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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而詭異的海底,仿佛走在另外一個世界。


    地上的腳印消失了,陳玉的手電往上移動,發現他已經到達另外一個艙的艙門處。看了兩秒,陳玉忽然抬手往門上伸去。咯吱一聲,門並沒有開,隻是他手裏多了一樣東西。


    居然是個用塑料袋子包著的手機,陳玉眉頭一皺,將手機塞進了自己包裏。這樣在門上隱藏東西的手法,是陳家所特有的。如果開這扇門的不是陳家人,根本不會發現手機。


    這時候,有人狠狠拉住了陳玉的胳膊。


    他忙回頭,卻見杜剛站在身後,若不是他的臉在頭盔裏麵,陳玉相信自己一定能看到杜剛那青黑無比的臉。也許杜剛誤會他準備看門,陳玉忙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杜剛用力抓住陳玉往回遊,和眾人會合了,用手指了指上麵,示意先回去。一行十來個人出了洞口,遊出了水麵,頓時望見滿天的星鬥。


    回到船上脫了潛水衣,情緒還很激動地考古隊員去跟安教授匯報情況,陳玉在後麵看了看,多是描述水底下的情況和一些照片或者錄像,根據這些初步判斷,船艙裏的器物可能有銅器、鐵器、金銀器、玉器、漆器、陶器等。陳玉看了會,見並沒有關於失蹤人員的發現,就拉著馬文青回了屋裏,將包裏的裝在塑料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


    “怎麽,你在海裏錄了東西?手機功能不錯啊。”馬文青瞧著陳玉小心翼翼地打開袋子,將手機拿出來,不由調侃道。


    陳玉白了馬文青一眼,說道:“這不是我的手機,在沉船上拿到的。”接著,陳玉便說了這手機的來曆,最後道:“所以,這手機有可能是留給我的,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巧合。”


    馬文青連連點頭,讓陳玉查看號碼和手機裏能證明其主人身份的東西。


    結果,看到手機號碼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


    “這號碼我一定看到過。”馬文青篤定地說道。


    “等等,我想起來了。”陳玉臉上多了慌張,匆忙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來電顯示,在喬逸家半夜接到的電話赫然就是這個號碼。


    “居然真的在這裏等我”陳玉皺著眉看著手機的銀色手機,這手機樣式很普通,但是一看就是新的,就連通訊錄裏也隻有陳玉的號碼。


    “我靠,這人有多愛你啊,整個通訊錄就隻有你一個人。嗯?這裏有段錄音。”馬文青拿著手機翻了翻,忽然說道,然後伸手按下播放鍵,安靜的船艙內,居然又是一段摩爾斯電碼。


    馬文青曾經錄下陳玉手機接收到的電碼,這會拿出來對照,兩段摩爾斯電碼卻明顯不是同一段。


    兩人對視一眼,馬文青臉色也凝重起來,說道:“這事很怪,手機似乎算好了在這裏等你,篤定你會來,而且會去那扇門邊。而電碼似乎是給你的提示,可惜我們誰都不懂,隻好請喬大會長再給我們翻譯一下。”


    陳玉也讚同,首先必須弄清楚這手機裏留下了什麽消息。不過,聯係喬逸?陳玉猶豫了一瞬,對馬文青說道:“現在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信號,如果想聯係他的話,隻能用船上裝有GPS的通訊係統,你去吧。”


    馬文青莫名其妙的看了陳玉一眼,和喬逸聯係的從來都是陳玉,不過看陳玉有些疲憊的樣子,馬文青還是拎上手機,說道,“也行,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下水呢,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


    陳玉見馬文青走了,才倒在床上,他抬起自己的手,有些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如果不是杜剛來得及時,恐怕他真會打開了那個艙門。那裏麵說不定有所有人失蹤的秘密。


    就在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陳玉看向門口,果然是沉著臉的杜剛。陳玉嘴角彎了彎,依舊懶散地躺在床上,輕聲問道:“杜助理有什麽事?”


    杜剛怒氣衝衝地瞪著陳玉,半天才說道:“明天你們兩個不用下去了。”


    “為什麽?”陳玉挑眉。


    “你們什麽忙都幫不上,隻會闖禍!還要讓我們分神照顧你們,我想跟你說清楚,考古是很嚴肅的事,不是獵奇探寶!還有你那個毛手毛腳的朋友,我必須排除掉因為愚蠢,而使秦朝的文物破壞在自己人手上的可能性。”杜剛疾言厲色地說完,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你想看,我會將照片拍回來,就這麽決定了。”


    “那恐怕不行。”陳玉淡淡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們有些魯莽,我道歉,我們兩個以後一定和你們共同行動。你放心,我們兩個可以自保;文青他就算破壞什麽,也不會破壞文物。”陳玉溫潤的眼珠盯著杜剛,忽然笑了笑:“還有,我記得你們拍回來的照片中,有錯金嵌綠鬆石朱雀銜環杯,可見,這沉船是西漢而不是秦朝的。”


    杜剛臉上紅白交錯,他知道船應該是秦朝以後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漢朝。為了突出這些文物的重要性,嚇唬嚇唬陳玉,隨後說了秦朝,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是個內行。杜剛似乎想到什麽,他臉色又有些難看,瞅了外麵一眼,低聲問道:“你們是文物販子?”


    陳玉愣了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你放心,我和文青絕對不會打那些文物的主意,我們過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不過,如果知道我和馬文青的身份,恐怖比起文物販子,杜剛的臉色還要難看。


    “什麽事?”杜剛繼續追問著。


    陳玉抿唇看了杜剛一會,見他非常堅持地站在床邊,若是自己不回答,怕是一時半會不能休息,便說道:“看到那工作日記上記錄的陳姓外聘專家了嗎,就是不讓上一組考古隊打開後艙的人,是我父親,我過來找他。”


    杜剛驚愕地看了陳玉一會,在他所有的猜疑中,陳玉和馬文青無不是有著醜惡的目的和猥瑣的形象,沒有想到現實居然過分的簡單和正常。


    沉默了一會,杜剛眼裏的清高和淡淡的輕視不見了,說道:“你早點休息。”然後出了門。


    陳玉看著上方,歎了口氣,雖然沒有騙杜剛,可是自己的身份若是暴露了,還真是很尷尬。一會馬文青回來務必叮囑他,不要拿沉船上的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安教授讓所有人都準備好,一起下水。昨天他們已經研究了考古隊員帶回來的照片和錄像,對沉船大大致構造和裏麵的情況有了初步了解,決定今天正式下水尋人。


    留下一個戰士和一個考古隊員負責接應,考古隊員還可以通過GPS通訊係統隨時和水下的人或北京研究所取得聯係。其餘人換上全套潛水設備,下水。


    因為昨天來過一次,這回很快找到了沉船,散落的木箱被簡單的固定。因為目標是尋人,這次沒有多大功夫,眾人就來到了後艙門前麵。


    最前麵的隊員轉頭看向安教授,安教授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打開艙門,眾人則拿起防身的武器,尤其是那幾名戰士,扛著槍擺好了瞄準的造型。那人在門麵前搗鼓了很久,門依然沒有開。


    艙門包著青銅邊,而且沉船內部不能隨意破壞,對著緊閉的艙門,眾人一籌莫展。馬文青推了推陳玉,陳玉上前向著安教授比劃了兩下。


    安教授和考古隊員都很意外,自從陳玉和馬文青兩個人來了,雖然跟他們有說有笑,心下的想法卻和杜剛差不多,沒想到還能讓他們幫上忙。


    安教授拍了拍陳玉的肩膀,示意門口那人讓開,陳玉想到那個手機,這門既然是陳家人鎖的,而水下能設置的機關本來就少,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了。陳玉隨手動了幾個機括,門慢慢從中間打開了。


    然後陳玉就覺得麵前寒光一閃,想躲開時已經很費勁了。好在馬文青每次都過來護航,他眼尖,發現暗器的時間比甚至陳玉還早,立刻將一塊木板擋在陳玉前麵,並將陳玉往後扯。


    “噗!”三聲輕響過後,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陳玉狼狽的從馬文青身上站起來,拿過那木板一看,是三把青銅弩箭,他戴著手套快速走到門邊,取出一把造型小巧的青銅弩,從造型上看,這應該算是戰國時期最頂級的武器了,應該是沉船裏的東西。


    可是,難道開這艙門的陳家人沒有拿去這弩?留給陳玉手機的真是陳森?


    陳玉愣了會,將弩交給了安教授,然後往門裏看去,到底有什麽會讓上一隊人後悔打開這扇門。


    門後麵,可能依然巨大且空曠,一片漆黑。在陳玉的手電照射下,能看到附近四五米內的情形,然後門邊的人都愣在了那裏。


    裏麵,厚厚一層,全是白骨。在這種背景下,後麵的船艙頓時有些陰氣森森,陳玉皺著眉往前一步,在門邊蹲□去。細看那些頭骨,腿骨等,發現那骨頭明顯不是成人的,至多是十來歲的兒童。為什麽後艙全是骨骸?


    很明顯,從船體結構和設計看,這沉船並不是屬於海葬中的沉船葬。若說是當時船上的人,難道船上全是小孩?


    這時候不少人也跟進了門,往裏麵查看。後艙的大小估計和前麵那個差不多,地上的骨骸多到難以想象,但是幾乎全是未成年人的骨架。踩在這如山的骨頭上,眾人心裏實在有些不好受,但是後艙根本沒有地方落腳,為了尋人,他們又不得不往前走。


    眾人懷著沉重的心情往裏走,為了能搜查的更仔細,眾人的手電全部打開了,幾個戰士也緊緊握住手裏的槍,似乎生怕黑暗的水中出現什麽危險的東西。


    陳玉的視野裏似乎迅速地閃過什麽東西,個字不高,似乎是個小孩陳玉臉色一白,迅速的轉身去看,卻發現那裏還是一片漆黑,根本什麽都沒有。


    這時候,有人拽他胳膊,陳玉嚇了一跳,回過頭,發現是馬文青。馬文青拉著他蹲下,用手比劃著地上。這裏依然是骨骸,但是有些骨頭不是灰白,而是帶著暗色。


    陳玉拿起來一看,也愣住了,這是血。


    不少人發現了血跡,眾人又緊張又不安,也許很快就會發現上一隊人留下來的線索,可是這麽多血,會不會有傷亡?


    正在這時候,靜謐的船艙裏忽然有了聲音。


    那是小孩的哭聲,飄飄忽忽,在黑暗裏。眾人立刻覺得毛骨悚然。尤其是幾個女考古隊員,幾乎嚇得手腳發軟。


    雖然在水裏,那哭聲卻如此的清晰,從黑暗處一直往艙門處移動,然後漸漸往前艙去了。


    陳玉想到剛剛小孩的影子,手腳開始發涼。雖然已經進過兩次古墓,還是緊張的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中秋快樂,月圓人團圓,唔,要趕在12點前發,咳


    雖然稍微有點恐怖。。也許一點也不。


    還有,看大家都很想念封寒,包括陳玉和無良作者,下章他就攜豹子出來了。嘿嘿


    53


    53重逢 ...


    哭聲淒厲而清晰,出了船艙,緩緩往東南方去了。


    陳玉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安教授,在這裏,能做主的自然是這位考古隊的領隊。此刻,這位四十歲左右的教授正聚精會神地往艙門處看著。相對於其他人的吃驚或者恐懼,安教授的沉穩依舊,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過了幾秒,安教授利落地朝艙外比劃了幾下,率先往外麵遊去。很明顯,他的意思是跟上去看看。


    考古隊員和戰士們緊在他身後朝著那啼哭聲追過去,有兩個女考古隊員雖然嚇得手腳發軟,遊出去的動作卻不慢。她們可不願意待在這滿是骨骸的地方,更不用說那哭聲還是從這裏移動出去的。


    水底下的小孩哭聲,和那個一閃而過的小小身影,讓陳玉恐懼異常,這樣深的水下,堆滿了童男童女骨骸的船艙裏,那孩子是活人的可能性為零。但是陳玉又有種預感,這哭聲可能就是那些人失蹤的關鍵。無論如何,要跟上去看看。陳玉緊緊握著傘兵刀,追著隊伍往東南方遊去。


    哭聲的移動速度並不算太快,剛好保持在眾人可以聽到卻又追不上的範圍內。陳玉甚至可以模糊地看到手電光照射下那小小的身影,白色的衣服若隱若現。


    陳玉僅僅盯著那身影,馬上就追上了


    可是,當陳玉累的手腳幾乎抽筋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們追著那影子最少遊了一個小時了。那影子看似移動的很慢,卻始終在他們前方,一直追不上。


    接著,陳玉發現了更讓他心驚的事,剛剛心裏一直繃著根弦,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為什麽如此拚命地追那個影子,甚至過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懷疑?當然,陳玉不是懷疑安教授和考古隊員智商有問題,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一路跟著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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