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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看來,與其說他們追著那哭聲,倒不如說哭聲誘惑著這群人往前遊。在那哭聲中,根本不能思考其它的事。那種單調而冰冷的哭聲似乎連腔調都沒有變過,這聲音可以催眠嗎?它想將這群人帶到的終點又是哪裏?


    陳玉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動作已經慢下來,等他分析出是哭聲有問題時,他已經落在最後了。


    陳玉咬了咬牙,奮力往前遊,他必須先讓其他人停下來。


    忽然,陳玉覺得有人在拉他的手腕,本來就筋疲力盡的陳玉差點毛了,到底是哪個混蛋!可是瞬間他又想起他已經是最後一個人,陳玉心裏一涼,猛然轉身朝後看去。


    有一秒,陳玉以為自己看到一朵巨大且盛開的花,而且是會發光的花。


    但是細看,陳玉隻想詛咒今天該死的運氣。然後緊緊握著傘兵刀,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看向麵前的怪物。一隻足有兩三米長的烏賊,張開的巨大而醜陋的觸手上有著吸盤,和普通烏賊不同的是,它觸手上還有尖牙一樣的釘子。這種大型烏賊一般生活在深海,根本不會出現在這種水域。很不幸的是,它不僅出現了,還明顯準備拿陳玉當早餐。


    如果沒有人回頭的話,陳玉根本不用奢想有人會幫忙。而在海裏,巨大的烏賊其實是相當危險地,它們甚至會去挑釁鯊魚。


    陳玉手裏的傘兵刀迅速朝著纏住他手腕的觸手割去,烏賊受傷的觸手一抖,放鬆了鉗製,陳玉趁機脫身。但是,更多的觸手纏了上來。在海裏,就算穿著潛水衣,也絕對不會比原住民更靈活。陳玉懊惱地發現,這烏賊纏著他胳膊的吸盤甚至將潛水衣撕開幾個細小的口子。


    深深吸了口氧氣,陳玉奮力將烏賊的身體踹的更遠,然後拚命將手上的刀往纏在自己身上的另外兩隻觸手招呼。等這見鬼的烏賊十隻觸手全斷了,今天午飯他們就可以做烤烏賊!


    傘兵刀太過鋒利,烏賊終於意識到選擇落單的陳玉不是個好主意,它一隻觸手猛地纏上陳玉的脖子,然後在陳玉的刀下來前迅速的退開。


    陳玉隻覺得臉上一涼,然後一團濃墨包圍了他。


    烏賊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它逃跑前噴出的墨汁卻彌漫開來,雖然不應該對人體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導致陳玉眼前昏黑一片,連手電光都不起作用。


    陳玉的頭盔被觸手摘了下去,還掛在腰上。他必須趕緊帶上頭盔,但是陳玉忽然覺得全身乏力,明明知道全身不對勁,卻恨不得立刻睡過去。


    陳玉眯了眯眼,他必須清醒過來,手裏的傘兵刀毫不遲疑地往自己胳膊上劃去。


    劇烈的疼痛確實讓他意識清醒過來,但是無力感並沒有退去,陳玉絕望地發現他在往下沉。照這樣的速度,過不了一會就會窒息而死。


    而前麵的手電光已經模糊到看不清楚,就在這時候,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陳玉。


    這一定是幻覺,陳玉想,模糊的光線下,是一張俊美到極點的臉,熟悉到天天想起的臉。


    陳玉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覺得睡得很飽,身下是柔軟的被褥,似乎有陽光照在身上,溫暖而安逸。過了好一會,陳玉才察覺到不對勁,他明明在海中遇到了危險。而救了他的人,是封寒。


    剛想到這裏,陳玉就覺得自己臉上有什麽濕熱的東西在移動。小心翼翼的,些微的癢。陳玉心裏一動,他實在很難想象那個高傲的人會有這麽溫情的舉動。


    眯著的眼睜了開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淡黃色的毛茸茸的小豹子。看到陳玉醒了,那瞬間晶亮的小眼神,那帶著鼻音的撒嬌時才有的哼叫聲,小家夥的欣喜,明顯的讓人驚訝,本來輕輕舔的動作立刻改成張開四爪撲過來。


    陳玉低咒一聲,卻沒有及時阻擋住抱到臉上的豹子。


    一隻白皙的手將豹子輕輕的拎起來,動作溫和細致,與陳玉漆黑的臉色成反比。看著熱情無比的豹子,陳玉咬牙切齒:“又肥了!這樣下去,你一定會肥胖過度的!”


    豹子絲毫不為陳玉的憤怒所感染,在陳玉手上歡實地撲騰著,死活要扒到闊別多日的陳玉身上。陳玉無奈的鬆手後,豹子撲過去用頭親昵地蹭著陳玉的臉和脖子。


    這時候,門被輕輕打開了。陳玉抬頭,微眯起眼,睫毛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下,然後看著救了他的人,選了個最差的開場白:“你怎麽會在這裏?”


    封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期間還掃過陳玉身上的那隻。然後收效良好的讓豹子渾身僵硬,迅速從陳玉肩膀躲到了陳玉背後。


    陳玉不禁有些同情豹子,這些天到底生活在怎樣精神壓力之下,當然更難得的是它居然還是肥了。


    “那也是我想問的,我還以為你故意逃開了。”封寒淡淡地說道,他沒有忘記自己等著淩雲的人尋找了陳玉多長時間。


    “你說我逃開!我一直在找你,現在我覺得我根本沒有必要那麽做。就算你沒有一點社會和生活常識,還是一樣過得很滋潤。”陳玉憤怒地盯著越走越近的人,如果不是他先跟著陌生人離開,怎麽可能會失散,而這個人居然還振振有詞地指責他。


    封寒看了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的陳玉幾秒,眼裏的冰冷瞬間消失了,將手放到陳玉脖子上,慢慢拉近,低聲說道:“是嗎,我不知道該怎麽聯係你。”然後在陳玉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吻了過來。


    陳玉因為突然的涼意瑟縮了下,然後脖子上的手指已經探入他的頭發,同時另一隻手臂有力地攬住他的腰,強烈的侵略感撲麵而來,而他一動不能動。瘋狂的索取,糾纏的舌尖,甚至時不時磨蹭到唇邊的尖牙,都表明了這個人強烈的情緒。


    陳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在配合封寒,而不是掙紮。好吧,也許他的性向已經被封寒扭曲了,隻希望家裏的老頭子不要跳起來。也許,等這個霸道的人找到了他要的東西,離開的時候,陳玉還是遵循爺爺的意思,成家立業,養隻小孩子。


    噢,不看來,他不隻受封寒影響,還有豹子。


    兩個人分開後,封寒看向他,伸手撫摸著陳玉的臉,說道:“你最好以後不要離開我,如果不是聞到是你的血,如果不是離得不遠,根本來不及救你。你看,你實在更適合乖乖留在我身邊當我的祭品,離開這麽一會兒功夫,再看到你還是在危險之中。”


    繼續忽略掉祭品兩個字,陳玉回想起那時候的危險,忙四下打量,很明顯,他是在一艘船上,而且這船相當豪華。


    就在這時候,門又被人推開了。


    “喲,一家三口大團圓?”馬文青叼著臘肉香腸進來,上下打量陳玉,歎道,“小陳玉,你不是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嗎,這也能受傷?你那到底是什麽體製?”


    陳玉低頭看自己的胳膊,已經被上了藥,有些疼,看來當時他用勁有些大了。


    “小傷,沒什麽。當時是怎麽回事?我們後來”陳玉看向馬文青,眼裏有著疑惑。


    馬文青過來查看陳玉的胳膊,嘴裏說道:“封哥救了你,然後我們追的聲音忽然沒有了,隻有那個影子往東南去了,剛好看到你們,就都來到了封哥所乘的船上。”


    “我們現在怎麽辦,安教授的意思呢?”陳玉皺著眉問道。


    “還能有什麽意思,這船的方向就是那哭聲前進的方向,教授的意思是跟著去看看。唯一糟糕的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沒有訊號了,安教授隻來得及通知船上我們先往東南方看看,讓他跟研究院聯係一下。”


    說到這裏,馬文青眼睛裏忽然帶上了亮光,同時看了一直在床邊坐著的封寒一眼,說道:“反正封哥他們也絕對沒有意思送我們回去,不弄清楚了,我們空手而回總也太不好了吧。”


    陳玉無奈地看著馬文青,“你是不是覺得沉船裏的東西不能動,所以特別遺憾,打起了別的主意?”


    馬文青頓時一臉喜氣,“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咳,當然,我們主要是為了陳叔。”


    陳玉嘴角抽動了兩下,轉身看向封寒,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船上,目的地又是哪?”


    封寒眼神複雜地看了陳玉一眼,“這是,別人的船,他們去倒鬥,我的目的,不到了那裏,就還不能確定。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個海島,也許這一次,青龍環就可以解開了。”


    陳玉現在連驚喜都懶得表現,依舊靠著封寒,憂鬱地說道:“恩,等真解開的時候再通知我。那島是什麽名字?”


    封寒沉默了一會,說道:“沒有名字,運氣好的話,應該能找到。”


    陳玉懷疑地揚起眉,但是封寒顯然不打算再給他解釋,隻是拎出來一樣東西,淡淡說道:  “這東西你以後不要帶著了,接觸時間長了,有讓人虛脫無力的效果。”


    陳玉和馬文青一看,兩個人都呆在那裏,被封寒拎在手裏的,是陳玉從海裏找到的那隻手機,因為想通過它來找陳森留下來的其它痕跡,所以陳玉一直帶著包裏。


    陳玉皺眉看著那隻手機,怪不得當天他那麽困倦,怪不得在海裏的時候他甚至想要睡著。


    可是,如果留下手機的是陳家人,怎麽會在手機上弄玄虛?陳玉放在被子裏的手輕微顫抖了一下,豹子敏感地察覺到了,立刻用爪子扒住陳玉的胳膊叫了兩聲。將陳玉的手拖過來舔舔,尖牙輕輕咬著,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安慰‘媽媽’。


    “沒有弄清楚之前,別亂想。”馬文青拍了拍陳玉的肩膀,欲言又止。


    陳玉慌亂地點了點頭,他絕對不相信父親會害他。小時候,陳森其實是待他最親近的人。陳母經常出差,陳玉跟陳森身邊的時間要多的多,幾乎是被父親帶大的,也算從小嬌生慣養。陳父的嚴厲,是從陳玉十二歲那年才開始的。


    封寒又將手機收起來,靠在床邊,忽然轉頭看向門口。與此同時,傳來了敲門聲。


    敲了兩下之後,門被打開了,一個明豔動人的女人走了進來,嫵媚而成熟,帶著淡淡的高傲,就算是明星,也很少有人比得上。


    馬文青的眼裏帶著露骨的欣賞,幾乎就要吹聲口哨。


    女人手上托著個餐盤,走到床邊,微微一笑,打量著陳玉說道:“我知道你,是封的朋友,你好,我是淩雲。”打完招呼,淩雲轉身去看封寒,眼睛更加閃亮,說道:“他受傷了,我讓廚房單獨做了午飯。”


    封寒點點頭,似乎對淩雲的熱心和細心習以為常,將托盤端過來放到陳玉麵前,“吃飯。”


    淩雲又站在旁邊帶著完美的微笑看了陳玉一會,瞄見陳玉背後的豹子,立刻叫道:“花花,過來。”


    當陳玉反應過來淩雲在叫豹子時,嘴角又抽動了一下。豹子正將頭死死塞進陳玉的胳膊下麵,對著陳玉餐盤裏的雞腿流口水,肥嘟嘟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又開始那種撒嬌時才會發出的細細哼聲。


    陳玉終於忍受不了豹子的諂媚,將一隻雞腿用托盤裝了,放到旁邊桌子上,然後示意馬文青將豹子拎過去。


    淩雲笑出聲來,用手指點點隻顧低頭吃的豹子,說道:“好沒良心的小東西,封將你帶回來的時候,可是我每天給你送吃的,居然理都不理我。”隨即抬頭看向陳玉笑眯眯地道:“花花居然不能吃生肉,我喂了它一次生牛肉,會肚子疼,去動物醫院的時候跟我很大的發脾氣呢。”


    “被我們慣壞了。”陳玉掃了一眼桌上吃的起勁的豹子,心裏歎口氣,小家夥可能剛斷奶就被自己喂熟食,不習慣生肉,以後必須查查怎麽養一隻豹子。


    從那隻豹子的親昵程度,就能看出麵前的人和封在一起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淩雲眯了眯眼,轉頭笑著對封寒說道:“封,你能過來一下嗎,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跟你商量一下。”


    封寒沒有猶豫地站起來,臨走看了陳玉一眼,給了個老實待著的眼神,出了門。


    於此同時,靜靜地停在沉船上方的船上。


    唯一留下的考古隊員心急如焚地來回踱步,信號在早上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可是一個小時之後,居然連GPS係統都不再起作用。而安教授他們卻還在水下,沒有一點動靜。


    留下來的船員終於忍不住說道:“不然我下去看看?”


    那名考古隊員隻得點點頭,說道:“千萬小心。”


    船員咧嘴一笑:“放心,我們經常跟著船出任務,水性好的很。當年我們學遊泳的時候,是被我們班長拿著棍子給趕到海裏的,不下去真挨打。自那以後,我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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