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江童彥的手僵立在半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按上了村外的門框上,閃動間一座精致的微型房子進入了江童彥的手中。


    上麵漂浮著幾個字“萬象天宮”,江童彥試探性的把他放到眉間,房子被拉扯到了眉心之間消失在了手中。


    江童彥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隻有這個村子是一件寶物才能經受住剛才那種程度的打鬥。


    而自己的眉心似乎是一個儲物空間,之前在石磨的光芒反射下江童彥看到了自己眉間的劍形印記,剛才的房子也印證了這一個猜想。


    看著身後曾經生活過的故土,江童彥強忍不舍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一個月後


    來到了一條河流邊,江童彥終於來了到最近的一座城市。想到順著河流向下走就是平山,城索性在河邊坐了下來歇息一會再繼續前進。


    沿河而上河岸漸漸變得開闊,河水向右折轉隱入了地下,轉眼撲麵的香氣鑽入鼻端,四溢的芬芳彌漫著,和周圍的山林融為一體。


    江童彥貪婪的呼吸著周圍的空氣,已經分不清是芳草的清恬,還是各種花香的沉醉,又或許是周圍大自然的空靈氣息。隻覺得吸收周圍的空氣後,整個人都煥發了新的生機。


    香氣越飄越遠,漸漸回過味來,卻是有了淡淡的思戀。


    穿過密林是一條林蔭道,有馬車碾壓後的痕跡,兩旁是蔥鬱的山峰,前行不久隱約看到城門,城牆約有二十米高。


    不同於平原上的城池擁有護城河守護,因為有了天然的保障,城門和城牆轉角處加厚的牆體,是城台和角台。其上是城樓和角樓,城外附城而建造的馬麵為了夾擊敵人,牆體兩邊有兩座甕城。


    城牆頂端平台有七個孔,城垛和兩旁山峰相鏈接,兩邊分別有箭塔修建,箭塔旁的隘口打通了山峰一邊用以儲存武器和鎧甲,另一邊存放有滾木和巨石。牆體布滿藤蔓和蕨類植物。


    兩旁的山峰形成天然的古城牆,山外青山,內蘊乾坤。河水一直的城下,比想象中的更大更宏偉,剛才所看隻是冰山一角。


    來到城下抬頭看去城上三個石刻大字“平山城”。磅礴的氣息撲麵而來。


    城樓上並沒有看守的人,城門敞開已經可以看到城內熙攘的人群,林立的房屋有規律的排列,每一棟外觀都是一樣的,用整齊的磚石堆砌著。


    每一間房屋各有間隔,一條條人工挖掘的河流從屋後環繞把房屋間隔,門外滿滿的楓樹正綠,每間屋子前種有一棵楓樹。


    還未進門眼已經看花了,樹頂屋頂鳥窩稀稀疏疏,鳥兒懶散的吸收太陽的熱量,絲毫沒有被新來的外來者打擾到。


    綠茵覆蓋在身上,涼爽中又多了些水汽,向四處張望,街道上隨處可見到人群,有的挑著擔柴在人群中穿行,身著短褐,不時取下擔上白帕擦下額頭汗珠。


    路的兩旁是琳琅的街市,其中筆墨、胭脂、飾品、武器、食物等隨處可見。


    有牽著孩童的婦女,有穿著長袍的少女、有的長袍上繡著牡丹、梅花等花卉作為裝飾,更顯得端莊,挽起的發簪使得身上的風情不減少分毫。


    腳上是各色鮮豔的繡花鞋,一手牽著孩童;一手提籃。籃中有挑選中意的物品。


    孩童童穿著圓形或者方形的肚兜,上端用帶子係於脖頸,有成群玩遊戲,有在水中嬉戲者,河中有從街道中穿過兩旁是荷塘,用石塊堆砌,中間的道路還是沿用小石子鋪設。


    走到屋後是舒緩的河流,一座座橋頭把他們連接了起來。橋下三兩朵荷花,花色當然各有千秋。


    在冒出氣泡的河塘中剛能看到魚群在水中嬉耍,不時的還跳出了水麵,給河水注入了鮮活的動力。


    河邊遍布石橋,把房屋之間無形溝通起來,那種匠心獨運的風格,河中成片的荷葉。


    花開正盛,晶瑩婉轉間陶醉了不少少女的心房,撐起一葉小舟,順著水流遠去,仿佛就是在荷塘中擺渡了輪回般愜意。


    不時有蜻蜓點水即過,蕩去一身風塵,花葉搖擺,輕舟而過,惹船上少女芳心起伏,舟遠去河中留下了身影綠色長裙。


    輕紗拂麵,裙擺處繡上蝴蝶,恍然中如翩翩而舞的蝴蝶在飄動,舟已過吹散了疲憊,帶來了活力。橋上人潮洶湧,還未走近就已經傳出喧嘩的鬧聲。


    隨人潮而過是林立的店鋪,茶樓、酒館,當鋪、青樓、胭脂...,有木石類牌匾,也有帛類的招子,店裏客人形色遊各不相同,有麵容粗獷的漢子喝著酒聊著瑣碎之事,也有衣著華貴的富商在炫耀著遠方的見聞,周圍圍觀的人聽得入神。


    走完喧嘩的街市再回首隻見,水清魚靜難畫卷。


    盡頭處是碼頭,江邊停靠著大型貨船,小型魚船。大船揚帆深海,小船漫遊江河,碼頭邊沒有了喧嘩隻有沉悶的工人埋頭扛取貨物,汗滴在滴落無言中蔓延,工人肩上麻袋裏有海鹽,各類貝殼海螺,瓷器,絲綢。


    相比酒館的繁雜,茶樓清淨了許多二樓有穿著錦袍的夫人,衣服華麗而內斂。一旁的是幾個下人,懷抱繈褓中的嬰兒。


    但見一樓大廳白襦衣袍手持折扇的先生,訴說著一個個精彩的故事。賀彩的聲音也是從未有過停止,當然也有不受幹擾的人。


    那個一身白色錦袍的書生就在一旁靜坐看書,仿佛這周圍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麽吵鬧的環境中看書的。旁邊一人也在看著書,穿著粗糙的布衣,腳下放著一個書簍。


    而靠近說書先生的旁桌有著四人穿著黑衣的年輕孩子,年約十二歲腰上全都帶著佩劍,聽著入迷正忘了吃盤中精致的點心。而旁邊偶爾有琴聲傳出。


    江童彥拖著身上的四個鎖鏈走了進來,因為都在山野之中趕路還未來得及處理,頭上的毛發散亂無章。


    說書先生正說的興起,一時間手腳並用跟著比劃:“那同安客棧中突然來一怪人,手腳皆是困在鐵鏈之上,一路走來隻發出鐵鏈摩擦地板的聲音。來到堂中二話不說先是要了一壇好酒。”


    正在興頭上的先生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可是麵前的幾個人都是古怪的看著身後。


    “這怪人周身煞氣環繞,一雙虎目環視周圍。‘呔’的一聲大喝,你這黑心酒肆竟然給我喝的是人血。”


    “怪人砸桌而起,場麵是一度混亂,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麵,雜亂的喊聲是傳到了店外。”


    “怪人舞得一手鐵鏈那是天神神力,那綁在手上的鐵鏈被他舞得是虎虎生風,店內是一片狼藉,卻在這時一群拿劍的少年站了出來。”


    “‘你這犯人,怎麽敢在這店裏麵撒野?也不看看我們緋影劍俠的厲害。’隻聽得那少年說道。”


    “怪人狂笑道‘你們這群毛孩,大爺吃人的時候你還沒有到娘胎裏麵呢,你們這些奶娃娃早些回去吃奶吧。’”


    江童彥拖著鐵鏈聲就近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小二,來一壺好酒。”


    一個小廝立馬來到桌前微笑道:“這位爺,我們這裏是茶館並沒有酒,不好意思。”


    江童彥本就是山野漢子休息之前怎麽能夠沒有酒喝呢?第一次來城裏麵的他也不知道這茶樓為什麽不賣酒,剛覺得掃興準備去買酒的時候,聽到了說書先生的話。


    江童彥麵色古怪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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