定能夠順著蛛絲馬跡查到景止與自己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以他在魔界的威望到時候隻要搶先一步說是自己傷害他,在他身後那些千千萬的網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會附和,到時哪怕自己是魔界的魔王依舊無用,軍事大權掌握在那些人手中,若是不能在他們還未發覺的情況下給他們一個無法洗去的罪名,到時候受傷的永遠都會是自己這一邊的人,而眼下曆陽手下出現在明麵上的就翠硯和墨硯,與翠硯相比墨硯的性格更為沉穩,不會讓人抓住漏洞,因此若是想要知道曆陽的那些不可告人的機密,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從翠硯入手……


    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淵玄半開玩笑道:“唉,這個魔界的魔王做得可真是太過辛苦了,等將曆陽這些人鏟除後我便給自己除去這一身份,倒是想來也是一個太平盛世,在那樣的世界裏我跟隨心意四處遊玩,看遍這世間美色豈不美哉?”中文網首發


    點了點頭,景止隻道:“確實挺美好的,隻是你得抓緊些時間,不然你每耽擱一刻鍾這世間的美景便流逝一刻鍾。”


    看著像來時一般悄然無聲,去時也悄然無聲的景止,淵玄聳了聳肩,隨即便頗為懊惱的想起來自己方才怎麽不問問景止是否要找言邵欽與奇賀兩人,但想了想他們身為同窗彼此間必定不會少了通話符後便著手收拾起地麵的狼藉。


    “你說這都兩天過去了,景止還未同我們聯係,莫不是他被什麽事情耽誤了?”


    看著在自己房間裏轉來轉去的童起年,奇賀無奈道:“放心,當時他同你交代清楚才離開,想來便是將事情的發展推斷出來,眼下可能在繼續著哪個步驟,你也不必太擔心了,若是他向上次那般混入敵人內部,若是頻繁與我們聯係勢必會引來對方的懷疑。”


    “我原以為同邵欽也算同生死的人了,卻不想邵欽還是這般不了解我,我像是那種輕易便遇難的人嗎?”


    聞言,言邵欽二人下意識的便將視線轉到門口,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後,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笑了笑,景止當即向兩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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